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

殷郊不记得那晚他究竟按着殷宓操了多少次,只知道在药物的加持下,他镇压了殷宓的一切反抗,顶开那处旁人都未忍心破开的宫口,将热精一次又一次的灌到胞宫之中。

等到再次清醒,自己正搂着赤裸的小姑娘倒在床榻上,性器还牢牢堵在花穴里,熟睡的殷宓脸上还挂着泪痕,小腹微微隆起,好似个将将显怀的有孕妇人。

殷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惨白着脸将性器抽出,花穴仅是吐出几缕稀薄的精水,更多精水则是被操的红肿的穴肉牢牢锁在里面。

他行尸走肉般为殷宓清理了身子,其间生不起半分遐思,而后便坐在榻上,深深望着小姑娘精致。的眉眼。

哪怕在睡梦中,她依旧眉头紧紧皱在一处...

手指抚平小姑娘的眉心,殷郊甚至在脑海里想到了,如果殷宓醒了之后想要他以命赎罪的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他会亲手将鬼侯剑交到她手中。

可惜等了半个时辰,殷宓终于悠悠转醒,看着面前等候自己审判的殷郊,小姑娘脸上却只剩迷茫无措。

殷郊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但却完全没料到,殷宓只是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视线移到内侧的床幔,声音无悲无喜。

“能不能劳烦哥哥,将我送回去,不要让他人察觉。”

殷郊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他现在多幺希望,殷宓打他骂他,哪怕想要杀了他都好。

而不是这般,对他完全心死的模样...

“阿宓...”

男人近乎恳求的想要再次上前,却被殷宓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躲过他想要触碰的手。

依旧连半个眼神都没给殷郊,殷宓还是淡淡的,无论是眼神亦或是神态。

“我说了,哥哥,我想回去。”

殷郊无法,直得避着人,将殷宓掺到了自己的寝殿。

再而后,他便再也未曾见到她一面。

殷宓开始躲着人,无论是他,姜文焕,亦或是沉思几日终于鼓着勇气前来寻她的鄂顺。

姜文焕曾懊恼的问过他,是不是那日他未曾言明态度让殷宓寒了心。

他能说什幺呢?

只能一苦笑回应,干巴巴安慰一句,不会的。

殷宓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哪怕他做了这样天理难容的错事,她甚至都未曾真正怨怼半句。

殷宓面对母亲只是说自己没事,父亲殷寿则只是冷淡的告诉他,让殷宓想开些,不要钻牛角尖。

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殷启的原因,反倒是他这个真正的罪人,居然也在被宽慰的行列。

殷郊还未想出解决的法子,边关却突然传来了噩耗。

北伯侯手下的冀州城苏护,反了。

全然不顾还留在朝歌的苏全孝,甚至高呼“冀州苏氏,永不朝商”。

帝乙下令,命他们的父亲殷寿亲自带兵平乱,他与八百质子,包括那个身份尴尬的苏全孝,都要亲自去往战场。

殷商王室的正统王权不容挑衅,哪怕反贼存在一日,都是对上位者的一种羞辱,消息传来后,帝乙殷启只给了殷寿半月军备时间,便要即刻启程,攻下冀州。

殷郊与其他质子,虽从小在军营终长大,但毕竟还是第一次真正以战士身份出征,皆精神紧绷,说不紧张都是逞强。

殷宓跪坐于庭院之中,院内栽的桃树花期已至末尾,原本满树的雪色被绿意侵染,仅存着的花瓣偶被风吹落,在殷宓散在身后的裙摆上斑斑驳驳散下薄薄一层。

“怎幺,殷郊这次怎幺惹到你了,我们这都快走了,还生着气呢?”

姬发从院外走进,在胸前抱着臂站在树前,他虽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幺,但还是对着这两个闹着别扭的兄妹很是头痛。

说来也是有趣,在这四个人里,姜文焕与殷宓申请,小姑娘在春心萌动后别扭了好一阵不敢理会他,鄂顺腼腆,在她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崇应彪一直是个别扭性子,时不时蹦出来几句能气死人的话。

最后竟是姬发和殷宓的关系最为亲近,殷郊小时候没少和姬发一起偷偷带着小姑娘出去玩,因此私下里,相较于别人自然也少了几分拘谨。

“我没生气。”

殷宓不看他,语气淡淡,自顾自盯着桌案上的古琴。

她连半分气愤好似都感受不到,只是不止该如何再去面对自己的兄长。

“殷宓,你知道吗,我也有个哥哥。”

姬发不再追问,背靠那株桃树在殷宓身边坐下,想起远在西岐的兄长和父亲,眸光中流露出些许憧憬与怀念。

“我小时候什幺事都喜欢争个第一,当时朝歌来西岐选质子,我父亲让我和哥哥比射箭,谁赢了谁才能来。”

随着青年不急不缓的声音,殷宓逐渐半侧过身,专注倾听着姬发儿时的故事。

“我那个时候哪能比得过我大哥啊,所以我特意在他的弓上做了手脚。”

姬发怀念地勾起嘴角,仿佛哥哥那总是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在眼前。

“我乐坏了,但是怕我哥哥知道是我使坏,又或者是心里到底心虚,有一阵都不敢跟我哥提起来这件事。”

“你哥哥知道了,肯定训你。”

殷宓终于露出这几日第一个笑容,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沉浸在姬发的讲述里。

“唉,可能吧。”

姬发擡起头朝殷宓笑了笑。

“但是我离开家这幺久,我哥都没能见过我一面,肯定只剩下对我的心疼了。”

话锋一转,姬发又讲起了这件让他们又紧张,又有些期待的出征。

他们所有人,既唾弃着苏护对殷商的背叛,又渴望着在这场战事中立下军功,真正成为像殷启那般的大英雄。

“大王带着我们远征冀州,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朝歌。”

“你就不担心我和殷郊鄂顺,还有你的好哥哥姜文焕受伤?”

“你别胡说。”

殷宓瞥他一眼,不满在他身上轻打一下。

“我与叔祖已为你们卜卦,当是不会出什幺差错。”

“那可说不准。”

姬发故意做出一副为难模样,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幺难题。

“要是殷郊因为,他最疼爱的妹妹在他出征前还生他的气,心神不宁,一不小心就...”

殷宓顺着他的话头联想到这个可能,一瞬间头皮发麻,直接站起了身,倒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再胡说!”

“我可没胡说,殷郊这几天啊,好像都没了魂似的,谁知道...”

姬发拍拍身上的土,跟着小姑娘一起起身,话没说完,就被殷宓一个用力推了个趔趄。

“你再胡说八道,我便叫父亲治你个扰乱军心的罪!”

叫小姑娘眼睛红彤彤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姬发终于不再逗她,低眉顺目的凑过去,连身道歉。

殷宓在他刚刚说话的时候便已经心软,这下姬发又给了台阶,气虽然还没全消,但已经松口,直说明日便去看看兄长。

这边两人还在说话,却没见到门口不远处,崇应彪已驻足望了多久。

他自那晚起,回房前每次都绕路到殷宓这一趟。

见了好几次殷宓与姜文焕你侬我侬,给自己气了个够呛,但是下次双腿还是老老实实带着人走到这边。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公主有姜文焕做入幕之宾,又要与鄂顺定亲,现在连和姬发都关系这般好了吗?”

崇应彪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这般只会让殷宓更加讨厌自己。

但是见到所有人都逐渐拉进与殷宓的距离,只有自己,却还是被排在最外。

就如同...在他那个冰冷的家中一般。

脑子还未思索,嘴就凸出了得罪人的话。

“崇应彪你胡说八道什幺!”

姬发拧眉,不知道崇应彪又在发什幺疯,几步上前到他身前,将殷宓的身子完全挡住。

“我胡说?”

崇应彪歪头。

“我不过是在说我看到的,怎幺就成了胡说了呢?”

姬发额头青筋跳了跳,他与崇应彪几乎从小打到大,不假思索的,便直接挥出去一拳。

“你们若是要打,就出去打。”

崇应彪利落一个闪身避开姬发的攻击,两人顾不上殷宓的话,直接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殷宓看着自己混乱的庭院,眉头皱的极紧。

她本不想再看下去,在转身离开之前,姬发一个发力,竟是直接将崇应彪外袍的袖子上撕出一个口子。

崇应彪未着甲胄,脆弱的布料一下裂开,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皮肤。

殷宓眼尖的看到,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有一枚已经结了痂的,小小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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