破碎

姜欢醒来时,只见外爷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外爷说,阿娘昨夜吹风着了凉,在他屋里休息,而他在表弟的房间睡了一宿。

姜欢含糊回了声,没敢进去看母亲。

吃过午饭,母女俩就回了家,临走前,姜欢都不太敢正视外爷,只顾催促阿娘快些回家开店。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昨夜听到的声音是真的,可临走前外爷看阿娘那略显“幽怨”又赤裸裸的眼神是个怎幺回事?

一回想起来,忽然发觉外爷和阿娘以前相处的氛围就很是奇怪,虽说表面平静,与平常父女无恙,但就隐约萦绕着一股挑不明的暧昧。

她之前不觉得奇怪,是因为她和阿爹也是这样相处的,可如今……

一想到阿爹,姜欢就担忧起来,不知道阿爹知不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又是了解到什幺程度?

阿爹应该是不知道的吧,阿爹虽然常在外面跑生活,不常在她和阿娘身边,可自她有记忆以来,阿爹和阿娘的感情都是极好的,不曾见两人吵过架,也不似其他夫妻般争执闹矛盾。

她该不该告诉阿爹啊?毕竟如果是真的,阿娘就属于婚内出轨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外爷?

可这已经不单单是出不出轨的问题了,而是伦理纲常紊乱了。

虽说水村向来不注重伦理纲常,甚至视至于无物,不然就不会有婚礼上暴露粗陋的习俗。

她在尝试遗忘,可越思考,经历过的习俗越清晰,越裹越紧,向蜘蛛吐丝,不留缝隙。

她好像没有什幺立场去告诉阿爹,因为阿娘的角色,她也短暂地……待过,在那场淫乱的传统婚礼现场。

一连半个月,姜欢都困在了伦理思维的死角,她像一只刚长大的羊崽,第一次独自面对狼群的围捕,逃不掉也解脱不了。

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人教她要怎幺样面对,学过的书本知识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切都是错的,水村的过往是肮脏不堪的。

她越注意,就发现越多的怪异。

隔壁家的阿姐已经三十岁了,在水村早就过了出嫁妙龄,可她依旧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两人经营着一家民宿,整天出双入对,好似夫妻。

对面粉店原来一直都是阿生哥和他母亲在开,他的妻子去了县城陪小孩读书,有些旅客会喊阿生哥老板,喊阿生哥母亲老板娘,有些就直接喊“你老婆”,可阿生哥和他母亲却不反对,不解释,只相视一笑。

甚至林茉也不太对劲儿,林茉还是经常来找她聊天,依旧一副嬉皮笑脸,什幺都不放心上,却时常不自觉红着眼眶。

姜欢问她,遇着了什幺事,她却忸怩不答,或偶有一句,还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我哥对我不似往常那般好了。

什幺!?

乌云压顶,一切天旋地转,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姜欢连续病了几日。

王茵茵给她看了医生,药吃了不少,可却高烧不断,她心急如焚,最后才想起打电话给姜水,让他回来带人去县城。

姜水这躺外出计划一周就回来,但和厂家没谈妥,就多延迟了几天,原本十天就搞定,但后面忽然接到醉酒的小姑娘电话,他的归心似箭戛然而止。

罪恶的幼苗破土而出,在旖旎的梦里茁壮成长。

他沉寂多年的心,被一声声轻声细语的“阿爹”唤醒,从那一晚的沉沦,到妻子给他打电话那晚的遐想,他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在梦里越陷越深。

他不知道,回去后是否能控制心里的野兽,但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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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不知道在写什幺,但希望能写出点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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