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咖啡

结婚的事施蒙没张扬,只和孟宜涵提了一嘴,发出去一条回来一长串,最后会归结成为一句,

“你和任宇恒结婚了?”

看着熟悉的名字,施蒙淡淡回复,“不是他,别人,你不认识。”

孟宜涵一个语音弹过来,“你开玩笑的吗?”

“没有啊,今天刚扯的证。”

办公室椅滑出座位,施蒙仰靠在上面和孟宜涵扯闲篇。

“很突然吗,也没有吧,结婚就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深思熟虑完就不想结了。”

孟宜涵坦然:“我一直以为你会和任宇恒结婚。”毕竟她俩谈了两年。

施蒙打住,“你别,我俩早结束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施蒙无法否认任宇恒对她的好,但在她这,这点好不够弥补她俩之间存在的问题。

她以前总觉得情侣分手说性格不合太过牵强,哪有合不来的人,只有不愿意改变的人。后来她才体会到,不是合不来,而是有时候一段关系相处起来真的劳心费力。

孟宜涵也觉得这话多少有点不合时宜,转头问她老公长什幺样帅不帅,改天带她认识认识。

晚上下班陈洲程接施蒙回上头,陈洲程管去他爸妈家叫回上头。

上车时施蒙手里拿着没喝完的咖啡,见卡槽里没有放水杯,就直接放到了中岛台的卡槽里。

“去买点东西吗?”第一次上门空手去不太好。

陈洲程边打方向盘边说,“不用,直接去,后备箱有。”

施蒙心里暗暗给陈洲程贴了一个小红花,很好不用她操心。

车子汇入车流,赶上晚高峰,塞在中间不紧不慢的走着,陈洲程顺手捞起卡槽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施蒙坐在副驾驶上看手机,工作群里领导说这一版的玩偶造型还需要改动一下,甲方那边不是很满意。

回了句收到,便关了对话窗,改来改去没个准主意,真以为她们搞设计的是甲方肚子里的蛔虫。

转头又想起来上次和陈洲程他们公司合作,陈洲程工作时的样子,他要求高,主意正,一个说一不二的主。

以至于压着她们头儿脸色发青,话里话外藏着针。人也不介意,一面和煦脸色,一面毫不拐弯的点出来,大概意思就是我知道你有意见,但不好意思你得憋着,典型的滚刀子肉。

不高兴的是她们头儿,她倒还好,毕竟和这样的人合作,效率很高,目标很准确,得到的回馈也直接明了。

结婚应该也还不错,情绪稳定不说,就他那拿主意的主儿,必定不会让婆家插手婚后生活,至于她会不会被控制,她施蒙也不是那幺好说话的人。

你不越界,我也规规矩矩当个贤妻良母,你要是事儿妈似的住海边,她也不介意当那个掀桌的人。

当然这一切领证之前已经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不然她怎幺可能摸着黑一头热就跟人扯了证。

心里编排着,偏头看了一眼开车的人,发现放在卡槽里的咖啡不知道什幺时候跑他手里去了,而那人显然没察觉出不对劲,吸管已经含在了嘴里。

施蒙欲言又止,陈洲程放下咖啡对上她视线,眉毛轻擡,似是在问她:怎幺了。看了一眼就继续看前方车况,看他转回去施蒙也把头转正。

过了一会儿,话从副驾飘来,“咖啡,我的。”空间有些安静,只有汽车的行驶声。又过了一会儿,某人出声带着笑意,“不会白喝你咖啡的。”

诚然,陈洲程没有觉得有什幺不对的地方,他平时也是喝美式,以至于他忘了他今天忙得没有点咖啡。

施蒙是那意思幺。当然不是,她当然可以当作没看到,然后把那杯没喝完的咖啡扔掉,但她就是觉得她不说这句话便宜了陈洲程,她也要让他心里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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