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是完全变态发育2

——下次不要撕那幺碎好不好,很难拼诶。

被撕碎,被丢进垃圾桶的照片再次出现在眼前,粗糙的粘合痕迹如同裂开的伤口,爬满在整个裸露的后背,即便踏进成年的范畴,她身上依旧是青涩笔直的线条居多,薄薄的脊背,纤瘦凹陷的腰线,连偏头无意间撞进偷窥者的镜头,都像尚未抽条的树苗,拨开外皮,散发涩然清新的味道。

指尖摸过照片上那处真实的凹陷,这是一处已经干透的牙痕,似乎仍残留几分暧昧的潮湿,钟灵毓唇角扬起刻薄讥讽的弧度。

凌乱的字迹很难辨认出是属于某个人的,她翻遍了那天在场所有人的课业本,比对过细枝末节的落笔习惯,没有能把普通寻常的字组合成恶心黏腻的窥视的变态。

——这里可以让我咬下幺?

这个变态是在向我撒娇吗?

她是在咬着我的裸照向我求爱吗?

荒谬难言的猜想挤进她繁杂的思绪,荒唐的是,在繁忙课业和日益加重的训练齐驱并进,而紧绷着的心弦竟因此获得片刻荒诞的松懈。

剪的不能再碎的尖锐硬纸被包裹在柔软纸巾里,阴暗潮湿的臆想被单薄松软的屏障隔绝外头正盛的日光,腐烂发酵成不可名状的垃圾,纸面被人几下搓揉成团,在空中划一道无情的弧,“砰”一声,直直坠进它本该在的地方。

希望它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课桌上了。

她在心中不太虔诚与敷衍地向各路神仙许愿。

面容姣好的女同学拢了拢身上的灰色针织衫,转身踏进阳光下,阴影被驱逐、被挤压,龟缩回黑暗里,连灰色毛边都镀上一层明亮的光晕,她漂亮的面上浮现十分标准挑不出错的微笑,从容应付熟悉或陌生的问好,抱着书一路迎着阳光走远。

……

“我先走了。”女同学放下手中的扫帚,视线扫过刚挪动过的时针,语气颇有些歉疚和迟疑,“那…剩下的拜托你了。”

“没事呢。”温吞的尾音迅速刮过耳膜,像晚间的风一样轻快惬意,卷走微末燥意。

“真的辛苦啦!”

“只是倒下垃圾而已啦!”谢青鱼学她说话,余光瞥见那小片正飘动的灰色,面对着神情局促的同学,唇角很自然地翘起,“快走吧,不要让女生等太久噢。”

“明天见。”舌尖舔过尖牙,她语气柔和,可话里是不动声色的催促。

“噢噢,明天见!”女生忙不迭应到,一只脚踏出门外,又转过头视线上移,朝里面摆手,“灵毓拜拜!”

“嗯嗯,拜拜。”

目送同学离开的背影,直至那扇门隔绝她的视线。

谢青鱼唇边的弧度渐渐压下,面上多了几分暴露内里底色的冷漠,掌心纹路与桌面紧紧贴在一起磋磨、旋动,在快要生出热意时,一方临阵脱逃,掌心选择压在桌子边沿,任由凸起的木条抵住裙摆,她撑靠在桌边,杏眸以一种频率很低的状态眨动着,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一错不错看着正在画板报的钟灵毓,不知过了多久,才缓慢开口,“钟同学,需要我的帮忙幺?”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擅长等待的人指节曲起,很有耐心地扣击着桌面,另一边夹在两指之间的湿纸巾挤压出的水濡湿指根,在日光灯下泛起湿漉漉的水光。

她似乎是个漫无目的的空想家,脑子里由这张湿纸巾发散蔓延出许多问题。

一张巴掌大的纸吸收多少水才会达到指间夹住的这张的程度,是放在管道前,还是塞进水管里,会痛吗,塞进去会被水浸透“烂”在里面吗,又或者用更柔软一点的绸缎呢,会不会吸掉更多的水…

她沉浸在绮丽淫靡的空想里,心脏不可抑制地雀跃与兴奋,连枯燥乏味的等待过程都变得湿润甜蜜,这是通向快乐的甬道,每一寸都挂满酸涩的浆果,亟待干渴的旅人采摘品尝。

舌尖抵着尖牙划过,她开始期待它甜蜜又青涩的味道。

谢青鱼虚虚眯起眼,望向她的背影。

这时,站在板凳上的少女终于转过身,先是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旋即在她视线中从高处一跃而下,飞扬的裙摆宛若一片轻盈的蝴蝶,蝶翅从容擦过她湿凉的手背,“谢谢,不过…我已经画好了。”

“我去洗手间,要一起吗?”钟灵毓停在门口垂下眼睫,长指划过群聊排练的信息,一面回复指导老师,一面出于礼貌擡眸问一句,等待确认信息的间隙里,心里也并不指望毫无交集的女同学能够跟上来。

“不用了,我收拾一下就走了。”很诱人的邀请,不过谢青鱼还是拒绝了。

“嗯…好的,灯留着我来关吧。”她看了眼外面将暗未暗的天际,顿了顿又说:“…路上注意安全。”

短短几句话被谢青鱼含在舌下细细品味,待身体完全融进阴影后,她靠在极窄的过道,脊背弯折,凸起的骨头抵着瓷面往下滑,垂在裙边的指尖慢慢摸上附着一层皮肉的软骨,弯着腰腹的女生渴求一般急促吞咽着口腔分泌的涎液,软骨在指腹滚动的触感传递至大脑皮层,她开始不可抑制地兴奋,揣摩对方与她说话时这处温热肌肤颤动的频率与幅度,会不会像圈养在笼子里的雏鸟,隔着斑驳冷硬的栅栏探出尚还不算坚硬的鸟喙,一下又一下啄食着她的掌心…幻想出微弱的疼痛牵动心脏,化作绵密滚烫的快感蔓延四肢,她的掌心一下变得很热,很烫,喉咙也似乎要化掉了。

我会抓到你的,就在今天,就在昨天,就在…明天。

她在黑暗中残忍又温吞的笑着,湿润艳红的眼尾滚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宛若剔透的宝石点缀在光与影共生的面颊之上,假惺惺垂眸。

……

“嘘,小声点…”彻底隐在黑暗里的少女压低声线,滚烫的气流喷洒在唇边同样高温的耳廓,一面用尖牙撕咬,舌尖舔舐卷入唇齿,一面轻轻甩了下没入阴影的手腕,温热的体液从指尖甩溅在高潮后颤动潮红的大腿肌肤,手指深陷进阴道,不厌其烦地曲起手指抠挖青涩淫靡的体液,用冰凉裹满淫液的指尖描摹这具身体上所有暧昧的抓痕。

臀肉,腰腹,脊背…指甲刮着下陷光滑的皮肉,摸到大腿根,虎口收紧,摩挲夹弄着快溢出指间的软肉…她感受到指尖与掌心下瑟缩颤栗的猎物,面色潮红,眼尾淌下几滴泪,心脏剧烈撞击胸腔,她状似无辜地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含着耳朵口齿不清道:“为什幺不看我呢,宝宝。”

夏夜月光透过窗户照亮整个教室,漂亮的女同学被她摆成极为羞耻的姿势,潮红的面颊被顶肏压着镜面,滚烫的鼻息触碰到冰冷的镜面,一瞬结成绵密的水汽,水珠蜿蜒而下,朦胧镜面得以窥见那双狭长冷然的丹凤眼始终紧紧闭着,睫毛幅度很轻颤动,在精致的五官与面上轮廓抖落一片倔强的意味,纤瘦的腰腹颤颤巍巍悬浮在半空,脊背处的蝴蝶骨扑腾着,她整个人都呈现欲坠不坠的塌陷之感,只有臀部高高翘起,被人从后彻底贯穿…

一只手掌贴着凸起的脊背往上推卷着单薄衣物,尾指轻挑摩挲着金属搭扣,下一秒她胸前一空,黏糊糊的声音又贴上她的耳畔,“一抖一抖的也好可爱。”

“啊,忘记这个了。”

黑色胶布拉扯着两片唇瓣慢慢撕开,“变态!”

谢青鱼按住她被汗水濡湿的腰腹,掌心捉住叠在一处的手腕,拇指从容挤进绳子内侧摩挲几下凹陷的勒痕,眨着眼,一下拉开活结,不等她挣扎逃离,又落下密密匝匝的渔网,铺天盖地笼住她,柔软起伏的胸脯与纤瘦的脊背紧密贴合在一起,困在细网里的海鱼愈挣扎,愈磋刮鳞片,生出许多灼人的热度,黏在肌肤上,烘干水分,它不得不暂时搁浅在臂弯里。

谢青鱼察觉脊背蹭刮乳尖的颓势,杏眸微妙上扬,注视着镜面里被困在方寸之间兀自挣扎的少女,神色暧昧,偏头伸出一节湿漉漉的指压在唇间,“怎幺不动了,我很爽的。”

“去死吧变态!”钟灵毓不可置信望向她,终是忍无可忍指尖扣住她横在胸前的手臂,倏然垂眸尖牙深深陷入血肉里,鼻腔与口腔顿时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气,温热的血淌过唇角,勾勒描摹下半张脸的轮廓。

真漂亮,谢青鱼感叹道。

“宝宝,不要随便回应一个变态。”

“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包括防备的姿态…”她尾指亲昵刮过钟灵毓泛红的眼尾,好心提醒道。

不是你在引诱我幺,不是你在教唆我幺?

打开揉成团的纸面,不是你亲手给我的“回信”幺。

黑暗中,两个人的视线被光影蛊惑,一个真切落在实体,一个落在虚无的镜像无声对峙,过了不知道多久,钟灵毓捡起地上的衬衫捂在赤裸的胸口,长臂挣开桎梏,猛地脱离她,被血浸透的唇颤抖着,畏惧着,微微开合着,再次恶毒地诅咒她,“去死吧变态。”

可她的眼神像是在蛊惑,在引诱。

————

随便看下,999的番外

要继续走剧情了

就加油吧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