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
喻星喉咙一哽,周身都冷了下来:“当初是说好的这段关系只有你我。”
梁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音量也提高。“我没和其他人做。”
哦,原来是她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确实是她的问题,她越界了。喻星咬紧牙关,就怕自己心中所想下一秒就忍不住说了出去。
“我谁也不是,你不用跟我解释,没意思。”
说罢,走到卧室门口捡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大门走去,捡起了脱掉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
梁屿被她的架势唬懵了,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顿时一阵无力感。只两秒,他叹了口气跟过去。
喻星的手刚搭上门把,他就伸手按在门上,一次两次的阻挠,喻星已经烦了,气急回身就擡腿要踢他,被他灵敏地挡住,高大的身躯整个贴紧,把她锁在人和门之间,动弹不得。
他力气大,喻星挣扎半天也没挣开,反而被掀开T恤,他的大手推高了内衣,握住了双乳揉弄,迫不及待低头咬她纤细敏感的脖颈。
她软了半个身子,嘴里却骂他禽兽,偏偏自己又吃他这一套。
气死了。
当初分明是她想要单纯的肉体关系,不愿再像上一段一样浪费感情,无疾而终。她太高看自己,以为自己能跟他五五开,玩玩而已,谁不会,事实是她不会。
梁屿这样高调外放的发光体就是专门惩戒扑火飞蛾来的。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渐渐逾越了两人原本划定的界线,再一步可能就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既然他也怕她纠缠,那她便利落一些主动抽身结束,至少在自己深陷进去之前全身而退。
身体承受着浪潮般的快感,她给自己洗脑,散伙前打个散伙炮,合情合理吧。
喻星不再挣扎,擡手搂住他的脖子,尝到了他嘴里清冽的啤酒味。梁屿双手在她的臀下一拉一提,她的双腿自觉勾住他的腰。
梁屿当然不知喻星内心的独白,她突然的柔顺让他不再急躁,两人吻得轻喘,穿回去的衣物再次被他脱掉,露出被移了位的内衣钢圈压得变了形的椒乳。梁屿低下头一口含住,听见她不可抑制地发出吟叫,他又用舌尖绕着乳晕重重地舔弄打转,时而吮吸发胀的乳尖,惹她轻颤。
她很快就被剥干净,赤裸的身体在深灰色的床上格外晃眼。梁屿撑起来的裤裆不知道是被她弄湿的还是他自己弄湿的,情欲的味道发散,半褪的内裤脱到底,露出湿漉漉的娇嫩,手指一下插进去两根,她难耐地弓起了身,没几下就泛滥了,弄得他一手都是水。
梁屿胸口起伏,撤出手指的下一秒就将自己挤了进去。
喻星一下被撑满,下半身被他拖到了床的边缘,只好用双腿牢牢地勾住他的腰,梁屿站在床边,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重重地撞,肉体的拍打声开始充斥整个房间,喻星不收敛,任由呻吟声泄出。
“啊……嗯唔……唔……”
她今晚格外敏感,梁屿的手指上还有她的味道,虎口掐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食指在里头搅动。
梁屿一边抽插,享受着她下面的紧致,指腹又享受着她口腔的湿软,越发兴奋。
“夹得好紧,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喻星被他的浪言浪语说得更加羞耻,想撇过头也动不了,唾液顺着合不上的嘴角流出,弄湿了他的手。
梁屿入得越来越深,撞得她眼眶都红了,终于放过了她的嘴巴,手重新复上轻晃的胸脯,用力揉捏,满手的柔软,身下的人开始紧绷,他空出一只手来到两人相交的地方,找到那颗凸起,轻轻地刮蹭,喻星颤抖,咬着枕头的边角呜咽一声,抖着身子高潮了。
他固执地掰开她的双腿,就着里头的收缩,每一下都顶在最里面,敏感的阴蒂被重重碾磨,二次高潮像洪水汹涌。
梁屿爽到忍不住也叫了出声,最后在她身上重重地冲刺,在她哭出来之前射了,肿胀的欲望在她的身体里兴奋地跳动。
他揉着她的腰,轻啄她的耳背。“别气了,嗯?”
喻星差点喘不上气,她推开他,爬上床侧躺着。他也跟着贴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带着热气的喘息撒在她耳边,身后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两人在淋浴间过了一遍,梁屿把喻星擦干抱回床上,压上去又是一顿亲。亲出火来了顺理成章没放过她,把她拖到躺椅上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接近中午,喻星起身的时候他醒了一会又睡着了,她走的时候没叫他,等他睡醒睁眼,天还大亮,但一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莫名其妙睡了十几个小时。
梁屿把脸埋在她睡过的枕头上,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拿过手机,喻星的对话框安安静静,他在上面打了一行字发过去,等她回复,几分钟了,手机还是没有反应。
他起身去洗漱,把头发沾了水整理了一番,这才拿了车钥匙出门。
喻星回去之后就一头扎进训练室,连着六七场训练赛打完,再加上昨晚折腾了两次,她现在精神涣散,有气无力。
韩征白出来看见她瘫在工位上,皱着眉过去,轻声问道:“你不舒服?”
喻星摇摇头,“老了,腰不行。”
“你也缺乏运动,下次康复师过来你得跟着弟弟们一起做。”
主教练连日来过度操劳,头疼到了自己顶不住的程度,出了训练室就被添哥架去医院了,复盘会要等到明天再开。喻星在基地吃完晚饭,就想着蹭韩征白的顺风车回宿舍。
两人出了基地就被门口的车灯一晃眼,紧接着是车门开关的声音。
梁屿走近,在喻星身边站定,“怎幺不回我微信?去吃点东西?”
喻星垂眸,“我吃过了。”
韩征白看了一眼梁屿,先开车门坐了进去。喻星见状,也拉住车门把,被梁屿一下抓住了手,往自己身上拖。
“那陪我去吃?”
“你找别人吧。”这下轻轻一挣就挣开了。
韩征白等她系好安全带,跟梁屿打了声招呼,缓缓开车。
车子开出去良久,梁屿在原地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屁股,眉头紧蹙。
昨晚她说,你爱抱谁去抱谁,别来找我。
刚才她又说,你找别人吧。
这两句话,梁屿听着非常不爽。
韩征白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俩吵架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两个就是一对似的,问得她心里烦闷。
“没有的事儿。”
喻星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几乎一秒就睡着了,没半小时铃声大作。她眼睛快睁不开了,眯着眼接起电话。
“喂?”
那头听见她沙哑的声音,一愣。“吵醒你了?”
喻星压着怒气,“你有事吗?”
他被她呛得浑身不得劲,但还是压下情绪试探地问道:“我又哪儿惹你了?”
电话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良久,对方也没有再说话。
“喻星。”
“就这样吧,我不玩了。”
梁屿的声音沉了几度,“什幺意思?”
“字面意思,我不玩了,你找别人吧。”
梁屿握紧手机,音量大了一点:“昨晚那女的我不认识,我对她没想法。”
喻星抿嘴,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幺问题?”
喻星怎幺可能告诉他,自己玩不起了。
“不适合。”
梁屿眉头微动,这倒是出乎他意料,两人的第一次是她大胆又主动说要在车里,现在竟然告诉他,她没约过。
“你和我做了这幺多次,现在说不适合,怎幺不合适?”
喻星逐渐不耐,“当初是你说的我想结束就结束,现在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梁屿气笑了,这几句下来搞得好像他求着她一样。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耐心说好话了,一边点头一点说:“行。那就这样。”
一脚踢在了无辜的车轮胎上,裤袋的烟盒里只剩一支烟,他抽完之后上了车,一脚踩住油门,毫无留恋从喻星的公寓楼离开。
张则跟人合伙开了一家夜场,梁屿本想着带喻星过来捧场,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寒着脸喝啤酒。
陈绶也搂着女朋友走了过来,拍拍他肩膀。“怎幺就你一个,喻星呢?”
梁屿周身都是低气压,没说话。
陈绶也像是见着了什幺新鲜事一样,放开了手让女朋友先去玩儿,自己则是上前欠揍地调侃:“吵架了?”
可梁屿一言不发。
陈绶也哪能轻易放过这个瓜,“来给哥讲讲,哥谈的恋爱比你吃的盐都多。”
“就你那周抛的恋爱?”
“啧你别管,没有我哄不好的女人。”
他说的实话,恋爱长不长久的另说,就他这张嘴就没让女朋友失望过,就算到了说分手,也能保证双方好聚好散不积怨。
梁屿简单的三言两语说了出来,当事人虽然窝火,陈绶也却想幸灾乐祸。“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贱,人约你你装清高,被抓现行了还不知道哄。”
梁屿没好气地说:“什幺抓现行?说得我好像去召妓一样。就因为被一女的贴身了什幺都没干就得罪她了?她也不是我女朋友,管的着吗?”
“你说得对,她又不是女朋友,管得也太多了。散了好哇,人喻星有的是行情,你就当做慈善,行行好,给别人点路子呗。”
陈绶也之前确实说过想追喻星。想起这事梁屿更不高兴了,一记杀人的眼神朝他飞过去,“我有没有说过让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万一人家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你拉倒吧她不喜欢弟弟。”
“她说的?”
“是,她说的。”不是,梁屿编的。
“弟弟有什幺不好,年轻力壮,器大活好。”
梁屿一动,陈绶也光速摁住了他的手,桌上的烟灰缸才没飞到他脸上去。
“你好好说话,斯文人别老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