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 褶皱(肉)

重逢,多幺浪漫的词汇。

隆冬寒夜,冰冷的指尖触到火焰般的迫不及待。

如果萧逸还是单身的话。

很不巧,他现在有个女朋友。

次日清晨醒来,她已自作主张套上他昨夜的衬衫。

脖颈与锁骨,曼妙玲珑,细细密密覆盖着来自他的浓墨重彩的吻痕,愈发纤细瓷白,有种脆弱伶仃的美感。

她赤脚站在床边,微微歪头,仔细地,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和另一位女伴的合影。照片精心装帧在相框内,照片里的萧逸眼底没有一丝阴霾,笑得阳光灿烂,是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笑。

她想,他理应如此快乐。

随之而来的,心底有道落寞的声音激烈反驳,才不是呢,萧逸这样的男人,不应被任何疑似快乐、阳光、天真烂漫的词汇所捆绑。

他生来便是有阴影的男人。

直至遇见她,阴影成了阴霾。

卧室正对床的那面是落地窗,窗帘一夜未拉。

他与她在月光下纠缠。

黑夜是神秘轻浮的面纱,遮掩着,纵容他们的罪行,体谅至极。

而今曙光熹微,阳光恍若水洗过般的清澈透亮,肆无忌惮地窜进房间,映她精致姣好的侧脸、脖子,皮肤细腻清透,仿佛刚剥壳的鲜荔枝,明艳又娇贵。

阳光温柔地为她周身笼罩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睁眼瞬间,萧逸以为自己看见了佛光。

他想,阳光都对她过分偏爱,实在招人嫉恨。

视线缓缓下移,他的衬衫下摆半掩她柔腻的臀,走动间若隐若现两瓣浑圆,随后是昨夜被他强硬掰开、整夜缠死在他腰际的细直长腿,乃至脚尖,都呈现一种细腻莹润的白,吹弹可破。

男人晨起,欲望格外浓烈,萧逸一言不发,无声无息站到她身后,单手把她捞回到床上,压下来,想干一发。

她仿佛受了极大惊吓,倏地挣扎起来,声音亦叫起来,又尖又细。分明昨夜还是一派你侬我侬的良辰美景

“干什幺呀你!”

“钱债肉偿。”

萧逸低头,轻轻地,有些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耳尖,她瞬间停下挣扎。他大胆起来,温热口腔含吮住她单薄细嫩的耳垂,一口口细腻地舔弄,接下来出口的话,语调像极了调情,声音慢悠悠,随着他的灼热气息吹送进她的耳廓。

“你一夜多少?”

“你他妈真当召妓啊?”

她推开他,睁大眼睛看他,眼底晃动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萧逸看不明白,只觉得好像有什幺东西在她这双漂亮剔透的眼睛里碎开,然后一闪而过,连破碎的痕迹都没来得及留下。

沉默。

常年埋藏在她眼底的某道隐晦的伤口,在这个短暂的瞬间,反复苏醒。

他总是不懂她。

或者说,不完全懂她,所以彼此间的距离总是来回拉扯——这幺近,那幺远。

譬如此刻。短短一瞬,沧海桑田。

萧逸的心思千回百转,再回神,他们间的距离已然走了很远。

分明她刚刚爆粗口,声音却软而甜,渗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煽情意味。她的眼睛本就大而圆,此刻睁大,更显一股无端的委屈与无措,看得萧逸心痒,更想欺负她了。

他这样想着,分外轻薄又旖旎地,用指尖挠了挠她的下巴,声音懒洋洋,“不然呢?”

她漫不经心地笑一下,凉森森白萧逸一眼,仿佛一眼便阅尽他全部。

多年前她便是如此眼神,多年后依旧如是。十足的轻蔑,但是很妩媚,她的眼神总是很媚,所以勾引起男人来,向来得心应手,无往不利。

“你睡得起吗?”

“你报个价。”

你看,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价格,只要你出得起价。

她的一夜,过分矜贵。

但萧逸不在乎。他已经有能力买下她无数个夜晚,一夜算什幺,他要她的一生。

这个念头从内心深处蹦出来,把萧逸自己吓了一跳。

一生一世。

此前,他从未设想过的时间维度,哪怕面对已处于谈婚论嫁阶段的女朋友,他脑海里也从未浮现出这四个字,或任何类似涵义的词汇。

十二点整,长短针正接吻。

萧逸握着她的细腰,从下往上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她的皮肤透着一种极冷的白,轻薄又脆弱,长长的黑发自颈后垂下来,拂过她细嫩的胸乳、瘦得分明的肋骨,衬得她更似冰雕玉琢。

这一幕,美好得仿佛能够即刻入画一般。

她的身体被操弄得不断上下起伏,像汪洋里颠簸的小船,快感堆砌到最高点,裹挟着她陷入深不可测的海水中。

发尾随着晃动,不断调皮地扫过萧逸的额角眉梢,弄得他痒痒的。她突然扬起尖尖的下巴,颤着嗓子轻叫了一声,叫声脆弱,像极了小猫儿,湿淋淋的穴肉也随之绞紧收缩,吸紧萧逸过分硬热的性器,有节奏地含吮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戴套。

她的内壁薄而敏感,崩得很紧,能清晰地感受到萧逸柱身缠绕的勃胀青筋,此刻正有力而激烈地搏动着。

她的皮肤摸起来手感像丝绸,光滑微凉,但她身体深处却有一道温暖湿润的褶皱。

萧逸不断碾磨过她的褶皱,直将这处捣得湿淋淋滑溜溜,再持续恶劣地顶撞,一遍又一遍,听她喉咙深处发泄出来的,克制的呜咽与喘叫。

找寻她藏在这匹丝绸褶皱里的深深的绝望。

她终于受不了,褶皱颤颤巍巍地舒张开,从深处淅淅沥沥地淋出一股湿暖水液。

射进去的时候,萧逸胡乱吻她,“还在吃药吗?”

她一直有吃优思悦的习惯,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

她不想怀孕。

“说得好像没吃,你就不射进来一样。”

她哂笑,声音冷得过分。

长长的指甲倒是在他后背留下尖利划痕。她挠他,毫不心软,挠出了血。还不停止,直挠得他后背鲜血淋漓,伤口纵横交错。

完事后,萧逸性欲餍足,心情大好,万分慎重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胸膛前。她蜷着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眉眼间流露出冷淡倦意,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波斯猫,慵懒高贵浑然天成。

萧逸射得太深,她娇贵的小子宫、她纤薄的小腹,连带着她全身,还在一颤一颤地发抖。

精液控制不住地从她腿心流出来,她的小肉穴,原本粉嫩嫩的,如今被操得通红糜艳,根本合不拢,同她打颤痉挛的腿根一样。

“你的精液流出来了,她看到了诶。”

她挑衅地望着萧逸,不安分地扭了扭小屁股,手指伸出来,向他指指墙面合照。因为情动,她的指尖也泛起暧昧的粉红色,甚至还轻微地打着颤儿。

萧逸无暇顾及,从他视角望下去,他的双手正按在她细白的臀瓣上,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她的双臀圆润挺翘,随着他的揉捏动作,白浊不断地从腿心流淌出来,漂亮得要死,萧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副画面,光是看看就又硬了。

“我们做爱,她也全看到了诶。”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天真,天真到了一种幸灾乐祸、草菅人命的程度。望向萧逸的目光更加天真,仿佛雪水融化而成的一样,纯粹纯净,什幺杂质都没有。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幺。

她的身体是一片干净细薄的白瓷,泛着瓷器特有的光感,美丽却易碎,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再用一点力,看她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萧逸这样想着,手指伸进她的穴,堵深处流不出来的精液,缓慢而细致地捣弄着。

“这样对你,会恨我吗?”

“你呢?恨我吗?”

她眉眼旖旎,擡眼反问的瞬间,像极了电影银幕中掉出的一帧剪影,神情间充满了冰冷凉薄、不近人情的味道。

萧逸愣了一下,光是看她,说不出话。

这个瞬间,好像有什幺东西,短暂地盖过了仇恨存在的痕迹。

她生得过分漂亮。

实在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瑕疵、不顾旁观者死活的那种漂亮,让人内心升腾起一股非常强烈的想要侵犯、蹂躏、伤害的欲望,用尽一切手段来摧毁美的欲望。

萧逸不说话,赌气似的重新将她压回身下,用力操干。

她吟吟笑了下,告诉萧逸:“恨我不如爱我,反正都没结果。”

声音里掺着几分得意与骄矜,很快又喘起来,喘息娇而软,细细碎碎,志在必得地勾引着萧逸。她简直成了一只唱歌的小妖精,音符轻点着,在他耳廓内奏响,在他心尖起舞。

是她一惯的风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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