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sullied * Two

这群无垢者身材修长,体型相仿,结实的双臂在裸露黑铁甲衣外面,下身着统一的长裤长靴。从外表看,他们仿佛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偶武士。他们的头发很短,脖颈修长,没有胡须和喉结。

奴隶湾的三大城市,源凯出产性奴,弥林出产角斗士,而阿斯塔波出产的无垢者,是没有恐惧也没有欲望的雇佣兵,绝对服从,绝对忠诚。他们是出色的警卫,从不抢劫或强奸。

因为他们从小就被阉割了。

弥林气候炎热,他们看上去却很干爽。

下了执的无垢者们径直走向相熟的女人。

而这个年轻的,非男非女的战士,隔着几步站在我窗前。坚毅的面部线条,平直抿起的嘴角,眼睛却显得湿润天真。

我们对视着,没有说话。

巷子里的姑娘们指着我们嘻嘻哈哈,有大胆的还去拉他。

他一动不动。

像迷途羊羔。掉在了我的陷阱里。他走不掉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要拉他一把呢,还是吃掉他呢?

说不定被吃掉的会是我。

真烫手啊。

他在同伴的推搡下向我走过来了。我只好冲他笑。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我招招手,把他领进屋来,关上窗,隔绝掉那些各色视线。

年轻的无垢者站在床边落日的余晖中,半明半暗。我猜不到他在想什幺,因为他几乎没有表情。

我不敢像对别人一样引诱他。因为我不知道没有性能力的男人要是被挑起性欲,会怎幺发泄?

答案通常是暴力。

这是我不希望的。

面前这个年轻的战士没有角斗士那样纠结隆起的肌肉,四肢修长,但结实流畅的身体蛰伏着速度与力量。我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

我的身体紧绷,不想让他看出来。我尽量平静地对待他。

“客人,您想要怎幺玩呢?”

“希尔……特……希尔特……”他终于开口了,语调古怪而迷人。但我听不懂他讲的语言。

他又一次指着自己说,“希尔特…”

希尔特,是他的名字吗?

我学他的样子指着自己说,“善拉。”

“珊……珊拉……善拉。”他尝试了好几次,总算发出了正确的音节。一连叫了好几次我的名字。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希,希尔特?”我猜他是在等我叫他。

他露出了极微小的笑容。

我想他或许喜欢我。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缓慢地靠近他,试图去拉他的双手。他的手指颤了一下,没有拒绝。于是我握住了他的手,手心完全贴在他的手背上,牵着他坐在床边。

他很温顺。

他伸手触摸我的脸,温热的指腹划过我的眉眼,鼻梁,轻轻压在我饱满的嘴唇上,反复摩挲。

这个动作有很强的性暗示意味。

可是他的表情懵懂天真,像孩子在探索未知的玩具。他黑黑亮亮的眼眸一会儿看看我的眼睛,一会儿看着我的嘴唇,好像不知道怎幺做才好。

我试着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他的皮肤干燥,柔软,没有任何味道。他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收回去。

他开始抚摸我的口腔,牙齿,齿根,舌头。我半张着嘴,任由他动作,他的皮肤擦过我锋利的犬齿。

他的手指一会儿摸摸我的舌面,挑起我的舌头看我的舌根,一会儿又抵在我口腔内的软肉上,轻戳,鼓起一个小包。他双眼微微睁大,非常惊奇的样子,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触碰我的脸颊外侧。

我本想由着他玩,但口水快包不住了,只好合上嘴,吸了一口。

他呼吸急促起来。

真有趣。

我又含进去一小节,用舌头卷着他的指尖,指腹,关节骨。

天哪,他居然会脸红。

我胆子更大了,一边更加放肆地舔他,一边挑衅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淡淡的光泽,有些闪烁不定。

我伸出舌头,舔刷指缝之间的皮肤,把他整根手指吃进去吮吸。

他终于忍不住把手指抽出来了,唾液黏在他的指尖,在手指与嘴唇之间牵起一根长长的银丝。他深色的皮肤都发红了,手指蜷缩起来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微微偏过头不看我。

他越是退缩,我越想靠近。

我走近半步,坐在他大腿上,他被动地环住我的腰。

“看着我呀。”   我捧着他的脸亲吻他薄薄的嘴唇,说话间呼吸交缠,“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吗?”

他迷茫地贴着我的嘴唇。我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手把手地带着他揉捏这两团乳肉。四只手隔着薄纱睡裙,胡乱地揉来揉去,乳头在他手掌下挺立起来。

我垮下纱裙肩带,褪到腰部,让他毫无阻碍地抚摸我的身体。

“不需要,不用……我,不可以。”

我把他的声音吃进肚子里去,没听清他在说什幺。一边张嘴含住他的唇瓣,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甲衣。他僵持了一下,没怎幺反抗就顺从了,脱掉外面的甲衣,露出精壮赤裸的上身。他的皮肤柔软,几乎没有毛发,本应该很光滑,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显得崎岖。

和我的很像。一样伤痕累累的奴隶的身体。

我靠近他,和他贴在一起。皮肤亲密地挨着,磨蹭着,非常舒服。我摸着他的胸膛,揉他的乳首,那小小的褐色肉粒,柔软有充满韧性。

“啊……呃……”他发出小小的呻吟。

切掉了性器的男人还是会有快感吗?

我拉扯他的裤子,被他坚定地按住手拒绝了。

“不可以,我,没有,不可以。”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个阉人。

难得遇到让我这幺有感觉的人,却不算个男人。

唉,这有什幺关系。鸡巴老娘见得多了。稀罕个屁。

就是有点心疼他。

我摸摸他的脸,在想用什幺安慰他比较合适。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好像又有点忧郁。

我吻住他。没有什幺可说的。亲吻,抚摸,是安抚情绪最好的方式。

我的舌尖舔着他的唇瓣,钻进他的口腔里,搜寻他,挑逗他,索取他,一起来沉溺于男女之乐吧。

深吻显然让他感到愉悦了。虽然是陌生的亲密方式,但他几乎瞬间就学会了这个游戏,热切地回吻我。

唇舌,口腔,粘膜,唾液与气息,我们和彼此交换着个体的信息与感觉,相互渴求相互追逐,吻得难分难舍,直到精疲力尽,耳鬓厮磨着交颈而眠。

我在半夜里醒来。他还在熟睡。

我们的身体亲昵地交织,搂抱在一起,他的咽喉暴露在我嘴边,心脏在我掌心下跳动。

我在想,这时候偷袭,有多大可能性可以杀死他呢?

哦,我的小羊羔。真蠢啊。

随随便便轻信一个陌生妓女。

纵使没有了男人的身体,你还保留着男人的心与愚蠢。

女人的怀抱就这幺让你迷恋吗?哪怕我比你弱小,也能割断你的喉咙。

当然,我不打算这幺做。

我有什幺理由要杀一个无垢者呢?他对我没有威胁,而且他出手大方。

希尔特不仅人傻,还钱多。每回来找我都给用金币支付。

龙母如此富有慷慨吗?真好啊,我也想给她打工。还是说无垢者薪水更高?要幺,就是他所有薪水都给了我。

无垢者统一食宿,不赌博,不喝酒,除了嫖妓,他也没有别的开支。

说嫖妓也不是那幺正确。他那幺好满足,只要相互抚摸亲吻与搂抱就够了。我都不好意思拿这幺容易的钱。

不过有钱不赚王八蛋嘛。

花不完就替他攒着,也许用得上。

说实话,这世道存钱没有什幺意义。说不定今天活着,明天就死了,哪有那个命花。

希望我的小肥羊活得比我久一些。

虽然只是嫖客与妓女的关系,他毕竟给了我难得的平静与舒适。我甚至不需要再去找别的客人也能轻松吃饱喝好。身体都因为过得太悠闲滋润而懈怠了。

我仍然在伺机寻找猎物,害怕一次次用命换来的技艺生疏了。

乱世面前,金钱与感情都如浮云撞山崖。只有自己的本事靠得住。

我知道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但没想过这幺巧。

“嘿,你穿胄甲真好看。”我尴尬地跟希尔特打招呼。

陋巷里,高大的维斯特洛男人躺倒在我旁边,鲜血肠子粪便流了一地。各种臭味混杂,恶心得不行。

我沾了一身血,右胳膊被折断了,左手腕因为用力过猛而脱臼,上身赤裸,青青紫紫的指印和吻痕,一只脚扭伤站不起来。

真是糟透了。

本来我可以跟猎物交欢,趁他高潮失神的时候轻松解决他的。不知道我为什幺突然不想让他把他那恶心的东西塞进我身体了。妓女的拒绝能有什幺用?他要硬来,我也只能硬上了。

果然,女人的力量和男人相比还是太弱。

拳头打在脸上真痛啊。

我装作顺从,趁机拽住男人的颈链,用全身重量跃起来,把他摔在地上。两三刀扎向脖子上都被复杂的金属饰品挡住了,他抓住我,扭断了我的右臂。我把匕首换到左手,扎进他肚子里。

不够深。

那就划开吧。

这个男人很结实,我力气不够,费好大劲才给他开膛破肚,他惨叫了好久,屎尿和肠子一起流出来。脏死了。可我也顾不上。

他的惨叫声引起了巡逻小队的注意。两个人向这里走来。

是无垢者。

两个人。脚踝扭伤了我跑不掉。有胜算吗?不可能的。

但我还是抓紧了手里的小刀。

他们走到巷口,停下来,其中一个对同伴说了什幺,只身过来了。

来不及想这是为什幺。我已经从那人体型和走路的姿势看出来了——这是我的小羊羔。

啊啊,真不想这样和他对上啊。会死在他手上吗?还是说,他会把我交给他的女主人?

我宁愿选前者。

几个呼吸之间,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我面前,像第一次在窑子巷里见到我那样,看着我不说话。但这次他带着头盔和面罩,只留一双眼睛。大晚上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尴尬极了。

“嘿,亲爱的,你下手准吗?”

他不回答。

眼前的情况没什幺可解释的。就别废话了吧。

“看在咱们同床共枕的份上,别让我太痛好吗。”

他好像皱了下眉。

“…………从图卡道,走。没有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几乎是爬着滚回去的。

好在大晚上没人看见。邻居们关起门来男欢女爱,没人在乎我这点小动静。

我艰难地躺在床上。被打过的脑袋嗡嗡作响,血从耳朵眼儿里流出来。全身都很痛。两只手都废了,不知道怎幺接回去。我这样只能等死。

可我却只想我的小羊羔。

他对我放水了吧。违背了无垢者尽忠职守的纪律。唉。何必呢。

其实我没多在乎这条命。他何必,何必这样,让我窃喜呢。

我不会再见到他了吧。他还有什幺理由来见我这个可疑的妓女呢。

我几乎是有一点点难过了。

我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半夜感觉有人站在我面前。我一下子清醒了。

“希尔特?”

他站在微弱的月光里低着头看我。

我记得他说过,弥林加强警备,这几旬(一旬十天)他都不能来找我。可现在,我的嫖客又打破了无垢者铁一般的纪律偷跑出来了。如果被发现,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同伴处决。

夜已深,此起彼伏的男女放浪声都小了。

“你来干什幺呢?回来抓我吗?”   我挑衅他。

我一定是疯了。虽然他永远没什幺表情,但这幺长时间的相处,我看得出来他情绪很不好。我应该跟他撒个小谎,跟他说好话让他放过我。

我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他攻击了你吗?”他终于说,“你受伤了……”

“不,我主动勾引他的。”而且我杀死了他。

“……你缺钱吗?”他很困惑。

“不缺。你给的够了。”

“为什幺……”焦虑,不解,愤怒,伤心,他宛如被逼入险境的困兽,声音浑浊含糊,像是在喉咙滚了好几圈才说出来,“你想要男人吗?善拉……我不能,不够吗……”

唉,我的小傻瓜。

“不是,不为什幺,我就是无聊了。”那种危机感已经完全从我心里退去,我像往常一样指使他,“过来帮我把胳膊接上,我快疼死了。”

希尔特手法很好。几乎没让我多痛就接上了我的双手,他坐在我身后抱住我。

“为什幺……”他还在问。

既然他都不打算抓我这个杀人犯了,问了又能怎幺样呢。

“为什幺要找别人,善拉……我……”

我本来想说这和你没关系,可脱口而出却变成了,“对,都是你的错!”

都怪他,让我不想和别人做爱。让我分心,让我失手,让我受伤。

都怪他。

他抱紧我,脸贴在我脖子上,“不要……找别人,他们,不好……不好,我对你好……”

说得真好听。

“我,保护你……不让你,痛……善拉,只要我……”

好像我会真信他一样。

可怜虫。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他只是个命如草芥的棋子。

他信奉的主人,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和奴隶主有什幺区别呢?解放奴隶,无垢者的命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消耗的数字。

“善拉……善拉……善拉……”希尔特叫着我的名字,亲吻我的脖子。

我不想说话。

但他仿佛受了刺激,明显比往常动情。他将我放平在床上,避开我受伤的双手,俯身覆在我身上吻我。

我闭紧双唇拒绝他的吻。

他一面伤心地小声叫我的名字,一面向下亲吻。我的身上青青紫紫全是他人留下的印记。他轻柔但执着地舔着这些痕迹,一遍遍地,好像要把它们变成自己的标记。

他含住我被人掐捏过而红肿的乳头,轻轻吹气。

“嗯啊……”快感和疼痛一样清晰,我忍不住呻吟起来。他立刻把嘴唇凑过来,舌头伸进我嘴里,深深地搅动吮吸。

亲吻的声音钻进我的大脑,我有些缺氧。手指无力地抓握几下。唉,随他去了。

希尔特的手抚摸我的身子,脱掉我半挂在臀上的裙子。他的手来到了我的腿间,抚摸我的私处。

虽然平时也会摸摸抱抱,但都浅尝辄止,这次好像不一样,他的手指直往里面钻。

我挣脱他的嘴,喘息着抓住他的胳膊,“希尔特,不要……”

“要。”他又吻住我,咬着我的嘴唇说,“要……善拉……要……我要你……”

我好像不能思考了。

在他仿佛有魔力的声音和温柔的动作下,化作一滩春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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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昨天能一口气写完这个故事的。

我太天真了。

大概还有两章。

这一章写了两遍。第一遍太矫情,这一遍感觉好点了。

请给我留言啊小天使,鼓励也好吐槽也好,我都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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