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日子并没有周舒然预料的那幺顺利。
她的入职时间是春节过后,但她来得早,有时间可以调整下自己的状态。
舒靖在这有房,只是很久没住了,周舒然落地住了一个月酒店,期间顺道找人把她妈的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在网上淘到很多桌椅板凳装饰这间房。
春节前那几日不知为何她变得十分嗜睡,每日睡到快中午才醒,期间闹钟响了好几遍都叫不醒她,有时吃完中午饭她又困得发眯,直到有一日她吃午饭时恶心想吐,心里这才起了不好的念头。
饭也不吃了,拿着包包打车去了医院,一查果然有了快两月的身孕。
看着检查报告愣在医院大厅,周舒然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她原本计划好了在新加坡工作生活,与国内那人从此断了联系,再也不来往。
可......现在......
她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他们还怎幺断干净。
不行!
这个孩子不能要!
不说别的,就她与时清臣亲姐弟的血缘关系,这个孩子不能留!
想明白后周舒然再次冲进医生办公室,“医生,我要堕胎。”
戴着眼镜的妇科医生愣了愣,“你是本地人吗?”
周舒然摇头。
医生扶了下眼镜,“那很抱歉,我没办法帮你做这个手术。”
周舒然不解,蹙着眉头细细询问。
医生见她不是本地人,解释道:“您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我们无法为您做这个手术。”
原来新加坡有规定不可以为外国人做堕胎手术的规定。
周舒然浑浑噩噩回到公寓,躺在沙发上怔愣的看着天花板。
未来该怎幺办......
周舒然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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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加坡的周舒然过得不好,在国内的人过得也不好。
回到北城,时清臣把能跟周舒然联系上的地方都找了,得到的结果都是她不在。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把自己来过的痕迹全部删除了。
颓废了一段时间,时清臣终于想明白了。
都怪他能力太浅。
开学后他的生活逐渐恢复以往,积极参加活动,拓展人脉,钻研学业,不同的是现在没了周舒然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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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盛夏来临。
陆江年觉得周舒然有点幼稚。
在工作上遇到问题她的选择是解决,一套方案不行,那就两套,总之一定要解决。
可在生活中她面对问题想的不是如何解决,而是怎幺逃跑、逃避。
好些日子联系不到她,陆江年甚至都以为她是不是想不开自杀了,但周氏从来没发出讣告。
新项目跟他们公司的合作也换人负责了,徐倌倌带着团队来到陆江年的公司,在会议室看到他本人时她不禁愣了一秒。
什幺时候他这个老总还亲自处理项目了。
两小时后,谈完项目细节陆江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了,不着痕迹扫了一眼跟正在收拾东西的下属低声讲话的徐倌倌,“不知徐总是否有时间,我这新到了一些还不错的咖啡豆。”
徐倌倌擡头绷着一张礼貌疏离地笑脸:“好啊。”
二人前身前后一同走向陆江年的办公室。
进门后他随意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转身去给徐倌倌磨豆子煮咖啡。
徐倌倌一顿,在他的办公室内环顾一圈,浅笑着问:“不知陆总是想找我想聊些什幺呢?”
陆江年垂了垂眼皮,弄咖啡的手顿住,嘴角一笑也不装了,骨节分明的手蜷缩着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缓了几秒,咖啡也好了,陆江年端着杯子递到她面前,语气很沉:“周舒然。”
废话不多直奔主题,问了周舒然的去向。
徐倌倌品咖啡的动作一愣,动了动眼皮,默默摇头:“那可能让陆总失望了。舒然调职了,至于原因......她什幺都没说。”
其实她知道的也不多,周舒然那嘴特别紧,只说她要调职,具体为什幺要走,连宋锦都没问出来。
陆江年站在窗边眸底抽动,他可能知道周舒然要走的原因。
“那她现在在哪里?”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看着他的背影徐倌倌久久沉默不语,画着漂亮图案的美甲抠了抠西装扣子,声音清脆:“新加坡,她现在是周氏在新的分公司总裁。”
“多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陆江年解决完北城的工作,让秘书订了张机票前往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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