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的左侧脸颊上还有一层淡淡的红印,指甲剐蹭的印记还留在上面。大抵是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便置之不管了。
五条眠并不是很想理他,可无奈他似乎认定了五条眠害怕的事实。
“身为女人,就算只是半个女人,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过来为你的丈夫宽衣吗?真没规矩,要是在禅院家,你早该受罚了。”
五条眠露出被束缚住的双手与双脚,示意他看过来。
“怎幺,被捆住了?这幺弱还要用封印咒力的绳子,这是瞧不起我禅院直哉吗?”
也不知禅院直哉怎幺想的,他似乎是感觉到了羞辱,难道他一个次带家主还会被一个几乎没有咒力的废物打第二次?更何况第一次只是他失手,过于意外没有放手而已。
家里的老头子也担心过头了。
束缚四肢的绳子与符纸被去掉,五条眠感到身体终于有些许力量回复。
但马上他就被禅院直哉压在身下,强大的咒力让他近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禅院直哉拨弄他的发丝,指腹顺着下颔,锁骨,胸膛,然后扯开那条横在腰间的束带。
他毫无遮掩的露出在了禅院直哉的眼前,无论是那安静垂贴在腹部的性器,沾染点滴晶莹汁水饱满却粉里透白的阴户,以及浅粉色随着呼吸运动的乳晕奶头。
“等、等等…”
在被触及那柔软两瓣阴唇之前,五条眠睁大了双眼,慌乱又无错的试图拖延着时间。
“你听,外面好吵,是不是在找你。”
极其蹩脚的谎言,一戳就破。禅院直哉甚至不需要过多的猜测,他轻蔑地笑声像是在嘲笑五条眠可笑的挣扎。
“害怕的话,如果你现在叫几声好听的,我等会温柔一点也不是不行?”
在五条眠绝望之际,禅院直哉的长指换了方向捏住了他的逐渐硬挺的乳首。
指尖恶劣地掐拽着。
“改主意了,你还是适合粗暴点的。”
“就算求我,我也不会温柔。”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后,那根炽热又面目狰狞的性器抵在了娇嫩的花穴前。
恶心、好恶心。
没办法了,接受吧。
恶心、好恶心。
逃不掉的,认命吧。
恶心、好恶心。
无论是炽热的温度,还是被粘粘在花穴阴唇上的清液。
好恶心,好想吐,可是,可是真的已经没办法了。
认命吧,五条眠就该呆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发烂发臭。
“sa,sato…”
阖上了眼,似乎就能隔绝一切让五条眠恶心反胃的东西。好像这样就能抹除被触碰,被弄脏的事实。
轻声地呢喃没能得来任何人的理会。
最终消散在空中。
…
…
…
“哦?就算求我,也不会温柔?”
“如果你现在叫几声好听的,我还可以考虑揍你的时候下手轻点哦?”
笼罩于身上的阴影消失不见,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半个院子被轰掉了,禅院直哉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
五条悟穿着一身用金银线刺绣花鸟图案的黑色家主服,平常像是澄澈清明水滴的天蓝,变成某种蕴含着危险与杀戮肃杀气息的幽暗荧蓝,左手还保持着发动术式的姿势。
“眠酱,不说点什幺吗?”
一时之间,五条眠不知道是该在意要拉过被子遮掩赤裸的身躯还是先回答五条悟的问题。
但本能的,第一直感中。
“今天…不是有继承家主的仪式会吗?”
你没去吗?
五条眠,做出了此生最错误、最错误的回答。
五条眠是近乎被五条悟强硬拖回家的,咒力压缩空间实行跳跃的术式中,冷涩的空气拂过他赤裸的肌肤,摔进昂贵的温暖被褥中。
熟悉的风铃声响清脆,是他曾经指着杂志满心欢喜期许能够装饰到家中的彩色贝壳风铃,毫无御三家肃穆古老气氛的庄重,倒增添了像是儿童玩乐趣味的一抹亮色。
被子也是他所喜爱的暖色调,出去那一排五条悟特色塞进的漫画书、游戏机,甜品盒。几乎整个房间,都有着他所喜爱的设计,就像是为他和五条悟一起居住所设计一般。
可这里、是家主的卧室,怎幺会是为了他所设计呢?
真是荒诞至极。
五条家有设专门的隔音仪式结界,只要人想,便不存在偷听漏音的声音。可是五条悟根本就没想遮掩,他和五条长老的争吵声几乎要把所有的下人家仆都吓一跳,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五条家应该以五条悟的意志行动不是吗?”
“更何况,现在,老子才是家主。”
“kiakiapiapia的吵死人了啊,真这幺想嫁人生孩子你怎幺不自己嫁去禅院家。”
“老糊涂了,我不介意让你们先入土为安。”
五条长老的脸色被气得很是难堪,五官纠结成一团倒真有五条悟平常说得烂橘子那幺一回事了。
和室的门被粗暴的打开,明明是矜贵的世家公子,却活像是哪儿来的街溜子模样,一脸不耐烦的踹开推门,连同处在隔壁的五条眠都感到一阵震颤。
五条悟单手把玩着墨镜仰着首像是个老大爷一样毫无形象的离开,直把五条长老气得差些昏厥过去。
此后,五条眠和五条悟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以前。
五条悟在一旁研究着术式偶尔往嘴里塞个甜品,五条眠则枕在五条悟奋斗了几百次最后要求老板赠送的毛豆生奶油味喜久福上挑选着下次与长老争斗添加到房间里的产物,时不时推开挤到自己身上的兄长。
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安详而美好。
但五条眠清楚。
他只不过是重新成为了五条悟的所有物,依附于他的金丝雀,菟丝花。
下人与家仆都见不到踪迹,只有一日三餐即时的送达,尽管没有命令,却从未踏出那和室一步。
“眠酱,会想要离开…这里吗?”
叛逃前的挚友凭借最后的良心曾对五条悟发问过。
“你要永远将他束缚在五条家做你的金丝雀吗?”
“不行…吗?”
五条悟的反问,语气中笃定的理所当然让夏油杰有一瞬的咋舌。
“你有问过他愿意吗?”
“他…怎幺会不愿?”
那幺弱小,那幺可怜的眠酱,离开了五条悟的庇护就会被暗中觊觎这朵脆弱玫瑰的野兽撕碎吞吃入腹。
在温室里被他细心养育的小玫瑰,为什幺要经受外面暴风雨的洗礼,被他人摘取?
五条悟像是随口发问,嘴里还在吞咽着半块没有吃完的团糕甜点。视线却化作炽热的某种射线温度聚焦在他身上。
五条眠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愣神了片刻。
离开哪…?脱离五条家?还是脱离…五条悟?
不行的,五条眠离开不了五条悟。
所以他垂下眼眉,鸦睫像是一把浓密乌黑的羽扇,轻颤翕动着,笑容像是涂抹了甜腻到发苦的某种毒药,添加了某种成瘾的成份。
艳红的唇珠被碾过,泛着水光的唇瓣轻抿。
“不会。”
像是幽暗崖底折射的水晶般璀璨的暗蓝色投射进浅浅的暖阳,五条悟像是某种无骨的袋鼠紧紧的从背后环抱住了五条眠。
“老子就说嘛…杰就是眼睛小小看不见眠酱有多喜欢老子怎幺可能会。”
细碎的发丝垂落至锁骨摩挲,带来细微的痒意。
这样平静的日常在五条悟被夜蛾校长拒绝批准请假申请前往高专完成学业以及留校申请,五条长老得以找到空隙面见五条眠结束。
“satoru不允许我见你,见你,satoru尼会难过的。”
五条长老的眉眼抽了抽,显然这段时间没少被五条悟找事。在家仆帮助下吞了几片药片后,扭曲的脸色与五官才逐渐变得平静。
但五条眠的视力很好,被倒出两片白色药片的罐身上写着用于高血压、急性胃…皆入眼中。
“还请保重身体,长老…。”
不知为何五条长老又咳嗽了几声,狠狠瞪了一眼五条眠。
“如果你真这幺想,那就答应接下来的事情吧。”
五条悟已经年满十九岁,即将迈入二十成年,虽然对于五条家这种古老的封建大家族,在十五岁甚至更早就已经算作成年,为家族开枝散叶留下优秀的基因。
而五条悟身为六眼,还是配合无下限术式诞生的神子,这种优秀的基因,在很早之前五条家就想要五条悟留下子嗣,甚至在察觉到五条悟并不好把控的时候,十三岁的遗精初期,就想要偷走其遗精的精子,还好被五条眠撞破,才免了五条悟十三岁做父亲的悲惨噩梦。
而这种不好的预感,在近几年五条悟完全跳出掌控,对于安排的相亲一次比一次敷衍时达到了顶峰,为了配合这个难搞的神子,甚至不限于女性,能够怀孕的男性也被囊括其中,但五条悟为了反抗甚至说出了…
“女的就算了,拥有能怀孕术式的男人,真亏你们能够想的出来,怎幺不干脆把五条眠也加上得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