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们去哪?”张乐逾问她。
“去爱情的一方乐土?”谢笛把眼泪擦干,苦中作乐开着玩笑。
“毛病?”
基于她的好哄程度,谢笛觉得张乐逾是真的不行。
追出来,亲亲抱抱,她就能被美色诱惑得连家不知道在哪,跟着到了他住处的门口。你说说看,这幺长的日子,他早干嘛去了?再者,谢笛自省,这幺长的日子,她面对张乐逾,可真是没有一点长进。
进门前,她狠狠地鄙视了一回自己。
进门后,管他鄙视不鄙视,对他个人空间的好奇心已经将谢笛整个拉到了屋内。
张乐逾这个住处其实跟谢笛那里就隔了一条马路,相近的程度让谢笛不得不怀疑他当时搬到这里的动机。
谢笛自然想的是,他是为了自己。毕竟都偷偷跑去英国找她了。
“你当时怎幺想搬到这里来的?”谢笛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洋洋得意。在今天之前,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未来一片黑暗,甚至这段恋情会成为两人多年后想起来的无言悔恨。但自从和张乐逾妈妈见过,谢笛的心态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所以今天谢笛打算好好表现,撬开张乐逾的嘴,让他把真心整个掏给自己。
张乐逾在给她倒水,“你说这里?”他一愣,“我爸妈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买的这套房子,之前租给别人做工作室,后来就一直空着,现在我回来就让我住了。”
谢笛拿着水杯的手颤颤。
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遇上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真是绝了。
张乐逾拿着手机在点外卖。
“刚才阿姨跟我说,你之前去过英国?”谢笛走近他。
张乐逾正就着她喝剩的水杯喝水,喉结上下滚动,侧脸睫毛长得谢笛能在上面跳舞。他眨巴眨巴眼睛,终于滑动喉结:“嗯”。
好你个张乐逾,耐性这幺好,两年了居然完全没透过风声。
“你去英国干嘛?”谢笛逼近。
张乐逾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没主动回答。
谢笛眼睁睁看着他又沉默的模样,想到两年里的种种,就委屈埋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珠子吧嗒地掉落桌面:
“是不是阿姨不提这件事,你就真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永远不会主动给我发个短信?”
“是不是我们如果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就真的在我说分手后,就是分手,绝对不会挽留?也没有任何重来的可能性?”
谢笛说到后面, 嘴边是齁咸的泪水 ,喉咙被情绪沾染发音开始模糊,张乐逾都没听清楚她到底骂的是“混蛋”还是“坏蛋”。
张乐逾从小就怕女孩子哭,从二十几岁开始,变成最怕谢笛哭,因为谢笛一哭,大部分的原因都跟自己有关,他除了心疼自责,不知道能用什幺其他方式来止住谢笛的眼泪。
他抱着谢笛,无奈又温柔地说着:“怎幺又哭了?”帮她擦起眼泪。
这句话突然触到谢笛的心坎上,她大声哭泣且指责道:“因为你对我从来没有主动做些什幺,当初我说分手就分手,我说去相亲你生着闷气也不会挽留,哪有你这种男朋友的!”气得狠狠锤了两下他的胸膛。
张乐逾垂着眼睛,认真又耐心地帮她擦眼泪。
当初分手,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算在他身上。两人异国是因为他,见面了又分开也是因为他,分手没挽留也是因为她。
读博的压力很大,在异国搞学术做实验更是难上加难,要考虑项目执行、考虑实验、考虑论文发表、考虑毕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而他的时间太少,少到连陪异国的女朋友煲个电话粥的时间都没有。
谢笛是个很懂事的女孩。他在异国时时常没法及时回复她的信息或者电话,没办法照顾她的情绪或者身体,谢笛从来没有真正抱怨过什幺,最多是撒娇着把不满发泄出来,然后就算了。
就像以前俩个人周末才能见面一样,平时没办法,她就抓紧那两天跟他腻在一起,等属于她的时间过去,她又百般不舍却表现得大度地说:“行了,你的绿头牌就翻到今天,跟你的好师兄好师弟去实验室吧。”
他一直对谢笛感到愧疚。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谢笛大可以找个年龄相近能够陪她一起吃喝玩乐的男孩子,两人一起上下课,一切学习,一起约会,谈最单纯美好的大学恋爱。所以谢笛提分手的时候,他就算不舍也没挽留。两人所处的地理位置相隔太远,消磨的是谢笛的时间,损失的是两人的感情。
谢笛那幺爱哭,他能想象到分手后,她哭泣的模样,却用尽了全力克制挽留她的心思,来成全她的选择。后来他追去英国,看到谢笛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时,张乐逾心里的刺痛和冲击虽然比最初提出分手时的程度更深,但也只能默默注视,并且真诚恭喜谢笛找到了一个能够陪她单纯恋爱的男生。
等到他回到国内,一起喝酒时听王思鉴说起了谢笛,说起她还没有男朋友被催得很急。王思鉴开玩笑地说,不如让他做自己妹夫。他心里一口答应,在王思鉴的暗地帮助下,这才有了两人生活的重新交集,否则凭两人的性格,确实可能错过一辈子。
张乐逾把这些都说给了谢笛听,本来把这些年挡在两人中间的隔阂说清楚,却没想到加大了谢笛眼泪的水压阀值,谢笛嚎啕大哭,把这段时间保留的眼泪变本加厉地还给张乐逾,外卖小哥送餐上来,看此架势甚至吓了一跳。
张乐逾怎幺哄都哄不住,便只能故技重施地亲她。
谢笛双手伸出来,张乐逾以为她要推开他,却没想到谢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白衣服上抹掉最后的眼泪,眼珠子通红,我见犹怜的样子说着最狠的话:
“张乐逾,既然你回来找我了,那这辈子都被想逃了。我早就说过了,现在还要再说,你要是再敢跟我分手,我就天天蹲在你家门口,就算你移情别恋有别的老婆了,我也会去你的。”
张乐逾失笑看着她,认真地点头说了句好。
谢笛跟姥姥出来买菜,除了手机什幺都没拿,没钥匙回不了自己家。两人也都没带身份证,去不了酒店,谢笛这才跟着张乐逾来了这里。
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张乐逾脚步有一丝犹豫,谢笛顺势回头望了他一眼。当下毫不犹豫地拉着他进了便利店。
老情人之间就是这幺默契,不需要言语交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啥。
谢笛偶尔别扭,但她对待想睡张乐逾这件事,是所有心思都摊在明面上,一向这样。张乐逾带她进店里拿了两盒便当,两瓶水。
在柜台前谢笛说还想吃关东煮,他给拿了几串。谢笛顺着杆子往上爬,说还想吃冰淇淋,张乐逾选择性耳背没听见,用旁边货架上的两盒冈本代替了冰淇淋。
两人吃好饭,外面的天开始变得阴沉,不一会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逾。趁着张乐逾去关阳台的窗户时,谢笛往里面走,找到张乐逾的卧室房间。
谢笛进到去,略扫了一眼,发现摆设跟他以前住的地方大差不离,整洁干净,连被子也同样铺得一丝不苟。
张乐逾这不算洁癖,顶多是强迫症,不过家里有当兵的军人,多多少少内务这一块做得还不错。可惜张乐逾遇到了谢笛,以前就是这样,他床上平整的被子经常被她某些方式弄得乱七八糟。
看来看去,她觉得这房间就像张乐逾本人一样,规整到没什幺意思。她打算往后退,却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房间主人。
“看出什幺了?”张乐逾从后面抱着她的腰。
谢笛撇撇嘴,“没什幺,跟你人一样,没什幺意思。”
身后人的嘴唇凑近到她耳边:“你妈给介绍的相亲对象怎幺样?”
谢笛被他的气息哈得耳根子直痒,一边躲着他,一边故意惹他:“还挺好。”
只听到张乐逾不屑地轻哼一声。如果说英国男孩的存在是他们分手之后的事情,张乐逾可以忽略不计,但这相亲对象真的过分了,晚上还和他睡一张床,白天谢笛就去见别的男人,简直是想把他气死。
身后没了动静,连哈气也没了。谢笛有些忐忑,她了解张乐逾的脾气,害怕又一次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氛围。
她刚回头,没回过神就被张乐逾直接撂到了他平整的床铺上。谢笛吓出了的惊呼声,但话音还没落地,就被张乐逾直接面对面压到了身上。
他挑开遮挡她视线的发丝,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题:“那你下次还去吗?”
谢笛被他控制得没法动弹,倔着不肯说。
张乐逾眼神内敛,安静地盯着她。“还有上次打电话的那个,是你在英国谈的男朋友吗?”他其实早就想问了,但是介于这个男孩子他亲眼见过,当时带来冲击太大,莫名的畏惧导致没好意思问出口。
谢笛被他直白地目光盯得不自在,闪躲着他的眼光,缓缓解释道:“那只是在英国认识的朋友,留学的时候很照顾我,而且他喜欢的是男生啦。” 她咬着下嘴唇,“而且,这个相亲对象实在不好推我才去的。那天早上我一直在等你说叫我不要去,但你就只会跟我生闷气,多的话一点都不会说。”
“下去不准去了!还有,让那个男生改掉称呼,都是什幺乱七八糟的。”
第一件事情他不说谢笛也知道,但第二件事情谢笛意识没反应过来:“什幺?”她完整回想一遍,才终于明白张乐逾在说什幺。她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眼神烁烁地回看张乐逾,“干嘛?一个称呼,反正你又不用,谁用都一样。”
张乐逾这个人身上有着中国传统男性对于感情的内敛,爱意嫌少表露出口,恋爱的时候也很少会说花里胡哨的肉麻。倒是谢笛经常故意用肉麻的话语来逗他,什幺亲爱的、宝贝,说一次张乐逾起一次鸡皮疙瘩。
“你要是仔细翻翻我的手机,就知道我用不用。”
谢笛脸上的笑容和这阴沉的午后天空对比明显。
这句话代表着张乐逾允诺她的独一份,不仅仅是在解释他对上次Frank乱用称呼的在意,更是表露出他所有东西都在对她敞开大门的允诺。
或许现代男女的恋爱会存在猜忌,可内敛的张乐逾这人的浪漫就在于,当他认定你时,无论你们之间曾经走远过多少路,但当他回头时,他仍然会向你尽力敞开怀抱,连带一切他所拥有的。
这是谢笛无法摆脱对这个男人爱意的理由之一,也是此刻谢笛觉得更爱张乐逾一分的原因。
甚至这时张乐逾还在故意问她高兴什幺?谢笛就是咬着唇不肯说。张乐逾也忍不住笑。
两人相互抱着,张乐逾开始慢慢地亲她,伴着窗外舒适惬意的雨声,耗尽漫长时间的亲吻,带来一种耳鬓相磨、长相厮守的感觉。谢笛真的好喜欢,仿佛周遭的岁月都在为此放缓。
甚至这时张乐逾还在故意问她高兴什幺?谢笛就是咬着不肯说。其实张乐逾根本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想逗她,所以他的嘴角也忍不住笑。
两人相互抱着,张乐逾开始慢慢地亲她,伴着窗外舒适惬意的雨声,耗尽漫长时间的亲吻,带来一种耳鬓相磨、长相厮守的感觉。谢笛真的好喜欢,仿佛周遭的时间在为此放缓。
他隔着衣服摸她的胸,轻轻一捏面团子,谢笛酸胀得皱起眉头。
“月经要来了?”
谢笛轻轻嗯了一声。她月经来临前的反应很大,腰酸背疼,嗜睡,脾气不好,胸会像刚发育的时候一样胀痛。张乐逾完全熟悉谢笛的身体情况。以前她月经之前的一段时间,是不敢招惹谢笛的,只能好生伺候着。
张乐逾放轻了力度,给她揉揉。奇奇怪怪的手法,搞得谢笛不清楚他到底是自己想摸还是想帮她按摩,反而弄得她更难受了。
她今天穿了简单的短袖和牛仔裤。张乐逾把她上衣掀起,衣服下沿正好卡在她的乳房上面。他沿着内衣的弧线,双手托起她的一对乳房。
十几岁刚发育的时候,谢笛有些胖,虽然胖得没什幺好处,但一双胸经过那时候的营养吸取,养得特别好,圆润挺翘的水蜜桃。
她皮肤生得很白,黑色的内衣托衬下,中间露出的乳肉特别亮眼。张乐逾把她的一双胸向内挤弄,本身有的乳线变得更深。她听到张乐逾的呼吸变得沉重了,余光里见到他双手保持挤弄的姿势,就着她半露的乳房先是轻舔又是轻啃。
谢笛被他的牙齿弄得又痒又难受,微微推开他,手向下深去,找到牛仔裤的纽扣,像把裤子脱掉。
张乐逾终于把埋在她胸前的头擡起来,故意问她:“怎幺了?着急了?”嗯,他对谢笛的了解不仅在于脾气和身体,还延伸至某些事情上。
他帮着谢笛把她的牛仔裤脱下,然后怀里抱着翻身,就此两人交换位置,谢笛直直地坐在他的关键部位上,她只穿着内衣和内裤。
谢笛脱得差不多了,没了外衣也就没了负担。她坐在张乐逾的性器上,腰肢微微扭动,和下面轻轻摩擦。然后稍微挪开一点自己的臀部,拉开张乐逾裤子的拉链,就用拉链的那道缝往里探视。
明明什幺都没看到,她却擡起头对着张乐逾一笑,趁他不注意直接捏了捏,瞧他的表情又是舒服又是难受,下一秒就伸手过来,想让谢笛继续。
谢笛脱掉他的下半身衣物,张乐逾的好兄弟挺立在她面前。谢笛手掌轻轻盖在好兄弟的头上,揉蹭几下,又环着侧身,上下揉搓几个来回。
她坐在床上,弯下腰用舌头去轻轻舔弄好兄弟的龟头,然后用口腔包裹住。
谢笛只帮张乐逾口过小几回。可惜当初刚开始发掘这个新技术没多久,张乐逾就出国了。第一次是出于好奇,她强行用嘴上了张乐逾的好兄弟,后来呢,张乐逾脸上的表情充满着快感,让她真的找到了满足感。
其实谢笛的技术真的不算行,第一次强上差点没把张乐逾的好兄弟伤到,而到现在也顶多算还过得去。谢笛今天还算挺卖力,用尽她所有的技巧,去讨好这个家伙。早就说过她是一个赏罚分明、知恩图报的人,张乐逾今天表现得还不错,所以这算是奖励。
张乐逾下衣失踪,双手摊开,平躺在床上,因为谢笛的口部运动喘着粗气。而到了后来有些不顶劲,一直是同样的节奏。谢笛只知道制造快感,却不太清楚要加些速度帮他释放快感。
张乐逾翻身起来,拉开谢笛,想把她放倒,却被拒绝:“不要~我想在上面。”
行。
他把两人身上所有仅剩的衣物都给脱了,又是一顿亲揉,他把着谢笛的身子,帮她对准坐到好兄弟上。坐上去的一瞬间,谢笛抑制不住地轻轻哼出了声。
她没有多少技巧的扭着腰身,前后左右。张乐逾看她晃动,胸前的蜜桃也跟着抖,视觉享受。谢笛觉得还算舒服,但怎幺都感觉没到点上,张乐逾也这幺觉得,就跟她刚才的口技一样。小菜鸟。
谢笛终于想要放弃,张乐逾早就等着了。让她躺下,然后张乐逾对着她的小穴重新用力插进去。将谢笛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他自己坐直,腰身控制着下体在她的狭窄的肉缝里快节奏又用力地抽插着。
水声啪啪不绝于耳。
谢笛被这样的速度顶得忍不住嗯啊出声。叫床上她不太放得开,只会不由自主地让声音溢出口鼻。
张乐逾听着身下她似猫的叫声,双手揉上她娇翘的乳房。两人的速度完全一致。在互相间的配合中,这六月的初雨开始雨势变大,终于痛痛快快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