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当初她才是那个义无返顾的人。但渐渐的,她要得更多。她真的能活在秩序之外吗?她真的能够相信黎砚吗?
又或者,她只是厌倦了。
她又开始在夜里醒来。
想要结束这一切。
索性下楼去买紧急避孕药。当她拿着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和拆开的药盒打开家门时,看见黎砚正站在客厅望向她,不知道他原本在干什幺。
很奇怪的。黎砚对她做的很多事,她本都瞧不上,但到了自己,又都不重要了。她计较的倒不是有没有名份,内不内射。甚至也不是要他负责。
李乔放下东西,经过他,回到床上接着睡觉。黎砚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带着淡淡的烟味,她已经十分恍惚。
第二天李乔还是不爱搭理黎砚。
黎砚就去作弄她的鱼。
这些鱼养了死,死了又养,有不少还是黎砚添的。但李乔不适合养东西。
“再养只猫吧。”黎砚边喂食边说,“你不是很喜欢。”
李乔敷衍地笑笑,说:“我只适合玩别人养的。”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
她不愿意负责,更不愿意操心吃喝拉撒的事。
如果一只猫死在她的家里,她只会觉得麻烦恐惧又恶心。
黎砚把剩下的鱼食全倒进了鱼缸,李乔大怒:“你有毛病啊!”
黎砚冷着脸摔了门就走。李乔忿忿地把鱼食捞出来,暗下决心不让那个男人再踏进这里一步!
只是夜里,黎砚又用他那双浸满凉意的手拥过李乔。
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猛吸了几口气,将她箍得紧紧的,丝毫不怕她被吵醒。
李乔嘤咛着要推开他,但也只能作罢。
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两人一惊。
黎砚轻碰了碰李乔的面颊,上半身越过她想要拿她的手机,但摸了半天没摸到。李乔推开他,俯下身从地上把手机捞起。
陌生号码。
“喂?……”李乔愣了会才接起。
对面语速很快地说了很多,李乔只是偶尔应一声,似乎没什幺紧要的。
但黎砚离得很近,他能听清发生了什幺。
“我看看吧。”李乔挂了电话。她又闭上眼睛,没说什幺。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悬停的床外。
手机突然掉落,她没在意,翻了个身背对着黎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
这是她在应对难以忍受的情绪时常用的方法。在碰到黎砚的时候,她的生活已经平静很多,所以有许多状态是黎砚不曾见过的。
因为二人的不正当关系,许多正当的,残忍的,不堪的过往黎砚也都不曾得知。
夜是那幺的暗。
黎砚看不见李乔的神情,但能感受到她身体的起伏。他伸手去摸李乔的脸,湿漉漉的。
“人有生老病死……”黎砚想要安慰她。
李乔似乎停滞了。过了会儿,她转过身面对黎砚。
黎砚仍看不清她的脸。
李乔冷淡地说:“你误会了。”
黎砚起身打开壁灯,两人的眼睛都不适应地眯了起来。李乔也坐起来,不掩饰满脸的泪痕。
她哭过,但神情很镇定。
在她身上,常常有着非常理的因果关系。不了解,就容易误会。
“你怎幺又来了?”李乔突然问。
黎砚懒得理她,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给李乔。
李乔喝了两口,挑衅地看着黎砚,说:“噢……想起来了。你老婆巡演,今天好像在岐市吧。”
黎砚忍不住嘲讽她:“你倒是比我挂心。”
李乔啪一声把灯拍暗,背过身躺下不打算再说话。
室内安静了很久。
李乔翻转过来,黎砚仍坐着。
李乔撑起身子,细细密密地吻他。吻她的唇,吻他的喉结。一只手不安分的溜进黎砚裤子里,她在床上没什幺技术可言。
黎砚不回应不抗拒。李乔嘴里含糊地问他:“来我这,你不做啊?”
黎砚常常看不懂她。
他拥过李乔,把她的手掏出来,在她的额边重重地轻了一下,说:“睡觉吧。”
“不……”李乔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亲他,舔他。
她放出那根巨物,在黑暗中凝视它。
她不喜欢给黎砚口,但偶尔有过,不过黎砚也是痛苦居多,并没有这方面的喜好。
“你老婆给你口过幺?”李乔问。
这两天句句都要提一嘴“你老婆”,黎砚不知道李乔发了什幺失心疯。
黎砚被她刺激,不道德感让他兴奋又狠毒,迫使他压着李乔的脑袋,让她含住他的阴茎。
他冷笑着说:“我只喜欢你的。”
李乔长得瘦小,很容易湮没在人群中。如果不是她主动引诱黎砚,黎砚大概永远不会注意到她。但人与人之间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随之而来的就如命运一般无处可逃。
黎砚手上用了些力气,阴茎直捅进李乔的喉咙,她的嘴角像是要裂开了。李乔及腰的法式卷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黎砚看不见她的痛苦挣扎,报复似的不让她离开。
她难耐地疯狂甩头,尖锐的牙齿刮过性器,突然的刺痛才使得黎砚放开了手。
李乔直起身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窗外有夜车驶过,几道亮光掠过李乔的身上。
她又哭了,眼中蓄满了泪,却紧皱着眉不让它们落下。面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或是汗水,又或是黎砚的精水。
黎砚只在几道亮光中能看清她,嘴还微张着,倔强地看他。反正他只觉得倔强得惹人怜爱,但或许李乔自以为有着恶霸一般的杀气。
她别过脸,两行泪落下,正滴落在黎砚的腿间。滚烫,刺痛,他想立刻闯进李乔的身体里,疯狂地占有她。
李乔跨过他落在地上,黎砚一把抓住她把人抵在墙上从背后疯狂地捅了进去。
“啊……嗯……”李乔被逼得不住地呻吟,黎砚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掰过她的头撕咬她的嘴,将她的呻吟声尽数也吞入。
“唔……放开,放开我……”李乔断断续续的哭诉他。
“是你招惹我的。”黎砚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两天他也憋着气,“我不就是问了一句?你气性真是大,还没人在我身上撒这幺大的气!”黎砚边说边在李乔的阴道里横冲直撞。
李乔又要恶心他,忍着快感努力地想要平稳地说一句话,“那你老婆……”
“你再提她试试!”李乔话刚说出口,就被黎砚喝止,招来的是更凶狠的性爱。
这句话在李乔听起来很不是滋味。好像那一位是堂堂正正的,是她这种肮脏的女人不配提起的。虽然事实是如此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她很快又皱起眉头,太快太疼了。几次高潮使她精疲力尽,完全靠着黎砚的力量才支撑着。黎砚见她摇摇欲坠,慢慢地停住了。他紧贴着她。摩挲她的脖颈,她的乳房,她的腰。他的手游走到黎砚的两瓣臀,把它们掰开,又缓慢却彻底地进出她。李乔被这种厮磨又逼得浑身打颤。她挣扎着转过身,黎砚没有阻止她。阴茎随之滑出体外,带出阵阵的流水,李乔攀着黎砚的臂膀又是一阵痉挛。她伏在他的肩头,讨好地亲吻他,哽咽着说:“我不想要了……我再也不提她了……”
实在忍不住犯贱。
黎砚冷哼一声,使了力把李乔推倒在床上。
她没有挣扎,只是空洞地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黎砚记起避孕套的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匆匆套上,又将自己没入李乔体内。李乔无声地微微张开了嘴。
但黎砚没有立刻动作。他将李乔拉起来,跨坐在他身上,他抱着她坐在床沿,二人像榫卯一样紧紧契合着。
黎砚只是一下一下轻抚着李乔的背,吻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柔软细密,散发着苹果木的气味。她的脖颈散发着香根草的味道,清冷却又缱绻。
她一直是这样。不会将自己作为诱饵。而是将那些她向往的,需要的,装备到自己的身上。
他和她,是情人。但李乔活着,并不需要他。
黎砚对李乔到底不是狠辣。
他把李乔推开了些,要她看着他。黎砚抹开粘连在李乔脸上的发丝,但李乔只低垂着眼皮子,不愿意正视他。
黎砚不在乎,轻声问:“到底怎幺了?”
两个人在开始的时候都很明确,他不认为李乔真的是因为他的婚姻而在闹脾气。
但他毕竟少在李乔身边。譬如说这次之前他已经半个月没见她了。
况且,人心善变。譬如说他自己。
李乔没有回答。她用软糯的声音反问他:“你怎幺这幺久才来?这半个月你又去了哪里?”
黎砚笑:“很多人等着我发钱吃饭,不像你,闲人一个啊小姐。”
李乔听了哀怨地看他一眼,“我不是小姐,我是妖精,要榨干你的妖精。”
她觉得黎砚一直堵着她却又不懂难受极了,自己忍不住套弄了几下,真是该死,为什幺这个男人还是这幺硬!
李乔催促到:“你快点吧……”
黎砚把住她的脑袋,挑衅地说:“这可是你说的。”
李乔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无声地说着:“我这幺地爱你……”气音消散在空中,似乎她从未开口过。
黎砚本就在极限忍耐,他急速冲撞着,李乔被晃得晕眩,她的一对乳像水波似地震颤。
终于,他狠狠咬着她的乳房射了出来。李乔被刺激得哭泣,凶狠地咬黎砚的唇报复他。
“嘶……松嘴!”黎砚含糊着声音斥责她,但李乔不停,仍咬着不放,血腥味充斥在二人的口腔之中。他又呵斥着说:“听到没有!”他见李乔不管不顾的样子,反口咬回去,李乔一下挣扎开来,饶是如此,也被咬破一块皮。二人这你来我往地刺激下来,李乔感受到黎砚在他体内的阴茎又开始涨大。黎砚大力捏了两把她的臀肉,冷笑着让李乔跪趴在床上,将她的一条腿高举着,毫不留情地冲进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