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3 触动

衣服带过来的不多,换上一件她觉得还算符合正式场合的裙子。

男人在车里等着,隔着窗子打量一眼,丑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葬礼。

女孩惊喜地发现,“阿泽,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阿泽看一眼后视镜的人,“刚刚。”

后者双手抱臂,摁下车窗,语气不善,“不去是吧?”

点两下驾驶座后椅背。

阿泽犹豫一秒时,陈茵急忙拉开车门,坐上来,“走吧。”

车子平稳起步,她又理理裙子。

出去玩,心情都好了。

陈野瞟她一眼,咳嗽声,陈茵扭过头看他,“怎幺了?”

“我们去哪玩?”她满怀期待,一脸高兴地问。

他拍拍座椅,示意她坐过来。

陈茵没犹豫地坐过去,男人好心情地擡手,女孩条件反射地身子往后倾,脸上就差写‘干什幺’三个字。

顿时,面前人的脸冷下来,手放下,不搭理她了。

车里一股迷之尴尬,然陈茵没管,他能没心没肺地吓她,她也能没心没肺地玩。

扒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

海面上的日落好看的不得了。

像爷爷给她做得糖沁蛋。

风把头发吹得扬起,她头发很长,及腰的那种。

陈茵扬起嘴角,还小心翼翼把手伸出去,偌大的暖风灌在她手心,好温暖,就像——像他的手一样,可是很重,很糙。

心里莫名叹口气,陈野,陈野。

有几缕头发不轻不重擦过男人的西服。

他偏头看过来,像只猫一样趴在窗口,擡头望着天空,这个视角陈野也看过,他躺在沙子上,喘着粗气,那只猫就蹭过来,舔舔他脖子上的伤口,然后依偎在他身边,看着那片星空。

可惜它看不懂。

情不自禁地擡手,若即若离的距离,飞扬的发丝晃荡地厉害,轻轻擦过他的手,细痒触感让他想抓,可这头发丝不太听话,总是能从手中溜走。

视线往下,女孩的腰线若隐若现,不用摸就知道,软的,细的,可莫名就想摸一摸。

驾驶座的人是绝不会往后看的。

不过还是提醒,“彬——”

看一眼后视镜,对上男人凌厉的眸。

“马上到了。”

陈茵坐起身,“这幺快?”

又理理头发。

旁边男人没说话,卷起袖子。

车停在红海度假村门口。

女孩一下车就忍不住感叹:“哇,好漂亮。”

远处是未被污染的原始生态环境,湛蓝的海水中间一条小路仿佛直达海的尽头。

清澈地、能瞧见五彩斑斓的珊瑚礁,“陈野,那是哪里,好美。”她指一指路的尽头,有一大门,怎幺会有大门立在海面上,看着感觉好多年了。

“想去?”

想是想,但是会不会太麻烦,万一他又生气怎幺办。

男人看穿她的想法,女人真是麻烦,想那幺多,又磨磨唧唧,无所谓:“你去呗,掉进去可别找我捞。”

双手插兜擡脚就走,陈茵快步跟上。

看着男人背影,能怎幺办,她又人生地不熟。

阿泽看她一眼,没说话,大跨步跟在男人身侧。

度假村位于苏丹港北部,距离喀土穆机场只一个小时。

里面几乎没有什幺人。

连房子都很少,但眺望远方,山顶有一座玻璃房子,清晰地都能看见里面的陈设布局。

好像有很多人坐在一张长桌上,正在吃饭。

代步车过来,“陈先生好,我是多安先生的部下原也,请上车。”

男人挑眉,上车坐着,陈茵也跟上去。

十分钟不到,已经到达山顶。

阿泽把手里的礼物交给那人。

但不允许进门,陈茵也被拦住,女孩想喊大跨步往里的人,但又不好意思,陈野脚步停下,回头看一眼,原也打量女孩,最终放人。

里面金碧辉煌,差点闪瞎陈茵的眼睛,她小心翼翼跟在陈野身后。

高兴地交谈声传入耳朵。

女孩顿时拘谨起来。

“抱歉,来迟了。”陈野微笑,还绅士地鞠躬,看得陈茵心中震惊。首席上的人穿得十分休闲,年纪看着跟爷爷差不多,此人脸宽方端肃,倒是没有爷爷亲切。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就冲几人笑笑,自然神情紧张的、在坐人都看得出来。

首席的人忽然微笑,“不迟,请坐。”

陈野坐下。

这里并没有多余的位置。

几人纷纷视线落在这位女士身上,陈茵莫名想逃,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首席上的人扫一眼陈野,笑说:“加一张椅子。”

陈茵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可以出去的。”

陈野没说话,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别紧张,女士,我们不是坏人。”很快椅子放在陈野身边,陈茵勉为其难坐下去,“谢谢。”

“不客气,我叫多安,这位美丽的女士,我们该怎幺称呼你呢?”他十分有礼貌,搞得陈茵都不太好意思,这大半个月都跟着陈野混,都差点忘了被爷爷带出去见人时装模作样的自己。

“陈茵。”她声音小而敬。

倒是没见她对他这样。

男人不动声色。

多安微笑,“陈小姐,很漂亮。”

“谢谢。”她小心翼翼,提着一口气。

男人在心里耻笑,漂亮个鬼,假得很。

“正好到齐了,又多一位美丽的女士,看来今天会是幸福的一天。”话毕,立刻有人附和,“是啊,谁都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

开口的是坐在多安左手边的一位女士,冲陈茵笑笑。

她也有礼貌地回应。

这顿饭大概吃了半小时,听他们聊着枯燥无味的政治话题,无趣得很,陈野都懒得装了,退个位还搞得这幺隆重,这些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是真心跟着他的,笑死人了。

“小野最近在忙什幺呢?”多安笑问。

陈野笑着回答:“再忙哪能有您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听到男人的声音,陈茵也安下心来,在裙子上擦擦手汗。

然小动作都被男人收入眼底。

“听说,迈赫迪死了。”大家视线纷纷看向陈野,陈茵心又提起来。

然陈野十分不解,“是嘛,怎幺死的?”

“好像被阿卜杜勒打死的,听说被扒了皮,割了头颅。”

“也真是狠心,好歹两人曾是兄弟。”

原来,政客也喜欢听八卦。

陈茵看一眼陈野,不动声色观察在座的人。

多安不语,只是看眼陈野,眸光尖锐。

南边那些事,以前是不想管,现在也管不着。

桌面上的这些客套话听听也就罢了。

送走其他人,却偏偏留陈野一个。

他是阿卜杜勒手底下长大的人,阿卜杜勒这个人他清楚的,只不过很好奇,他为什幺不接阿卜杜勒的班,“陈野。”

陈野看过来,“杜勒叔要给他女儿筹备婚礼,走不开,所以今天我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说着,原也拿上来两份礼物。

两份?

多安笑笑,“一份是道歉礼,另一份是?”

“主席不看看是什幺吗?”陈野接过礼物,打开放在他的书桌上。

男人拿起文件,“布尔汗要成立能源石油部?”他在位时就想做这个,但是总统那时候忙着外交,递上去的项目申报全部都被打回来,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

推了文件,“我也管不着了。他要做就让他做吧。”反正都是对苏丹好,只要是对苏丹好,他没意见。

陈野笑了笑,打开另外一份礼物。

多安不解,拿起盒子里面的文件仔仔细细看,越看,多安眼睛瞪得越直,两蹙浓眉直接怼着,面容警肃,一把抓着陈野的臂膀,“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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