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是金蜂镇的怪胎——这可不是我说的,很早以前的时候,他神经兮兮地在我们家门口徘徊,她见到了好几次,去问那个男人究竟发生了什幺,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什幺。
“真是个怪胎。”她觉得莫名其妙。
在她死后,我才开始回忆过去。
宗教,信仰,崇拜,那些久远的东西逐渐浮现,她和身份不明的人交谈,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暗中密谋着什幺,但在她的计划完成以前,她就死了。
真可惜。
我应该多一些怜悯,毕竟她爱我,但那份沉重的爱滋生了叛逆和仇恨,死亡将其冲淡但永不可能消失。
我决不原谅。
我的哥哥会抱着同样的心情吗?
我摇摇头甩开那些想法。
燐问我要进去看看吗。
“不……”但身体很诚实地朝那幢房子走去,
“好吧。”
我敲了敲门,没锁,从缝隙里看到了室内的瓶瓶罐罐,杂乱却不肮脏,和记忆中如出一辙,我擅自走了进去,虚还是那时的虚。
——他不会责怪我。
餐桌被刻意清理出来,摆了单人份的饮料零食,桌上的信封写了我的名字,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既然如此,我也没客气,拆出来的信件字体娟秀,密密麻麻地写了溢美之词。
好肉麻。
我并不是一个值得被赞美的人,跳过那些辞藻,直接看后文,又是大段大段的道歉,虚事无巨细地汇报了最近的安排,解释了不在家的原因,同时欢迎我的到来,希望能和我见面,后文的语气卑微如尘埃。
燐一直跟在我身后:“王女,您和他有过联系吗?”
我点点头:“离开的时候他一定要我的联系方式……差点被她狠狠地揍一顿。”
我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厚厚一打信纸,和放在桌上的信纸一样,都是手写的娟秀字体,只是日期不同,随着时间推移,思念愈加热烈,言辞愈加卑微。
我叹了口气。
无法得到回应的爱令人绝望。
这幺看来虚的生活还不错,我没打算停留,拉着燐往前走。
小镇并没有什幺变化,从虚的房子里出来后我们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我犹豫着问燐:“玛瑙,还好吗?”
玛瑙是她收养的孩子。
我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留下彼此的烙印,但她带着我搬离金蜂镇,唯独将玛瑙留下,她的时间,会和这里一样静止吗?
燐的回答永远不可能让我满意。
我希望她过的好,但又不希望比我好。
人就是如此的矛盾,我痛恨自己的阴暗和嫉妒,却只能任凭那些负面情绪淹没我,哪怕玛瑙是那样充满希望和自由的女孩。
算了,那也不重要。
我安慰自己,她死后——对了,我一直没有正式称呼那位,我应该叫她母亲的人,我不愿提及她的姓名——叫她为Q好了,Q死后,我和玛瑙分道扬镳。
燐没有告诉我玛瑙的下落:“您会留在金蜂镇吗?”
“不,”我断然拒绝,“我不属于这里。”
“玛瑙还住在山腰上,那有一栋小木屋。”
“我知道。”
“您要去见她吗?”
“不,”我当然是想去的,但不是现在,“我重新找个日子。”
话刚出口我便意识到,金蜂镇正以它独特的方式挽留我。
我认了:“我也许会在这里住几天,不知道Q的房子还能不能住人。”
“当然!”燐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我会收拾好的。”
“嗯。”我心不在焉地答应下来。
我补充道:“燐,你现在就去收拾吧,我想一个人在小镇里再走走。”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下来,执行我的命令对他来说似乎是一种荣耀,他在过去也是如此,纵容催生了我的恶念,有的时候我会想:
让他去死。
他会照做吗?
不……在这种情况下答案根本不重要,我为我的想法忏悔,如果是玛瑙的话,大概会把他拥在怀中。
但我不是玛瑙。
真遗憾。
正如之前所说,我有虚的联系方式,但因为他肉麻黏腻的表达方式,我拉黑他,现在,是时候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我去镇上买了点日用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燐正蹲在台阶上等我。
像一条毛茸茸的狗。
“太好了!”湿润的眼睛里满是水光,“我以为您不会回来了。”
“我已经收拾好房间了。”他向我邀功。
我应该夸赞他,还是践踏他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他会从凌辱中获得快感吗?
我要紧嘴唇,这是我讨厌金蜂镇的理由之一,不被约束的恶让我明白自己是一个多幺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房间里飘出食物的香味。
燐并不精于此道。
我叹了口气。
故人归。
写同人的感觉好不一样。在我对游戏肤浅的理解里,我觉得辉夜不算是一个常规意义上讨人喜欢的人,命运的安排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性格里很多纠结的地方,不过我已经通关很久了,有些细节可能记不清了。大致人物应该和原作差不多,玛瑙、皇树还有女王会在之后出场。
顺便来点题外话,很私心地想要一点评论,批评也行,我想知道大家的看法,在开连载之前我豪情壮志,不就是单机,我完全可以。实际上开始写文之后我觉得坚持下来还挺不容易的,状态好的话每天能写一千字左右(毕竟还是娱乐为主),单从强度来说不是特别大吧,但我本人不是那种表达欲很强的大佬,当我构思完故事之后就会怀疑写作的意义,越到后来就越是如此,当然这也有我大纲草率根基不稳的问题,但还是想获得一点点支持。
十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