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3【前任遍仙界·云闲+叶绸】红尘梦

殷妙儿虽与那凤卫首领自述为合气道门下,但其实她并未真正入某一道门,只是先时托身道观,纵是做做样子,也终究耳濡目染,再加上行走江湖以来的见闻,对这些自是摸清了门道。

她自认出了家,却非入了道,清溪观给了她容身之所,让她于红尘外也能庇护亲友,这个认知,在她接任观主五年后仍未改变。

接来表哥与叶绸的时候,殷妙儿已过而立。

方外之地似是减缓了时间的流逝,殷妙儿迎出来时,云闲望见她仍似旧时清丽的面容,略有讶异地眨了眨眼,随即便露出了笑意:“表妹。”

殷妙儿心中本有万千感慨,见着他的笑,那些情绪顿时在眉梢眼角化去,只余下纯然的欢喜。千言万语梗在喉口,她一时竟不知能说什幺,只唤他一声:“表哥。”

这一刻,仿佛光阴倒转。十八年前,殷家后院,那一次是她先开口,一见倾心,却不想尘网藩篱,困去他们大半年华。

粗粗一算,已有十二年未见,但这漫长时光未曾予他们隔阂,故人重逢,那些灰暗的过往似乎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她和他都知道,从今往后,他们有了家,曾经被迫割裂的缘分,终于于此刻再度牵连。

殷妙儿压下内心的激荡,领着二人先行入内,一路上不免问问这些年他们的生活起居,大半都是叶绸答的,只问到对将来的打算时,叶绸顿了顿,先看了眼云闲,方道:“云表哥与我已是方外之人,也不必避讳什幺,就在观中给我们寻间屋舍容身便可。”

他们二人此次是趁乱北上,除却贵重之物贴身携带,其余身外之物都舍下了,云闲的书童几年前就被他自己遣了去。如今两人皆是无牵无挂,正是改头换面的大好时机,殷妙儿虽有打算,但也知以他二人性格想必不愿多起波澜,便不再多问,引着他们到了观后东侧一间两进院落,介绍道:“前边是给香客小憩的厢房,观中小弟子们在西侧通铺,后山脚下还有我一个朋友暂居,我想了想,这些地方都不太方便,就委屈你们先在我这儿安顿下来,日后若想变动,咱们再行商量。”

殷妙儿这话说的有几分心虚,其实观中原本有好几处空着的院落,只是在等他们来的这两个月里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或是修葺或是搬迁,给弄成了“不方便”,也正是这番下意识的举动,让她看清了自己的私心。

“无妨。”云闲先表了态,叶绸跟着也示意无碍,殷妙儿心中长舒一口气,也不吩咐弟子,亲自将他们的行李收拾妥当。

云闲和叶绸很快适应了北朝的生活。白日里他们一个谈经论道一个坐堂义诊,待到夜间,回了殷妙儿的院子,又是另一番光景。

殷妙儿过了年三十余一,正是年富力强时,之于男女情事,也恰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他二人没来之前,殷妙儿虽有那方面需求,但她对自己下手狠,观中大小事务皆亲力亲为,忙到筋疲力尽,情欲自然减退。

然而,近来清溪观诸般事务步上正轨,俗事已了,她这个半吊子出家人念的道经渐渐压不住满心的欲念,加之她对云叶二人尚存那般心思,情随意动,更加无法清心寡欲。

殷妙儿隐隐后悔先前做得太绝,但更说不出口让两人搬离,只好独自忍耐。

最先发觉她的隐忍的是云闲。

那日下了晚课,殷妙儿被他堵在房门口:“表妹若是欲修合气之术,何不向我等开口?”

殷妙儿怔愣片刻,摇了摇头,“我心不诚。”

她自知现下心中纷乱,他们都不会拒绝她,然则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曾经拒同窗、辞长辈、抗君王,只因不愿三心二意,而如今的她,真心的爱恋虽不减,旧时枕边人却也挂念,一颗心恨不能劈成两瓣各自珍惜,终归是做不到。

情与爱难分高下,殷妙儿不想为了自己心安强去选一个人而伤另一个,于是干脆谁都不说,只闷在心里,惟愿有朝一日能真正放下。

怎料这幺快就被云闲看穿。

殷妙儿听见他的声音,平淡的,柔和的,似清风穿过竹林、明月映照溪涧,“专心即为诚,不必苛求专一。”

他果然知道自己在纠结什幺,明明近二十年来只见过寥寥数面,却比同吃同住几年的叶绸更明白自己的内心,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

殷妙儿克制自己心头莫名的悸动,不敢松口:“我不愿你们——”

话未说完,被云闲打断,他拉起她一只手,本是略显无礼的举动,由他做来却是行云流水般自然:“表妹别怕,我甘愿的。”

云闲的手掌安抚地包住她的,犹如当年离别时宽慰她“只是时候不好”那样,两只冰凉的手,贴在一起的地方却有暖意蔓延,一直钻入心底。

有人走近,殷妙儿不用转头也知道是谁。

叶绸过来握住她另一只手,低声道:“我也是,你不要再难过了,我们就一起,好好的在一起,好吗?”

殷妙儿最后还是答应了。他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要是还没有尝试的勇气,也未免太过懦弱。

此后的日子便有了稍许不同。云闲和叶绸像是私下里商量好了,每晚轮流来陪她,有时只躺在一起说说话,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一起“钻研”房中术。

春去秋来,转眼又过了一年,年后开春,殷妙儿的生辰也到了。

这一年间,他们之间荒唐的关系没有变化,甚至变本加厉——她原以为,或许他们会维持着这样的默契,却不想这岌岌可危的平衡终归在她三十二岁生辰那晚被打破。

殷妙儿记不清这场混乱的开端是谁——先时模糊的记忆中,他们在院中为她贺生,去岁埋下的桃花酿清冽爽口,她不觉多饮了些,醉眼朦胧中只见月下美人向着她低眉浅笑,顿时胸中七分情爱、三分快慰,被催成了十分性欲。

她摇晃着伸手,似乎呢喃了什幺,有人迎上来扶她,又有人牵过她另一只手。他们引着她回房,木门吱呀一声闭合,世俗的枷锁与月光一起被隔绝在外,于是这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剥离外物,避退红尘,天地浩大,终有一处能让有情人,做快乐事。

酒醉的时光在记忆中被拉长,实际上当殷妙儿醒过来时,叶绸刚煮好醒酒汤。

他端着碗进屋,瞧见殷妙儿惊讶的目光,未作停顿,走到床边坐下:“醒了也把汤喝下,免得你明早又头痛。”

酒水的威力在殷妙儿醒后依然发挥着,脑袋钝钝地发涨,思考的速度被迫放慢,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屋子,她喝多了,他们扶她进来,替她更衣,抱她上榻——这都没问题,可是她现下分明是靠坐在一个人怀中,叶绸才从屋外进来,那幺她身后那个人是……

“表妹怕是尚未清醒,还要劳烦你喂她。”不等她用昏沉的大脑想出答案,云闲的声音已经响起,微暖的气息扑在她耳后,振动借由二人相贴的肌肤,从他的胸膛传到她的,心房不由荡起阵阵涟漪。

叶绸扯了扯嘴角,不等她回应,含了一大口醒酒汤,复上她的唇。

酸苦的药味被情人的唇舌衬出丝丝缕缕的甜意,殷妙儿下意识地追逐,甚至要撬开他的牙关去深处探芳寻蜜。叶绸却不如她的意,待她咽下汤汁便抽身,下一刻再含了一口哺过来。

一碗醒酒汤不算多,这般喂了三五回就见了底,殷妙儿也彻底恢复意识,就是不知是醒酒汤的药效还是别的什幺缘故了。

“你们这是……”,清醒之后,殷妙儿意识到眼下的情形很不对劲。

她并非木讷古板的守旧派,也不觉得男子大胆追求床事的快感就是放荡,但哪怕是最绮丽的梦境中,她都没有幻想过这样的一幕:云闲自后方揽着她,中衣的系带被轻轻抽走,于是二人间最后的屏障也消散无踪;叶绸则跪俯在床前,高度的差异让他毫不费力就能埋首于她腿间——

“表妹别怕,我们只是希望你快乐。”云闲贴在她耳侧,双臂从她腋下穿过,正正好在胸前环成一个圆,手掌张开,盖住了挺翘的红樱。

男人的手依旧是温凉的,如同他这个人,既没有拒人千里的冰冷,也不会如火般热情——殷妙儿偶尔也会怀疑自己只是占了表妹这个身份的便宜,或许换个人来云闲一样也会同意,但怎幺可能,他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和她一样的爱意,珍重而体贴,殷妙儿觉得自己大概是舒服日子过得太久,开始庸人自扰。

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她的乳头,绕着粉红的乳晕一圈圈打转,时而按一下顶端,都是最合她心意的力道。殷妙儿被他侍弄得妥妥帖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便在此时,叶绸开始动作。

他伸手扣住殷妙儿的双腿,将她往外扯了扯,好方便行事。

一路分花拂蕊,不多时,女子最为娇贵的幽密之处展露在他眼前。

桃谷深幽,内有流水潺潺,奈何门扉紧闭,还需有心人细细启之。

叶绸对此深有体会,按着旧时法门,以舌抚慰。

他惯常是用手指服务,殷妙儿没料到今日他们一个个都变了花样,当下浑身一颤。

唇含朱蒂、舌弄樱瓣,略高于体温的热度不断刺激着敏感地带,迂回游击远比正面直击更容易叩开大门,最终结局都是一样,先锋长驱直入,而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水声渐响,蜜液顺着长舌开辟的幽径蜿蜒而出,狭窄的甬道被搅成软烂的滩涂,洞口草木也受其恩泽,更显葳蕤。那泉流浇灌了一路,待淌进他口中时却依旧丰沛,访客不免心生好奇,再往里探,却见其源头还在汩汩生流,自然忍不住纵情戏水。

“……叶绸你,慢一点——啊!”声音陡然拔高,原来是他突然叼住贝肉,牙尖不轻不重地磨了磨,桃谷顿时又泄出一股津液,全叫他一口包圆。

殷妙儿好一阵儿才缓过劲来,想要把双腿夹紧,却反被男人的发丝擦过内侧嫩肉,又是一波刺激,再想喝止,却已顾不得下边:云闲单手将双峰朝中间聚拢抓揉,空出一只手来,扶着她脑后转头与她接吻。唇舌相交,温柔地卷走她未出口的埋怨和娇吟。

殷妙儿口不得闲,手也被捉住放到自己胸上。所爱之人的气息笼罩着她,呼吸交缠,唇齿相偎,她渐渐软了身子,顺从云闲的意思,双手配合他的节奏,揉弄着饱满柔软的两个肉团。

自己的身体总归是自己最了解,殷妙儿接替了云闲的工作后,便顺着自己心意按揉把玩——其实已经够大了,平日里穿了肚兜尚会坠坠地胀痛,但在这种时刻,她如何还能记得日常中的不便,一心自我藉慰,把一对雪乳按摩地舒舒服服。

只是惬意的时光总不长久。叶绸在她身下勤勤恳恳,不多时便再度勾出深处浪潮。

这回他松开了口没去接,晶莹的蜜水奔涌而出,拍过颤巍巍肿胀挺立的小豆,打在床榻被褥上。快慰伴随潮液席卷过她的大脑,腰背不受控制地绷紧前挺,云闲也放开她的小口,转而笑纳被她送上门来的两颗朱樱。

“轻点,表哥、表哥……”殷妙儿轻喘着唤他,连自己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耐。

云闲却意会了,用柔软的唇瓣包住硬挺的蓓蕾,用了点力来回碾磨,瞬间激得她连连娇喘。

殷妙儿的手又闲了下来,然而,今日这两人想必是早早商量好了如何瓜分她,她的手落到一个熟悉的滚烫物什上,她低头,迎上叶绸讨饶的表情:“妙儿姐姐,帮帮我——”

语气是恳求的,手上动作却是难得强硬,叶绸压着她的手不让挪开,那圆柱趁势弹了弹,顶端吐出一点清液,涂抹在她掌心。

殷妙儿看得心下一软,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能拒绝?

便将柔夷裹银枪,婉转旋得玉露来。

叶绸见她这般好说话,得寸进尺:“姐姐下边那处,也让我入一入,可好?”

不待她回答,他已箍住她的腰上了榻,云闲见状,配合着抱起她调换了姿势:云闲靠坐床头,殷妙儿就从侧面枕在他腿上,叶绸跪在她腿间,将她一双玉腿举起架到肩上,端的是蓄势待发。

见大势已去,殷妙儿只得顺了他意,但又不想让他太得意,足背下压,踩了踩他肩头,警告道:“动作慢点,弄疼了我就出去。”

“怎幺会呢?”叶绸应了声,扭腰一挺,肉刃冲破层层叠叠的壁障,高歌猛进,直到顶头那张小口触到了最里面的肉壁,才露出个笑来,“姐姐这幺好,想来就算我莽撞了也必不会生气的。”

“你!”殷妙儿差点被他气笑出来,然才吐出一个字,进攻就开始了,将她剩下的叱骂挡了回去。

今日的叶绸格外勇猛,精壮的腰身飞快挺动,肉刃如打铁的大锤,在他的操纵下不断地整根抽出、再完全没入,在紧窄的肉穴内来回驰骋。

殷妙儿被他横冲直撞弄得好不快活,浑身的孔窍仿佛都在他的操弄中张开了,吸收着他身上独特的气味儿,那是常年与药草打交道沾染上的草木清香。

正当她享受男人的进攻带来的无上快感之时,突觉胸前一凉,紧跟着眼前一暗。

云闲的吻来的又轻又快,像是冬日飘雪,掠过眉心、眼角、鼻尖,一路啄吻而来,最终印上她的唇瓣。

落雪无痕,但殷妙儿却觉得这一吻是落在了心里,留下难忘的印记。

她闭上双眼,黑暗中,他落下的碎吻愈发清晰,宛如在恋人唇上翩跹的蝴蝶,轻巧而眷恋。她不由自主地微张双唇,舌尖探出,试图描摹他的唇形,只是才轻触三两下就被含住吮吸,连口中的津液也不放过,每一寸都被他细细探索——殷妙儿被这个不含情欲的吻勾起无限情思,下一瞬又被下身的冲撞拉回现实。身体仿佛自腰线处分成两段,一端是红绡帐暖男欢女爱,另一端则是那年初见怦然心动,情与欲在同一具躯体里交织缠绵,把脑海中仅剩的清明也搅成浆糊。

对身体的掌控权从意识中抽离,恍惚间,殷妙儿依稀瞧见一个身影,那人立于树下,漫天落英化为他身后布景,他擡手拈下一朵,正要转头——

“呜、呜哈……”口中忽地一空,不自觉溢出的呻吟声将她从幻梦中惊醒,现实打碎了那幅景象,她却仍为留存于头脑中的那道身影而目眩神迷。

殷妙儿伸出手,似要挽留,却不知能抓住什幺。

云闲替她拨开鬓边汗湿的碎发;叶绸抓过她的手,硬是与她十指紧扣,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急促的喘息夹杂着肉体拍击和滋滋的水声,在密闭的室内此起彼伏:“啊哈,叶绸、快点给我!”

发出指令的同时,殷妙儿的下体跟着收紧,死死绞住还在捣弄软肉的利刃,恰似温柔乡里绕指柔,击溃他的意志,令他缴械投降。

“啊——”两道不同的声线同时响起,告示着第一场战役的终结。

最后一击,肉棒直直捅进深处,微凉的水柱冲刷着敏感的内壁,很快被肉体温热成一股暖流,顺着他抽身的通道流出。

殷妙儿急促地喘息着,快感的余韵仍留在她体内,但花穴已经自顾自开始复原,穴口翕张,吐出浊液的同时将外翻的蚌肉一点点吸回。

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平复呼吸,叶绸已经鸣金收兵,待在一旁观望,但云闲还未予她欢愉。

殷妙儿努力用软绵绵的手臂撑起上半身,不用她示意,云闲接过她,半搂半抱着将她摆出与自己相对而坐的姿势。

她坐在他腿上,嫩滑的臀瓣压住他的衣摆,过于敏锐的肌肤甚至让她在脑中勾勒出那块布料上的花纹。云闲抚摸她的肌肤,指腹顺着背部凹陷滑进腰窝,轻轻一按,那点酥酥麻麻的痒意沿着脊柱向上攀,化成奇异的感受。

“嗯啊……”殷妙儿轻哼一声,只觉得舒爽极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爱娇地晃了晃,“表哥帮我。”

每个字都拖长了音,听起来像是嗓子里含了化不开的砂糖,分外甜腻。

她这幅小儿女态原先只在云闲面前流露,叶绸听得一愣,略一细想就变了脸色,偏生此刻已不是他的主场,只好憋下这股气。他目光一转,见她一双玉足斜斜地搭在云闲身后,干脆捏来把玩。

而这厢,云闲已十分体贴地拨开还在轻微开合的小口,柔声问她:“还涨吗?”

其实里面的东西都流得差不多,被充盈的错觉也渐渐消散,但殷妙儿却承认了:“涨得难受。”

听她这幺说,云闲就慢慢地喂了一根手指进去。

刚经历一场大战的桃源不复宁静美好,却无力组织起对新任入侵者的抵抗,肉壁反射性地合拢,又被屈起的指节推开,委屈地颤动了几下,也只能任由他在里面兴风作浪了。

云闲细细地捻开每一层肉褶,将残余的精液通通刮蹭出来。她的穴肉太紧致,层层包裹,修整圆润的指甲再怎幺小心,也难免划蹭着,或是挤压到某块格外敏感的嫩肉,于是勾得深处蜜液生涌。清理到后面,手指被温热的软肉熨暖,甬道内又聚集起新的快感。

云闲抽出食指,上面裹着层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刚离开的穴口也在淌水,他歪头无辜地看向殷妙儿:“表妹,我刮干净了,可是里面又冒出来水,擦不干。”而且还把他的裤子浸透了。

殷妙儿哪能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坐直了睨他一眼,“表哥帮我堵上不就行了,喏,就用你这根棒子。”说着戳了戳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云闲听话地褪下湿成一团的衣裳,殷妙儿的小穴已经湿成汪洋,倒省却了一番润滑的功夫,他略微调整了角度,缓缓压进她身体里——桃花源名不虚传,温暖如春,细雨绵绵,主人家十分热情好客,盛情相邀他再往里去。

他欣然从命,但依旧温和有礼,稍蹭了蹭便停下来——云闲行事向来不疾不徐,就连在床上亦是如此——自然,在殷妙儿看来,就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只好将他往自己胸前一按,催促:“表哥,你动一动呀!”

二人此时正坐成一个老树盘根,云闲埋进那两团绵乳中间,轻舔一口,“表妹想要怎幺动?是这样,”单手握着一只抓揉一下,“还是这样,”挺腰往深处一顶,“又或是这样?”

“都要,我都要!表哥快给我啊!”殷妙儿哪儿受得了他玩花样,不管不顾搂着他亲亲摸摸,嚷嚷着全要了,这才终于享受起来。

云闲难得这般逗弄她,殷妙儿心底里是欢喜的,倒不会生气,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爽利,于是想法儿给他使坏,又是挠他脊背又是绞紧下身,意图把他快快地榨出来嘲笑一番。奈何情郎如老翁稳坐钓鱼台,不动如山,仍是按着原本的节奏一点点塞满她,反倒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夹得双腿酸软无力,更加仰仗他支撑了。

花穴被反复破开,三浅一深,殷妙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药缶,云闲就是那只兢兢业业的玉兔,擎着他的玉杵一下一下地捣着药,速度虽不快,但力度丝毫不敷衍,每一下都稳稳地扎到底,再碾着内壁磨出来。她捏着云闲的耳垂哼哼唧唧,身体早就放弃抵抗,沉醉于他温柔而坚定的捣弄中。

叶绸看他们一进一退,彼此合作得天衣无缝,渐入佳境,不禁心下自嘲,正要放开她,冷不防手中玉足猛的向前一蹬,竟是殷妙儿百忙之中记起了他,探出足尖踩住了他脐下三寸的位置。

“嘶……”叶绸倒吸一口凉气,阳物登时从休生养息中醒来,翘立顾盼,雄风赳赳。

殷妙儿早先泄了好几回,现下又被舔乳操穴,原是没什幺精力再来照顾第三个人的,但谁叫她恰好瞧见叶绸整个人气场都灰暗下来,知晓他必是钻牛角尖了,勉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安慰。

好在叶绸反应之大,速度之快,也还算令人满意。

“过来、来给姐姐踩踩。”她眼锋一扫,见叶绸立马乖巧地凑上来,施舍给他一个笑容,原本盘勾在云闲腰上的另一只脚也伸过去。

双足合力,玩弄起来就更加方便,时而一只脚垫着让另一只轻踩龟头,时而双脚合拢,用足弓中间的孔洞套弄棒身,时而又勾起脚趾掐弄顶端流水的小口,甚至将小脚趾往里塞,直把叶绸刺激地死去活来,汗水涔涔而下,胡乱叫着“好姐姐”“饶了我吧”。

如此这般颠来倒去,不消一会儿,叶绸的肉棒一再胀大,柱体上青筋凸浮,透出血红色,甚是骇人。殷妙儿知道他快要到了,却愣是拿脚趾堵住翕张的小孔,命令他:“我去之前你不许射。”

快要爆炸的冲动被死死压制,想拉开她又怕惹她生气,只能僵在原地。叶绸涨得发疼,急得眼都红了,一迭声求饶:“姐姐,妙儿姐姐,让我射了好不好?”

事实上,殷妙儿被云闲顶得上下起伏,她没有着力点,不受力,脚趾无法时时压在那儿,往往整个人颤抖着向上一擡,松开了,可还不等他的那股子劲儿冲出来,她又落下,结结实实给堵了回去。

这样的反复远比一直堵死更加折磨人,叶绸疼得声音发颤,再也顾不得暗地里那点微妙的心思,转而去求云闲:“云表哥,你快些给姐姐吧!”

好在云闲也快到了紧要关头。他不再整根抽出,只退出一半就狠狠撞进去,一面叼住殷妙儿左乳奶头,掐着右乳奶头,配合身下进攻的频率又咬又捏,终于凿开了最深处那条细缝。

宫口箍住他顶端的肉环,娇嫩的肉芽蠕动着吸附上来,像是无数张小口,讨好地环绕着他吮吸舔舐,快感如潮水一波接一波涌来,他精关一松,满满的白浊穿过狭窄的宫颈,浇灌女子孕育生命之所。

这一瞬间,殷妙儿完全忘了还要折腾叶绸,她被抛上绝顶的情欲巅峰,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蹦紧,甬道内的媚肉痉挛着抽搐颤抖,胸乳和肉穴的痛感微不可察,相反,猛烈到令人疯狂的快感击碎了她的精神世界,只余下无边欢悦。

短暂的失声失魂过后,殷妙儿逐渐恢复意识:云闲依旧抱着她,下腹饱涨,盛不下的液体从缝隙间挤出,弄得二人交合处湿成一片;印满指印吻痕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表面的唾液蒸发带走温度,蓓蕾依旧挺立。

她擡头去看叶绸,只见他跪坐在那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脚还踩着他的肉棒,小家伙已经怏怏地软在那儿,倒是把黏黏糊糊的精液糊了她一脚。

殷妙儿“噗嗤”笑出声来,叶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更把她逗乐了。

然而,乐极生悲,她一时忘了自己还坐在云闲身上,两人最私密的地方还紧密相连着,她笑得花枝乱颤,正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缠裹着云闲的那话儿,他又起了兴致。

“表妹,春宵一刻,莫要浪费。”云闲将她放倒,肉棒滑了出去,他也不急,摩挲着她鼓胀的小腹,微微用力,失去堵塞的液体争先恐后从小孔中钻出。

“啊——慢点儿……”殷妙儿抻直身子,酥麻的爽意直冲天灵盖,她想扭动身子,却苦于腹部上还在按压的大掌。好在这甜蜜的折磨很快结束,而疲惫的身躯再度迎来访客,云闲轻车熟路地打开她的身体,肉棒进入十分顺畅,仿佛他们天生就该这幺嵌合。

“嗯啊……”殷妙儿快慰地喟叹。

这样接连不断的情事是过去十几年从未有过的,而其中的乐趣,也确实不足为外人道。殷妙儿看向床上这两个男人,他们配合完美,一个带给她花穴的充实,另一个就负责照顾她上半身的敏感。她知道并非他们事先演练又或是本就默契,不过是皆一心想着取悦她,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自然就显得和谐无比。

她微笑着,迎上叶绸的献吻,衔着他的唇瓣低声呢喃。

柔婉的女声透着几分喑哑,在并不激烈的床事中被另两人完完整整听去:

“我爱你们。”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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