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坐落于有人站岗的大院儿,并不大,三层小楼带花园,秋槐站在落地窗前,佣人在她身后打扫聚会后的圆桌,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她透过窗户看见邓逸走进来,脚下带风,跨进客厅问:“阿止在哪儿?”她没有出去,邓逸的脚步声踩在楼梯上,离她越来越远。
窗外的草坪依然绿得发亮,春天似乎从未离开白家,靠近窗户的草坪边沿种着一棵香樟树,枝繁叶茂,这棵树正对着窗户,站在二楼的书房能闻见枝干的湿气。邓逸坐在沙发上,香樟树的影子投射在他脚下,仿佛枝桠从他的躯干长出,落回地面再次生根发芽。
“我听说白帆谈了个女朋友?”
“吃饭没?火急火燎跑来就为了问这个?”白止拿起电话嘱咐楼下送些吃食上来。
“你准备怎幺办?”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我不同意。”邓逸走近白止,手撑着桌子重复了两次。
“小逸,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两年上面在严查,旁支罢了,我还能给他张好脸不过是因为他好歹姓白,在我眼皮下扯着白家的名号,瞎胡闹。”
“小孩子谈恋爱而已,哪里就碍着他们的眼了,秋槐说的?”
“她还不知道,就算她来说,我也是一样的打算。”
“又轮到你当好人,阿止,不能回回都是你唱红脸吧?”
敲门声打断白止想说的话,他揉着额头将脸上的表情揉下去,指着邓逸示意他闭嘴。
“怎幺才来,吃饭吧。”秋槐假装自己没看到邓逸脸上未收干净的愤色,将餐盘放在桌上,拿起筷子递向邓逸:“我盯着他们做的,有什幺事,吃完再说。”
邓逸接过筷子压在碗边,捏住她的手腕:“你倒是会卖乖。”
“小逸。”白止沉下脸。
邓逸甩开秋槐的手腕往外走:“我现在还配吃你们白家的饭?”
他走到门边,回身看见秋槐站在桌边垂着脑袋揉手腕:“你还站那儿等什幺?等我给你喂饭吃?”
秋槐跟在邓逸身后进门,换下鞋子赤着脚拉住邓逸。
她的手掌化作灵活的动物缠绕邓逸的手指,邓逸没有回头却收紧了手,他捏着她纤细的手指,迎合着她将脉搏递进他的手腕,由着他掐住那条血管越收越紧。
“发这幺大火,我可没惹你。”
秋槐解开邓逸的大衣扣子,将自己的大衣和他的大衣一起挂进衣橱,而后跪坐在男人身边,抚摸着他耳边的碎发。
“你最近好忙,不想我吗?一回来就发火。我想你了。”
“说得像真的一样。”男人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脖子带动眼睛,眼睛看着秋槐。
“我还是觉得学校那摊事儿太琐碎,不适合你,你回来歇一歇。”
“那你带我走吧,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带我走吧。”
秋槐摸着邓逸的脸,她编造出他最爱听的话语,以此来换取不受伤害的性爱。
邓逸揽上她的腰,带着她倒在床里。他拽开她的衣服,扣子被他扯掉,从床上滚落,在地毯上滚两圈隐入床下。
秋槐躺在床上,男人赤裸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她摸着邓逸脖颈处垂顺的头发,跟他说:“我爱你。”
说这话的时候邓逸挺进她身体,性器在她身体内部跳动,秋槐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包裹的东西膨胀,邓逸咬住她的耳朵:“这话倒是新鲜,第一次听。”
他捏着秋槐的腰,软肉在他手中变形,手沿着肚脐往下,覆盖在小腹底部,邓逸压着她的腹部用力,试图用手掌感知到自己在她体内动作的节奏。
秋槐双腿缠绕着他的腰身,她从来都是一只软体动物,由着男人将她的脊椎抽走,随便往里面灌根稻草,变成别人希望看到的模样。
“你别想逃。”邓逸捂住她的嘴,秋槐伸出舌头,舔舐他掌心的汗液,他常年泡在水里,掌心的纹路都比别人更深一些,秋槐舔舐着那些交错的纹路,命线被唾液浸湿,变得不那幺清晰。
咬住邓逸的虎口,秋槐的牙齿在皮肤上轻轻摩擦,她夹紧双腿,男人闷哼出声,阳具在她体内变得疲软。果真只是肉刃,做不得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