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在手,扫清障碍

桀隽远和稽之严当然都未回来,晚菀猜测,估计皇帝有大事要宣布。

太医的话,让男人言犹在耳,晚菀清净地和裘海潮一起,睡了两天,便到了入宫,找太医证实的日子。

后续无需服用解药,只需调养即可。

正是因为这个方子不繁琐,才被被师姐钻了空子。

至于皇上和师姐的床帏之事,晚菀一点都不想知道。

依然桀蔚崃亲自护送,晚菀见他眼睛里有红血丝,不让他来,哪知,他轻撩袍摆,一跃而上,在马车前朝她伸手,“还不上来?”

晚菀无法,被他强行拽上去。

太医们更好奇,那副药,没有一个人知道,即便是最资深太医,也是闻所未闻。

而就是这样简单两味药,却能制造出怀孕的假象,据说比例不同,还有其他功效。

对于桀家这位继夫人,大家都是佩服的。

更别提她义无反顾,为让皇帝信服,以身试药。

晚菀还在宫墙门口,就被胤湛雄兄弟俩围住。

一蓝一红,总是泾渭分明。

好像在向世人解释:虽是兄弟,我和他不熟。

晚菀对于两个,没明显偏好,不过她喜欢能担事的人,故而对老四胤湛雄,更为特殊一点。

不过,这也和她的那些男人一样,她对裘家人更在意,只要不表现的太明显就好。

“舅母,阿鹰想你,”小脑袋靠她肩膀,边走边摸她手腕。

“舅母勿怪,五弟惯常说些不着调的话语。”

君子端方,胤湛雄的伪装,说来就来,他知道舅母更喜欢他,也是因为自己比弟弟更可靠。

晚菀一手牵一个,笑得温柔,“都是好孩子,舅母都喜欢。”

不再言语,身后跟着的裘海潮和桀蔚崃,加快脚步。

都知道有事,兄弟俩簇拥着,往安宁殿而去。

桀隽远翘首以盼,不断在廊庑下走动。

“你说,今日印证那假皇后用药,又如何?人家已经跑了,沈家事情暴露,沈傲雪知道自己犯事,也不可能回来。咱们还不是要重新选皇后?”

稽之严默然,心道,晚菀就是心善,顾全大局,任其他女人,没谁愿意淌这浑水。

正巧,前呼后拥的胤湛擎过来,

一身鲜亮明黄,让桀隽远想起前几日,也是这间殿,明黄散落一地,他趋身架在晚菀身上驰骋肏弄,挥汗如雨的场景。

桀隽远怒气正盛,冲他狠狠剜了眼,长叹中,看到一袭浅绿色衣裙的晚菀,那声叹只出了一半,便被他漾起的笑脸,给咽下。

故意大声喊“菀儿,宝贝儿···”语气夸张的好像此时正在戏台上表演。

晚菀两只手被两兄弟占据,她只好冲他粲然嗔笑,“也不嫌害臊,走吧,进去,见真章。”

桀隽远扯离他近的胤湛鹰的手腕,“牵个屁牵,已经是大男人,还牵你舅母。”

大手操过她虎口,反手握住,对着瘪嘴欲哭的少年,一脸得意。

“阿鹰,来,走舅母前面。”

胤湛鹰眸子再次闪出熠熠光亮,浅绿色的衣裙,好像一道彩虹,在他手中紧握。

另一侧的胤湛雄,把晚菀的手捏的更紧。

兄弟之间,他永远都比弟弟强。

圆脸挤出笑,好像两个裂开的小汤圆。

胤湛擎并未端坐最上首,一袭明黄锦缎衣袍,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此刻,他正在和已经等候的太医们,询问一心等待晚菀的结果。

如果证实皇后沈傲雪,并无怀孕的事实,欺君之罪的后果,沈家即便再厉害,也到穷途末路。

作为皇帝,他不会放过。

作为丈夫,他更不会放过。

至于是蓄意找替身,他并不纠结,横竖大帽子已经有了,只等扣下便是。

相反,他暗中还要感谢那位替身,如果不是她,他没更充足理由动它,也许还需等时机。

把柄在手,名头随他安置。

甚好,妙极。

晚菀端坐坐下首,伸出双手腕,任凭打量。

太医鱼贯而坐,诊脉后,全都神色凝重。

确实,是怀孕的脉象,没谁能诊出不同来。

而且,脉象明显有力,已经是中孕期的脉象。

最后陈词一致,向皇帝禀告。

晚菀了然,淡笑,“果真诊断完毕,结论已有对幺?

那幺,现在,请药房给我配置,断肠羹三分一厘南珠粉八分三厘,水温始终保持鼎沸,汤药浮面的泡沫捞起端来即可。

我保证,不到一个时辰,有孕症状,完全消失。”

吩咐下去,自有人去安排。

趁着这空当,桀隽远再次把皇帝拉到隔壁,再次忍不住,痛心疾首教训一顿。

胤湛擎有口难辨,逼迫晚菀自证,他是有理有据。

可在舅舅看来,就是在找他夫人的不是。

立场不同,想法不同。

爱的深切,他理解舅舅。

晚菀专心等待,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和那双胎聊天,倒也不太难挨。

等到有些化成水,有些还浮着的小细密白泡沫,被她一饮而尽后,她让兄弟俩陪她转转,让身体充分活动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诊断为无孕正常。

等到散步完毕回来,所有男人全都围拢过来,紧张兮兮盯她瞧。

“没事,我师父的手艺,我也学过一二。”

太医们没敢多耽搁,个个麻利诊脉,果真,孕期症状完全消失,就连脉象,也是平常人无异。

等到全部太医诊断结束,自然结论就有了。

胤湛擎面无表情听完,让每人在书记官那按上手印,证据就将生成。

对付沈家人,一顶欺君,便能让御林军把沈家围个水泄不通。

晚菀大任完成,自然轻轻松松回桀府。

操劳生气的是皇帝,和她丝毫无关。

甚至,她还有心情,邀请双胎兄弟去桀府玩。

说稽将军种了好多蔬果,可以去开开眼界。

桀蔚崃送她回去,路上,晚菀发现侍卫多了许多。

显然,是准备有所行动,怕某些人狗急跳墙又来劫持这一套。

她乖乖回府,然后从桀蔚崃手里,移交到裘海潮的看管之中。

桀蔚崃欣慰她的懂事,打马而走。

舅舅陈智把货物和人安顿好之后,在晚菀昏睡的当口,连告别都没有,就回万州了。

晚菀还特意写了封信告别,随后追送回万州。

裘大海没了伴,又暂时不能做生意,无法参与到晚菀的事情,浑身哪里都不得劲。

见晚菀回来,立刻扑倒而来,长眉微聚,“身子可好?那些庸医说些什幺?”

晚菀见他衣领歪斜,替他扥平,“无事,回院,顺便去看看小豆的园子果菜苗子。”

此时的稽之瑾,已经坐进马车,和桀蔚崃汇合,去邀请一位被迫隐退的手下大将,准备打进沈家军的队伍里,以作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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