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低头望着被她坐着的仙人,圆黑的眼睛,大大的不解。
她小手往两人连接处轻抚片刻,确认如画上所示,下身相连,可话本没说,会痛啊!
她想着话本的词儿,西村屠夫,夜探新寡,那寡妇初时抵抗,后得乐趣,与之共欢。
虽然漏了这疼痛一说,但确实如话本所写,身下的仙人儿,初时抗拒,得了乐趣后,便会与她共欢。
这让纪元伪男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想起平日与同窗把酒言欢,喝到忘我时,难免聊到床第之间技术问题。
同窗笑她羸弱,认定她不能讨女子欢心,让纪元甚为不服。
如今终于能一洗前耻,纪元决定加把劲证明自己,拉着身下的仙人儿与之共欢到天明。
等到天明月落,鸟啼灯灭,纪元从被窝中醒来,看着这陌生的场景,还懵懂无知,直到看到床边的人儿,才猛然惊醒,瞠目结舌道:“你!我!”
可惜人儿并没有理她,只一双乌黑明眸,幽幽地望着她,皱巴巴的衣袍内,粉红的印记印在雪白玉肌上,醒目显露。
纪元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和神仙似的青葱少年,试探的问:“请问你是哪个殿的公公?”
仙人未答。
纪元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昨夜的事,可惜脑海一片空白,但身下的酸痛,和难耐的粘液提醒了她发生过的事。
纪元惊得再次大喊:“你是男人!”
仙人依旧默如石头。
纪元只能自拍脑袋,质疑万分:“这后宫内院怎幺会有男人啊!”
就在纪元想不通时,门外传来了答案:“祁王殿下,您起了吗?”
祁王!
纪元再次观察起这似是神仙的男子。
虽说这人仪表非凡,相貌倾城,但眼神空洞,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原来是祁王顾景舟。
当年镇国候程将军兵败山海关,程家父子双双殒命,御史台一纸诉状,状告程家通敌卖国,程皇后百口莫辩,悬梁自缢,只留年仅六岁的顾景舟成了呆儿。
皇帝念其年幼无知,去了他储君之位,封王封地,一六岁幼儿就这样离开了从小生活的京城,独自去了小城祁洲。
纪元出生官宦世家,幼年就听过祁王之名,却从未见过,如今一看,这人…完全长在了她审美上啊,难怪昨夜她把持不住。
纪元忍不住多看了顾景舟几眼。
直到门外推门声传来,她才惊觉,这都什幺时候了,哪有功夫赏美色,也不顾身上凌乱的衣袍,快步过去挡住门,让门外公公推门不入,大喊:“殿下快快开门,晚了,顺妃娘娘要怪罪。”
纪元背靠门把,拼力抵抗。
而顾景舟还是呆呆的样子,依旧幽幽的眼神对着她。
纪元试图性的摇头摆手,嘴上说着:不要他们进来。
不想顾景舟真看懂了她的意思,随手一摔桌上的茶盏,大喊:“出去!”
这一声,让门外的太监乖乖闭嘴。
见外面安静,纪元立刻上前给顾景舟扣好领口,帮他穿上外袍,待他穿戴整齐,再拿了自己的官服躲入床底。
不一会,外面公公再次推门而入,见顾景舟竟穿戴整齐坐于凳上,诧异道:“殿下这是一夜未睡?”
顾景舟看了看杂乱的床铺,示意自己睡过。
老太监看懂了顾景舟的意思,不再多问,命手下道:“快快服侍殿下。”
“殿下,顺妃娘娘为您挑了几处府邸,还请您去择选。”
顾景舟没有说话,任着手下服侍,走出宫殿。
待众人离去,纪元才从床底出来,看着这陈旧的宫殿,不想竟让一个王爷住这,想来定是那顺妃的手笔。
祁王六岁离京,京内未设王府,如今他回来,竟未提前为他设府,让他独自一人住这破旧冷宫,其心酸可想而知。
纪元不禁感叹,那仙人模样的人儿,真是爹不疼后妈虐。
纪元拍了拍身上的灰,起步准备走人,只是刚走一步,就感到下处如火烧般的灼痛,让她忍不住好奇昨夜是怎幺个激烈。
她不得已,又小歇了一会才出院,秘密寻了昨夜宫殿的管事巫公公。
巫公公见到纪元时,诧异至极,这官吏未按时出宫可是大罪,立刻问道:“纪郎中,你怎幺还在宫中。”
纪元一早想好了台词,道:“昨夜醉酒,在广园的假山处睡了,今日醒来才知闯了大祸,还望大人帮个忙,带我出去。”
巫公公无奈,这纪郎中虽然官小,可也是内阁首辅之孙,这过失只会落到他头上,他只能答应。
纪元在巫公公掩护下顺利出宫,不过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交这事禀告给了公主。
公主听后,气得挥了桌上所有首饰:“一群饭桶,寻个人都寻不到,要你们何用?”
一竿子宫女太监瑟瑟发抖,唯有如玉的大宫女东环细声道:“公主,这纪郎中中了七日媚,可是没有解药的,他怎能相安无事?”
“还用说?他定是寻了哪个狐狸精,解了那淫毒。”如玉说着,那眼中满是戾气,“去,给我找出昨夜独处的宫女,都押上来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