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小区,施蒙跟着陈洲程去后备箱拿礼品,她看着后备箱的东西问:“要不我再买点水果。”她看到附近就有一家水果店。
陈洲程把轻的茶叶递给施蒙,“不用,没那幺多讲究,人到了就成。”
陈洲程母亲是高知分子,搞科研与学术打交道,施蒙见到她第一眼就有种重回大学面对导师时的屏息感。
态度算不上热络,倒也不冷淡,温和的和施蒙点点头说里面坐。施蒙这不会来事的性格,打完招呼就没话说了,就听着电视里放着的纪录片。
施蒙眼睛瞥陈洲程,跟他使眼色,你说点什幺啊。
陈洲程剥了一个橘子,撕掉果肉上的橘络,分了一半给他焦急的媳妇,安抚她你别急,“尝尝,不酸。”
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嘴,陈洲程起身,眼睛看着电视,嘴里说着:“人也见了,没什幺事我俩就先走了。”说完陈洲程就要站起身,伸手牵施蒙的手。
陈母一听这话,脸瞬间就黑了。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施蒙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最后,玄关处传来声响,是郑鹏山下班回来了,察觉到屋内的气氛,缓和道:“洲程回来了,还带了朋友,晚上留这吃饭啊。”
陈洲程跟施蒙介绍,“郑叔。”转过头又和郑鹏山说:“我媳妇,施蒙。”施蒙礼貌的打了打招呼。
“不了,我和施蒙还有事,您和我妈吃吧。”
施蒙补充道:“我俩买了相声票,打算去听相声,今天就先不吃了。”
陈洲程的父亲在他高中时就去世了,是在外出勘测项目时意外去世,很突然。也是在那时陈洲程才知道他爸妈已经离婚了,只是怕影响他没说。后来,于霜华再婚嫁给了郑鹏山。
陈洲程一直对于霜华抱有意见。于霜华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陪着陈洲程,久而久之陈洲程也就习惯了,可以说母亲这个角色之于陈洲程来说是缺失的。
等到于霜华意识到,想要来陪伴陈洲程时,发现他一身的毛病,出口就是训责。
我需要你时,你不在,我不需要你时,你来管我,陈洲程服管才怪。
从陈家出来,旁边的人一直默不作声,但面庞冷淡英俊,瞧着与平常无二。
来之前,陈洲程和她打过预防针,说他和他母亲关系不好,但也没想到场面竟会是这样。
好在她不是跟陈洲程水到渠成一步一步进入婚姻的,不然这婆媳关系就有够她喝一壶的。可她既然不是,就无所谓夹在两人之间受气,她既可以选择爱情战队,也可以融入亲情战队。
“去哪?”
“看说相声去啊。”陈洲程接着她刚刚的话头。
施蒙翻了个白眼,“我那不是说得漂亮话吗,你听不出来。”你说话那幺直,没看见你妈脸都黑了。
“哪能啊,这不逗你呢吗。饿吗,想吃点什幺?”陈洲程自然的放开施蒙的手,去兜里掏车钥匙,施蒙也不着痕迹的将手放进口袋里。
施蒙说都行,最后陈洲程带她去了他平时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别有洞天的胡同深处藏着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酒馆,一到地方施蒙就被酒馆的装潢陈设所吸引。
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也唯有这有钱人开个消遣的小店不怕。
相熟的服务生带着两人进了里面的隔间,施蒙有自己的饮食习惯,很少在外面吃饭,但也不排斥在外食,把每次外食当做奖励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健康饮食。
所以吃得时候也很尽兴,不会因为想着油盐过重吃得小心翼翼。
她发现陈洲程妥妥一个肉食主义者,点了三个肉菜,小炒黄肉牛、菠萝咕咾肉、还有一道糖醋小排,要不是施蒙说太荤了,换了一盘凉拌菜,这桌上没一个素影。
属实是太硬了。
饭桌上,陈洲程问施蒙什幺时候搬过去。施蒙现在的房子是她存款加上家里支援买的小公寓,陈洲程自然不会搬来住她的房子,而且公寓就一间卧室。
“周六吧。”周六搬完,晚上从梁女士那回来陈洲程就不用送她一趟了。
“那我上午过去接你。”陈洲程和她敲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