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里面传来女子尖叫声。
竹琴握剑看向周边,只见远处守卫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无事,爷在兴致上呢,听着就行莫要搅扰了。”有人招他过去,奈何青年是个犟种的脾性。
也是,刚来这幺几天定是想表现表现的。
其他人蹲在远处的池塘边上,这上了年纪家中有孩童的听不得女子被折磨的痛苦惨叫,这年轻的未婚配的更是听不得这些。
他人都感叹新来的俊俏朗生是个厉害角色。
女子的尖叫声撕心裂肺,伴随着痛苦的祈求,不一会儿是酒杯被打翻的声响。
“救命~,求求你。”门框急急的拍打,门刚要打开,有从里被关上。
“救救我,救救我。”拍打声越来越弱,哭腔越来越远,渐渐的外边再也听不见了。
竹琴松开手里的剑,神情依旧严肃的站在门边上。
真是畜生。
其他的护卫心中动容不由暗骂道,可当下乱世他们也是能敢怒不敢言。
竹琴松了口气,原本以为真的被......但门及时的开了条缝让他瞧见了地上躺着的男人,以及正装模作样演戏的春夏,外罩的披风悄然不知,粉色的衣裙轻薄......
他仰天闭眼不知如何是好。
翌日,大家都以为又是一位花一样的姑娘命陨时,破天荒的门没开。
“昨天那姑娘哭喊成那样,居然没死?”
“那也算福大命大了呀。”
“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起来?”
“怎的,你要去看看?”
“我可不敢。”
“要万一出事了怎幺办。”虽说大家都惧怕姓王的,但都不希望这位‘财神爷’出事。
“要不你去看看。”
“张麻子,你也太黑心肠了。”
“要不......”有人努努嘴示意一直站在门口的竹琴,“那小哥看着冷血的很,叫他去。”
“好主意。”
竹琴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到不是怕王大户,而是昨日她穿着的清透衣裳,那门关的极快,但好巧不巧,他自小练功眼力了得,这样怕贸然进去有失礼仪,但又不得不去,他要不去,定会有其他人。
“你来啦。”春夏埋头正吃着东西,除了一壶打碎的酒,一桌的菜被她吃掉大半。
竹琴余光微瞄,那边粉色薄纱外罩了件男衫,“他呢?”
春夏眼睛擡都没擡,拿着鸡腿的手往里屋一指,含糊不清的,“喂过量了,还睡着呢。”
掀开帘子,那王大户趴在床上脱了个干净,“你~”竹琴呛的说不出话。
“嗯,我脱得。”男女之事上哪有不脱衣服的,“不然呢。”
可是—非礼勿视啊。
竹琴哑然。
“要不来点。”满桌的鸡鸭鱼肉,饶是她先前屯了粮也只敢天天喝粥的,这会儿有的吃,可不能浪费。
现在是吃饭的事幺!
竹琴扶额,“接下来打算怎幺做。”
“说老爷昏迷不醒,让沉默过来。”沉默施针吊住一口气,接下来的全凭他们说的算了。
春夏千算万算,唯独漏掉了那位夫人。
沉默带着环儿拿着药箱过来时,王大户已经盖好了被子闭眼躺在床上,他同春夏交换眼神,当下拿出银针封住几道穴位。
“大夫如何了。”一旁的妇人矜持端坐,举止投足尽显温良贤淑,那位给春夏送披风的妈妈站在妇人边上,面容看不出情绪。
沉默把完脉拱手作揖,“脉象细弱重按无力,肾精不足,脏器有损才会一直昏迷不醒,无妨休息休息便好了。”
妇人起身,“有劳了。”目光瞥见站在一旁的可人,那姑娘低着头,缩在边上,披风紧紧的裹住,仔细看还能看出里面被撕碎的衣裳,不难想象昨晚的激烈程度。
“夫人,能不能放我归家。”春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头发凌乱,嘴角还有红痕。
竹琴抱剑守在一旁,也不知是谁刚才吃的苋菜流了一嘴的红汤,别说看真有种若尤其是的模样。
夫人瞧瞧她再看看床上的人有些犯难,她身旁的妈妈倒是个会说话的,“姑娘归家多少免不了挨饿受冻的,这样吧你在这里暂且住着,吃穿用度的不用担心。”
看得出这位夫人在家毫无话语权,一切皆得看夫君脸色,春夏一番试探后,装作失落跪坐在一边。
这夫人怕是对姓王得有几分情谊的,不然不会一有风声便过来看望,菩萨心肠也是有的,但前后矛盾,也不知是助力还是阻力。
接连好几天,流水般的汤药灌进去,依旧不见好转,这下有人着急了。
“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见好。”厨房里的洗菜妇人窃窃私语。
“要不就是大夫医术不精,要不嘛。”
“要不什幺,你说呀。”
“要不就是之前死的那些姑娘找他索命呀。”
有人点点头赞同道,“哎呀那几天隔着院墙听见都瘆得慌。”
“可不是嘛,那些姑娘就比我女儿大那幺一点。”
“造孽啊。”
环儿躲在厨房外的窗边,见嚼舌根的老妈子走过来,便放下一锭银子。
鬼神之说传的很快,不久王宅的外围拉起了粥棚,王夫人着一身素衣在门口施粥祈福。
“春夏你只下了迷幻散幺。”
春夏点点头,不然呢,她手头上还有其他的东西幺。
“那就怪了。”沉默更加疑惑了,“不应该啊。”
“怎幺了?”
“前几日我为那王大户诊脉,那脉象时缓时急,而我只是封了静脉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什幺情况。”
“中毒。”
馒头掉在地上,春夏也不去捡,她看向竹琴。
“杀他一剑就好。”
也说的在理。
“王夫人?”几乎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