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上床了?」李利加一声低呼,两只眼睛闪起八卦的光。
太勇猛了程一,31岁的老男人,李利加都不敢想,她别有深意地啧啧嘴。真是无所畏惧的人。
「嗯。」程一腮帮子鼓鼓的,咬着奶茶里的布蕾,李利加和她关系很好,但是是由宿舍关系延伸出来的友谊,这种友谊,属于宿舍限定款:见面则畅聊,寒暑假则销声匿迹。
程一已经把上床这件事给密友们汇报了八百遍,但是李利加一周没有来学校,两人在微信上的联系限于:取包裹和签到。
「做爱原来这幺爽……他技术好好啊……我跟你说,原来动起来的时候确实没有说的那幺痛……」程一一打开话篓子,就滔滔不绝,像小孩一样吧啦吧啦分享。
「怪不得叫做爱,有爱才能做你知道吗?」她煞有介事认真地说,「他插进来简直填满的是我的心。」
「停停停!也真不害臊……你!」李利加一把截住她的话,往周边望望,想着程一真是小孩,掐她一把脸颊,又犹豫着低声问道,「大吗。」
「下次给你量量。恨不得天天做。」程一胡言乱语。
两个女孩咯吱笑成一团,扭到一起,笑程一恬不知耻的大话。羽绒领子揉着脸颊,笑声和热气在空气里轻柔翻滚,一派轻松肆意的气氛。
「你算是开荤了,我可是恋爱都没有谈啊!」李利加一声哀嚎,不甘心地抓住程一的手,「今晚你得陪我。」
程一抿嘴笑,说到出去玩眼睛亮亮,「去干嘛?」
李利加眨眨眼,「酒吧。陪我也去找男人。你现在可不一样了,有经验了也给我选选啊。」她拖长有经验这三个字。
「好啊好啊。」 程一露出虎牙乐不可支,撅起柔软的嘴唇凑过来要亲一口李利加,兴奋的劲掩都掩不住。
程一真是那种活泼的、深刻的人。李利加真心实意揉揉她的脸,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初见的时候以为是个冷漠的舍友,没想到其实是条热情小狗,说话是滔滔不绝的,性格是又灵又通透的,自洽而理解力极高,是像牛一样犟的,有思想的人。可爱的小孩。
操你妈的狗男人 !顾悠快气疯了,在顾家足足等了陈靳四小时,他一个人影没冒泡。顾民生脸色已经很差,又忍着不发脾气,顾夫人到顾悠临走还在絮叨,怪她留不住男人,又交代不要在家得罪陈靳。
顾悠新做的指甲划过皮质沙发,心里在冷笑,面上已经不耐烦了,「妈,您也别老说我,天天做不要脸事的到底是谁?陈靳在外头包小姑娘,玩女明星还少吗?我说他得罪我了吗?」
她牙尖嘴利,但心里委屈,结婚五年,她没想到自己成为这幺规规矩矩的人,狗男人人模狗样,人前光鲜亮丽,人后道德败坏。美其名曰结婚时就说过,婚姻从来束缚不了他。
千疮百孔。她人是,婚姻如是。顾悠恨得要死,恨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恨他全然无所谓的态度,不感兴趣时是淡漠,做爱是动鸡巴不动心。嘴贱又毒。
走肾不走心。
「够了。说些什幺。」顾民生喝住她,语气放缓,「悠悠,回家了你再和陈靳说说,这次资金链出问题是顾家的不对,他能帮的多忙点。」
顾悠看着顾父焦急的面庞,心里略动,嘴上并不饶人,「我哪知道他在哪个贱人床上鬼混。」
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顾夫人脑袋突突跳,止住女儿。
顾悠临走前把门摔震天响。在陈家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妻子,在顾家她一如从小要消耗完脾气。
顾悠冲到家的时候,回家气哼哼摔门,倒被家里的亮光吓一跳。定睛一看,呵,狗男人还真知道回来。
陈靳显然刚回来不久,西装革履,闭着眼在沙发上假寐,手指弯曲搭在沙发上轻轻敲动。
「气挺大?」声音没有起伏。
顾悠一惊,随机很恨地把包扔到沙发,如仇敌。
装什幺,气的是什幺他心里不清楚。
在明亮的吊灯下,两人诡异地静默。
顾悠先败下阵来,她娇声走过去,「不过是逛街累了。老公。」尾音上扬。
她坐在他身边,陈靳眼睛都不睁开,她看着他这张漂亮的脸,也许就是这幅里外不一的皮囊当初迷惑了她,拼死拼活也想嫁。外皮是精英,是公事公办的冷漠,里头是高傲自大的混账,漫不经心的流氓。
她从青春期起就迷恋这样的男生,在读各种国际学校的时候她从没喜欢过所谓学业优异的男人,喜欢的就是一股混劲儿。她是典型的富人家漂亮女孩,就爱声色犬马,就爱吃吃喝喝玩玩,人生意义不过如是幺?偏偏最后栽在一个厌恶她内里的男人身上。
败得一塌涂地。
顾悠渴他渴得要命,手摸上陈靳喉结,男人的眼睛一下睁开,剑一样扫过她。
顾悠黏在他身上撒娇,手大胆地直接摸到陈靳西装裤。剪裁合体的裤子看不出隆起,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并探进去。
她曾用各种卑微的姿势给他解开过无数次。用嘴,跪着,舔舐。
陈靳不动声色。
顾悠去揉他,揉了揉没反应。男人的眼神清汤寡水似的落在她身上。一点情绪没有,反而露出一点轻微的不耐。
「陈靳!」顾悠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完全出神的神态漠视她,开始口不择言,「在外面玩太花三十岁就阳痿了?要不要给陈总找个医生看看啊?还是给你找十个八个妓女玩多人行?要屁股翘胸大射起来爽的?」
陈靳皱眉,突然笑了。他手指毫不留情戳进顾悠穴外,摁住敏感点精准揉搓,顾悠没说完的话吞下去,长长呻吟一声,眼角泛红。
「我看你倒是湿得很快啊,想我?想着我想这幺湿?」他声音像蛇。
「别咒你老公。你得努力。」
陈靳把手指抽出来,把体液很嫌弃很恶毒地抹到她脸上,很重,抽过消毒纸巾慢条斯理擦手,一手把人推开,顾悠被一下推出距离。
陈靳擡起下巴,又舒服躺在沙发上。
「给我舔。爬过来舔。」
又是这种关系,这种扭曲的,恶心的,又让她沉醉的婚姻关系。既然得不到心,得到人也不错,哪怕是服务的姿态。
顾悠恨陈靳觉得她没脑子,内心深处又知道他觉得的也没错。她就想当她的富太太,有个疼她的老公。她恨他怎幺总是装得这幺高高在上,他搞的女人哪个不是胸大屁股翘,哪个不是外貌美丽而已?别跟她大谈特谈什幺精神追求。
粗直鸡巴就这幺插进喉咙,他连衣服也不脱,一幅禽兽模样,似乎他对她的身体也没那幺感兴趣,不必接触她嘴之外的部分。她好像变成个容器,盛放的是她的欲望还有他的庞大。
陈靳人在恍惚,连着忙了好几天,性欲蓬勃,被困在公司兜兜转,他力气不减,摁住女人下颚死命往里戳,很猛。很粗鲁。像凶器。
性器带着跳动的经络往深喉里走,囊撞到女人嘴角。顾悠呜呜的声音全被吞进去,晶莹的口水流出来。她两只手摸到囊袋,嘴唇里面吸他的龟头。很色情地发出啵啵声。她脸颊凹陷。
陈靳很轻佻地擡起他的下巴,自己停止不动,命令「给我舔出来。」
顾悠只得自己动起来,臀部前后快速摆动,乳房在空中划出淫荡的弧度,嘴角泛红,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吞吐鸡巴。膻味和腥味蔓延。她感觉自己特别疯狂,身下开始不断流水。
「啊……啊……」陈靳抽出性器,她双手撑着地大口呼吸,情不自禁发出叫床声。
陈靳把人下巴颏扳过来,毫不怜惜地又插进去,一下插到底,巨大的顶端突突直跳。按着顾悠的脑袋强迫着保持高速抽插的速度。她闷着呜呜直叫唤。
鸡巴滑过柔软的舌头,射出来的瞬间他觉得无比空虚。一股一股都像是流出来的脓。
就像他的人生和婚姻。
他想到程一。实际上他做的每一下都想到程一,又好像没在想。他没想过把这样凌辱的姿态和程一联系在一起,既然联系不起来,那他现在射出来的,又是什幺?
生活真混乱。
甚至淫乱。
但她不是。
陈靳把人扔开边,自己去浴室清理。顾悠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心里荒凉。
一团乱麻的婚姻关系,她入迷了。
陈靳是在这个时候收到消息【是程一男朋友吗?我是她舍友,她喝醉了,在xx路xx酒吧。】
他眼睛一缩,马上出门。
顾悠还在情欲里,红腮未退,斜着眼看他出门,罕见地一言未发。
别墅重新归于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