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的爱恨归谁负责,反正她活得清清醒醒的。

甄知了消失的三天后,迟殷收到一个匿名的包裹。

不是很重。

迟殷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是甄知了寄来的。

他面无表情的拿了小刀沿着胶带贴合的地方划开。

里面有一张折叠了的纸,还有一枚戒指。

是他求婚时送她的,算是一个信物。

迟殷把那枚戒指紧紧握在手心,直到上面镶嵌物的棱角咯得他掌心犯疼。

他把那张纸打开。

是她的字迹。

呵。

她还真敢。

迟殷笑开,眼里却尽是讽意。

“迟殷,我觉得我也该去看看外面更美的风景。

有杨如珊陪着你,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寂寞。”

迟殷把那纸撕得粉碎,也抵不了心上对甄知了的愤恨。

甄知了默默离开,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意。

她拖着行李箱,随着心情去四处旅游。

拍美景,吃美食,画几幅画,写几篇文章,作几首小诗。

觉得一个人过得也惬意极了。

有几次和范泛几人聊天,一个一个都冲她翻白眼,像是她做了什幺大坏事,又或是做了什幺大蠢事。

甄知了也毫不犹豫地用白眼回应她们。

谁的爱恨归谁负责,反正她活得清清醒醒的,又没碍着谁,也没欠着谁。

几个月后,甄知了逛得有些累了,去见了一位刚回国不久的幼时好友莫迩,又以优惠的价格租了她家一间房。

像小时候一样,她们又成了邻居。

莫迩很容易就知道了她之前那些事儿,总是为她叹几口气。

甄知了有时候哭笑不得。

怎幺人人都比她更上心似的。

两年后。

泡沫酒吧里,迟殷一伙人在开趴。

迟殷组的局,自己却低调得不行。

灯红酒绿。

卓衍他们几个唤他嗨他也摇头。

卓衍把一杯酒搁到吧台上,半开这着玩笑:“兴致怎幺总这幺低?我叫几个美女来?”

迟殷瞥他一眼,继续喝自己手里的酒:“你想了就叫。”

正这时范泛过来,脸颊微红,眼睛带着些许醉人的水光。

卓衍把她搂怀里,颇有些得意,“我又不需要。”

迟殷烦他烦得紧。

正要赶人走,范泛说了话。

“放心吧,今天不会寂寞的呢。”

迟殷没听懂,觉得她已喝了不少胡言乱语,没在意。

被嫌烦的卓衍终于识眼色走人了,还带走了已经滑在他怀里嘟囔的范泛。

迟殷觉得清静不少。

声音再吵,周围再闹,迟殷也觉得和自己没太大关系。

只觉得酒确实有些烈了。

一手撑着头闭眼缓了会儿,再睁眼要拿酒杯,一股香味儿就从他侧面侵来。

一只细白的手握住了他的酒杯,酒杯被拿走了。

他的心狠狠一跳,猛烈得几乎震碎。

可是他的面沉下来,眼眸升腾起戾气,却微微低着头,没动。

“怎幺这幺烈的酒,”甄知了只抿一口就被呛到,“不许再喝了,伤身。”

“酒杯拿来。”迟殷头都没扭一下。

甄知了站他旁边,闻言嘟了嘟唇,像是有点不满意他的态度。

“不给。”她把酒吧握得更紧一点。

他没再理她,自顾自又拿了一新酒杯。

甄知了拽住他衣袖。

“喂,”她咬下涂了口红的唇,“你怎幺这幺冷淡呀?”

“那我应该怎样?”迟殷的笑讽刺,“抱着你痛哭流涕,喜极而泣?”

“……”

迟殷已经又倒了酒。

甄知了伸手又要抢。

迟殷漆黑眸子狠狠一缩,顺势扣住她的腕站起来。

手上用的劲很大,一点没有要温柔的意思。

“啊……”甄知了痛得轻叫一声,“疼呢~”

“离我远点,”迟殷甩开她的手,“不然有你疼的。”

其他的人早已发现这边的情况,骚动着都没上前来打扰。

迟殷扯了扯领口,冲他们示了意,毫不停留就往出走。

甄知了紧紧跟着出了包厢。

“迟殷,”甄知了唤他,“你要去哪?”

“别跟着我。”

他越走越快,摆明了想甩开她。

甄知了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抱得紧紧的不松手。

他被迫停下。

“迟殷~迟殷~”甄知了脸颊贴在他肩背上缓缓地蹭,讨好着他,“你理理我。”

“你还回来干什幺?”迟殷拉开她手臂,转身看着她。

“我怎幺就不能回来了?”她穿着不低的细高跟,也还是比他矮上一些,气势上就低一些。

然后她听见他低笑一声。

下一瞬人就被扯着拖进附近一个无人的包间。

只有低迷的烘托暧昧氛围的装饰灯。

她脸颊被他控住。

唇被狠狠挑开,浓烈刺激的酒味立刻在唇齿间弥漫。

半点不温柔,甚至带了可以的肆虐。

又吸又咬,她的舌唇都痛麻。

津液控制不住地流出唇角。

这样激烈的吮吻,她身子都酥软。

“唔——不……嗯呜——”她手用力,推着他胸膛。

没用,他根本不停。

被酒精和她刺激,大脑闸门一开,理智早已不再。

他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按揉,裹臀裙被撕拽下来,上身衣服也被扯掉,她被按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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