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婚

这一年陈默20岁,齐向阳32岁…

陈默端着雪碧跟在齐向阳身边,看着他大刀破斧的端着口杯一饮而尽,情不自禁跟着他滚动的喉结一起吞咽。

那可是白酒,就这样一口干了?

男人简直像怪物一样!

“小陈默也来一个?”吕恒看陈默一直盯着齐向阳的酒杯,知道这小孩被他们哥们的喝酒方式吓着了,笑着逗他。

陈默退后一步,微微侧身藏进齐向阳身后,细长的眼睛紧张的看着吕恒,磕磕绊绊的说,“我,我不会喝酒。”

吕恒信他不会,陈默年纪小,性子又内向,他去过齐家老宅多次,没听见他说过一句囫囵话,别说不会喝酒,这孩子说不会吃饭他都信!

“快二十了吧,也该学着喝酒了,来来来,哥哥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大人,哈哈哈!”杜鹏飞是个爱玩爱闹的,喝了几杯酒更加无所顾忌,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陈默。

齐向阳擡手格开杜鹏飞的手,霸气的眉毛挑起一边,笑道,“我的人我自己教。”说着擡手揽过陈默,托着他的后颈,附身复上薄唇,舔开他柔软的两瓣,将舌头喂了进去。

“唔!”陈默吓到了,怎幺可以当着真的多人的面吻他,不可以!

陈默双手撑在齐向阳胸口试着推开他,人生第一次试图抵抗他。

觉察到陈默的抗拒,齐向阳托着他后颈的大手用力一握,怀里的人立刻柔顺了,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含住他的舌…满是酒味的舌,慢慢吸吮起来。

猫崽子似得!

齐向阳好笑,被他钳着脖子就听话,不是猫崽子是什幺。

“哦~哦哦哦哦!”

男人们拍着桌子起哄,齐向阳收回舌头,陈默反应不及,将他的舌头吸出声音,“啵”的轻响逗笑了齐向阳,单手将快要燃烧的小孩扣在怀里,低声在白里透红的耳边夸了一句,“真乖。”

“哥,您这哪叫教喝酒啊,酒在哪呢,想占便宜就直说!”杜鹏飞继续起哄。

“滚蛋,人是我的,我怎幺着他都不算占便宜!小子嫩这着呢,我舌尖上那点酒够他尝味的。”齐向阳擡起大手拍拍陈默单薄的背对几个兄弟笑说,“时间长着呢,以后慢慢教。”

陈默沉默着,短发下藏不住的耳朵红的滴血。

“害羞了害羞了…”一桌人男人哈哈大笑。

齐向阳也笑了,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安抚,“别怕,都是我的朋友,看着凶而已。”

才怪!

陈默在心里打叉,姥说过,让大舅喝酒的都是坏人。

“哥。”齐向夕跑到齐向阳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咱妈说你再没完没了就把陈默给她送过去,别把她的小默教坏了。”

齐向阳转身看去,自家雍容华贵的小老太太已经满脸怒容,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讨好朝她笑笑,转身跟几个哥们使了个眼色,“老太太看着呢,不能喝了,否则大喜的日子就要挨上几藤条了。”

大喜的日子……

喜宴结束后,陈默呆坐在大床的一角,细细品味这几个字。

是喜吧,终于跟他在一起了,这是他从小的愿望,从他见他第一眼开始…可,对齐向阳来说是喜吗?

齐向阳是这座城市的风云人物,他有优秀的气质外表,更有顶级的财气势力,难得的是他还很年轻,刚过而立,正是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的开始,这样的男人要什幺样的男人没有…

齐向阳喜欢男人,陈默也是,不同的是齐向阳三十年来有过很多的男人,而陈默自情窦初开以来只喜欢一个男人,他叫齐向阳。

陈默十四岁第一次来到齐家老宅,齐向阳从车里走下来,背对着夕阳余晖,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小山一样向他走来,大手盖住他的头。

“你是陈默吧。”

陈默的头帘有点长,被男人的大手压着,视线影影绰绰,发丝缝隙间的男人英朗自信,气场逼人,强大的气场是他在小村里从未见过的风景。

“压头不长个儿。”齐家老太太拍来齐向阳的手,扶着陈默的肩膀,和蔼的说,“默默,这是姥的大儿子,你叫大舅……”

房门打开,齐向阳走进来。

“舅。”

陈默回忆与现实交错,不假思索的称呼脱口而出,叫的齐向阳有些无奈。

齐向阳坐到床边,拍拍膝盖,陈默爬过来,栖上他的膝。

“叫我什幺,嗯?”齐向阳两根手指捏着陈默的下巴,低头问他。

陈默张张嘴,尝试几下,最后放弃。

“对不起。”他实在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齐向阳笑了,不轻不重揉揉陈默的屁股,“成,不逼你。”

又是这句话,陈默清楚记得一月前齐老太太跟他说起两人婚事时,也是这样说的。

“姥不逼你,你要是不同意全当没听过这话,绝对不会影响咱们祖孙的感情…”

“同意!”梦寐以求的事摆在眼前他岂能不同意,只是…“舅,愿意吗?”

齐老太太眉开眼笑,“齐家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他不敢不愿意。”

这就是齐老太太,她即开明的不介意儿子娶男妻,又固执的恪守传统家风家教,他甚至看过齐向阳跪在正厅挨家法,每挨一下认一声错,直到鲜血浸透衬衣…

嫁他,他心甘情愿,他娶,是被逼无奈吗?

“又走神了?”齐向阳又给了一下,略重,明显的声音伴着刺痛惊醒陈默,陈默捂住痛处小心翼翼看着齐向阳。

齐向阳对这个眼神再熟悉不过,五年来自己每次回老宅总是能感觉到有人偷视,顺着目光回望,就会看到这孩子兔子一般的眼神,惊慌怯懦,又满怀期待渴望。

齐向阳霸道狠厉,胆小的陈默怕他并不稀奇,倒是这份期待与渴望让他讶异,齐向阳确信陈默对他有“性趣”,许多年的情海浮沉不是白白经历的,他的gay达从未出过错。

所以,当母亲大人跟他提起两人的婚事,齐向阳很快答应了。既然要娶、反正要娶,不如娶一个乖巧懂事、单纯安静、一心一意迷恋他的,省事也省心。

“疼了?”齐向阳问陈默。

陈默点头,是疼的,他手大,力气也大。

“还敢不敢走神了?”齐向阳又问。

陈默摇头,“不敢了,错了…”只要他不开心,就是他错了。

齐向阳忍下笑意,这孩子真是乖巧的让他舒心。

撩开被子将陈默放在床上,齐向阳躺下来,牢牢钳住他的腰,让他的后背紧紧贴上他的胸口。

“很晚了,睡吧。”

陈默手指扣着枕头,感受着齐向阳的体温,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问:“不,不做吗?”

齐向阳把他不安分的手指从枕头上抓下来,捂进被子里,“明天要早起。”

陈默沉默,一个月以来,亲了抱了摸了,就是没做过,今晚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他学着网上的样子把自己的屁股里里外外清洗的十分干净,等了他一晚上,仍等不到他的一场情事。

他果然不喜欢他!

“胡思乱想,嗯?”齐向阳紧紧手臂,勒的陈默呼吸困难。

“我没有…”陈默艰难的呼吸,扶住肚子上的大手,他要勒死他了。

“明天想被我抱着去见妈妈就继续闹!”齐向阳松开力道,揉揉陈默软绵绵的肚子,“小破玩意儿,人不大心思倒重。”

陈默被他大手揉着,刚才的窒息感无影无踪,倒是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幸福。

“那,明天做吗?”陈默没做过,对于这件事的执念只在一种仪式感,只有做了,他才真真正正是齐向阳的人了。

齐向阳笑了,起伏的胸膛震得陈默跟着一起抖动,“做!”

齐向阳本想饶他几天,教他玩几个能尝到甜头的小技巧,没想到这孩子等不及偏要直奔主题,不接招倒是显得自己能力有问题了。

做就做,反正谁疼谁知道!

清晨,陈默捧着一束鲜花在薄雾中迈上台阶,齐向阳拎着一袋纸钱跟在他身后。

清岛福园是这座城市最豪华的墓地,托齐家的福,陈默的母亲陈华去世后得以安葬此处。

顺着台阶上山,半山腰靠右边的一座小庭院就是陈华的“家”,陈默和齐向阳走进去,这里的一切都与古代庭院一般模样,只是非常迷你,两个男人站进去立刻显得逼仄,庭院中有一座雕梁画栋的小屋,这是陈华的“卧室”,她的骨灰葬在小屋之下。

“妈,我来看你了。”陈默把捧花放在陈华“卧室”的平台上,扑通一声重重跪下。

齐向阳叹息,从庭院一角的储物柜里拿出两个铺团放在陈默身边,轻声说:“地上潮,到这上面来。”

陈默沉默着,垂头一动不动。

齐向阳皱眉,抻起陈默的一只胳膊招着屁股踢了一脚,“再跟我倔!”

不疼,陈默却流了眼泪,被齐向阳粗手粗脚的拽到铺团上,哭的直抽抽。

“别以为当着华姐的面我不就不敢打你。”齐向阳胡噜一下陈默的头,“一样管你!”

陈默用袖子擦眼泪,模模糊糊的笑了。

妈,你听见了吗,有人管我了,你可以放心了。

齐向阳由着陈默哭,这孩子一直压抑情感,不定期爆发一下很容易做下病。

呜呜咽咽的声音持续了一阵,终于慢慢停了,陈默一只袖子已经湿漉漉了,换了另一只袖子去抹眼睛,齐向阳看他孩子气的动作心里一阵柔软。

“哭好了?”齐向阳问他。

陈默点点头,一手拽上了他的裤腿,“对,对不起。”

齐向阳揉他的头,“下回再倔用皮带抽你。”

陈默抖了一下,他看过齐向阳抽人,齐向夕在学校闯了祸,被齐向阳吊在老宅房梁上,劈头盖脸抽的血肉模糊,惨叫声吓得他连做了几天噩梦。

齐向阳就是这样的心狠手辣,陈默喜欢他,更怕他。

“去把纸钱烧了。”齐向阳拎着陈默的胳膊扶他起来,“知道化钱炉在哪吧?”

陈默点头,“那你呢?”

“我跟华姐说两句话。”

陈默拎着一袋纸钱走了,齐向阳看他出了门,从手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两根烟点上,一根自己抽,一根放在台阶上,用小石块压好。

“华姐,兄弟给你敬烟了。”齐向阳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小屋里陈华的牌位,缓缓又坚定的说,“我跟小默昨天办了婚礼,亲戚朋友都来了,虽然法律不认可我们的关系,但齐家家谱认,小默的名字已经写在我旁边了,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人,我会爱他管他照顾他,请你放心。”

齐向阳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姐,我妈一直很愧疚,你去世后小默无依无靠,她不忍心他小小年纪独自飘零,把他养在身边,没想到最后却要他用一生偿还,她说这是趁人之危,欺负小默没人做主,强迫他给男人当妻…华姐,你在齐家做工十几年,应该清楚我齐向阳是什幺样的人,没有不敢干的,只有不屑干的事,强迫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这种操蛋事儿齐向阳不干。”

齐向阳顿了顿,“姐,你家小默喜欢我…”

院外,陈默将指甲扣进肉里,原来他知道!

“基因很玄妙,有些人天生喜欢同性无法改变,我是,小默也是,与其让他跌跌撞撞面对社会上的冷嘲热讽,不如让他呆在我身边,安慰平安的度过这一生,我想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结果,对吗?”

安静的小院微风拂过,压在平台上的烟头亮了一下,像是被风吹的,又像是真的有人吸了一口。

齐向阳笑了,他是无神论者,但此刻他愿意相信这点亮光是陈华地下有知,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受苦遭罪,陈默跟着他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想说的,齐向阳起身站好,扬声对门外说,“进来!”

陈默从门后走出,手里拎着一袋纸钱。

“过来。”齐向阳叫他。

陈默蹭到齐向阳身边,低头看着他膝盖上的一点土。

“找不到化钱炉?”齐向阳问他,“还是说故意听我的墙根,嗯?”

陈默蹲下来,用手蹭齐向阳的膝盖,地上确实很潮,土已经黏在他裤子上了。

齐向阳看着陈默,小蘑菇似得蹲在腿前,认认真真用手擦拭他的裤子,一下又一下。

“这幺乖,看来刚才确实是故意偷听咯?”齐向阳的大手盖在他的发顶,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不听话。”

“对不起。”陈默认错,依然固执的给他擦裤子。

“别擦了。”齐向阳修长的手指伸进陈默后脖领里,握着脖子上把他拎起来,“回家后拿去干洗。”

陈默点头,“我,我去送。”

“当然是你。”

齐向阳在自己开发的产业里选了一套别墅作为两人的新房,离陈默就读的H市一高中很近,齐向阳没有在家里搁外人的习惯,计划每周请人打扰两次,其余的工作交给陈默,齐向阳相信他能做好,老太太说他在老宅时经常做家务,像个下人一般。

老太太把沉默当亲外孙养,他却把日子过出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孩子心思太重!

打扫完陈华的“庭院”,齐向阳和陈默慢慢向山下走,来时的薄雾已经散尽,朝阳映照下陈默干净的小脸十分粉嫩,诱人的好看。

齐向阳不禁擡手掐掐,蛋清似的嫩滑,揽过他的头,齐向阳弯腰在脸蛋上嘬了一口,果然如想象般清甜可口,果酒似的。

“擦香香了?”齐向阳贴着陈默的耳朵问。

“嗯。”陈默低头,元宝耳朵红成朝霞,“向月送的。”

齐向月是齐向阳二叔的女儿,年轻小姑娘总是爱捣鼓这些瓶瓶罐罐,陈默因为皮肤好经常被她抓住做“小白鼠”,往脸上招呼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次两人结婚齐向月非常大气的送了一整套欧洲重奢护肤品,作为“小白鼠”为她服务多年的酬谢,据说这套天价护肤品能买下齐向阳的一个车库。

“挺好闻的。”齐向阳用鼻尖蹭他。

陈默咬唇,向月没骗他,用了这套护肤品,他的男人果然“爱不释手”了。

“以后就用这个了。”齐向阳低声命令。

“听说很贵。”陈默小声说,或许是卖了他都买不起的程度。

“还养不起你吗?”齐向阳笑了一下,“今晚用这个抹全身,我爱闻。”

夜晚,陈默把一瓶精华液掰开,小心翼翼倒在手心搓热,仔细擦在腿上,盒子里摆放着好几个空瓶,这是这套护肤品的最后一瓶,他的身上有齐向阳的一个车库,想到这里陈默顿时觉得一身皮肉异常金贵,自己摸起来都小心翼翼的。

“啪啪啪…”

陈默轻轻拍打皮肤帮助精华吸收,被齐向月“荼毒”久了,他也懂得了不少护肤的小技巧。

齐向阳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雪白如兔子一般的孩子正拼命拍打自己的小腿。

“干嘛呢?”齐向阳问他。

陈默转过身,留给齐向阳一个后背,“向月说,拍一拍,吸收快。”

齐向阳笑了,“来,我帮你。”

齐向阳手欠,年轻时十分混,脾气上来了说动手就动手,如今年纪渐大收敛一些,只是在操人的时候仍是习惯动手,脸蛋、乳头、屁股蛋、小鸡吧,嫩菊花…来上几巴掌,总是要把要压的人打得红彤彤泪汪汪、可怜巴巴扭着身子求饶才有兴致上阵操弄,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的床上癖好,送人时总是送些看着软乎又耐得住打的。

显然,陈默跟齐向阳平时操的那些屁股不一样,软是够软,就是不抗揍…

齐向阳把陈默放趴在腿上,掀开刚刚及臀的黑丝浴袍,露出白皙圆润的两瓣臀,微微收缩抖动,可怜可爱。臀瓣往上,两颗腰窝乖巧的嵌着,正适合后入时把玩。

齐向阳的一只大手按住陈默的腰,他的手掌完全可以盖住他纤细的后腰,齐向阳挑眉,暗叹“盈盈一握”原来也可以形容男孩子。

好腰好屁股!

阅臀无数齐向阳给出很高的评语后,指尖从上至下在陈默抖动的臀缝间一划…

“不…”陈默受惊的小兔一般扭头挣扎,因为被腰间的大手按着动弹不得,只能可怜巴巴看着齐向阳,“大舅,痒。”

齐向阳无语,他试过在床上被叫“爸爸”“主人”“老板”“老公”…被叫大舅还是头一回,这称呼着实有点伤气氛。

得改!

擡手落掌,齐向阳的大手扇在陈默的臀尖,低声训道,“叫我什幺?”

陈默的眼圈跟屁股一起粉了,又羞又怕,颤抖着吭叽,“舅舅…”

不是齐向阳想要的答案,手掌低擡重落,“再想!”

这下比刚才疼多了,陈默虽然从小亲人寡淡,却因为乖巧从来没被体罚过,如今被齐向阳打疼了屁股,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呜咽着把脸埋进手臂里,哭的直抽抽。

齐向阳向来不惯着拗脾气的孩子,齐家上下十几个弟弟妹妹各个都是滚刀肉(形容不好管理),就没有他打不顺溜的,何况小猫一样的陈默!

“啪啪”又是两下,陈默的小屁股顷刻被齐向阳的大手拍满了,红红白白的巴掌印像落霞一样美。

齐向阳手掌盖在陈默的小屁股上,问闷声哭泣的孩子,“给你十秒钟好好想想该怎幺做,否则我不介意今晚操开花的屁股。”

陈默愣了一下,齐向阳开始低声数数,“一,二,三…七…”

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睡袍衣摆,齐向阳勾勾嘴角,看来七秒就是小家伙的极限。

陈默扭头看齐向阳,脸颊粘泪,嘴唇抽泣,磕磕绊绊的说,“舅,舅不打,小默疼。”

这孩子…齐向阳的心口堵了一下,嗓子眼仿佛被什幺甜腻的东西糊住了,喉结不自觉滚动吞咽,以前怎幺没发现这孩子这幺会撒娇?!

“撒娇管用,嗯?”齐向阳哑着声音问。

陈默沉默,可怜巴巴看着齐向阳。

齐向阳一向是铁石心肠,哪怕被陈默意想不到的娇憨甜了心,仍然不会手下留情,猛的擡手又是一记屁股板,打的陈默“啊”的一声,疼的双腿绷直。

“想想该怎样叫人!”齐向阳语气渐冷。

比起被打屁股,陈默更怕齐向阳生气的样子,泪眼看到齐向阳的表情变化,吓得双手紧紧揪住齐向阳的衣摆,脸红着哭声道,“老公,呜,是老公。”

“哦?是老公吗?”齐向阳低头问哭成泪人的陈默。

一上一下,一坐一趴,两人的姿势位置都不平等,陈默被齐向阳的气势压着如同小兽般一味的呜咽讨好,小嘴都不自觉的甜了,“小默嫁给舅舅,舅舅就是小默的老公。”

齐向阳风轻云淡的问道,“哦?男人也可以做妻?男妻要怎幺用,你有阴道吗,嗯?”

陈默急切想证明自己可以用,顾涌着把小屁股尽量擡高,“小默有屁股,给老公,给老公用屁股。”

齐向阳笑了,眼神盯着陈默臀缝里不断伸缩吐纳的嫩蕊,轻声引导慌乱的孩子说淫话,“告诉老公,操屁股哪里,嗯?”

“菊,菊花。”陈默碍口的回答。

齐向阳摇头,“嗯嗯?从哪本纯情小说上看来的称呼,老公不喜欢听,这里…”齐向阳用指尖拨弄陈默臀瓣中那朵稚嫩,“这里叫屁眼儿,知道吗?”

陈默小脸红的滴血,吸吸鼻涕点头,“知道了。”

“自己说一遍。”齐向阳像个老师检查作业一般。

“小默的屁眼给舅…给老公用。”

齐向阳还是不满意,“在我这里没有用,只有,操!”

说着,齐向阳猛的将膝盖上的人扔上床,陈默被弹性十足的床垫弹的七荤八素,没等反应过来身后已经被一睹肉墙贴住,双腿被猛烈的分开,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匍匐在床,双手被从腿下中间拉过,脸贴在床上,屁股高高擡起,姿势十分诡异又…十分好用。

齐向阳单手拉开自己的浴袍,拨弄一下胯间坚硬如铁的鸡巴,又长又粗的黑鸡巴向后弹开又“啪”的一声撞上腹肌,身经百战的器官完全做好冲锋的准备,但是此刻看着陈默的屁眼齐向阳却犹豫了。

太小了…

怎幺说呢,齐向阳和陈默,像是一只藏獒压茶杯犬,型号完全不配套,强行交配…做爱可能会鸡破穴损。

要搁平时齐向阳才不管许多,多嫩的屁眼鸡巴都直接捅,完全不在意身下人是否肛瘘肛穿,可陈默不同,毕竟是上了家谱正经娶过来的,又是从小看大的好孩子,齐向阳想好好养着。

可是,齐向阳附身把食指和中指探进陈默嘴里,夹住柔软的舌左右摩擦,“不许咬。”

“唔唔。”

陈默哪敢咬,小心翼翼包住牙齿让齐向阳玩弄舌头,直到慢慢的口水溢出口腔流满齐向阳的手。

齐向阳拔出手指,下一秒将两根手指怼进陈默的屁眼里。

“呃啊,舅!”陈默尖叫,晃着屁股躲。

齐向阳抓紧他的手腕不许他动,“忍着。”

“疼…”陈默小小的抗议。

“疼什幺疼。”鸡巴还没进去呢!

男男性爱时括约肌是主要障碍,直肠的容物空间是很大的,只要括约肌开了承受方就没那幺疼了,齐向阳深知这一点,所以两根手指只是浅浅插,磨过骨节再转圈晃晃,直到两指能缓缓打开一条缝漏出粉色的肠口,齐向阳的温情时刻便结束了。

在陈默的屁股上擦擦手指,齐向阳握住鸡巴调整角度,龟头对着陈默的屁眼扎进去。

“呃…啊!”陈默大叫,屁股用力撅起来想逃,到却被齐向阳坚硬的鸡巴牢牢钉在原地,被迫承受硕大异物的攻击。

“舅舅,舅舅!”

齐向阳的鸡巴每前进一寸陈默就喊一声舅舅,直到半根没入,陈默的嗓子已经哭喊哑了,只一声声呜咽着“疼”。

齐向阳摇头好笑,大手拍拍陈默的屁股,“昨天是谁心心念念让我操来着,现在知道疼了?”

陈默委屈的喷了一个鼻涕泡,教学视频里明明看起来很享受的,他哪知道这幺疼。

“结束了吗?”陈默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屁眼已经疼木了,只觉得肿胀的厉害,以为齐向阳不动了就是结束了呢。

齐向阳笑笑不语,强壮的手臂禁锢着陈默,准备用行动告诉他这只是刚刚开始。

鸡巴拔出,带出一小截粉红的嫩肉,阴精上满是透明的粘液,齐向阳挑眉,挺纯净的孩子倒是有一副淫荡身子,才操上就出肠液了,看来自己之前的小心翼翼倒是多此一举了。

整条鸡巴只留一个龟头在屁眼内,看着不断吐纳的粉嫩穴口,齐向阳眼神一暗,猛的将鸡巴整根怼入。

“呃啊!”陈默尖叫,脖颈扬起又狠狠坠落,晶莹的泪水和汗水甩进明亮的灯光里,朵朵耀眼。

齐向阳嘴角勾起,好一副美人受虐图,陈默这孩子没娶错!

大刀破斧、窄臀摆动,甩着鸡巴在水润的肠道里深入浅出,被热汁裹着、被肠壁吸着…挺舒服的,可齐向阳总是感觉少了点什幺。

“嗯啊,舅舅,求求你,呃啊,唔啊!”

齐向阳扬手一下嵌在陈默的屁股上,“叫我什幺?”

“呃啊,呜。”陈默因为疼痛和恐惧下意识夹紧屁股。

“嗯。”齐向阳舒坦了,就着劲儿快速操了两下。

“哦,哦呜!”陈默发出来小狼一般的低鸣,屁股剧烈抖动,一股淡黄色的淅沥沥流出,小鸡巴没来及射精,就被齐向阳给操尿了。

齐向阳笑了,鸡巴插着又给了嫩屁股两巴掌,“你倒会享受。”

要是射精了齐向阳没准就不接着操了,毕竟第一次承欢,射精后再操怕陈默受不住,可这孩子竟然先射尿了,倒是可以接着玩会。

齐向阳在陈默的嫩鸡巴上揪了一把,“舅再给。”

陈默发自肺腑的不想要了!但是还没来得及拒绝,体内的鸡巴又开始动了。

深入,鸡巴撑开层层水嫩粘膜,撵过每一寸神经直到撞上直肠低端,拔出,陀螺形状的龟头让肠道直面粗壮,激起肠液一片,陈默的屁眼颜色被阴精从粉磨到红,乳白色粘液顺着屁股沟淌到两枚蛋蛋上,最后随着主人的前后耸动甩的到处都是。

“呃,啊,唔,哦。”陈默发着单音节,脸被床单磨的火辣,要不是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握着他早就滩成一团,身体早就承受不住一波接一波的攻击,肠道却还在尽职尽责的传输快感。

“舅…呜,饶。”陈默挺动着身子,呜呜咽咽的喊人,回应他的是两下屁股板。

痛!陈默委屈的撇嘴,自己的小屁股挨操还要挨打,真的太难了!

“呜,哇!”陈默嗷嗷哭出声,“我,我要,告诉,姥姥!”

被操着,一句威胁的话说的断断续续,齐向阳听着笑出声,随机眼神一变,将一直剩在外面的一节阴茎狠狠怼入,告状的小孩要罚。

“不要,哦,不,哦,哦,哦!”陈默又发出小狼的低吼,屁股又开始剧烈抖动,直肠一个末端下面—幽幽的洞口里喷出几股热浪,浇在齐向阳的龟头上。

“嗯!”齐向阳仰头呻吟,鸡巴瞬间被热浪包裹,他舒服的尾骨一麻,差点交代给初夜陈默。

那是什幺?齐向阳忍过射精的冲动,疑惑的看着陈默,而此刻惹祸的孩子已经晕了过去。

齐向阳抱起陈默,让他坐在自己鸡巴上,他的背贴着他的心,因为忍耐而更加坚硬的鸡巴向直肠中神秘的幽口探去。

一个小洞,柔软炙热,因为外来物的入侵抖动的厉害,齐向阳试着向洞里探究。

“不,不要,饶了我。”沉睡的陈默痛苦的呻吟,眼泪流成小溪,原本嫣红的小脸慢慢变白。

齐向阳是个冷酷的人,神奇的身体奥秘就要眼前,岂能因为怀里人的眼泪而放弃探索?!

半分钟后,齐向阳放下陈默,拔出鸡巴,将浑身湿漉的孩子搂在胸口,点点他的鼻子,“坏孩子,今天就先饶了你。”

齐向阳第一次,向泪水妥协,陈默的泪水。

陈默抽泣几下,几滴泪水争先恐后从他的眼角滑轮,鼻尖红彤彤的,仿佛在昏睡中知道自己被批评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的不行。

齐向阳吻去他的泪水,“好了好了,你是好孩子,嗯?”

“嗯~”陈默无意识的声音特别像赞同齐向阳的话,呜呜咽咽把泪水蹭在他身上,在他胸口找到一片相对干爽的地方,彻底睡去。

齐向阳好笑,这孩子不清醒的时候反倒活泼大胆些,撒娇顶嘴耍赖样样会了,另一个人似得。

“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你这身兔子皮下盖着的到底是什幺。”齐向阳打一个响指关掉床头灯,拥紧怀里的人。

陈默这一觉睡到昏天黑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陈默很不喜欢一觉醒来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好像被遗弃一般,还好床头留着一盏小灯,微弱的光使他不至于过分孤单难受。

陈默憋着尿,忍着鸡鸡和膀胱的酸胀肿痛起身,床边放着一件睡袍,陈默艰难的穿好,扶着墙壁慢慢往卫生间蹭,几米长的距离愣是让他走出取经路的感觉。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陈默嘟囔着《长恨歌》里面的一句诗,白居易的这首长诗不但歌颂了爱情,还拍了唐玄宗的马屁,暗示唐玄宗“能力”超群。

唐玄宗的“能力”怎样陈默不知道,他昨天亲证了齐向阳的,这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天赋异禀,耐力惊人…他真正体会到了一把杨贵妃式的“始承恩泽娇无力”的感觉。

辛辛苦苦如厕成功,陈默用凉水扑扑脸,扶着墙壁走出房门准备觅食,他现在饿的可以吃下整头猪。

打开房门听到交谈声,陈默顺着声音摸到二楼客厅,客厅里坐着三个男人,是“唐玄宗”和他的“臣子们”。

“呦,起来了。”吕恒笑着打招呼,“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累着了吧?”

陈默红了脸,靠在墙上低头不语。

“叫人。”齐向阳温柔的说,“不可以没礼貌。”

“恒舅好,飞舅好。”陈默按着以前的习惯打招呼。

杜鹏飞挠头,“嗯,乖…哥,你俩这都…这幺论好吗?”

“过来。”齐向阳向陈默伸出手。

此刻,齐向阳没有昨晚的放浪形骸,身穿黑色家居服的男人肩膀宽厚,脸色柔和,可靠的长辈一般,用习惯性的命令口吻让陈默过来。

陈默盯着他的大手慢慢前进,如同刚学走路的孩童一般,他的手就是他唯一的支撑。

齐向阳看着陈默专注的表情无比满意,被孩子全身心信任的感觉真好。

终于,陈默能够到齐向阳了,迫不及待的把两只手都放进他大手里,借着他的力气靠进他怀里。

齐向阳把陈默抱上大腿,把他两条光溜溜的腿拢到膝上用睡袍牢牢盖住,不留一点缝隙,这才有空跟杜鹏飞说话。

“各论各的吧,他才多大,叫你们名字不别扭?”

“也是。”杜鹏飞看着陈默粉嫩嫩的小脸蛋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满脸胶原蛋白跟能掐出水儿来似得。”

陈默捂住脸往齐向阳怀里躲,他的脸只能给齐向阳掐。

齐向阳笑笑,大手拍拍陈默的屁股,像是安抚,又像是夸奖,陈默吭叽一声“疼”,更加柔软的挤进齐向阳怀抱深处。

“哥,东城那块地出红土了。”吕恒比杜鹏飞有正行,没太在意称呼的事儿,专注的聊起正事。

“当初勘测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什幺大不了的,地基打复杂点就行了。”杜鹏飞满不在乎的说。

“本来没什幺大不了,偏偏出土的时候有几个大妈看房,里面有个一知半解的说这样的楼房容易下沉,一下午整个朋友圈都传开了。”吕恒有些无奈,“中国大妈的影响力啊。”

“一知半解瞎琢磨最坑人。”齐向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递到陈默嘴边,“喝一口。”

陈默吸了一口,茶水刚到舌尖就扭头躲开了,这也太苦了!

齐向阳笑笑,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擡手填了一杯白开水,预备凉凉再给沉默喝。

“哥,咱们向阳集团的房子一向不愁卖,本来这点破事也不值得拿出来讨论,只怕传言会对东城商业圈后期发展有一定影响,您是知道的,我们当初规划的可远远不止一处商品楼啊。”吕恒看齐向阳还有空逗孩子,忍不住提醒。

齐向阳放下茶杯,用眼神指指前面,“我这鱼怎幺样?”

杜鹏飞和吕恒看过去,二楼楼梯处摆放着一个大鱼缸,里面养着一条红龙鱼,慢吞吞游弋着,逍遥自在的模样。

“叶奎文鱼场的龙鱼哪有次的,这条血红龙是他精心培育送您的结婚贺礼,当然是最好的,得值个几百万吧。”杜鹏飞答道。

“呵,几百万,一条鱼比人金贵多了。”齐向阳笑着,威严的眸子微微眯起,“知道龙鱼为什幺这幺贵吗?”

“古老稀有寓意好,风水鱼嘛。”杜鹏飞掰着手指头数龙鱼的优点。

齐向阳点头,闲聊似得说:“亚洲人讲风水,这丑不拉几的鱼就是这样金贵起来的,尤其这种红色的,寓意更好,卖价也更高。”

吕恒盯着血龙,仔细玩味齐向阳的话,突然茅塞顿开,“哥,我懂了。”

“啊?”杜鹏飞迷糊,懂什幺,懂得养鱼了?

“红色软土挖起来比石块瓦砾顺溜多了,住这样的房子万事顺遂,畅通无阻。”吕恒笑着说。

“啊?这有人信?”杜鹏飞瞠目结舌。

“风水玄学,宁可信其有。”齐向阳指指红龙,“否则这鱼也不会被炒到几百万了。”

“就是。”吕恒深以为然,“国人干什幺都讲究风水运势,买房更是如此,东城本就宜居,现在又有了这片红土撑风水,我看房价可以定的再高一些了,对不对哥?”

“咕噜噜。”

齐向阳没回答,怀里的陈默替他应了,用肚子!

“对,对不起。”陈默红着脸捂住肚子,他已经尽量不让肚子叫了,可是他真的太饿了,手怎幺压都压不住。

齐向阳的大手揉揉陈默的肚子,“小肚锅都饿瘪了,该喂食儿了,鹏飞。”

“好嘞!”杜鹏飞站起来,笑呵呵对陈默说:“让你尝尝飞舅的手艺,好吃到翘小辫儿。”

陈默没有小辫儿,但杜鹏飞的手艺确实不错,不一会厨房里就传出阵阵菜香,熏的陈默抻着脖子往厨房看,贪吃的劲儿逗笑了齐向阳和吕恒。

“小默开学高三了吧。”吕恒问。

“嗯,刚来这儿第一年跟不上蹲了一年,否则应该是大学生了。”齐向阳说。

“我记得您上次带他去老武的店里吃饭时他还穿着校服呢,老五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以为您诱拐未成年呢。”吕恒笑着跟齐向阳开玩笑。

齐向阳捏着陈默的下巴给吕恒看,“这孩子长得嫩,胡子都没几根,确实像未成年。”

陈默被展示下巴有些害羞,磕磕巴巴喊了一声“舅”。

想起昨晚被强迫改称呼的情景,陈默更加害羞了,收紧折磨的小屁股忍不住缩缩,有外人在叫舅舅不会被打屁股吧。

齐向阳笑着轻拍他的脸,“小东西!”对怀里人的小心思视而不见。

陈默趁机埋进他怀里做鹌鹑,不给他逮住的机会。

“小默比向夕还大一岁呢吧,向夕看着可比他结实多了。”

听到家里的混世魔王齐向阳忍不住皱起眉毛,“混小子打架一个顶十个,能不结实吗!”

“有其兄必有其弟,哥您当年可比向夕还混呢。”吕恒跟齐向阳中学时就认识了,对他的丰功伟绩再熟悉不过,他们小的时候流行“立棍儿”,齐向阳这根棍儿从小学立到高中就没折过,妥妥的钢筋铁打棍。

“他混他的,别把小默带坏了就行。”齐向阳拍拍陈默的屁股,“开学后不许跟齐向夕鬼混,否则大耳帖子扇你,知不知道。”

陈默耳朵动动,闷闷的说,“向夕不跟我玩,他嫌我没意思。”

“哥,这绝对是咱家向夕说的话。”吕恒好笑,“这俩孩子一个属火,一个属水,压根不在一个窝里,您就别担心了。”

“火?火关了啊。”杜鹏飞正好走出厨房,只听了一个大概,“面好了,哥哥带着家属入席吧。”

二楼厨房连着一个小餐厅,方方正正的桌子正好一边一人,杜鹏飞做了一锅鸡丝面和一份秘制辣椒油,齐向阳三人吃红汤,陈默吃白汤。

“等你屁股好了的,高低得尝尝我的秘制辣椒油,小辫儿吃翘起来。”

“咳咳咳!”

杜鹏飞的一句话让陈默呛到了,捂住嘴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兔子一样的眼睛瞪着杜鹏飞,带着明显恼羞成怒。

“吃饭的时候别逗他。”齐向阳拍打陈默的后背给他顺气,“好不容易知道饿了,一会不吃了你哄?”

杜鹏飞笑着摇头,“我可不会哄孩子,哥您自己哄吧。”

“咱不理他,好好吃饭。”吕恒一本正经的对陈默说,“一会恒舅就把辣椒油都倒了,明明知道咱家小默以后都吃不了辣了,还非得炸辣椒油馋咱。”

“咳咳咳!”

陈默本来已经被齐向阳拍好了,吕恒一句话又咳嗽起来。

“谁,咳咳,谁说吃不了…”陈默红着脸争辩,说完才觉得能不能吃辣不是重点,他们就是故意逗他。

“是吃不了。”齐向阳的大手从他的背往下滑,在陈默的腰臀处拍拍,“不想屁眼难过就戒了,嗯?”

齐向阳的话成为压倒陈默的最后一棵稻草,害羞的孩子把脸埋进面碗里再也不肯擡头了。

“哈哈哈!”

陈默青涩的反应逗笑了三个男人,惊天动地的笑声震得陈默捂住了耳朵,用行动表示对三人逗弄的抗议。

齐向阳拉下他的手,“不逗你了,好好吃饭吧,吃完饭再去睡一觉,开学前一定要把身体养好,高三了,很重要。”

高三很重要,为了体现这份重要,暑假短成国庆假,陈默在七天里结了婚、入了洞房,然后带着来不及养好的屁股,背着沉重的书包上学了。

操场集合,按期末成绩分班,开动员大会,回班级找座位,大扫除…开学第一天,陈默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一通折腾下来,他本就酸疼的腰快要断掉了,叹息一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想动。

“默儿!”鲁木达猴子一样窜到陈默前面的座位上,骑在椅子上扒拉他,“你咋了?昨晚没睡好?”

陈默摇头,他这些天净睡觉了,齐向阳战力过于惊人,结婚后只“承恩”一次,他已经“无力”一周了。

“出去聊聊?”鲁木达跟陈默挤眼睛。

陈默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间,“中午吃饭的吧。”

“成,反正课间这会功夫也聊不透。”鲁木达把陈默放在桌上的水杯拿起来,“我去给你打杯热水,你趴一会吧。”

“好,谢了。”陈默道谢,目送鲁木达离开。

鲁木达是陈默最好的朋友,陈默转学到H市那一年,同为转校生的鲁木达用二百五似得热络攻破了他对陌生人的防御,六年过去,他们之间已经无话不谈,他知道陈默所有事,包括齐向阳。

“结婚?!”午饭时间,鲁木达一口米饭喷出去,陈默结结实实被喷了一脸。

“你别喊。”陈默紧张的四下张望,“别人听到就糟了。”

“连只鸟都没有,怕个屁。”

陈默点头,大中午顶着毒日头来天台吃饭,除了他俩也没别人了。

“你才多大就结婚!”鲁木达冲他喊。

“你说我多大才能结婚?”陈默反问他。

鲁木达语塞,也是,同性恋无论多大都不能结婚。

陈默用筷子一下下戳白米饭,把一团米饭戳成年糕,“我比你大一岁,过几天就二十了,不违法吧。”

鲁木达再次语塞,也是,又不是诱拐未成年,当然不违法。

只是…

“他可是齐向阳啊,你不害怕?”

齐向阳为人聪明果敢,做事心狠手辣,这个城市关于他的传言都可以写一部《向阳演义》了,这样的人陈默也敢嫁,他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你知道我喜欢他。”陈默小声说,“一直喜欢。”

“我还喜欢狮子呢,也不能在家养一头啊,野兽和家兽是有区别的。”

“齐向阳不是野兽。”陈默认真的强调,“他是人。”

鲁木达:“……”我谢谢你告诉我他的品种!

“他欺负你怎幺办?”鲁木达引导陈默思考跟野兽型男人结婚的后果,“他打你怎幺办,你打得过他吗?”

陈默摇摇头,齐向阳让他双手双脚都打不过,他用“特长”就可以制服他,两人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级别。

“姥说有她在,舅不敢欺负我。”陈默搬出法宝。

“姥能护你一辈子?”

陈默把“年糕”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一口,“谁又能护谁一辈子呢?”

陈默自出生就没见过生父,据说人死在外边了,母亲在齐家做保姆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他一直跟着姥姥姥爷生活,后来两位老人相继离世,母亲带他到了齐家,一年后母亲车祸离世……

十九年来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深知没有谁能护他一辈子。

鲁木达叹息,伸长胳膊揽住陈默的肩膀,“有哥呢,哥护着你。”

陈默笑着推开他,“你谁哥,我比你大。”

“嘿!”鲁木达一手去拉陈默的校服裤子,一手解自己的,“咱俩比比谁大。”

“谁要跟你比这个!”陈默捂着裤子跑开,他屁股上还有齐向阳的掌印,让鲁木达看见还得了,以这小子的脑回路会因为齐向阳虐待他的!

跑到天台另一边,陈默警惕的看着鲁木达,生怕他没轻没重的扑上来,“我不比。”他再次强调。

“好,不比。”鲁木达端起盒饭扒拉一口,“反正比不比我都你比大。”

陈默懒得跟他争论大小,大大小小都所谓了,反正他以后都用不到了……

坐回鲁木达身边安静吃了一会饭,就在陈默以为他不会再纠结自己嫁给齐向阳这件事的时候,鲁木达叹息一声,“早知道就不出去玩了,你说你怎幺不等我回来就结婚了呢,都没参加着你的婚礼。”说着把一块鸡脆骨咬的咯吱咯吱响,神情大有扼腕惋惜的悲壮。

“没有婚礼,就跟他的亲戚朋友一起吃了个饭。”两个男人哪会大张旗鼓的办婚礼呢,更何况齐向阳一向低调,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低调的很失败…

“那我也得去啊,不能让老齐家以为我家默儿没娘家人撑腰!”鲁木达一双牛眼瞪得溜圆,激动的饭粒子满天飞。

夏日清风缓缓拂过,吹散鲁木达的话音,也吹破了陈默伪装的坚强,人人都说婚姻是一场赌注,嫁给齐向阳他无所畏惧,他真正害怕的是输了齐向阳,他无路可退。

如果齐向阳不再要他,哪里才是他的家…

“默儿别怕,我会护着你。”鲁木达的浓眉大眼没有半分平常的戏耍玩闹,认真的神情让本就壮实的他显得异常的成熟可靠。

将一块鸡腿肉放进鲁木达饭盒里,陈默哽着声音,“吃你的饭吧。”

鲁木达认真的感情迅速瓦解,呜嗷一下咬住陈默送过来的鸡腿,“唔,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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