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危险游戏

静宜在月经来潮时开始服用避孕药,保守起见,至少七日后才作准备。月经完结一个星期后,静宜订了酒店套房跟柏谦二人世界。

星期六夜晚,静宜跟柏谦手牵手到西餐厅用膳。帐单送来,盛惠一千多元,柏谦扭拧不安,坚持出一半钱。

「不用啦!」静宜思忖,向来都是她付钱,最近柏谦对这些事变得敏感,心不在焉似的,颇为不解问道:「今天你怎么了?」

柏谦煞有介事地说:「现在我是你男朋友,应该一人一半。这些钱是我在这个暑假打工赚回来的,不是零用钱。」

「不用在意这种事。你在读大学,应该好好利用大学资源努力读书,增广见闻,扩阔眼界,广结良朋,累积人脉,出国游学等等,为将来作好准备,而不是为了少许金钱浪费时间在对前途无用的兼职上。现在我有工作,你在读书,所以,应该由我来付。」静宜说之以理。

「这样不是太好吧?我……」柏谦未说完的话语淹没在静宜无数的吻之中。

柏谦忘形地热烈回应她之际,「就这样办吧!」静宜放开双唇,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柏谦的脸红心跳未曾止息,一时语塞,默默地点了点头。

静宜瞥了桌下一眼,继续说:「在这种场合勃起可不好哦!」说完后柏谦的脸更是红了一圈,赶紧遮挡下半身。

静宜拿走了帐单,坐上原本的座位,放下信用卡,叫来服务生结帐。

酒店房间的门一关上,柏谦才刚松开门把的手便搭在静宜的腰际,揽着静宜又摸又吻。

静宜推开他,浅浅一笑,说:「看你这么着急,要先洗澡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夜晚还很长哩!」

静宜勘察全房的陈设,拉着柏谦一起换好带来的床单和枕头套。

他们一起泡浴,鸳鸯戏水,互相爱抚。

静宜的手指转到柏谦的胸膛不断打圈,然后按压乳头。柏谦便会闭上眼睛发出何等悦耳的叫声,叫得静宜心神荡漾,浑身发软,双腿不住颤抖。她再用两指捏起柏谦的乳头,调控那嘴播放的音律。

柏谦不甘示弱,一手包覆着静宜的乳房,手指逗弄中间凸起的乳头,一手轻抚静宜的后颈,像弹琴般回来轻扫,静宜便会低低地喘息。当两手所起的快感同步时,静宜弱弱地呻吟了一下。

这时柏谦便想分开静宜的两腿,当擡起她的腿时,静宜夹实双腿,轻咬一下他的乳头,说:「这么快就想调皮了?」

柏谦一手伸进两腿之间的缝隙轻轻抚摸,一手捏着她的屁股蛋,在静宜忍不住喊叫时伸进舌头堵住她的嘴。无法释放的快感不断累积,身子微微发抖,静宜慌忙把手伸进柏谦的会阴模仿他的爱抚节奏。这是一场力与美的比试,各不相让,直到有一方倒下为止。

用自备的毛巾抹干身体后,柏谦拦腰横抱起静宜,有点坏心地说:「好重。」

「当然啰!我有运动的习惯,BMI维持正常范围。那你呢?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要好好运动喔!」静宜毫不犹豫反驳道。

「我每天有在运动啦!」语毕,柏谦立即吻上静宜,迅速走到床边,轻轻放下,随即急忙扑倒她,接续刚才的深吻,带点暴乱与疯狂探索静宜的嘴。

两人脸红耳热,贴着额头,如同占领阵地般渴求触摸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炽热的气息弥漫于空中,周遭一同升起欲望之火。

柏谦按住静宜的肩膀,顺着背脊的凹处一扫而下。静宜感受到柏谦指尖传来的阵阵震动,时而轻微,时而细碎,时而剧烈,时而絮乱,配合著他短促的呼吸声,硕大的汗珠洒落到她身体各处。

这个时候的柏谦真是迷人,静宜直视他难以言喻的眼神默念着。这无疑加剧了她体内焦躁难耐的骚动,一如随时爆发的火山。性欲的冲动是翻滚的岩浆,一触即发,不可收拾,让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柏谦!我想要!」

「好啊!静宜!」柏谦的手划过静宜的腰间,直探大腿内侧的阴部,稍一触碰便是满掌的爱液。静宜平躺着分开两腿,柏谦半跪着向前倾,擡起静宜的腿搭在大腿上,压下小腹,熟练地握着勃起的阴茎在外阴来回摩擦,不消几下便滑进了阴道。

「静宜,你里面好湿啊!」柏谦才刚进入便不由得感叹,脸上掩盖不住兴奋之情,随着高涨的情绪急忙地挺腰抽送,「这样舒服吗?」

「有点太快了……」静宜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脑袋思考不能,闭上眼睛,紧紧抓住床单。阴茎摩擦内壁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密集,她忍不住夹紧双腿,弓起腰扭动矫正舒适的角度,享受更多的刺激。

「唔……」达到高潮的瞬间,累积的快感一波波往外扩散,体内的跳动渐渐平息,深锁的眉头放开来。静宜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说:「现在先不要动。」

此刻柏谦停止抽送的动作,本来经受阴道收缩的刺激已经很想射了,刚好可以休息一下,延长持续的时间。他捏了捏静宜的挺起的乳头,指头轻轻按压后围绕乳晕打圈,试探地问道:「你觉得我厉害吗?」

「没有比较过怎知道厉不厉害啊!」静宜脱口而出,潮红的脸颊渐渐褪色。

柏谦心中一沉,停下手指的动作,慌忙结结巴巴问道:「那……那么跟平时有戴套比起来呢?」

「呃……」静宜认真思索一番后说:「有明显的肉感,热度和硬度传达的刺激真实又直接,如果碰到敏感带会更有感觉。」

柏谦顿时失落,一脸不悦地说:「你真是不解风情!」

「那你不就好棒棒啦!」静宜马上回嘴,没有讨好柏谦的打算。

这反倒激起柏谦的斗志,化成欲望的燃料,气焰持续高涨。他在她身上落下无数个吻,迷乱地舔舐静宜脖子上的汗水,海水般的咸味竟然如此可口。

静宜双手环抱他的肩膀,四目交投,眼神闪耀着欲望的光辉,透彻出深深吸纳进去的魅力。

柏谦看得出神,腰臀不自觉地缓缓摆动,嗯哼呢喃数语,埋首到她胸前,说:「静宜……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静宜伸手抚摸他涨红的脸颊,抹去一大片的汗水。

柏谦握起静宜的手反过来扣着,阴茎在阴道里方寸大乱,无法掌握合拍的节奏,鲁莽冲撞如初次性爱。他逐渐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不断深入其中,拼命吻着静宜,贪婪地吮吸发红的乳头,恨不得一口啃掉,好释放胸中的焦虑和冲动。

「痛呀!」静宜惊呼出声,脸容皱成一团。

这时柏谦才发觉自己用力咬了静宜一口,乳晕附近留下明显的牙印。他满怀歉意,既自责又无奈地说:「对不起!」

「下不为例。」静宜拉了他的脸颊一把,长长的,胀鼓鼓的,染成深红才放了手,「这样当作打和了!」

柏谦默默承受,头皮发麻的痛楚既压抑他的焦虑,又是意乱情迷的催化剂。待痛楚一消除,便是风行雷厉的情欲冲动。他频频确认静宜的感受,游走于她阴道各处,又放任自己的欲望,不可抑制地卖力抽动,好寻找双方都获得最大快感之处。

静宜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熟悉每一处敏感带,他是唯一知道如何使她更有感觉的人。他呼唤静宜的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轻柔的、细碎的、迂缓的,像呓语般,接二连三,连绵不断。

柏谦按压静宜的力道快令她忍受不了,他的身子颤抖得如风雨飘摇中的流浪动物。静宜紧紧抱着他,轻扫他的头发至背脊以安抚他的渴求。

静宜扭动腰臀配合柏谦越来越急促的节奏,活动阴道的肌肉挤压着进进出出的阴茎,轻轻呻吟以回应他近乎天真般因原始欢愉而呼喊的叫声:一阵一阵的,顺着阴茎射进阴道内一发发的精液而发出一声声悦耳而情欲的叫声。

柏谦乏力瘫倒在静宜胸前,高潮的兴奋未过,留在阴道内的阴茎仍未停止抽搐。他捧起静宜的脸,伸进舌头深深吻住,滴滴答答的唾液溢落至两人汗流如雨的躯体上。两唇分开,柏谦眼神迷离,心满意足地说:「这样你就是属于我的。」

静宜登时摇了摇头,说:「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每个人应当是独立个体,有自由意志,有平等的选择权。」

柏谦没好气地说:「你又在说这种扫兴的话了。」

「呃、你快起来!」渐渐缩小变软的阴茎滑出体内,未等柏谦有所动作,静宜便推开他,转过身,抽出预先准备的纸巾抹拭从阴道里流出来的精液。

积压的情欲尚未释放,静宜彷如窒息般难受,赶紧骑上柏谦的右腿夹实,来回摩擦,湿润一片。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舔舐柏谦的乳头,舌头轻轻一碰,再顺时针打圈。

每一次触碰乳头带来的刺激,柏谦都会不自主地大幅度抖动一下,啊的一声,阴茎随之稍稍变硬。

「你这里很敏感哦!」静宜一边浅尝,一边擡头观看柏谦介乎于忍耐和愉悦之间,闭着双目、半张开口的表情。性欲的快感如荡漾的湖水苦无出路,静宜挪动身子,双腿盘在柏谦的腰间,急躁地抓紧柏谦的中指往充血涨大的阴蒂回来上下滑动,缓缓呻吟起来。

柏谦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阴蒂,逆时针旋转地打圈。先是轻柔拨弄,教静宜身痒难耐;再突击式施力搓捏,教静宜身子猛然一抖,哆哆嗦嗦地将传遍快感全身的感官。随后,他的两指伸进阴道里在阴道口前端来回抽动,时而刺激阴蒂,问道:「舒服吗?」

静宜嗯嗯哼哼地点了点头,嘴里吐出支离破碎的声音,话不成话,散乱的头发沾满汗水黏贴在皮肤上。她勒紧柏谦,一时深吻,舌头往内胡乱探索;一时放开,剧烈地喘息。

「唔……快高潮了!」静宜抽出右手伸向下身,猛然刺激阴蒂,另一只手紧抓柏谦的肩头稳住身体。

柏谦配合静宜的频率抽动指头,享受着她音频越升越高的呻吟声。

愉悦先在脑袋开花,继而在下腹结果,开枝散叶似的蔓延至躯干。静宜彷似释放积存胸中许多年的气,茅塞顿开般解脱开来,轻松舒畅。

柏谦抽出沾满混杂精液和爱液的手指,连同外阴的体液抹拭干净。他轻轻拥着静宜入怀,看到她潮红的脸颊,虽然略显疲劳,仍容光焕发,清新可人,不禁爱抚一番。

稍微休息一会后,静宜的手指在龟头四周转了转,停在马眼的位置,轻声笑说:「你这里又这么精神了!」

「那当然了!梅开七度不过小事一桩。」柏谦在这种事上倒是有着莫名的自信。

「听你吹嘘的!」

「我才没有呢!」

静宜狡黠一笑,推倒柏谦,俯身上前,扶着勃起的阴茎对准阴道口坐了下去,挑逗地说:「看你能来多少次!」

是夜,无眠的晚上,无尽的欲念,终夜交织欢爱与情欲,充满较量、拼搏、激昂,以及亲密无间的情谊。

日上三竿,静宜拿掉铺在半张床上的毛巾,催促柏谦起床。

「现在的我就像腌藏的苦瓜,好累啊!」柏谦打了一个大呵欠,伸了一个大懒腰,慵惰地说,「我还想继续睡,完全不想动了。」

静宜轻拍一下他的屁股,说:「腌藏的苦瓜没有脱水,你是想说苦瓜干吧!」

柏谦张口结舌,又有点不服气,嘟囔着:「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好啦!」静宜转过身来坐到床上。

柏谦迅速依偎到她的怀里,闷声说:「怎么你好似没事发生过似的?」

「我当然也很疲倦,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啊!」静宜轻轻一推。

柏谦不为所动,干脆耍废:「我好累好晕好痛好肚饿啊!」

「肚饿就下去食饭,你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静宜看不过柏谦的态度,语调中带点怒气。

柏谦意识到这点,宣布放弃,任凭静宜拉他去浴室一同洗澡。梳洗过后,柏谦又倒回床上,瞬间呼呼大睡。柏谦的脾气在某些事上显得特别倔强,静宜对此还真拿他没办法。

强忍的疲惫汹涌而至,静宜掀起被子,钻进被窝,拥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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