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向若暮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的她脸上白净无瑕,那抹红色胎记失去踪影,而她还是爸妈最疼爱的独生女,集宠爱于一身,她也在适婚年龄之时认识后来的老公,那是孙星烊的脸。梦里她成功守住多年珍藏的处女膜,就只为了献给她最爱也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一切都太美好了。

「暮暮,我想跟妳介绍一个人。」梦里的孙星烊边说边打开家里的门,然后走进一个身型与她相似的女人,「她从今天开始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吗?」

「什幺?」向若暮的疑惑还没缓解,就见眼前的两人唇舌交缠,从前只望着她一人的孙星烊,此时眼里却只装得下那个女人。

女人拥着孙星烊,指尖紧紧地嵌入他的肩颈,脸上尽是欢愉。

「暮暮。」女人越过孙星烊的肩看向她,她这才发现那女人有着和她相似的脸庞。

怎幺可能?她明明是独生女!

「暮暮,这个才是妳。」那女人递给她一面镜子,朝她甜甜一笑。

才刚照到镜子的一角,向若暮就被镜中的景象吓得尖叫,手中的镜子摔落,碎成一地。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那块东西!」向若暮大声反驳,却在地上碎落的镜片中看见更多的自己,更多的拥有红色印记的自己。

「暮暮,妳忘了?」镜片中映出第二个人影,那与她相似的脸孔扬起笑,轻轻掀开她的浏海,让那抹红色印记更加清晰地落在镜中。

直到那声缠绕她多年的话语又再次缠上她的心头:「妳是仿造的啊。」

向若暮惊声尖叫,瞬间从梦中醒来,昏暗的天花板顿时落入眼帘。

「怎幺了?做恶梦吗?」身旁的孙星烊被吵醒,赶紧起身。

「星烊,我、我看起来怎幺样?我的眉毛这块有红红的吗?」向若暮浑身颤抖地拨开自己的浏海。

孙星烊打开床头柜的小灯,仔细端详着那块白净的额角,心中顿时知晓向若暮做了什幺样的梦,低头吻上她的左眉处,「妳已经除掉将近三年了,记得吗?那道胎记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是我跟妳一起去的。」

逐渐冷静下来的向若暮,终于想起三年前刚出社会后的第一笔薪水,就花在医美诊所的雷射疗程上,除掉了左眉处的红色胎记。

「没事了,嗯?」孙星烊将她拥入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这瑞安静下来,另外一头却传出宏亮的婴儿哭声。

「日日哭了,我去看一下。」孙星烊翻身下床,向若暮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角。

「不要去!」

「日日只要我哄,很快就不哭了,这样妳才不会被吵到无法入睡,嗯?」

向若暮没有回答,却轻轻地松开衣角,孙星烊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后,离开房间。

婴儿的哭声很快就静下来,向若暮鬼使神差地走出房间,一下子就从敞开的门缝中看见里头的人影。

眼前的画面如此美好,向若曦紧贴着孙星烊,两人逗弄着婴儿,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他们怎幺会是一家人?他们怎幺会是一家人!

因为直冲的愤怒而颤抖的手,正要推开门时,躺在婴儿床的女婴忽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向若暮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女婴缓缓扬起笑,嘴角越来越裂,逐渐变成血盆大口──『妳是姊姊的替代品!』

向若暮吓得倒抽一口气,狠狠跌坐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日日……不,那个女婴!那个女婴刚刚说话了!她竟然会说话!」

「暮暮,她才刚出生没几个月,不可能会说话的。」才刚哄睡婴儿,孙星烊一回房又要哄着胡言乱语的向若暮。

好不容易搞定她后,天也亮了,他一夜未眠。

似乎就是向若暮做的那个恶梦成了开端,他们三人之间一直以来都维持良好的平衡关系也濒临崩盘。

一直都身为主导者的向若暮忽然变得神经质,时时刻刻都黏着孙星烊,只要一看见向若曦和他站在一起,她就会莫名地歇斯底里,而每当响起婴儿的哭声,向若暮就会满脸惊恐地喊着婴儿在说话、婴儿在骂她、婴儿在嘲笑她……家中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听到了吗?她在笑我!她笑我是冒牌货!」向若暮躲在被窝哭喊,与外头婴儿的哭声互相交织。

「暮暮,日日不会说话,那只是婴儿的哭声而已。」孙星烊柔声安抚,吵杂的周围闹得他头痛欲裂,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向若暮终于入睡,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到浴室洗把脸。

「要来看日日吗?」向若曦不知何时站在浴室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版上衣,「暮暮睡着了吧?」

「嗯。」孙星烊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跟着向若曦一同走进她的房间。日日安静地躺在婴儿床上,挥舞着短小的四肢,看见孙星烊后就扬起笑,他立刻得到了疗愈。

「你看,她认得你呢。」向若曦自然地搂着孙星烊,胸前凸起的乳尖就紧贴在他的身侧。

忽然渡过来的体温和柔软,让孙星烊顿时僵住身子,他在那刻就马上理解一件事:她没穿内衣。

「我的身体也认得你呢。」向若曦抓着他的大掌覆在自己胸前的柔软。

连日来的疲惫在那瞬间似乎都得到慰藉,孙星烊甚至累到没有力气推开她。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向若曦只是把他当作泄欲的按摩棒,他也知道之前向若曦还没怀孕的时候,她们姊妹俩就常常趁他不在家时,一起在向若曦的床上交缠。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他知道为什幺向若暮同意让向若曦加入成为他们夫妻间的第三者。

第一次在没得到向若暮的允许下,他主动揉了向若曦的胸乳,主动吻上她的唇,主动探进她的花穴,他感到紧绷的身体得到释放。

之前他每晚的偷窥、那女人每晚对他的门户大开,他望着那幽暗却多汁的花穴,想了几千万遍那晚喝醉时的状况,却怎幺也拼凑不出记忆,他怎幺会对这中间过程没有任何印象?为什幺只有射完后拔出来的印象?那花丛刚进入时是什幺模样?肉壁的形状又是如何让他嵌入?

也许他一直都渴望着这一切,才默许了这荒唐又畸形的关系吧?

他将向若曦压在墙上,擡起她一条腿挂在手臂上,积纂多日的下身已经硬到不行,在花穴外恣意磨着,直到蜜液沾染整根壮硕,他才橇开花口,挺身而入。

进入的瞬间,记忆好像回溯了一些,纵使他和向若曦做的次数不像向若暮那样频繁,这个为他门户大开的花穴还是记得他的形状。

想到这里,孙星烊全身就来了精神,迫切地冲撞着,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撞得粉身碎骨。

向若曦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沉浸在情欲的两人甚至都没发觉耳边响起的婴儿哭声。

「闭嘴!」忽然大吼的向若暮撞开门板,恶狠狠地瞪着婴儿床上的女婴。

向若曦和孙星烊吓地瞬间分离,拔出的煞那,两人都泄了一地。

终于发现异状的向若暮擡眼望去,见眼前两人光裸着身子,都沾上了彼此的液体。

「暮暮,不是这样的……」孙星烊口干舌燥,摀着自己软了一半的下身。

向若暮指着婴儿床上的女婴,「你听到了吗?她在笑!」

「暮暮,日日没有在笑,她只是被妳撞门的声音吓到哭了……」

她想起来了,在孩子还没出生前,她们姊妹俩就说好生出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就叫单名「日」,取自她们两人名字中都有的「日」字。

向日暮忽然扑往向若曦,狠狠掐住她大吼:「这跟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那是『你们的』日日,不是『我们的』日日!当初说好是我要怀孕,妳不能拥有别人的孩子!妳不该怀孕的!不对……当初如果我怀上蓝夜的孩子,一切就完美了!」

孙星烊使劲阻挡,「暮暮妳先住手!妳到底在说什幺?蓝夜是谁?」

「不……不对!只要蓝夜不打死那个老头,一切就会照我完美的计划进行!」

『妳是姊姊的替代品!妳永远都是个冒牌货!』女婴的声音再次贯穿耳膜,向若暮吓地松开手,随即响起向若曦疯狂咳嗽的声音。

「闭嘴!」向若暮摀住耳朵,转头瞪向笑得血盆大口的女婴。

『我有跟妳一模一样的胎记、一模一样的生日,我会彻底取代妳,我们三个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而妳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闭嘴!闭嘴!妳给我闭嘴!」向若暮发狂似地扫落身旁的东西,发出巨响,婴儿的哭声越来越猖狂。

「暮暮!妳怎幺了!没人在说话啊!」

『妳是姊姊的替代品!妳是冒牌货!妳是仿造品!』

向若暮发了狂,一把攫住女婴──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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