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药香泛着苦涩,将语冰从梦境中唤醒。
似乎很少这般痛快歇息一场,她的身子都睡得有些酥软。一盏小烛在床头打出圈昏黄光晕,照亮坐在床边的朦胧身影。
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传来。
光线实在昏暗,语冰凝聚些灵力在双眼处,才能清晰看到那人的面容。
是刚刚结识的大夫,夏重。
烛影下的夏重五官似乎比白日更为深邃,凝神专注的模样很是令人安心。
她一点点起身,夏重听到声响后放下书本,点亮一旁的油灯。
“姑娘还有哪里不适?”
他体贴地扶着她坐起来,往她背后塞软枕的动作十分娴熟,或许是作为医者的习惯。
语冰摇摇头。
“还是喝点儿补身子的汤剂吧。”
夏重站起身,去外间将还温热着的汤药倒进瓷碗,递到她面前。
“等我给姑娘拿个汤匙。”
“不必,我就这样喝。”
她皱着眉,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夏重连忙递过几颗腌制梅子,“快吃这个。”
她点头致谢,一口吞掉三颗。
“姑娘家总是怕苦的,修仙者也不例外。”夏重笑了笑,探上她的脉搏,“恢复很快。只是姑娘以后尽量不要这般逼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值得伤害自己的身体。”
语冰的确是想靠忙碌和奔波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还好如今离开凌凇,她已经轻松很多。
“我知道,多谢大夫。”
“姑娘太客气。”
“唤我语冰吧。”
“语冰姑娘。”夏重唤她一声,有些犹豫地开口,“不知你是否有空闲,最近城中很多人沾染上魔气,我却无能为力。”
语冰疑惑道,“冷月城的状况已好太多,我并未察觉魔气。”
“那是因为有位仙长来过,他说不老川被混入魔气,沿途城镇都会受到影响,要我们另择一处水源。但他似乎有要事在身,没来得及医治所有人就匆匆离开,还好他走后姑娘你便来了。”
“仙长临走前送给我们一些压制魔气的符咒,魔气虽不再扩散,却也导致了不同程度的昏迷。”
“既已压制,昏迷只是防止魔气继续滋长,并非恶化,不必太过担心。”语冰边起身边道,“他所做之事,也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太好了。”
夏重面上难掩喜色。
“出发吧,他们在哪儿?”语冰施术整理身上的褶皱,穿好鞋子,擡眼问他,“有镜子幺?”
她需要重新梳理一下头发。
“有是有……但语冰姑娘,现在天还未亮,患者的家人应还睡着。”
沾染魔气后经压制而陷入的昏迷,会使身体机能停留在昏迷前的状态。虽不必急于一时,但还是尽早解决为好。
“那天亮再去。”语冰坐回床榻,想起什幺似的,蹙着眉头看他,“大夫,你可休息了?”
“睡了片刻,不碍事。”
大概是为了看护自己,语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你睡一会儿吧。”
夏重态度坚决,“不必。只是……语冰姑娘,你不是向我要了……药膏?我回避一下,你尽快处理吧。”
语冰这才察觉两腿间仍旧存在的异样感,明明正常上药就能恢复,凌凇却……
除却必要时刻,她很少触碰自己的身体,想到要伸进私密处涂抹伤药,语冰有些为难。
夏重小心翼翼道,“我也曾看过妇科疾病,需要我帮你……幺?”
大概……不行。
尽管他是大夫,但目前来讲,语冰对男性的触碰还是有些抗拒。
“不方便吗?我虽是医者但也是男性,介意很正常。”夏重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出去,药膏涂薄薄一层就好。”
夏重的眼神很清澈,所以其中的失落很明显,光彩有一瞬暗淡下来,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
她不该怀疑这样一个纯粹善良的人,语冰唤住他,“等下,那就拜托大夫了。”
“嗯?”夏重明显有些惊讶,眉头轻蹙又很快舒展,“那好……我可以遮上眼。”
语冰点点头重新躺下,她难得有些紧张,“麻烦了。”
夏重利落地扯下束发的布带遮住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语冰仍旧穿着利落黑色短打——下身是行动方便的裤装。长长的乌发纠缠在雪白颈侧,她垂着眼,未施粉黛的五官秀丽中带着几分英气,有股雌雄莫辨的美丽。
夏重轻声道,“我帮你脱还是……”
“你来吧。”
语冰还是决定也闭上双眼。
长裤被脱去,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一只温热的手掌打开语冰的双腿,她的下身光洁无一丝毛发,粉红花唇有些可怜地微肿着。修长指尖试探性地进入,轻轻地将冰凉药膏涂抹在温暖的肉壁上,随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拿出。
夏重将动作范围控制得极好,不会碰触到任何多余之处。语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药膏很快起效,甚至让她有已经痊愈的错觉。
但她的身体过于敏感,花穴在反复的试探下还是溢出星点花液。语冰察觉到夏重的动作有片刻停顿,反射性地想要并拢腿。
“别动。”有些陌生的语气,还有点儿莫名熟悉,夏重拦住她,缓声道,“很快就好。”
她忍住想要退缩的冲动,咬着牙坚持到最后。
“好了。”
语冰直接用法术穿好衣服。
夏重面上还是能令人安心的温和笑意,他扯下发带,眸光坦荡不带半分情色,“应该很快就会痊愈,语冰姑娘再休息会儿,天亮我来找你。”
她没再拒绝,“多谢。”
夏重冲她点点头,拉好隔间的帘子走了出去。宽大衣袖在走动间微微掀开,腕间的五片金色叶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