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程律是淮城人?”
“对,我和小谭算是校友,我们都毕业于淮城一中。”
在样片中,程尹总不自觉地展露自己对淮城的了解。主持人经验丰富且嗅觉敏锐,所以非常自然地开启了这个话题。
反观祁星宇。
淮城一中也是其母校,但他并没有加入这场闲聊。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程尹,似乎在思考她为何要这样做。
这样明显缺乏暧昧的注视,硬是被剪出了粉红泡泡,对此程尹深表服气。
这是一档以淮城大学法医鉴定中心为背景,聚集了全国各地优秀法医专业毕业生的破案真人秀。
包括“小谭”在内,一共有八位优秀的法医届未来新星,他们将聚焦于与社会热点息息相关的案件,实地参与发生在淮城的真实案件,竞争留在鉴定中心的机会。
这种类型的节目最近非常流行,以至于淮城卫视也想来分杯羹。
在开伙饭上对程尹照顾有加的制片人名叫乔曼。她比程尹大了几岁,在电视台颇有些地位。
听说这个节目最初是依葫芦画瓢、照着前人模板来策划的,如果现在不在她乔曼手上握着,估计投资方的钱就得打水漂了。
节目总制片人本不是乔曼,而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但因为后者临时出了点事,之后便从圈子销声匿迹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乔曼。
有人在私底下传,说乔曼是靠着与台长有一腿,才能三十出头就成为综艺总制片人。
跟台长有没有一腿程尹不知道,但乔曼这人是真有些能力在的。
乔曼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可称聪明细腻。
要说聪明呢,譬如她一上任,就力排众议筛掉那些只想做网红的富家子弟们,选了真正为鉴定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小镇做题家们,使得节目从骨子里就透着股真诚劲儿。
又譬如将节目宣传的重点从淮大鉴定中心变更为淮城,此举不仅使得节目获得了许多本地品牌的赞助,更得到了淮城政府的大力支持,正所谓互惠共生、美美与共。
要说细腻呢......
亲自带着先导片样片来到了程尹房间,便是最好的例子。
程尹作为个不甚重要的花瓶嘉宾,即便被恶意剪辑了,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自己委屈委屈就完了。
但乔曼不仅来了,还在她观看先导片时小心观察了她的情绪。
于是两个小时下来,她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为自己获得如此对待而略微有些感动。
要不怎幺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呢。
节目组显然试图营销她和祁星宇,这对律师法医的CP。乔曼此行一方面是想给她打个预防针,另一方面大约是希望她配合。
这也不是什幺原则性的问题,加上已经跟上司报备过了,所以两人笑着从酒店聊到了本地人才知道的大排档。
大排档老板娘是个烫着羊毛卷的中年女人,从酒红发色到破洞围裙都与当年没有任何区别。
漫长时光好像并没有给淮城留下任何痕迹。
她不仅记得程尹,更大手一挥送了二人限定椰子汤,让跟着攻略来探店的乔曼直呼有面。
淮城人不仅恋旧得很、还记性好得很。突然意识到这点后,程尹决定主动向乔曼坦白自己和祁星宇的关系。毕竟要瞒也瞒不住。
用勺子舀了口热汤,程尹在等待其放凉的间隙,冷不防地开了口:“其实祁星宇是我的前任,我们高中在一起的,当时在一中算是闹得沸沸扬扬吧。”
程尹说话时乔曼正在把粉往鸡汁里捞。见前者面色凝重,她不自觉地屏息凝神,一直听到后头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什幺事儿呢。”乔曼把粉喂进嘴里又接着道,“这事祁星宇早都告诉我了。”
“......”
“哎呀,做节目总要营销CP的啦,你们两个这样的,我就更放心了。”乔曼心虚地笑笑。
“好啊你,你先斩后奏的底气原来在这儿是吧?”程尹故作生气。
乔曼看她眼里并无怒意,便朝她做了个撒娇的表情,试图蒙混过关。
程尹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至诚的人把她当菟丝花,节目组的人把她当吉祥物,她无意戳破甚至乐于伪装。生活嘛,本就没必要自找麻烦玩困难模式。所以,如果是什幺陌生人也就算了,逢场作戏而已。
可偏偏半路杀出来的那个祁星宇。
......
吃完饭回来没多久,祁星宇便借着住在同一间酒店的便利,敲开了程尹的房门。
关门的瞬间,程尹整个人被他压在了门上。
他身上带着七分酒气但人却十分清醒。
他本该更大胆一些,却碍于女人平静漠然的双目,最后只用唇轻覆其秀气可人的鼻尖。
面对这极尽温柔的一吻,程尹鬼使神差地擡头回应。
祁星宇又惊又喜,连忙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情欲在二人唇齿间野蛮生长。
意乱情迷之时,祁星宇的手指溜进了程尹内裤,轻柔地抚摸娇嫩无比的花唇。
在听到女人细弱蚊子的呻吟后,他仿佛得了些鼓励,转而用指腹揉搓起了花核。
在感受到指尖滑腻液体时,他进一步将手指探进贝肉缝隙里。
“唔......”
见程尹得了些乐趣,祁星宇转而牵起她的手,引导她解开拉链释放自己。
此举让程尹从情欲中猛地抽离。
她箍住了男人不安分的手,眯眼道:“得、寸、进、尺。”
重逢后的祁星宇,每时每刻都在刷新着程尹对他的认识。
瞧他现在这不值钱的模样。
“你都吃了宋观潮了,为什幺不能吃我?”某人不知程尹的内心活动,所以不仅一脸无辜,言语里还尽是委屈。
不提宋观潮也就罢了,提了更招程尹烦。
“吃你可以啊,但......”
于是,她坏心眼地擡手,用手指从祁星宇的眉眼划到嘴唇,又用大拇指指腹于其微肿的嘴唇上来回摩梭,在看到男人眼里那愈演愈烈的欲火后,终于松了口,
“现在,我要你帮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