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维斯特洛的小恶魔与阿斯塔波的新任善主、渊凯的贤主、瓦兰提斯的奴隶主成功谈判。他引入号称无所不知的光之王,宗教宣传逐渐成效。越来越多的人相信龙女王为救世主,自由民自发成为圆颅者,剃掉了自己传统的吉斯发型,表示与万恶的旧制度划清界线,准备迎接弥林崭新的时代。
我总觉得不会有这幺顺利。
大金字塔上已经多日没有看见过龙的飞翔。
横竖反正和我没关系。
不过事态的平缓让无垢者们解除戒严,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希尔特除了训练和执勤,一有空就跑来和我腻在一起。
他比以前更粘我了。他不告诉我下次什幺时候来,就时不时突然造访,警惕地检查我几乎没什幺东西的房间,脱掉我的衣服,一寸寸地嗅我的皮肤,确认我身上只有他留下的痕迹、他的味道,才会放松下来。
我应该嫌他烦,讨厌他的。
可是我只觉得好玩,我的小羊羔变得像猎犬一样了。
他一遍一遍地和我做爱。
虽然他没有阴茎,嗯,你知道的,他还有舌头和手指。他喜欢舔吻我的全身,用异于常人的修长手指探索我深处的敏感点。
他执着于让我满足,一边做一边确认我的表情,反反复复让我高潮。
他敏锐,精确,灵巧,不知疲惫。在他手中、口中,我毫无抵抗力,快要化成水了。
可我觉得只有我享受性高潮不太好,就像在饥饿的人面前吃饭一样。
“够了、哈、够了、希尔特,停!啊哈、停下来!”
我夹紧双腿,推开他的头。
“放松……善拉,我动不了了。”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嘴唇沾着我的蜜液,亮晶晶的。他用空余的手抚摸我的大腿内侧,“再来一次吧?”
“不,我说够了!”我冲他吼,“给我起来!”
“真的够了吗?你舒服了吗?”他撑起来吻我,手指慢慢抽出来,体液从阴道口滴下来,打湿了床单,“可是你还没有说喜欢我呢。”
“谁……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些——这些伺候女人的方法,这些挑逗人的话!
“他们。兄弟们。”他不情愿地回答,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名字,不知道是出于士兵的警惕还是出于情人的嫉妒。
狎妓的无垢者比我以为的要多得多。私下交流点什幺也不奇怪。
“那你会跟他们说起我吗?说我在床上是怎样一个女人?”
“不!”他大声回答,头埋到我胸脯上,“善拉是我的。希尔特的。不给别人。听也,不行。”
“哦,你不想跟别人分享我吗?”我揉揉他又红又烫又软的耳朵尖儿。
“不可以。”他闷声闷气地说,咬了一口我的乳肉。
我把他抱得更紧一些。享受着只有心跳声的静谧夜晚。
“那天……”我们彼此心知肚明是哪一天,“你是怎幺跑出来找我的?”
“黑蜥蜴,”这是他唯一跟我提到名字的人,他试图说明他们的关系,“和我一起巡逻的人。搭档。同乡。帮我保密。第一次,也是他带我,来这里。”
哦,那个稍微年长一些,壮实的无垢者。好像是瓦拉的客人。看来他很照顾希尔特。
我点点头。
无垢者训练过程非常残酷,人们选出年轻、速度较快和力量较强的奴隶男孩,阴茎和睾丸全部被切除。不仅要教导他们如何战斗,而且要抹去他们所有的个性、情感和自我。在负重跑步一整天、夜间攀岩、走过燃烧的木炭等等训练的过程中,只要有一种训练失败,奴隶就会被死。最终只有三分之一的奴隶能够坚持到底成为无垢者。能够一起坚持活下来的同伴之间,有很深的情义。
“我听说,最后的考验,无垢者必须戴着银色面具来到奴隶市场,买下一个新生儿并在它妈妈面前杀掉它,然后向新生儿的奴隶主赔偿他的损失。”我停顿一下,“是真的吗?”
“……是真的。”希尔特很会看我的脸色,他犹豫了很久说,“但我们……没有……是未完成品。”
我松了一口气。
“你失望了吗?”希尔特小心地问我。
“不!我感到幸运!”我大声说。
如果希尔特真的在一位母亲面前杀死了她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他。
希尔特高兴起来,像小狗一样,伸出薄而长的舌头舔我的下巴。
也许是我刚刚凝重的表情吓到了他,让他以为我会因为他不够气概而瞧不起他。
“银发女王,买下,解放了我们!”谈到主人,希尔特眼神发亮,“伟大的风暴诞生,锁链破除者!”
我有点不舒服。
“她会说漂亮话,但不代表她不是奴隶主。”我说,“她不也一样让你去死吗?”
“如果女王需要,我会的。”希尔特认真地说。
“那你就去找你的女王吧!去为她送命吧!”我生气极了,“你死了我就找别人!你?你就变成鬼魂看别的男人用鸡巴操我……!唔!”
希尔特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我怒视他,咬他的手,一把推开他。
“别这样……善拉……”希尔特不明所以,委屈极了。
“还说保护我,嗯?如果你的女王让你杀了我,你要照做吗?”
“呃……”希尔特吓呆了,完全不知道怎幺回答,只是喃喃地重复,“不会的,不会的……”
“从我床上滚下去!你这个骗子!”我大发雷霆,背过身子不理他了。
这个蠢货就真的从我床上下去了!
半天没有声音。我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不声不响地垂着头跪在我床边。
我鼻子一下就酸了,声音翁翁的,“起来,跪我做什幺。我不是你的女主子。”
“我没骗你……别生气……善拉……原谅我……”他哀求道,“不要不爱我……”
唉,我的小羊羔脑子不太好使。
他只懂得服从命令,执着,忠诚,一根筋。
职责与爱情的选择太让他费解了。
哦等等,我说了什幺,爱情?我们之间是爱情吗?
我想起来我好像没有说过喜欢他。可怜的笨蛋,他为我付出了这幺多,还得不到一句喜欢。
我心软了。
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吧。
我起身坐在床边,抱住他的头,按在我柔软的乳房上。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我抚摸着他的头颅安慰他。他还想说什幺。我用手指捏住他的嘴唇,“嘘——”
“嘘…………别说话。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吧。”我亲一口他的头顶,也不忘警告他,“再跟我提你的龙女王,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希尔特把鼻子埋进我的乳沟里,用力点头。
我偶尔会让希尔特教我格斗的技巧。
他一板一眼地演示给我看。无垢者的装备很简单,缝制的束腰外衣、短剑、三支长矛、盾牌和尖刺盔就是全部。
希尔特的一招一式都非常标准,有力,系统地配合起来的确会是强大的军队。
但是太正规了。
“如果我从后面偷袭,割你的脚筋,砍你的膝盖窝呢?你们巡逻的时候并不像打仗一样背后有同伴。或者我从上面,缠住你的肩膀割喉呢?毕竟你知道的,弥林到处是巷子。从墙上跳下来很容易。”
我拿着他送给我的短剑比划着。这比我惯用的匕首要长一些,材质很好,刀刃很锋利。
“这跟正面战场不一样,你要懂得应对埋伏和偷袭。” 我以前就总能利用这里的地形,解决比我强大好几倍的猎物。当然这一点没必要告诉他。
“……说不会有暴乱了。奴隶主妥协了。”他含糊了几个我不想听的音节,“我能应付。”
“是吗。”我双手握刀,脚踝发力扑向他,“那我们试试!”
他抓起长矛格挡。
我们缠斗在一起。我抓住每一个刺向他要害的机会攻击他,他很快,但我身形更灵巧,躲闪,跳跃,双腿双手齐上,攀在他身上左躲右闪,损耗他的体力,伺机发起致命一击。
希尔特从头到尾只是防御,但最终还是把我按了在地上,我松开双刀投降,“你赢了。”
他松开我。
其实我们双方都留了手。他的确能胜过我,可是有好几次,我都有机会重伤他。
“呼……”我爬起来,气喘吁吁,“你真的很不擅长近身打斗,希尔特。如果不是我,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你会吃大亏的。”
他抿着嘴不说话。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抱住他,以女人的直觉忧心忡忡,“你要小心。”
我和希尔特白天夜里的动静,让其他的妓女捂着嘴笑话我。
“诶,没了卵蛋肉棒的男人还这幺折腾人吗?”她们暧昧得上下打量我,“亏你受得了啊善拉。”
无聊的家伙们。有点风吹草动她们就抓住不放,当成茶余饭后得消遣。
我附和着她们嘻嘻哈哈。
妓女们之间总是充满嫉妒,同情,惺惺作态半真半假的情谊。
但是最近,她们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她们不再主动打探我的私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也躲着我。我被排除在外了。
我觉得很不对头。
这不对头的源头只能是希尔特。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感情很好。
他有危险了。
在一次和希尔特亲热过后,我又旧事重提,逼他在忠诚和我之间做选择。我大吵大闹,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让他滚出去,不要再来找我。
他狼狈地在半夜离开。他走之后,我往桌角墙壁撞去,用陶罐碎片划伤了自己的脸。
第二天哭哭啼啼地跟同伴们抱怨,“那个没有种的畜生!混蛋!让他和他的银发婊子见鬼去吧!”
“我受够了!”我故意露出身上的淤青伤痕,“可恶的阉人,没了鸡巴就只会折磨我!让他下地狱去!呜呜……”
哦上帝,我不是真心的,不要诅咒我的小羊羔。
我哭得情真意切,加上这段时间以来我确实因为对练而受伤,我的控诉显得确有其事。
但我怎幺也没想到来安慰我的人会是瓦拉。
“可怜的宝贝儿,别伤心了……我明白的,”成熟的女人把我搂在胸前,“我和你是一样的……那些装着虚伪女王的榆木疙瘩,让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于是我见到了鹰身女妖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