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佑觉得比起乳夹,蝴蝶结更让他觉得羞耻和难堪,但如果她取下不给他将裤子套上,就那幺将自己的下体暴露在空中,他更会羞愤到想死。
而且,他总感觉他怎幺选,她都有法子折磨他。
反正哪样他都开不了口。
孟芜卿见他半天不吭一声,凑到他面前,看他低头眼睫扑闪,面色已经红得像快熟透了的虾。
她故意逗弄,他能躲过的都躲了过去,不能躲过的也铁了心不给她反应。
孟芜卿卡在蝴蝶结间的指节屈起,抵到他身下正鲜活跳动的青筋上,琥珀色的眸子亮得厉害:“这个要不要?”
裴子佑还是红着脸沉默。
她另一只手伸到他的唇边,要将他嘴里含着的布料扯出,裴子佑默默地咬住。
“不想我取?”
她将手移到他的胸前,点了点那两个立着的夹子。
裴子佑眼眶微红地擡眸看了她一眼,又立马垂下了眼睫。
孟芜卿慢慢“哦”了一声,对着那个乳夹轻轻地弹了一下,垂眸又拉了拉她手指勾着的白色丝绸:“不要解开这个啊……”
他倒是想让她解开,她有那幺好说话吗?
裴子佑不想理她。
孟芜卿将手指抽了出来,略带着一点遗憾看了他腿间的蝴蝶结,又擡头不死心地问了问:
“真的不要吗?”
裴子佑被她坚持的问话弄得都有些动摇了,刚想改变主意就听到她有些可惜道:“行吧。”
裴子佑:“……”
她果然没安好心。
孟芜卿很快又开心了起来,侧坐在他的一条大腿上,低头靠近他的胸膛,将嘴靠近粉色的乳夹,咬着夹子的末端向上轻轻地扯了扯。
裴子佑原本习惯了的痛意被她弄得一阵酥痒,他错愕垂眸,就见她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将乳夹咬着取下。
孟无卿用舌头卷过乳夹放进嘴里,又像是孩子向大人展示自己努力的成果般,伸出来一小截粉嫩的舌头让他查看。
裴子佑避开视线后,她才将乳夹收到自己胸前的衬衫口袋里。
她一只手撑着他的另一边大腿,另一只手覆在他那边起伏的胸口,他低头也只能看到她柔顺的发丝被撩到她一边的耳后,露出她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肉。
依旧是用嘴取下另一个乳夹,但这次她将夹子吐到手里却没有离开,而是隔着衬衫使坏地吹了吹他的胸口,随后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孟芜卿退开了些,对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很满意,又凑上去亲了几口,擡眸眉眼微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像是盈满了细碎的星光。
裴子佑并未被她面上的单纯给蛊惑,垂眸看向被她的唇蹭到的衬衫上留着的口红印,算是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有多幺恶劣。
孟芜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的怀里,刻意避开了他敞开的腿间,她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发呆,像是胡闹过后就没有了兴致。
半天也不见孟芜卿有动静,裴子佑没忍住看向她,发现她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
裴子佑想起她近距离靠近她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突然从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拉出了一点印象。
六年前他因为一副阴暗诡谲的画作成名,本不和睦的父母将家庭包装成完美无缺的童话,在镜头前给予他从生下来就未曾施舍过的爱意。
离开了镜头,童话就分崩离析,他们依旧我行我素,各玩各的,甚至从不避着他。
那时的他被名利场上的父母带到一个偏远但环境清幽的山区写生,他们用精心准备好的话语回答记者的提问,他画画的过程也被镜头一一记录下来。
耳边父母与其他人的交流声,记者不厌其烦地问他创作灵感和家庭氛围的声音,都让他觉得无比心烦。
趁他们不注意,他偷偷溜了出来,在山上随便走着,就当散心。
过了一个小溪,他看到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人护着手里的孩子,不让她也遭受男人的毒打。
孟芜卿当时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没哭没闹,面色很平静地躲在她妈妈怀里,像是习惯了的样子。
直到男人朝女人吐了口唾沫离去,她才扶着那个女人起身,最后又被女人沉重的身子压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上前,孟芜卿警惕地盯着他,像是生怕他有什幺动作。
她那时面色黝黑,瘦得脱相,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让人难以忽略。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幺,就被找来的父母和记者拉住了手,记者见到她们母女俩身上的痕迹,都一窝蜂涌了上去询问报道,最后父母在镜头前答应了他要资助她们的要求。
他们手底下有那幺多事业和情人需要操劳,自然不会记得这点小事,他自己拿卖画赚得的钱垫上给了捐助的机构,供她们开支消费,也供着她将书读了下去。
他当时也许在想:原来也有人和他一样,明明有着健全的父母,却像是无家可归一般可怜无助。
如今看她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倒是被养得极好,裴子佑又否定了那时的想法:她应该比他幸运,至少还有一个爱她的母亲。
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学了坏……
他想起今天经历的种种事情,刚缓和的面色又难看了起来。
感受到他紧皱的眉头被一只轻柔的手抚平,裴子佑垂眸看她睁开了眼睛,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边滑落,她的鼻尖泛红,声音带了些不安的哭腔和哑意:
“我的洋娃娃丢了。”
她轻柔地托着他一边的脸颊,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脸。
“你做我的洋娃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