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是完全变态发育。
——
一声突兀短促的惊呼声划破教室里的宁静，引起不少人侧目。
“好漂亮的蝴蝶，是标本吗…”
谢青鱼啪嗒一声，放下捏在手中迟迟未动的笔，掀起眼皮望过去。
一张薄薄的纸面上贴着早就死透的蝴蝶，蝶翅上细闪在日光灯下随女同学手臂的摆动而忽明忽灭。
她视力很好，一眼就瞧见下方的那句碍事的告白，欲盖弥彰的留白，视线偏移，重新回到空白的纸面，事不关己般翻过一页书，压在腕下。
“无聊的把戏。”一道冷冷的女声打断周遭的议论声。
随后便是纸被毫不留情撕碎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谢青鱼一面数着，一面漫不经心看着书。
四下…
有这幺生气？
她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细长的指搭在桌沿，抱着文件夹的女生走路很快，深色短裙翩跹，丝毫没察觉到裸露的大腿肌肤划过她圆润的指尖，她迎着蹭了一下…
很软。
谢青鱼擡眸看着她的背影，不动声色用沾染她体温的指尖抹着唇，贴着唇角，微微张开唇齿，尖牙暴露在空气的一瞬，咬上泛红的手指。
她的腿好瘦，跪在地上会不会很痛？
“这都多少次了，到底是谁啊，监控也查不到。”
“不知道，别说了我一阵恶寒，怪吓人的。”
……
夜晚，本该空无一人的教室。
角落里压抑又夹带泣音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面色潮红的少女穿着夏季制服靠在椅背，白衬衫上几颗纽扣被她扯坏，线头脱落，圆形的纽扣一路磕磕碰碰不知道丢在了哪。
谢青鱼再分不出心神管这些琐碎的事，汗水洇湿制服贴在半裸的身体上，两根锁骨又湿又红，情绪催生的汗水顺着下颚浸湿脖颈，又沿着青涩的曲线滚入阴影…灰青色裙摆被掀在潮红翕动的腹部，修长的手指没入湿软的软肉，身体里的潮水顺着指根溢出来，淌在垫在身下的制服上。
她如同一尾被海浪席卷的鱼，在椅背与凳面形成的夹角搁浅着、挣扎着，扑腾着鱼尾，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漂亮的杏眸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漫上情色的潮红，时不时从唇齿溢出几声哼声。
她忽然弯下腰伏在桌面，纤瘦的脊背微弱颤动着，大腿贴着冰凉的瓷面滑动…
狭窄逼仄的空间，躺在少女大腿上的手机荧光照亮她面容，眼睑处那颗黑痣在黑暗中几近扭曲的颤动，唇齿无声开合——
“啊嗯…”
滚烫的额头抵着桌面，她喘息着平复情潮，今晚到得很快，是因为碰到她的大腿，还是因为夹着她的衣服？
思绪未进行到底，手机就自动熄灭。
最后一点光亮从她面上消失。
谢青鱼从椅子上慢慢起身，弯腰从搁在边上的包里翻出纸巾和湿纸巾，垂下睫毛，拆开封口贴。
她的动作熟练极了，似乎仅仅是擦拭被弄脏的椅子，就已经做过无数遍。
写好的便签夹在两本书中间，露出半截浅浅的颜色。
不显眼，但也不会让人毫无察觉。
因为课桌的主人没有在书里夹便签纸的习惯，即便有也不会像这样露在外面。
一张一张便签纸被夹在书本里，有时她随意翻几下书，那些露骨冒犯的话就混在冗长枯燥的印刷体里，一齐落在她眼底。
——搭扣有些紧了，不过纯白蕾丝很衬你。
——蝴蝶处理得很劣质，字也难看。不要看那些劣质丑陋的东西好不好。
——不要喝他的水，要不要来我家看看蝴蝶，我会处理得很干净漂亮的。
——宝宝你好可爱，想肏。
……
便签有时会贴在相片后，字迹、甚至停顿后留在纸面的墨点都和自己相差无几。
阴冷、黏腻，被人长久在暗处注视的恶寒感一瞬间攀爬上脊背，像潮湿密不透风的网笼住她，一寸一寸收紧、桎梏她。
钟灵毓垂着眼，睫毛在眼睑落了一片晦涩难言的阴影，好友跟在身后再三追问她相片上是什幺东西，她轻快眨下眼，微不可察翘起唇角，“…恶作剧。”
画娥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啊，我还以为又是那种东西…”
乌发雪肤的少女闻言暗笑好友天真又可爱，相片拍的东西可比对方口中“那种东西”过分多了，她眼尾那颗红痣颤了颤，轻声否认道：“怎幺会呢，不是被抓到了，隔壁美术班那男的。”
“是哦，多亏了那个匿名举报的同学…不过真是恶人有恶报，听说他回校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楼梯滚下去了，应该参加不了今年的联考校招了。”
“是幺。”她笑了笑，掌心往下摊开，碎纸片顺势被扔进垃圾桶里，拍掉手心的纸屑后，钟灵毓和画娥往回走，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隐秘的注视。
夕阳透过玻璃窗斜斜照进室内，教室只剩零星几人，各自收拾着东西，时不时发出几声讨论声。
“鱼，今天你值日啊？”高马尾女生单肩背着包，冷不丁从后面出声，伸直了脖颈，硬是要将下巴压在谢青鱼肩上，狐狸眼直溜溜往里瞧。
也不知道垃圾桶有什幺好看的。
谢青鱼拎着手中的黑色垃圾袋艰难推着此女转身，杏眸一翻，一个很干脆利落的白眼，漂亮的面上尽是无语，“不是你神经啊，这幺热天偏往我这挤，走开啊，烦不烦。”
“阿葵今天有事，我帮她善后。”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
“噢，那一起走？”胡槲从善如流滚下她的肩膀，一边扯了扯衣摆，一边问她，“明天周末，今晚要不要来我家通宵打游戏？”
“不要，我今晚有点事。”谢青鱼擡了下眼，“走吧。”
“切，阿葵有事是要陪她女朋友，你的事是什幺？”
“有差吗，我拼一下我碎掉的女朋友。”谢青鱼拉开车门，回头斜斜看一眼胡槲说道，随后拎着垃圾袋上车。
胡槲瞪着眼看她，也没注意到她还拎着垃圾袋，几步绕到另一侧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上去，“我们之间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你竟然拿这种话诓我！”
过了会儿，她品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面色古怪，“不是…谢青鱼你瘾这幺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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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999猪和999收番外
正文剧情写得我阴暗扭曲爬行
不知道在写啥随便看下吧，感觉有点变态
祝宝宝们六一快乐！
师姐师妹99不88，又玩上谐音老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