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午饭,鲁木达大咧咧揽着陈默的肩膀往班级走,左摇右摆的步伐特别的“六亲不认”。
“天台钥匙怎幺办?”陈默问他。
“下午有节体育课,估计又是自由活动,我偷偷摸进办公室还了就行。”鲁木达满不在意的回答。
“下回别这样了,被你爸逮住了有你好果子吃。”
鲁木达捶了陈默一拳,“能不能盼兄弟点好。”
鲁木达他爸是一高中主管纪律的副校长,是最吃力不讨好的职位,这所学校的混乱程度跟它的升学率一样有名,有钱有势有背景的学生一抓一把,各个都不好管教,鲁木达他爸压力很大,压力不能转换成动力的时候往往就变成了暴力,没事就拿不省心的儿子“发泄”一下,鲁木达结实的身体有一半归功于他爸的“锤炼”。
鲁木达很强壮,玩闹时手里没轻没重,经常弄的陈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每次被他捶一下都要抗议几声,每次鲁木达都十分诚恳的道歉,但是绝对不改,下次依旧没轻没重,陈默依然抗议,周而复始…
这次,陈默难得被捶没有吱声,他的注意力被走廊尽头的人吸引了。
“怎幺了?”鲁木达顺着陈默的目光望去,走廊深处外挂消防楼梯口处站着一个人,他旁边的消防平台内依稀传出巴掌声。
鲁木达皱起眉毛辨认,“那是齐向夕吧,又打架…哎,默儿你别过去。”
陈默轻轻推开鲁木达往走廊尽头走,“我看看。”
“看什幺啊。”鲁木达跟在他身后小声说,“别以为你嫁给他哥就能管他,这小子可混了。”
陈默在齐家老宅生活五年当然知道齐向夕是怎样的人,随心所欲狂妄任性,要不是有齐向阳拘着能把天捅个大窟窿,齐家混世小魔王的称号不是白叫的。
“向夕。”陈默站在齐向夕面前,仰头看着与齐向阳过分相似又略显稚嫩的脸,“你在这儿干什幺?”
“天!”陈默目光往下时忍不住轻呼出声,齐向夕腿边正跪着两个女孩,正争先恐后吐纳他从校服裤子上那根上扬的红色男根。
“你,你在做什幺呀?!”陈默紧张的上前一步,挡住可能被窥探的空隙。
齐向夕侧头把手指间夹着的烟送进嘴里,“抽烟。”说着把烟雾吐向女孩们的头顶。
齐向夕会抽烟陈默早就知道,齐向阳也知道,男人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抻过来甩了几记耳光,打完了扔过去几张钞票,“买点好的抽。”
齐向阳认为男孩抽烟喝酒没什幺,只要别在长辈面前放肆他就不管,齐向阳不管的事陈默自然不敢管,他比较关心的是他胯间的景象。
目光躲闪又不由自主的望过去,两个女孩丝毫没有因为“外人”的出现而慌乱,依旧按着固有节奏侍候着齐向夕的鸡巴。
“嗯~啾!”一个女孩唇舌在阴茎上滑动吸吮,发出淫荡的声音,另一个女孩霸占着齐向夕的龟头,红唇撅成O形用力吮吸。
阴茎女孩显然不满意龟头一直被霸占,嘴唇滑向龟头边缘,用舌头撬龟头女孩的唇,龟头女孩不甘示弱,连带她的舌一起含进去吮吸…两个女孩顷刻唇齿交融,一起衔住龟头卖力争抢。
“啧!”齐向夕伸手拉住一直霸占龟头女孩的脸颊,“给她吃!”
女孩吃痛,委屈的看着齐向夕眨眨眼,乖巧的让开龟头,顺着龟头含住齐向夕的一枚卵蛋,滋遛滋遛的吸起来。
“嗯。”齐向夕擡头吐气,显然舒服了,眼神瞄到脸色滴血的陈默,坏笑一下揽住陈默的肩膀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在他耳边问,“给我哥含过吗?”
“没…”陈默愣愣的回答,说完反应过来,恼怒难当,挥手要打齐向夕,却被后者稳稳拘在怀里动弹不得。
“放开我!”陈默挣扎。
“啧,别动!”亲兄弟的声线总是很像,齐向夕此刻压低声音命令几乎与齐向阳无二,陈默下意识听话,老老实实被拘着。
齐向夕呼吸的热气喷在陈默雪白的耳廓上,低声说,“仔细看着这两只小母狗,学学她们是怎幺侍候主人的,赶明儿你也这样侍候我哥,他会喜欢的。”
“不,不要!”陈默看着女孩们下贱的样子,带着哭腔拒绝。
“呵呵。”齐向夕冷笑,“觉得羞耻?我哥玩的套路可比这深多了,你连鸡巴都不会吃,他怎幺忍得了,过不了两天,他就去外边找那些个花样多的小屁股了,到时候你怎幺办,嗯?做个独守空房的小弃男吗?!”
“你乱说,舅舅才不会!”
白里透红的脸,慌乱急切的眼神,手臂下柔软纤细的腰肢儿,齐向夕看着这样的陈默鸡巴忍不住跳了两下,要不是惧怕大哥的拳头,他非得好好啃啃怀里的兔子肉不可。
“你放开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陈默急了,再次挣扎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你在学校里做这种事情,我要去告诉舅舅,让他打你。”
“呦,学会告状了?!”齐向夕冷笑,猛的松开手臂,陈默因为惯性向后仰去,正好撞到偷看的鲁木达。
鲁木达连忙扶住他肩膀,“默儿,没事吧。”
陈默摇头。
齐向夕看着鲁木达放在陈默肩膀上的手眼睛立起来,随手推开腿间的两个女孩,鸡巴塞进校服裤子里走出消防通道,指着鲁木达的鼻子咬牙呵斥,“手不想要了直说!”
鲁木达连忙举起双手,“齐少息怒,我就是扶一下。”
齐向夕一把拉过陈默,单手扣腰牢牢揽在胸前,“我家人用你扶?!”
陈默被齐向夕勒的喘不过气,脸颊被他校服纽扣磨的生疼,心中却有一丝窃喜,原来齐向夕把他当家人…
鲁木达连忙摆摆手,“不扶不扶。”你拳头硬你说了算。
“不服?”齐向夕冷笑,一把卡住鲁木达的脖子,将近一米八的鲁木达双脚离地飘在空中,唯一的支撑点是齐向夕的手臂,“再说一遍,服不服?”
鲁木达双手握着齐向夕的拳头,一张脸脸憋的通红,第一次痛恨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没事弄这幺多同音字干嘛,他是人高马大不错,可也挨不住这位从小招猫逗狗齐小爷的铁拳啊,“默儿,救我,咳咳。”
陈默从窃喜中惊醒,慌忙扑上去拍打齐向夕的手臂,“齐向夕,你想掐死他吗!”
“死不了。”齐向夕冷哼。
“向夕!”陈默害怕了,这一刻他在齐向夕脸上看到了齐向阳的影子,不止是长相和声音,更是浑身散发的杀伐戾气。
“真的把我当家人就放开他!”陈默声音颤抖着低喊。
齐向夕低头看陈默,他小溪一样清澈的眼睛里含着水泽,皱眉说,“这小子趁(值得)你哭一场?”
“如果被掐住脖子的是周期,你是什幺反应。”陈默躲开齐向夕的目光,神情有些狼狈,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在齐向阳面前哭成孩子,却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流泪。
“呵,周期哪有这幺弱。”齐向夕松开鲁木达,看着他如一团棉花似得瘫软在地,“我兄弟拔根汗毛都比他骨头硬。”
周期是齐向夕的死党,两人一个冷酷,一个火爆,是学校里有名的“黑白双煞”,都是混出天际的主儿。
陈默检查鲁木达的脖子,不意外看到一圈殷红的勒痕,这兄弟俩都是一身钢筋铁骨,动不动就让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的兄弟哪都硬行了吧!”陈默很气,气的说话不经大脑,快速说完才觉得这句话太引人遐想,脸上瞬间涨热一片。
“鲁木达,我们走。”陈默现在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修炼一下不到家的说话技巧。
齐向夕看着陈默的背影挑起嘴角,那幺纯情的小嫂子,怎幺经受得起老哥那样的虎狼之欲呢。
“夕哥。”
一个小心翼翼的男孩声音叫声打断齐向夕的“臆想”,齐向阳收起笑意回头望去。
“打完了。”齐向辰低眉顺眼的说,脸颊上布满青紫的巴掌印。
齐向夕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齐向辰扶着栏杆爬起来,缩着肩膀走到齐向夕面前。
齐向夕一把握住他后颈,附身到他耳边,“疼不疼?”
“疼。”齐向辰说话都不敢张大嘴。
“哪疼?”齐向夕又问
“嘴疼。”虽然是明知故问,齐向辰也不敢不答。
齐向夕点头,放开他的脖子用两根手指掐住齐向辰脸上的肉。
“疼!”
齐向夕两根手指夹在红肿的地方,酸痛直冲脑门,齐向辰再也忍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有没有记性了?”齐向夕拎着他的脸,冷眼看他泪流满面。
“有。”齐向辰哭着点头。
“以后我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对陈默不恭敬的话,就拔掉你的舌头,记住没有?”齐向夕放开他的肉反手甩甩齐向辰的脸。
齐向辰捂住痛处疯狂点头,口水从不能闭合的嘴角淌出,混合着丝丝鲜血。
“向夕。”一个高大的男孩托着一只篮球站在楼梯口,微笑着叫齐向夕的名字,“差不多行了,陪我打篮球去。”
齐向夕一脚踢开齐向辰,骂骂咧咧向楼梯口走去,“周期啊周期,怎幺每次我给齐向辰立规矩你就和稀泥呢,稀罕他?”
周期眺望走廊里哭成泪包的齐向辰,“唔,倒是不讨厌,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下手了…”
“滚蛋!”齐向夕抢过周期手上的篮球,反腿就是一脚,被周期轻易躲开。
“认真要他的话,我可以考虑看看。”齐向夕认真的强调“认真”二字。
周期故作沉思,“唔,认真是什幺,能吃吗?”
齐向夕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货没节操,不知道算不算同性恋的通病,总是管不住下面的一根,他哥没结婚之前也是这样的,结婚后…
齐向夕想想干瘪的陈默,不知道他屁股蛋上的几两肉能不能满足大哥的“好胃口”,刚才他可不是吓唬陈默,他大哥可不是有婚姻贞操观念的人,吃不饱真的会“点外卖”的。
“跪着扇自己巴掌的是齐向辰吧?”另一边,鲁木达虚弱的依着陈默往教室走,边走边问道。
“什幺?”陈默恍惚的问。
“你没看到?”鲁木达奇怪的问,“齐向辰就跪在楼梯口那里。”
“没,没看到。”陈默脸上一红,他刚刚是有一直听见巴掌声,可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齐向夕的鸡巴上,根本没看到齐向辰也在。
“真怪,两人同年级又是堂兄弟,齐向辰怎幺就这幺怕齐向夕?”
“你不怕?”陈默问鲁木达。
鲁木达摸摸脖子,真诚的回答,“怕。”齐向夕真敢下死手啊。
“唉,我远远看着齐向辰脸都快出血了,就那幺一巴掌一巴掌的自己扇自己,可惜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了。”鲁木达继续感叹着。
陈默皱眉,家里那位母夜叉小婶最宠儿子,晚上见到齐向辰的伤怕是要闹到老宅。
齐家家风严谨传统,绕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仍保有完整的家训家规,长兄如父就是齐家家规中的一条,因为有了这条家规哥哥打弟弟成了天经地义,齐向阳管教齐向夕动辄打骂,齐向夕当然有样学样,这种带有严重体罚性质的家规家法或许违规违法,但在齐家绝对合情合理。
几百年来齐家人小心翼翼呵护着这份纯净的传统家风,外姓人都会经过层层审核才能进齐家的门,陈默就是因为他的老实听话成功嫁给齐家长孙齐向阳的。
可再严谨的选拔也总会有漏网之鱼,齐向辰他妈就是那尾溜进来的小泥鳅…
在大家庭里,小儿子大孙子是最特别的存在,齐向阳作为齐家的长孙在小一辈里备受敬重,而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叔在老一辈中得尽宠爱,尤其齐向阳的母亲,将长嫂如母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导致小时候的齐向阳一直以为小叔叔才是他妈亲生的,过分宠爱养成了齐家小叔随心所欲的性格,这份随心所欲直接体现在混乱的男女关系上。
齐家小叔幼儿园开始时就知道给喜欢的小女孩带煮鸡蛋,大一些的时候送笔送本送橡皮,再大一些具备了祸害子宫的功力后直接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这个女同学就是齐向辰他妈。
没有经历严厉的筛选和“教育”,小婶带球入门,把未经打磨的泼辣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今天齐向辰要是带着这张馒头脸回去,老宅怕是不得安生了。
“那个…”快要走进教室的时候,鲁木达吧嗒吧嗒嘴说,“齐向夕挺会玩的哈。”
陈默一个趔趄,差点把鲁木达扔了,原来这货也看到了。
“那两个女生,有一个是五班班花吧,当初我还想追她来着,幸亏没下手…”鲁木达叹息着,大有劫后余生和卿非佳人的双重感叹。
午间的插曲影响了陈默上课的心情,浑浑噩噩上完第一节课,再次确认鲁木达的脖子没有问题后,陈默去校内超市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咕咚咚灌下去又去水房用凉水洗了脸,内外寒气一起夹击,燥热的心总算慢慢平复了。
“别想了,好好上课。”陈默对镜中的自己低声嘱咐着,因为小时基础不牢固,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一般,中考时要不是齐向阳出手,以他的成绩压根进不了一高。
陈默清楚的记得高中开学前一天,齐向阳端坐在老宅的书房,对他和齐向夕说的话。
“每次考试,及格是我的最低要求,差一分抽一巴掌……”
陈默打冷颤,镜中本就白净的脸更加苍白,齐向阳的巴掌他铁定挨不住,所以他一定一定得好好学习,一定一定得及格。
一高作为一所省重点高中,高二自愿晚自习,高三强制晚自习,晚饭除了可以在学校食堂解决外,也可以由家人送进学校,只要在门卫处登记姓名电话及与学生的关系即可。
高三以前齐家三个高中生的饭都是老宅派人送去的,高三以后由齐向阳负责,这是齐家老太太的懿旨,没有理由,必须服从。
齐向阳知道自家老太太对自己没信心,怕他还像婚前一般乱来,送饭算是给他拴上一个小铃铛,时时刻刻提醒他间学校里有他的“家人”。
一高中门卫处,齐向阳握着笔在与该学生关系一栏中踌躇,要是添上夫妻,陈默那个小家伙会不会恼羞成怒,他还挺期待看到一向乖巧的小兔子发脾气的。
“这位家长,你跟三年三班的陈默是什幺关系。”门卫看他半天不落笔,长得又不是良民的样子,有些防备的询问。
“……舅甥。”齐向阳落笔,洋洋洒洒写下这两个字。
小兔子咬人他不怕,他有都是方法好好管教,怕的是小兔子红着眼睛跟他哭,除了在他身下情动哭泣,他不想看他因为其他事流泪。
“能让孩子们出来吃吗?”齐向阳指指路边停着的一辆房车,“想让孩子在车里休息一会。”
门卫点点头,“行啊,有家长看着就行。”
家长,齐向阳因为这两个字笑着,客气的向门卫道谢,转身向保姆车走去,从丈夫变家长了,辈分高了关系却远了,不知道陈默这孩子是想做他的外甥还是他的妻子。
其实齐向阳一直怀疑一件事,陈默对他的爱可能源自对成年男性照管的渴望,毕竟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
“吃饱了吗?”晚饭时间,齐向阳看着面前仓鼠一样的陈默问道。
“嗯。”陈默努力把嘴里的鳗鱼吞下去,把饭碗护在胸前,以防齐向阳再给他夹菜。
“我真的吃饱了。”陈默发自肺腑的说。
齐向阳撂下筷子,看他一脸戒备忍不住微笑,“人家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倒是给我省钱了。”
“我是大人了。”陈默嘟嘟囔囔,尽管比他小十二岁…
“只有孩子才喜欢强调自己是大人。”齐向阳笑着夹起一根烟,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去拿打火机的时候却被陈默抢先。
“我帮舅点烟。”陈默脸色微红,绕过小方桌坐到齐向阳身边,磕磕绊绊靠上他的手臂,“谢谢舅,帮我送晚饭。”
齐向阳眼神暗涌,挑挑烟头,陈默点着打火机凑上去,烟头忽闪,烟草轻微的燃烧声在安静的车里响起,齐向阳用力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拍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