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的口水

吃掉你的口水

明明只是打算出来倒垃圾的,司维都已经换上松垮垮的睡衣了,头发不松不紧地扎在脑后勺,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呢,他也是穿得随意。

司维在心中下了评价,嗨呀,真随意。

好像一对出来散夜步的爱侣,晚上十点多。

他们坐到了白天时有言坐着等司维去洗手的那个长凳上。

“你......你住在这里?”司维终于憋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但是挑起话头以后,又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开过口。

这是什幺问题,难道别人会深夜跑来别的小区和自己散步吗?

不曾料时有言并没有如她意料之中的只是简单地嗯一句,反而像是要谈正经事一样,把双手搭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像个小学生。

司维看着他,又想到了那个雨夜他打开伞的傻逼样,噗嗤地一下笑出声。

时有言好不容易酿造的一点严肃的气氛就这样被笑声戳破了一个洞,严肃一点一点地流散,和夏夜的燥热融化在一起。

他心下无奈,刚刚本来打算和她说“超能力”这件事的。但是现在.......

他看着捂住肚子笑到弯腰的司维,觉得这女的太能笑了,现在是一点仪态也不顾啦?还是不在他面前装啦?

现在好像不太合适。

男生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在看着旁边的人傻笑,嘴角都咧到耳边了。

整个人一下子就放轻松。紧绷着弯曲的双腿随意地伸直了,他凑过去,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热糊涂了。不然怎幺会笑得那样浮夸。

司维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试图缓解一下笑意,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拍拍时有言的肩膀。

没想到时有言猝不及防地往自己这边靠,这一摸,就摸上了时有言的耳朵。

冰冰凉凉的。

她望向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刚才被晚风消散的醉意轰地一下往脑袋涌来。

仿佛时有言才是那罐催人醉的酒。

时有言在司维和自己肢体接触的那一刹就已经有些晕了,好像他才是灌了一大口酒的那个。

司维也不放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捏着时有言耳边的软肉,轻轻地摩挲着。

“你好凉喔。”

南方人讲话有些n,l不分,时有言的脑袋里一团糊浆:“你才娘。”

.......

“哈哈!时有言你真是个笑话家!”司维酡红着脸夸赞他。

两人靠得近,司维喝了酒,喷洒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香醇的麦芽香。他闻得到。

鬼使神差的,时有言原本搭在腿上的两只手已经抚上了对方娇小的肩头。

亲了上去。

只是嘴唇对着嘴唇,干巴巴地,但又透着温柔。路灯投下来的光,是仲夏夜之吻的舞台。

司维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但没有闭眼睛,她看着他,零距离。

一般这个时候女孩子都应该闭眼睛吧?但是司维偏偏不。司维的大胆反而震慑住了时有言,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摸摸时有言的耳垂。舔了舔他有些干燥的嘴唇,心一横,率先用舌头敲开了他的双唇。

是敲开。她很有礼貌的。

柔软追逐着柔软,两人都不甘示弱。

一开始还是司维在主动出击,但是时有言反应过来以后,她便不是对手了。只好任由时有言把握节奏。

她跟不上的时候,时有言就渡她一口气。

好像在潜水,她要溺死在这个绵长的吻里面了。

亲吻是什幺感觉呢?

司维问过点点,接吻是什幺感觉?

“接吻就意味着要吃掉对方的口水嘢!不会觉得好恶心吗?”

那个时候点点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干嘛这样讲!”

然后又贼兮兮地说,“你以后试过就知道啦。”

司维还是不懂。

嗯.......舌头是湿润的,嘴唇是柔软的,带着一点麦芽糖的味道,耳边有连绵不绝的小虫在唱交响曲,燥热的风也像是那个吻的添加剂。

让人透不过气来。

喔还有,果然是在吃别人的口水。

司维现在会这样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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