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你呢?”说完,转身面对他,任由滚烫又沉重的眼泪掉出眼眶,在脸颊上辟出数条泪河来。
现在她只想好好哭一场,不在乎自己哭相有多难看,因为她有一肚子的相思需要宣泄。
伸手抚着眼前这张令她眷恋不已的俊颜。
“才说妳一脸想哭,怎幺就哭了?还有妳说我欺负妳?我欺负妳哪里了?说得出个理来,我就送妳个东西。”
边说边拭去不断自她眼角流出的泪,没正经的笑容挂在他嘴角,让平时看起来早熟过度的他,此刻多了份孩子气。
段宴若知道有些事现在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便大着胆吐露而出。
“你不该在我心中凿个洞,还强硬的住进来,这是土匪的行为你知道吗?”
一开始左砚衡还听不太懂,因为这跟他弄哭她有何关联?
但他细细分析了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怎幺办?我已经住进去了,又不想搬,妳该拿我如何?”他将她娇小的身子纳入自己怀中,紧紧揽住。
这ㄚ头终于正视对他的感情了,让他欢喜地亲吻她湿润的脸颊。
“我不知道?”她将头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无力一叹。
如果将他赶出有像是吹走手臂上的棉絮般简单就好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别想了。”
话落,松开紧抱她的手,从怀中拿出今早从剑怀那拿来的玉珮,将它戴上段宴若的颈项,让它服贴在她的胸间。
“以后若想我,就把它拿出来看看,懂吗?”
不晓得这呆女人懂不懂这玉珮背后的意义?毕竟她是东渊国人,南襄国有些习俗她还是有些不太了解。
不然数年前她就不会因为不晓得狗纹的典故而被笑了。
在南襄国,女子为了提醒丈夫或是情人对自己忠诚,往往会在枕套上绣上狗纹,提醒自己的另一半,对自己要像狗般专一不二,但她却连这样基本的习俗都不知道,被他妹妹笑好久。
这一想,他开始担心了,正在想该不该直接说破时,他的唇已经被眼前的女人给封住,甚至极尽所能地诱惑着他,逼自己与她的小舌交缠。
本就喜欢这样主动的她,自然奉陪到底。
段宴若瞇着眼,看着眼前这个知道她所有敏感处的男人,急喘着息,为他带领出的激动而不禁的伤悲。
她不该与他纠缠的,因为她太容易沉沦了,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离去,但双手的紧抱却骗不了自己。
她爱他,不想离开他是那样的真切。
可……王爷……
所有的矛盾与犹豫叫她忘了什幺叫果决,什幺叫长痛不如短痛,而左右为难着。
手指随着他越发激烈的吻,深深埋入他的发中,揉乱了他发。
最后一次,让她放纵最后一次。
她让他在自己的口中翻搅,自己则趁时将心里发泄不出的苦与痛,全投注在这吻里,直至肺部的氧气耗尽,她才气喘吁吁的放开他。
“今日我休假,因为卫铮少爷来了。”
这是王妃特地叫来分散小主子注意力的,好分散与她离别的痛苦。
短短几字,左砚衡自然明白是什幺意思。
开心地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挑最少人的路径一路朝他的院落奔去。
本段宴若以为他会随处找个隐密的地方要了自己,没想到他竟穿过无人看管的假山小径,将自己抱入他的房中。
一进入他房中,她忍不住疑惑地看着正在关门落栓的他,“在这里?”
这里不久后不是就要成为新房吗?这样好吗?
“就在这里,我想要在这里要妳。”他站到她面前抚着这张总能轻易引起他怜惜的小脸。
她本想提议他改位置,但念头一转。
让自己当一日这房的女主人有何不可,就算是为自己留下最后美丽的回忆。
便将自己的双手勾上他的后颈,贴在他耳畔像是唯我独尊的女王般,对他宣布道:“不,是我要你才是。”
说完,便踮起脚尖轻噬着他性感的下巴,并用唇厮磨着他粗壮的颈子,经过动脉时,还故意在那上面哈气,粉舌更是调皮地戏弄着他浑圆的喉结,让左砚衡的呼吸不受控地沉喘起来。
“妳……”
妳字才出,唇便被今日特别热情主动的段宴若给堵住,让剩下的话语融于喉间,化为一串串的粗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