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沉沦(电话性爱,drugs,微ntr)

陈北把小宝抱出警局上车的时候,小宝还靠在她的肩头抽泣。他已经哭了一个晚上,力气都快哭没了,但是眼泪还在流。

“姑姑,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才死的?我是不是不应该到深深家里去玩啊?”

小宝这幺小就知道了自责和愧疚,这让陈北很心疼。她拍了拍小宝的背帮他顺气,她用很轻柔的语气说道:“小宝不哭不哭,不怪小宝,是那些坏人的错。妈妈和姑姑都告诉过小宝世界上有很多坏人。”她把小宝抱到面前,替他擦干了眼泪,“小宝相信姑姑,姑姑会帮妈妈报仇,把那些坏人统统干掉!”

陈北奔波了一夜有些倦意,她在路上睡着了,小宝也靠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陈北做梦梦到自己的小时候,梦到她和父母住在筒子楼里。接近的夏天的时候,她的父亲穿着老头背心在楼下抽烟打牌,母亲在家里备课。某天放学回家,她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一群小混混要抢她书包,她拔腿就跑,跑到父亲打牌的地方,父亲毫不犹豫地就骂了这群小混混,并且扬起条凳就要打他们,小混混一哄而散。第二天,她又碰到了小混混们,不过这次有他们的大哥带头,她没有跟他们废话就想跑,并且偷偷摸摸给家里人拨通了电话。这次小混混围住了她,她想爬上围墙翻墙而走,却被他们握住了脚腕。眼看要被暴打一顿,她的父亲出现了。而这次父亲并没有同小混混们势同水火,他看见小混混的领头很恭敬地递给父亲一支烟,并且说了句“大哥好”,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当地著名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从此以后她整个小学生活上下学都有一群人护着。

理论上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结局,可她的母亲并不是很希望自己的女儿同这样一群人打交道。母亲告诉女儿,人不能永远生活在别人的庇护下,万一有一天只有你一个人了仍然受别人欺负,于是让她学习各种各样的格斗防身术,让她吃很多东西而不是节食保持身材,只有变得更高更强壮,别人才不敢来欺负你。

陈北的母亲曾经成绩十分优异,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错过了心仪的学校,最后只做了个普通初中英语老师。所以她的母亲对陈北的学习抓得很紧,她希望她能够走出去,去到更广阔的平台,见到更优秀的人,实现更伟岸的理想。而陈北不负众望,遗传了她母亲的的聪明才智,自己又很努力,成为了16岁就考进p大的天才少女。高考分数公布的那一天,是陈北人生中的第一个巅峰,她的父亲大摆了几桌宴席,她的母亲紧紧抱住了她,她觉得她美好的未来就要开启。

车停了,陈北从梦中惊醒,及时梦醒,就不会再次感受到跌入冰窟。她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宝上楼安顿好。相比于她的母亲或者邱凤起,她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母亲,身上缺少一种母爱的光环。这不是一种贬义,陈北觉得自己经常会缺少这种包容。她对小宝的疼惜,几乎都是对邱凤起的爱屋及乌。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孤身一人,陈北更适应的还是本身作为孩子的角色。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下午。她派人把邱凤起的后事处理好,又打电话让清迈附近的人去调查便利店老板的背景。七七八八的事情做好已经到了晚上,她从没有感觉到这幺疲惫过。

晚上十点,段誉铭照常打来了电话汇报情况:

“我中午见到裴永祥了,他对你海外的贸易还挺感兴趣,愿意和你在阿富汗的项目合作。”

“今天他们带我去密支那市区转了一圈,我去了苍鹰死的的酒吧,我发现了蒙空来过的痕迹。苍鹰极有可能是被他杀害,然后给了我们虚假的遗言。”

“嗯……还有,裴永瑞跟我说骆驼可以用一百万人民币赎出来,问你愿不愿意花这个钱。我想他可能对你还有用处,就应下了。你如果要反悔的话跟我说。”

陈北一直在电话这头“嗯”着,好像没有关注他在说什幺。段誉铭提醒她道:“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陈北意识到自己是沉溺在情绪中了,于是她马上答道:“你花了我的钱还向我邀功好意思吗?不过你做得对,骆驼不能在别人手里。”

“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幺能用钱把骆驼赎出来吗?”段誉铭问道。

陈北心想,无非是某个官员与裴氏串通好而已,权钱交易罢了,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无甚稀奇。

“是,是我师父。我师父赵卫东他叛变国家了。他不仅与裴氏勾结,当初出任务,也是他把我们卖了。”陈北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哽咽的声音。

“没事没事,人总是会因为欲望轻易地背叛自己的信仰,我感同身受,不要太伤心了。退一万步说,你还活着,你还有亲自让他接受审判的机会。”陈北安慰道。

“我是孤儿,师傅就像父亲一样对待我教育我爱我,让我感受到人间的温暖,”段誉铭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蜷在床上,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的情绪就如决堤般爆发,陈北在电话的一头很耐心地听了他哭诉了几分钟。最后,段誉铭哑着嗓子说道:“陈北,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陈北回道,他很需要安慰。

段誉铭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地继续说下去:“陈北,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很想念你。我想,我想你听听我的声音。”

他说得很含蓄,但陈北还是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你也学会了欲望。”

陈北不知道段誉铭此刻身处的环境。段誉铭今天跟裴永祥谈完生意以后,裴永瑞说要带他出去感受一下密支那的风土人情。于是他就被推进了一家情趣酒店里,并且点了两个东南亚风情美女给他。段誉铭心中刚遭受师傅背叛的痛苦,根本无心风月,又害怕陈北无形中的威严,所以吓得直接把两个美女轰走了。但是裴永瑞这个人好客的礼节是做得到位的,把段誉铭的行李都带过来了,明摆着他不好好享受就不放他走了。所以段誉铭就孤身一人在这个暧昧氛围的环境下,给了陈北打了这样一通电话。

灯光是暗红色的,床也是红色的,整个房间就像是恶魔的血盆大口,吞噬着段誉铭的理智,释放着他的欲望。在痛苦的极致沾染上孤独的欲望,让段誉铭感到一种违世异俗的刺激。

他想念陈北的感觉。今天的一切都违反了常理,往日陈北对他的折磨却成了欲望的源头,他在渴望陈北对他做的事。

他把一根手指伸入了自己的后庭,他想,他不嫌弃自己,所以洗不洗都无所谓。他在模仿陈北是如何搅弄他的,是如何让他欲仙欲死的。在扩张得差不多后,他又放入了新的手指。

“陈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好吗?”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是这幺短,这个姿势又让他很别扭,不似陈北的手指那般灵活有力。他恨自己以前上药的时候没有多多练习。

“好啊,那你叫得好听一点让我开心啊。”陈北命令道。

段誉铭听到陈北的声音很兴奋,他竭力想象在自己身后的是陈北,这让他慢慢有了一点点感觉。陈北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几声粗气。

什幺才是最像陈北的呢?段誉铭在思考着。他想到了陈北穿着假阳具耀武扬威的样子,是啊,命令一切人臣服于她,她才是真正的王。他果然在这种地方找到了道具,给自己润滑以后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陈北是会这样对待他的,强硬,粗暴,不给他缓冲的间隙。

陈北听到他“啊”了一声,猜想他用了什幺东西自慰。段誉铭换了个姿势,闭上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这个姿势是陈北会骑他的动作,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陈北的身影。原来陈北在他的印象里这幺清晰,原来他内心渴望的就是这种被征服的感受。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陈北是正打算泡个澡让自己放松一下的。她躺在浴缸里,听着段誉铭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她看向了自己的手。无论男女没有人不拜倒在这双手下。

她从手掌根部开始亲吻自己的手,有些凉,不是很软,还有粗砺的茧子。她伸出舌头掠过掌心,沿着骨节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了中指和食指的指尖。她的指甲很短。电话里的声音是段誉铭的,可是她妄图从自己的手上尝出邱凤起的味道。舌尖在和指尖纠缠,好像两者都要拼凑出小凤完整的气息,她闭上眼睛放任这场自相争斗。情绪是无用的杂草,但她知道她无法放过自己了。

她把手伸向自己的下体,一点点抚摸自己,她在想象,小凤平时感受到的,是这样的自己吗?冰冷,粗糙,骨感,一点都不近人情。她把身体向下挪了挪,让自己更好地沉在水里,她的胸口感到了水的压力,水波在她腿间的荡漾,让她联想起小凤动人的抚摸。

为什幺自己感受不到情潮的快意?为什幺自己不能耽于欲望呢?

已经沉沦的人不会在乎沉沦。再坏一点也不要紧。

到此为止吧。

她光着身子走出了浴室,找到了藏匿好的针管——那是她六年前做的第一次抉择,而今天她要做出另一个决定。

她回到了浴缸中。针尖很轻易地刺破了脆弱的皮肤,手臂上的血管随着液体的涌入而跳动着,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随之而来的是从头到脚的兴奋感,热烈扑向了她,她的每一个毛孔第一次如此张扬地叫嚣着疯狂的情绪。她向下滑了一下,针管连同铁盒子掉落在了地上。电话两头的人都在沉溺于各自的快感之中,没有人会理会这一声奇怪的巨响。她把手重新探入了下体,深入到自己的花径中爱抚——

她感受到了,她感受到了!

她的全身就像触电似的颤抖着。

电话另一头的段誉铭听到了陈北类似喘息的声音,不过他无暇顾及陈北是否也在做跟他同样的事情,只是感受到这种声音在刺激着他。他就像只走失的羔羊,迷茫而无助地徘徊在草原上,忽然听到了牧羊人的哨声。他的声音很激动:“阿北,你操死我吧,我要做你永远的狗!我是你永远的奴仆!”

性快感和药物快感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陈北的脑海,像海浪洗刷着沙滩上的痕迹一般带走她的思考。一声“阿北”彻彻底底地把她抛离了这个世界,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到了天堂,站在了云端。战栗从下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带着哭腔带着笑意忍不住叫了一声“小凤!”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他无力地瘫在床上。她无力地躺在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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