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玩到虚脱,两个人躺在脏掉的床单上,昏沉睡去。
好像半夜的时候,连先生抱着我去浴室做了清理,我朦朦胧胧什幺也不知道,只像个提线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弄。
翌晨被闹钟声吵醒,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马被惊醒,我的第三个闹钟已经在叫喊了,我要命的耙了耙头发,掀开被子立马下床,就在我的双脚触摸到地毯上的一瞬间,双腿酸软的直至跪坐了下去。
顿时,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像播电影似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轮番上演,什幺污言秽语什幺裸裎相对什幺再来一次……现在想来满满的羞耻感。
我垂着脑袋扣着地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幺面对连先生了。
曾经那个理智之上的我,不见了、不见了。
我缓了一会儿,吐口浊气,支撑着床边慢慢站起身,揉捏着自己的腰椎,感叹着纵欲果然伤身。
连先生不在家,看见冰箱上有他留的贴纸,嘱咐我好好吃饭以及他去学校了。
侧头望去,桌子上果然有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这样,也挺好的。
我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不再是二十出头的时候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体面的家庭,而不是小时候所期望的情情爱爱。
以前年轻,确实精神洁癖见不得自己的恋人出轨,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安稳的生活,劝说自己压下这股恶心的感觉,无论怎幺说我也得把自己活得像个父母口中的“正常人”。
不过话说回来,跟他做爱也挺舒服的。
我慢吞吞的收拾完,吃了好多年都不曾吃过的早饭。
奢侈了一次,打了个车去图书馆。
踩着上班时间进了办公室。
同事盯着我看,“你咋回事,放你家回家休息咋还眼底一片青呢?”
顿时,我露出个有点尴尬的笑:“嘿嘿,可能是真的累着了吧,还得多休息休息。”
可不是,确实是“累着”了。
图书馆的工作,钱少事儿也少,很清闲,也不是很需要社交,能在这里工作真的是我这样的人的福气,但是曾惜老觉得我太过于边缘化,就给我的手机上安装了好个社交软件,还有解闷儿的小游戏。
曾惜不在上课就喜欢给我“吧嗒吧嗒”发微信,但是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安静极了,没有给我发过一条信息。
出现在会话顶端的小红点是连先生。
连先生的微信头像是一条金毛犬,乖顺的躺在阳光下,某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这条狗很像连先生。
名字则是很简单的一个句号,但是是连先生在用偏偏就觉得不简单起来,硬是觉得要有一番解读,可它明明就是个句号。
【。】:听领导开会,好无聊。
不一会儿又发了一张他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照片,吧嗒吧嗒发来一条消息:“不喜欢穿西装,领带好紧。”
还发了一个小黄脸裂开的表情,我的嘴角忍不住扬起,谁能想到这是个三十岁男人说的话,抱怨起来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我看着他的头像,生出了逗弄他的意思。
【叶子】:那幺换成项圈呢?
那面停顿了好久,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我瞬间就想把消息撤回,但是已经过了两分钟,我看着那条消息越来越尴尬了,只能在自己的对话框把那条消息删掉,自欺欺人就当做没发过。
这一早上,我就开始烦躁了。
我点进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很干净,一眼望到头,没法过什幺更多的都是头像里的那条金毛。
那看来就不是网图,是他真的养过这样的一条乖顺的金毛犬。
忽然想到,我好像只是知道他的年龄家庭以及工作,剩下的几乎什幺都不知道。
可以说是我对这个人是完全不了解的,顿时我不知道该吐槽自己的心大还是该感叹父母的巧妙选择。
几乎是到了中午的时候,连先生才给我回了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连先生戴着那条金毛犬的项圈,金色的长链被别人牵引着,他跪在地上,擡起头,迷蒙水汽的眼睛望着镜头,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顺从与乖巧,唇迹殷红好像是涂抹了口红,图片的下半身隐匿于黑暗里看不清楚,只有那张脸和那个项圈能够看得清楚一些。
那个项圈带着一排的插扣,绑缚在他白皙的脖子上,整个人似乎靠着那根金色长链活着。
在欲望的海洋里,他是绝对领主。
轻飘飘的一张照片就能勾起我的情潮。
我关了手机趴在桌子上,内心谴责:消失那幺多年的情欲怎幺就这幺经不住勾引呢,说来就来烦死了!
激动过后,我也注意到图片的一端露出点点的手指,是女人的手指。
我舔了舔唇,我已经接受这些了不是幺,脑海里逼着我自己成为“正常人”的的想法让我刻意的忽视了这些,回道:“像条发情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