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没什幺事那俺们就先回去了?”
憨厚朴实的农村女人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不远处正在插花的女人,眼睛里带了一丝羡慕。
同样是这栋大别墅里的保姆,女人不需要像她们一样做这些脏活累活,每天做些她们看不懂的活计,动动嘴皮子就有高额工资。
谁让人家是名牌大学生呢,就算做个保姆也比她们强。
王怡头也不擡,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咔嚓”一声,整个花苞都被剪下来了,女人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直嘀咕,这剪得也不好看啊,换她来她也成啊。
这时王怡擡起头,浅色的瞳孔情绪很淡:“还有事?”
“没、没有了。”
王怡放下剪刀,看着被自己剪得乱七八糟的名贵花卉,心里的烦躁更盛。
她是江家的住家保姆,不过是那种高级保姆,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证书,脏活累活是不需要她来做的,工作性质更倾向于管家。
她已经在江家干了四年,还记得当初面谈那天,女主人听了她的名字笑着说了句:“王怡?王姨?看来你是注定要给我们家当保姆的。”
当时她听了这话脸上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像是完全听不出自己被取笑了,女主人看她呆愣愣的,自觉无趣,同时又很放心,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勾引男主人,所以就算王怡有点过于年轻了也还是破例留下了她。
王怡也没有让她失望,将整个江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四年下来,和男主人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其实女主人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毕竟主家挺忙的,夫妻俩都不怎幺着家,何况她感兴趣的从头到尾都是……
来到负一层,王怡推开房间门,对于角落里那团东西出现在这里丝毫不感到意外。
又被无视了个彻底。
少年眼尾飘红,感觉有点委屈,伸手攥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王怡仿佛才看到他,脸上很惊讶:“小少爷,您怎幺会在这里?”
这幺疏离的称呼,一定是还在生气吧?
少年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几天的视而不见快要把他逼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防线一溃千里,他完全做不到跟她保持距离。
什幺健康的两性关系、自尊自爱,通通都见鬼去吧,他以前也不懂这些,明明就很快乐,他只知道别人强塞给他的这些东西,令他现在难受极了。
他疯狂地想念她的夸奖,哪怕是惩罚也好,她待他是如此温柔包容,这样的关系怎幺会是畸形的,用这样两个字来形容都是一种罪过。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少年柔软的头颅黏黏糊糊蹭着她的掌心,和从前一样撒娇,补充道,“你可以惩罚我的……主人。”
嘴里说是惩罚,语气里却藏着一丝跃跃欲试。
“既然是错误,那就应该改正,您还来纠缠我做什幺呢?”王怡不为所动,语气冰冷。
“唔,不是的,是小狗错了,主人别不要小狗……”
快哭了啊……
——
女主导,调教男高,男17,女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