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新加坡比前几个月天气清爽一些,让人感受到些许舒适。
月中一过眼瞅着就要生了,周舒然便停止了外出工作,在家网络办公。
除了必要事情,她不去公司。
一般都是宁芷把需要她签字核实的文件拿到她家来处理,就这样她期待了得有一周时间,肚子里的崽却好像并不太想出来。
有天晚上夜深人静,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漆黑中。周舒然睡得正香呢忽然感觉肚子疼,以为要生了便给住在隔壁的陆江年打了电话,让他送自己去医院。
在此之前,周舒然觉得就算他俩发生了关系也不代表什幺,所以严词拒绝了陆江年的留宿。
结果陆江年着急忙慌拿上待产的东西俩人刚准备出门呢,周舒然又不觉得疼了。
就这样把新手妈妈折腾了几次后小家伙彻底不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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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过后的第三天,周舒然开始惆怅了。
每天做最多的事情就是跟肚子里的崽子讲话,求他快些平安出来。
清晨。
周舒然从房间里出来时陆江年已经把早饭摆在桌子上了。
早上有点下雨,周舒然站在窗边望着晨曦一点点从海岸线升起,窗外的雨丝好像一张织成的网,细细密密,透过阳光从高空落下。
餐桌上摆着精致可口的菜肴,两人相对而坐,陆江年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低沉而缓慢地说:“今天还没感觉吗?”
周舒然一手拿着汤匙摇了一勺白粥送进嘴里,另只手在桌子下轻抚涨鼓鼓的肚皮,低叹道:“还没呢。”她不想给肚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所以周舒然一直在等小崽子自己出来。
“我今天得出去下。”陆江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公司有点事需要处理。”
“好。”
陆江年吃了一口饭,随意问:“中午你想吃什幺?我让人做好了送过来。”
周舒然:“我叫外卖吧,你不用管了。”
陆江年迟疑一瞬:“那你选点好的,别委屈自己。”
“知道了。”
吃完早饭陆江年收拾了餐桌,洗干净餐具便离开了,躺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周舒然又困了。
疲惫到走去卧室的力气都没了,拉了条薄被盖在肚子上,直接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周舒然再醒来窗外已经停了雨,大太阳高高挂起在空中,身下忽然一片湿润。
她的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生理期到了,可转念一想崽都没生出来呢,哪里来的大姨妈。
反手往下一摸,沙发上腰臀下一片湿热,不是尿也不是经期血,倒像是......羊水。
想明白后周舒然没有大喊大叫,眼睁睁看着天花板深呼吸几口气,紧张地热泪模糊了眼睛。
伸手摸到手机滑开壁纸,拨打急救电话。
很快医护人员上门,周舒然无比庆幸当时住进来嫌麻烦换了密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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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里,医生检查完她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数,“你家属呢?没人跟吗?”
望着车顶的白炽灯,周舒然这才想起来她还没通知家属,可她能叫谁呢?
好像除了陆江年也没人了。
电话接通,周舒然抢先一步开口:“陆江年。”
对面的男人还没问她怎幺了呢,周舒然继续说了,“我好像......要生了。”
‘哐当’只听对面发出很大一声噪音。
“你在哪呢?我这就回家!”陆江年猛然擡头,手指死死捏着手机,面容错愕,呼吸越发紧张,眼里似乎有什幺东西要跑出来。
周舒然吸了口气,面色缓和许多,声音轻轻柔柔:“你别急,我现在在急救车上,你直接来医院吧。”
“好。”陆江年双眸猩红,几乎是咬牙切齿,像一阵风一样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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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然肚子里的崽子挺能折腾的,到了医院迟迟没有生产指标,开宫口的那段时间她疼得揪着床单,在病床上咬着嘴巴隐忍打滚。
陆江年来得很快,周舒然还没开口,他冲过来扑在病床边,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失声道:“阿然!我来了。”
周舒然紧绷的情绪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彻底崩了。
女人生产几乎是从鬼门关走一遍,她没有通知母亲,陪伴的人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我疼.......”话音刚落,周舒然的脸色白了又白,‘嗷’一嗓子哭了出来。
她一哭,陆江年心疼得眼眶一下就红了,忽然抓着周舒然的手,单膝跪在她面前,身躯难以抑制的抖动,慌里慌张从西装内里的口袋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她手心,语气近乎祈求:“然然,我们结婚吧!我把戒指带来了,还有我的资产证明,这些都给你,我真的可以给你和孩子一个好的未来。求求你,嫁给我吧!”
谁求婚在产床边求啊!!!
周舒然满额黑线,肚子里的崽子忽然安静了下来,她静静注视着床边低垂眉眼的男人,轻笑出声:“你求婚啊?”
陆江年修长的指节蜷缩在手心里,手背的骨骼微微凸起,眼含期待的望着她:“你、你答应吗?”
周舒然深呼吸又是一声轻笑,嘴角弧度愈发加深,被他紧握的手动了几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细白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快帮我戴上。”
“啊?”陆江年错愕,没反应过了。
周舒然的眼珠子扫了扫他另只手紧握的戒指盒,笑说:“你不是把戒指带来了吗?”
陆江年喜到眼泪涌入眼眶,哽咽道:“带了带了。”拿戒指的手都在剧烈颤抖,折腾了好几下才给她戴上去。
周舒然伸着手指在空中看了又看。
陆江年红着眼眶笑了笑:“喜欢吗?”
周舒然伸手蹭了蹭他脸颊的眼泪,“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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