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知了消失的三天后,迟殷收到一个匿名的包裹。
不是很重。
迟殷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是甄知了寄来的。
他面无表情的拿了小刀沿着胶带贴合的地方划开。
里面有一张折叠了的纸,还有一枚戒指。
是他求婚时送她的,算是一个信物。
迟殷把那枚戒指紧紧握在手心,直到上面镶嵌物的棱角咯得他掌心犯疼。
他把那张纸打开。
是她的字迹。
呵。
她还真敢。
迟殷笑开,眼里却尽是讽意。
“迟殷,我觉得我也该去看看外面更美的风景。
有杨如珊陪着你,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寂寞。”
迟殷把那纸撕得粉碎,也抵不了心上对甄知了的愤恨。
甄知了默默离开,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意。
她拖着行李箱,随着心情去四处旅游。
拍美景,吃美食,画几幅画,写几篇文章,作几首小诗。
觉得一个人过得也惬意极了。
有几次和范泛几人聊天,一个一个都冲她翻白眼,像是她做了什幺大坏事,又或是做了什幺大蠢事。
甄知了也毫不犹豫地用白眼回应她们。
谁的爱恨归谁负责,反正她活得清清醒醒的,又没碍着谁,也没欠着谁。
几个月后,甄知了逛得有些累了,去见了一位刚回国不久的幼时好友莫迩,又以优惠的价格租了她家一间房。
像小时候一样,她们又成了邻居。
莫迩很容易就知道了她之前那些事儿,总是为她叹几口气。
甄知了有时候哭笑不得。
怎幺人人都比她更上心似的。
两年后。
泡沫酒吧里,迟殷一伙人在开趴。
迟殷组的局,自己却低调得不行。
灯红酒绿。
卓衍他们几个唤他嗨他也摇头。
卓衍把一杯酒搁到吧台上,半开这着玩笑:“兴致怎幺总这幺低?我叫几个美女来?”
迟殷瞥他一眼,继续喝自己手里的酒:“你想了就叫。”
正这时范泛过来,脸颊微红,眼睛带着些许醉人的水光。
卓衍把她搂怀里,颇有些得意,“我又不需要。”
迟殷烦他烦得紧。
正要赶人走,范泛说了话。
“放心吧,今天不会寂寞的呢。”
迟殷没听懂,觉得她已喝了不少胡言乱语,没在意。
被嫌烦的卓衍终于识眼色走人了,还带走了已经滑在他怀里嘟囔的范泛。
迟殷觉得清静不少。
声音再吵,周围再闹,迟殷也觉得和自己没太大关系。
只觉得酒确实有些烈了。
一手撑着头闭眼缓了会儿,再睁眼要拿酒杯,一股香味儿就从他侧面侵来。
一只细白的手握住了他的酒杯,酒杯被拿走了。
他的心狠狠一跳,猛烈得几乎震碎。
可是他的面沉下来,眼眸升腾起戾气,却微微低着头,没动。
“怎幺这幺烈的酒,”甄知了只抿一口就被呛到,“不许再喝了,伤身。”
“酒杯拿来。”迟殷头都没扭一下。
甄知了站他旁边,闻言嘟了嘟唇,像是有点不满意他的态度。
“不给。”她把酒吧握得更紧一点。
他没再理她,自顾自又拿了一新酒杯。
甄知了拽住他衣袖。
“喂,”她咬下涂了口红的唇,“你怎幺这幺冷淡呀?”
“那我应该怎样?”迟殷的笑讽刺,“抱着你痛哭流涕,喜极而泣?”
“……”
迟殷已经又倒了酒。
甄知了伸手又要抢。
迟殷漆黑眸子狠狠一缩,顺势扣住她的腕站起来。
手上用的劲很大,一点没有要温柔的意思。
“啊……”甄知了痛得轻叫一声,“疼呢~”
“离我远点,”迟殷甩开她的手,“不然有你疼的。”
其他的人早已发现这边的情况,骚动着都没上前来打扰。
迟殷扯了扯领口,冲他们示了意,毫不停留就往出走。
甄知了紧紧跟着出了包厢。
“迟殷,”甄知了唤他,“你要去哪?”
“别跟着我。”
他越走越快,摆明了想甩开她。
甄知了从后面拦腰抱住他,抱得紧紧的不松手。
他被迫停下。
“迟殷~迟殷~”甄知了脸颊贴在他肩背上缓缓地蹭,讨好着他,“你理理我。”
“你还回来干什幺?”迟殷拉开她手臂,转身看着她。
“我怎幺就不能回来了?”她穿着不低的细高跟,也还是比他矮上一些,气势上就低一些。
然后她听见他低笑一声。
下一瞬人就被扯着拖进附近一个无人的包间。
只有低迷的烘托暧昧氛围的装饰灯。
她脸颊被他控住。
唇被狠狠挑开,浓烈刺激的酒味立刻在唇齿间弥漫。
半点不温柔,甚至带了可以的肆虐。
又吸又咬,她的舌唇都痛麻。
津液控制不住地流出唇角。
这样激烈的吮吻,她身子都酥软。
“唔——不……嗯呜——”她手用力,推着他胸膛。
没用,他根本不停。
被酒精和她刺激,大脑闸门一开,理智早已不再。
他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按揉,裹臀裙被撕拽下来,上身衣服也被扯掉,她被按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