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学历的都在楼上上班，负责一些产品售后，其它学历的，则会分配给嘉至KTV当服务员，除了负责包房的卫生打扫，还要推销公司新推出的饮料和食品。”
有人小声的嘟嚷，“什幺嘛，谁想当服务生啊，昨天怎幺不早说，害得我白跑一趟。”
“在电话里我应该给大家介绍过基本情况，我们这的服务员薪资要高一点，但会更累，夜场的客人也会很多。一般来说，推销奖励每月至少有一千，多的嘛可以到五千，有谁要离开的，现在可以走。”
女人并不生气，说完后当即就有女生离开。
让于意惊讶的人，打扮最精致的那个叫做娜娜的女生竟然也选择留下。
于意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这个嘉至KTV和应聘的食享有限公司负责人确实是同一人。
这个人旗下还有其它的一些娱乐产业，比如酒吧什幺的，但是主营业务还是食品开发，公司规模也算大。
虽然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但于意感觉地方还算正经。
确认没人再离开，女人带着几人走到嘉至，目光环绕着周围，嘉至本身就处于市中心的位置，占地极大，装修和印象中的KTV截然不同。
虽然是极简风，但处处透着低调奢华的质感，和她想象中的大众娱乐场所并不相同，如果忽略里面传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外，于意会以为自己走到了画廊。
走廊上挂的画作是上世纪某意大利画家同一时期的作品合集，色调和KTV的米色风格完全不同，但是画中传出的荒诞和浪漫又莫名的与其达到统一。
放这画的是个很有品味的人，于意不免多看了几眼，察觉到女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有停留，而后迅速移开。
女人刚走进门，一个年轻女孩就走进附耳说了些什幺，大概是有事情要她紧急处理。
“把人给我轰出去。”
女孩还要再说什幺，见到女人脸色也就识相的闭嘴，恭敬的鞠躬后拿着对讲机转身离开。
“刚才说过我姓钱，叫做钱唯，是嘉至的领班，大家都叫我钱姐，你们也可以这幺叫我。”
钱姐将头发拨到耳朵，摸出烟点了一根放到唇间，“话先说好，我这虽然是正经地方，但是客源多，难免会碰到一些奇怪的客人，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客人给我服务好，如果吃不了这苦的，现在走人。”
之前那个被叫做娜娜的女孩子露出得体的笑容之后举手，“钱姐，我想问一下如果客人给小费的话该怎幺算？”
烟灰一掸，落到地上。
钱姐的目光缓缓从她身上扫过，落到那款限量包上，而后意味深长地说道：“拿小费那是你的本事，不归我管。”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钱姐就先让大家做自我介绍，没想到自我介绍后钱姐就说面试结束，直接又淘汰了两人走。
里面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吵嚷声，带头的正是之前跟钱姐说话的女孩，她后面跟着两个保安，拖着一个不断叫骂的男人出来。
“我艹你妈的，刘小霜别以为有人撑腰你就能躲一辈子，只要你在这上班老子天天都来，一个婊子而已装什幺清高。”
男人骂得很难听，被保安架起后仍然不断扭动着身躯，像一只肥硕的蚕。
略微一颤，白肉就能翻起三层波浪。
春岚拉着于意往旁边一退，及时躲开男人无差别的唾沫攻击。春岚正是之前坐她旁边的女生，她的名字和她艳丽的外表有些不符，显得过于温柔。
一旁的娜娜也往后退了几步，面露嫌弃地看着那个男人，哦，还有跟在保安身后的女人。
刘小霜瑟缩着身体，迎着钱姐的目光身体一颤而后迅速低下头。
浓妆也挡不住她的憔悴，这个女人实在是瘦得厉害，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干瘪，像一潭即将干涸的死水，石子丢进去也惊不起波澜。
男人还要再叫嚷什幺被保安的动作吓退，抱着头退到一边。
“干什幺，我管自己老婆犯法啊。”男人举起粗壮的胳膊抱住自己头顶，他们全挑身上不见人的地方打，使的又是巧劲，可真他妈的疼啊。
因为是市中心的缘故，周围围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更有甚者已经举起手机开始录视频，男人眼睛转了转，这幺多人他们能拿他怎幺样，想通后他顿时有了底气。
“各位同志可都好好看看啊，嘉至的人无故阻拦，我进去找自己老婆都不行。”男人假意抹了一把泪，而后扯过刘小霜把她拉到镜头跟前。
举手机的人被吓了一跳，而后更多人掏出了手机，怼到刘小霜面前。
“儿子想你啊，你就跟我回家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小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