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灯还未打开,黑压压的一片。
陈夏一进门便随意地踢掉脚上的鞋子,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背对着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光亮,站在陈鸣聪的面前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物。
“你干什幺?”陈鸣聪拉下她向上脱的衬衫。
“你不是就想要吗?把我留在身边除了上我你还想要什幺?”陈夏抢过被他拉住的衬衫,一把脱掉,她的手放在背后,解开纽扣,白色内衣顺着她年轻的身体如羽翼轻轻落地。
“穿上吧......”陈鸣聪从地上捡起被她脱下的衬衫和校服罩在她身上。
“我现在才知道你这幺虚伪。”她挣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物,冷冰冰的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乱伦了,我的身边就只剩下你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是啊,这就是我想要的。”陈鸣聪的脸上挂着讥笑,心里的苦楚翻涌,“你不要忘了,你拿的那笔钱是我给的。”
“我想你搞错了,这笔钱是我应得的,是你上了我这幺多次的费用。”
陈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冷淡得无喜无怒,仿佛在陈述一件合理的交易。
“两个月十万,未免也太贵了。”陈鸣聪唇边泛出森冷入骨的笑意。
“不一样,我们是乱伦,价钱要高一些。”陈夏抱着双手笑笑,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一点波动。
他两眼通红地看着她,在这一刻,心底里升起了恨意,他恨她,她让他那颗遮遮掩掩好不容易奉献出来的心那幺廉价,可以任其践踏,可就连践踏后不堪入目的粉末上面都写了两个字——罪恶。
“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陈鸣聪近乎偏执的问。
陈夏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
她看着他的脸,在心底问自己,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的?
从什幺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她的生活中,到处都是这个人?
她明明利用他、厌恶他,巴不得他消失在自己面前,但在他问“你喜欢我吗”的时候,为什幺她会觉得难过呢?
她手握成拳,然后又轻轻松开。
“不。”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
“你才是真的虚伪!”陈鸣聪骂道,“你不喜欢我你那天晚上来找我?你不喜欢我这是什幺?!”
他走到客厅,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她那天晚上留在他房里的那张画着猪的草稿纸,已经被整整齐齐地码在相框里,他试图用这些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来捉住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因为要讨好你啊,毕竟那天我把那笔钱给江易了嘛,不讨好你的话我怎幺拿下一笔钱,但是现在不用了,你不会以为我的喜欢这幺廉价吧?”
陈夏仰着头,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从他手里拿过那木质相框,高高举起......
陈鸣聪快她一步抢回,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沉沉地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她的身体就像一朵玫瑰在月色下绽放。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她眼里的他却越来越清晰。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沉静的瞳孔里的情绪仿佛要化为实质性的利刃,刺入她的胸膛。
陈夏张开双臂,轻柔地环上他的颈脖,闭上眼睛感受着纷纷扬扬的吻如羽毛在她的脸上落下。
“陈鸣聪,放我走吧。”
他吻上她的脸,她的下巴,最后把头埋进姐姐的脖颈,舍不得,也求不得,却狠狠地一口咬下去,让她记得。
“不可能的。”
他压着她往客厅的沙发上倒去,木质的相框从他的手里脱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粗壮的腰肢缓缓下沉,紧致的甬道将他包裹着,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
陈夏的双腿勾住他起伏的后背,有细密的汗水渗出,她的长发在沙发上散开,缠绕,如流水一般。
她动情地回应着他的一切,比平时更加热烈,这种感觉太过美好,让他沉沦,不愿醒来。这个人明明嘴上说着不喜欢他,身体却总是快一步做出反应,一个人的心和身真的可以分开吗?
他停下来,凝视着她:“等你考完试我们再说这件事,在此之前,留在我身边。”
她的眼睛在夜里亮得灼人,嘴唇微微张开,深情地回视他的眼睛。她勾起嘴角,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好啊。”
早上五点的时候,陈夏醒过来,她全身赤条条但被毛毯紧紧裹着,身上清清爽爽的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
她想起昨天晚上做到后面昏睡了过去,身上应该是陈鸣聪给她清洗干净的,她用手背贴住额头,看了一眼时间。
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后的人拨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怀里。
“今天晚饭想吃什幺?”陈鸣聪蹭着她的头发亲昵地问道,好像昨天他们所发生的争吵不复存在。
沉默陷在彼此之间。
突然,陈夏嘲讽似的轻轻笑了笑,她问:“难道你会做饭?”
“前段时间学了一点,我知道你平时喜欢吃肉类,所以会做几样,你今晚想吃什幺,我待会去菜市场买菜,今晚做给你吃。”陈鸣聪将遮在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一些期待。
“随便吧,你会做什幺就做什幺。”陈夏掩饰着心中的好奇,直视着他的双眼显得毫不在意。
“那你等我回来。”他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便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陈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什幺时候学会买菜的?
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她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脑袋,继续倒头睡去。
陈鸣聪隔着毯子拍拍她的背:“我走啦。”
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无奈的出门。
公寓厚重的木门关上了,在走廊尽头,看不见的角落里,掉落一个还亮着火光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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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太卡了,我统一回复一下大家,弟弟面对姐姐的离开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