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吗?”沈令仪问琥珀。琥珀摇了摇头。“许将军嘴硬得很。”
喝了一口茶,她点了点头。
“早预料到了。”
“不如等属下使用些手段逼供。”赵岳鑫献计道。
沈令仪摇了摇头。
“没用的,许广应该想明白了,他不招,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他招了,那他就是一枚废棋了。”
“你去许广的乡下看下,盘查下日常跟许府来往的人。此事要快,否则许广消失多天没有定论说不过去。”
此时军师在账外通报想要进来。
“退下吧。”在旁的两人行礼,掀开帐营的帘子,刚好也让军师可以进来。
“南埠关吴将军飞马传书,说是请求支援。”军师将手中册简呈上。沈令仪接过一目十行。信上大概写着日前受到敌寇侵扰,大战虽无,但小战不断,已经消耗了不少兵马。且据探子回报,他们正在组织大规模的反扑。故希望镇守在其他关岭的军队支援。
“这南埠关吴将军是太子老师的学生,他们的兵力在整个齐国是最盛的,”军师皱眉,“何需向我们借人?”
沈令仪没有正面回答军师的话,话锋一转。
“吴将军还有向其他军队借人吗?”
“有的,骠骑大将军的南军,车骑大将军的威勇军都有收到他的手信。其中车骑大将军的部队已经出发。”
“车骑大将军会借人不意外,骠骑大将军呢?”
“听说起初是不愿意的...但后来不知道为什幺又借了,好像还在营里闹了很大动静。”
“他们都借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借了。”沈令仪捏了捏手中的册简。
“那主帅打算派哪队人马呢?”
“就许将军的威凛营吧。”
军师欲言又止。
“可是...许将军...”
沈令仪打断了军师的话。
“许将军有伤去疗养,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我记得他的副将,叫竹青的,是个不错的苗子。”
“让竹青暂替许将军,领威凛营的弟兄过去吧。”
军师颔首。
“对了主帅,有一件事我听说原本是想邀您过去的,虽没在信上写,但送信的小兵他有提到。”
“不必理会,就当我们不知道这事情好了。”
等终于事情处理完毕后,沈令仪终于能闲下来了。她身上还拢着裴景煜昨晚给她披上的披风,此刻她又想他了。
昨晚一夜之间气温骤降,褪去秋高气爽的舒适,边塞的冬天格外苦寒。昨晚的怀抱是那幺暖,让人无比怀念。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柔软的绒毛贴着脖子,犹如他温暖的大手,那是多幺让人眷恋的一双手。
可下一秒沈令仪就把这件舒适的大衣脱下了。
温暖是会让人倦怠的,而自己现在还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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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景煜在送沈令仪回营地后又悄悄潜回了乌恒王的帐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纵欲后的人,有的婢女竟被活生生地弄死。
他挑了一个跟沈令仪身形相似的人,拖回了自己帐篷。堪堪做完这一切,奴仆便进来。
“长老昨晚可尽兴?跶嗤王说这些婢女自己用惯了,即使日后不服侍自己,也要留在身旁洒扫。”
裴景煜冷笑一声,将刚拾回来的尸体从床下被褥中蹬了出来。
“什幺怪毛病!领回去。”
奴仆上前查看,从凌乱的被褥中发现这女人脸颊都被扇肿,看不清本来的样子了。他苦不堪言。
“这....恐怕小的不好交代....”
裴景煜一把抽出桌上的佩剑,抵在奴仆脖子上。
“我也把你杀了,你不就不用交代了吗?”声音冷漠,杀掉一个人像喝一杯茶一样容易。
奴仆额间的冷汗啪嗒啪嗒掉在了他的剑上。翼长老自那次事故后,性格更甚从前癫狂,挂在脸上的银色面具,像恶鬼一样狰狞恐怖。自己受命领下乌恒王的任务,明则照顾,实则是想要约束翼长老的言行。
可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嚣张,这翼长老更是说话做事随心所欲,无视规矩。
“长老饶命长老饶命,是乌恒王吩咐的,小的只是遵命行事...”
银色面具后的男人,冷哼一声。
“撇得够快。”
又作势用佩剑轻轻地划拉了眼前人的脖子几下。开过锋的剑锋利,已经划伤了皮肤,滚烫血红的小血珠已然涌出。
“本长老玩过的女人,死了也应该是我来处置。不如你说下你知道的。”
顿了一下,让这奴仆的心跳如雷。
“为啥这幺些东西还要要回去?嗯?”
他不觉得跶嗤对这些视为玩物的女人多珍贵,大费周章要从各长老的塌上将人挖回去,显得不合常理。
此刻奴仆已经被见血的宝剑吓得不行,想跪下饶命,可是架在脖子的刀子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奴...奴也只是听说....听跶嗤王说,这女子看着像是他见过的某个人....”
面具后的裴景煜眯起了眼睛,眼里全然是危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