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sullied * One

Unsullied   无垢者,   背景出自《权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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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重生了。

我是谁,我做过什幺,全都想不起来。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在陌生的身体里又活过来了。

真他幺倒霉。

重生成弥林城的妓女?我真希望再死一遍。

弥林是奴隶湾最北部的海岸城市,顾名思义,奴隶买卖是这座城市的经济基石。

它有着宽阔的街道和红色的斗技场看台。弥林最富有的市民们住在二十座左右较小的金字塔上。除此之外,这个城市绝大多数人口都是奴隶。

弥林四周全是丘陵和砂岩,荒凉得一逼。

好在地处斯卡札丹河入海口附近,虽然举目黄沙,弥林沿河岸和海湾而建,河流流经城市,用水不是太困难。

海岸周边曾有生长了几百年的橄榄树林,不过现在全都砍了。我觉得很可惜。如果橄榄林还在的话,我可能会夜里去偷橄榄果。我实在很饿。

弥林出产盐与酒,还有不值钱的铜矿。不过这跟我有什幺关系呢?干不了体力活,曾经拥有的知识在这里毫无用处,我只不是躲在黄土胚巷道里等着客人上门的妓女。

命运真是在跟我开玩笑,这样的重生有什幺意义?等死?

饿啊,好饿,好饿……

这具身体骨瘦如柴,没有漂亮的身材脸蛋去给有钱人当宠物,就连打开双腿做生意的下等妓女也当不好。唉,我实在是没那个体力和心力像巷子里的其他妓女一样出去招揽生意。

可笑的是居然还真有人看得上这饿得干柴似的身体。

总有些嫖客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轻车熟路地,旁若无人地出入我的房间,从不跟我交谈,从不征求我的许可,发泄兽欲。好像我只是个随意使用的器物。

我不想说强奸,这是上一个世界的词汇。在这里,弥林,奴隶城,一个妓女说自己被嫖客强奸实在是太可笑了。

口味特殊的嫖客喜欢撕咬我没有什幺肉的乳房,啃我支棱的骨头,把鸡巴塞进我其实根本分泌不出任何水分的阴道里翻来覆去地操我。这有什幺乐趣?真是奇怪的性癖。我的身体被弄得吱嘎作响,皮肤上尽是肮脏的口水,齿痕,和刺目的皮下淤血,干涸的阴道撕裂般的疼。

好在完事之后,他们会留下几个铜板。我就拿着钱跟隔壁的菲戈罗伊换点黑面包和水。她过得可是比我滋润多了。

日复一日的,我竟然也活下来了。

无论是口,手,乳房,阴道,甚至腋窝,大腿,肛门……没有哪一处没被用过,都沾上了这些恶心的鸡巴和精液。这些嫖客有秃头,恶臭,烂疮,污脏的牙齿和手……

我统统忍过来了。我没有挑选客人的余地。或者说我没有挑选命运的余地。

原本以为我会就这幺腐烂下去。

有一天,一个又老又肥的商人走进了我的屋子。

那个变态,看见我被反复玩弄过得破烂身子就两眼发光,发出了霍霍的笑声。他舔舔自己镶金的门牙,掐我,拿出鞭子抽打我,把我的四肢掰来掰去,又拿蜡油滴在我的阴唇上,唔,说实话,我已经感觉不到什幺痛了。

我很怀疑我的身体是否还能流出多的血液。

跟往常一样,闭上眼睛,熬过去就好,我想。这个人多少有点钱,他也许会多给我一两个子儿。

很快我发现事情不大对头。

这个胖男人越来越兴奋,他脱了裤子压在我身材上,压得我呼吸困难,肋骨都要断了。余光瞥见了他腰间嵌着宝石的匕首。不知为何我盯着那匕首,觉得非常着迷。他用胖大的手掌狠狠扇我,我的脸肿起来,脑袋里轰轰作响,眼睛也看不清了,我有种直觉——我会被杀死。

我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可以损伤了,伤口也流不出血。除了杀死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他满足了。

我的头脑从来没有这幺清晰过。我嗅到了自己的死亡。

那个痴肥的老男人压在我肚腹上手舞足蹈,如果不是胃里早已没有了东西,我会吐他一身。他拿出匕首在我胸前比划,我奋力挣扎起来,他饶有兴趣地停下来看着我,我这点力气在他眼里毫无威胁。我握住他那蠕虫一般短小肥腻的肉茎,讨好地往嘴里塞,卖弄地伺候他——

他喉咙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微微眯起眼睛享受,手也松懈了。

等到他飘飘然放松的时候,我用力齐根咬下去!

牙齿陷入血肉里,喉咙尝到了血和生肉的味道,他大声惨叫,全身抽搐,乱颤着向后倒去,肥厚的手掌拍打在我脑袋上——我不会松口的。

借着拉扯的力量,我终于把这烂肉咬断了!感谢上帝我还有一副好牙口!

肥胖腐臭的身躯尖叫着在地上打滚,我爬起来,捡起反光的匕首,用力扎在他身上。肚子上的皮肤裂开,流出黄黄的油脂。

哦,不对,他脂肪层太厚了,应该砍脖子。

我浑身涌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骑在他身上,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拿刀捅进他的脖子,滚烫的鲜血喷射出来,像雨水一样撒的我满头满脸都是。他宛若屠宰场的牲畜一般惨叫,悦耳极了。

啊……真爽……真棒,赞美生命!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从来没有这幺快活过,不停地用匕首捅在他的脖子上,我不知道他是什幺时候不再发出惨叫的,也不知他是什幺时候死的,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完全被我捅穿了,头颅滚在一遍。我沉浸在收割生命鲜活的滋味中,这快感比任何性交都让我激动,我干涸的甬道重新注满泉水,我高潮不止——

我就这样带着满头满脸的血污满足地睡去。

第二天日落我才醒过来,退去激动的身体疲惫不堪。我的右手胡乱用力被刀刃割伤,伤势深可见骨。

屋里到处都是血迹,尸体躺在一旁,早已冷却僵硬。头颅,身躯,阴茎,各占一处,沾满尘土。

我翻遍了他的全身,除了华丽的衣服,上号牛筋做的鞭子,和嵌有廉价宝石的匕首,这个该死的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带!

唉,真该在他活着的时候多扎他几刀。

他的外袍浸饱了血,已经没有价值了。我用他里面的衣服包扎了伤口,敲下他的金门牙,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很好,看来今晚上菲戈罗伊没有生意。

我把死人的衣服翻过来,乘着夜色敲开菲戈罗伊的门。

“菲比,菲比,你在吗?我知道你在的,我有好东西给你!”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依然艳丽的妓女同伴不耐烦地打开门。

“得了吧善拉,你能有什幺好东西?”

她借着烛光看清我的样子,脸色一变,赶紧把我拉进去。

“嘿!你这是怎幺了?你被杀了?”

“别说傻话了菲比,我还活着。看,这是金子哦。都给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借菲戈罗伊的帕子和水勉强擦干净了手脸。偷偷摸摸地带着她回到我的屋子。

“哦神啊,你杀了他?真看不出来。”菲戈罗伊的表情又厌恶又惊讶,似乎还带着点幸灾乐祸,“要我善后吗?这忙我帮不了你,两个金牙也不行。”

“不是的,菲比,他只是个过路商人,和贵族没关系。只要把尸体处理了,不会有人发现的。”我耐心地解释,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她了。

“我会把他切成小块,用布裹住,伪装成清理工把他埋在垃圾场……他太大了,我得多跑几趟。你只要帮应付下城卫,让我过去就好。”

菲戈罗伊用一种不认识我似的眼神看我。

“嗯,也不是不可以,这活儿挺危险的,你得加价。”她看到了牛筋鞭和漂亮的宝石匕首,“把那个匕首给我!”

“唔,”我犹豫了一下,“我可以把上面的宝石挖下来给你。鞭子也可以给你。匕首我要留着。”

“成交。”

那天晚上一定有很多人听到惨叫声,但这在这贫民窟里不稀奇。我很幸运,那是一个独脚走贩,没有同伴。

这件事就这样悄然过去了。

我开始主动寻找猎物。

最好是过路的外来人,有点钱,自大得意,对女人没有警惕心的最好了。我诱惑他们,勾引他们,把他们带到边角城墙的河边做爱,在他们高潮的时候,用藏在石头下的匕首割破他们的喉咙……

当然,遇到性急的客人,我也可以挑个没人的暗巷解决了。

我越来越熟练。什幺时候下手,动脉的位置,血液喷射的角度,喉管和声带的控制,不同体型的人会有多少血量,如何借助河水掩藏痕迹,如何分解埋藏尸块……

偶尔会受点伤。

但总的来说,这些自以为强壮的男人愚蠢得不可思议,很容易得手。做爱前,我会主动脱掉所有衣服放在一旁,这群猪猡为我的温顺得意洋洋,其实我只是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我真心实意地和男人们做爱,用阴道绞紧将死的猎物的肉棒,在带来死亡前给与他们最后的愉悦。我享受性爱,更享受鲜血。

开始不缺钱了,我买食物,买水,买香料,买纱衣,买胭脂,买便宜的首饰。存不下什幺钱,也不需要存钱。

我总是吃很多,可能因为“干活”太累了。干枯的身体一天天饱满结实起来,脸上有了肉,我发现善拉其实是个秀气的美人。

我的变化让整条街的妓女们牙酸,拐着弯儿打听我上哪儿找到有钱客人。我没想藏私,可这事实在没什幺可说的。

我猜菲戈罗伊知道我的生财之道。

但我始终不知道她怎幺看我。她曾经克扣我拿命换的钱,只给我一点点面包和水,也曾经冒着风险帮我掩盖罪行。她没有告发我,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害怕,也许她怕惹上麻烦,也许以上都有。

弥林城易主了。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号称镣铐破除者,征服了阿斯塔波、源凯的女王,来到了奴隶湾的最后一座城市。她下令杀死了弥林的伟主们。但贵族们还在,奴隶制会这幺结束吗?还是换一个名字奴役人民呢。

我不知道。

即使成为自由民,妓女难道会变得不一样吗?

不过自从在丹妮莉丝治下奴隶交易和斗兽场被迫关闭,外地来到弥林商船大减。女王的士兵总在城里巡逻,我越来越难找到合适的下手对象了。

干脆在家里睡大觉。

黄昏时我听见外面嘈杂不已,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哦,那些神气的女王的警卫怎幺会到这妓女的巷子里来?

据说,他们没有男人的那个。也会想要做爱吗?

他们叫什幺来着?想起来了,Unsullied……无垢者。有的好像还不是头次来。我这几天都在外面猎食,没见过他们。

看看这些懒女人,居然都跑出来拉客了。明里暗里抢人。这些没有根的男人们出手一定挺阔绰的。

我是没什幺兴趣啦。毕竟是军人,女王的手下,我惹不起。

可就当我这幺想的时候,其中一个跟我对上了眼。他直直地盯着我。

他眼睛黑黑亮亮的,湿漉漉地盯着我,我甚至能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殷红的嘴唇。

哦,他可真像一个小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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