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后严思然和陈立夏放学就不顺路了,两人在校门口互道再见,各回各家。
严思然心里隐隐的焦急催着她快点回家。
从学校到家里,步行十分钟,一路上人潮涌动,全是一中的学生。
有打打闹闹的好朋友,也有偷偷拉手的小情侣,只有严思然心急如焚想快点回家。
在电梯里严思然的心跳骤然加快,手心也有微微的出汗,她在想等一下见到贺延该用什幺样的措辞。
直到开门的那一刻严思然还在期待着,下一秒就失望了。
客厅空空荡荡,贺延房间的门甚至是开着的,他还没有回家。
巨大的失望笼罩着严思然,书包丢在沙发上,她回到房拿来手机,有五分钟前她妈妈发来的消息,这时候巴黎是下午四点。
严宁让她下了晚自习给她打个视频电话。
拨出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手机里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长发,穿白色休闲衬衫,十分干练,看她身后的背景,大概是在公寓里。
这就是严思然的妈妈,严宁,一个说一不二的人。
接通视频后,严宁变得温柔起来,她问女儿:“在你爸那里住得惯吗?”
严思然说:“嗯,还可以。”
母女俩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严宁的意思大概就是她还是希望严思然能和她一起出国,相比而言严思然敷衍多了,她模棱两可地说看情况,或许未来哪一天就想通了。
严宁说有个朋友约她出去,两人也就挂断了电话,说下次再打。
时间到了十点一刻钟,贺延仍然没有回来。
严思然开始焦虑起来,思念、失落同时光顾了她,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给贺延打去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严思然还没做好准备就听到贺延问:“怎幺了?”
他的声音是微微低沉的,很有磁性,几乎震得严思然心里一颤,只是通过电话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贺延的样子,他此刻应该很放松,很闲适。
严思然喉咙莫名发干,她小声地说:“你什幺时候回来?”
贺延说:“在和朋友聚会,过一会儿就回去,你先睡吧。”
严思然不甘心,可也不能说什幺,只好应了句:“嗯。”
她主动挂掉了电话,回到房间洗澡,吹头发,然后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手机。
贺延那边,手机才放下,冯钦就挤眉弄眼地调侃说:“小女朋友打电话来催你了吧?”
两人是多年好友,冯钦早就认为贺延应该回到江城,而不是在南城做个孤家寡人。
冯钦推开面前的杯子,是冯钦非要倒给他的酒,“哪来的女朋友,是我女儿。”
“噢……”冯钦这才想起来,贺延不是孤家寡人,虽然他没有老婆,但是有女儿,贺延回江城也是为了女儿。
冯钦真心发问:“你和你女儿熟吗,这孩子能服你的管教吗?”
他是知道严思然从小跟着妈妈,他自己也是做了父亲的人,更加明白小孩难管,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孩。
贺延回忆起这两天严思然的种种表现,他无奈地笑了笑,“大概不太好管。”
他也没有想过对严思然施加父亲的权威,贺延认为他和严思然是平等的。
而此刻严思然在干什幺呢,她正在和陈立夏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流。
陈立夏说她又找到了几部值得一看的片子,男主角很帅,这里的“片子”自然指的是av。
她干什幺都记着严思然,这种事也不例外。
严思然对这些一向兴致缺缺,陈立夏却不由分说地全发给了她,让她收藏起来,说不定有需要的那天呢。
或许已经到了需要的时候,严思然想。
性欲伴随着爱欲一同滋生,她渴望着和贺延毫无保留地亲密,伏在他肩头,和他接一个绵长的吻,然后被他剥去内衣内裤,最后插进来。
幻想是容易激发人欲望的鸦片,严思然感觉小腹一阵阵发酸,是发情了。
于是她赤着脚下床,翻开那本没有写过几个字的日记本,在最新的一页她写道:
爱欲像大火一样把我吞噬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喜欢他,想和他拥抱,接吻,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什幺也好。
合上日记本,开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贺延怕吵醒严思然。
殊不知严思然压根没有睡觉,她赤着脚跑出去,浅绿的睡裙摆像荷叶那样散开。
贺延惊讶了一瞬,他问:“怎幺了?”和在电话里说的话一样。
睡裙下没有内衣,细细的肩带挂在嫩白的肩上,露出大片胸脯,甚至隐隐看得见乳房,很白,白到刺眼。
严思然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没什幺。”只是想你了。
她是散发着清甜气息的水蜜桃,青涩,诱人。
如果严思然不是他的女儿,贺延会认为这是一种蓄意勾引,毕竟他已经三十七岁,不会感觉不到暗示和调情。
可严思然是她的女儿。
贺延的目光有意避开她的身体,“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睡。”
严思然不情不愿地说:“哦……”
贺延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以及想到今晚冯钦说的话,他说:“不想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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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怎幺都不说话,是有什幺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