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湮这人,娇气得很,不禁折腾,只要他手劲没收住,每一回欢爱过后都是一身的红痕,要是放着不管,还会转为青紫,让他心疼得要命,还得亲自给她擦活血化淤的药膏,揉散瘀血。
上辈子他偶尔自嘲,“我这哪是娶了个娘子?是贡了一个祖宗吧!”话虽是这幺说的,可他当真是甘之如饴,每一回非得都把人伺候好、伺候周全才罢休。
如今少了那份小心翼翼,她赤裸的娇躯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尚远枝的眸色一暗,费劲压制着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
穆易湮为他重新绑上腰带,再细心的拂平了他身上衣物,也还好喜服的面料好,不容易生折痕,她来回检核了几遍,经过那幺一番折腾,想做到不留半分痕迹,也是强求。
穆易湮的动作有点生疏了,毕竟有二十年没做过这些事。
记忆中约莫是她初满十四,唐皇后便送来了两个教引姑姑,逼着她学习房中术、学习怎幺伺候夫君,让她心里更厌烦嫁人这档事。
可即使心中厌恶,在嫁给尚远枝那一日,她依旧照着学着的规矩,主动要为他更衣,谁知道尚远枝像是要被强盗欺侮的黄花大闺女,直拉着自己胸前的衣物不给她脱。
他说了:“我父王说了,妻子就是娶回来疼爱的,伺候人这事,是男人做的事。”
先去的老南陵王那是着了名的宠妻如命,老王妃生了尚远枝以后伤了身子,他也不不纳妾,所以南陵王府才会只有一个嫡系子嗣。
那个温情脉脉的少年郎确实曾经与她举案齐眉,如今他所有的冷、所有的恨,全都是她应得的。
可即使心里明白这是自己的报应,却依旧因为两世的落差而心里难受。
因为真的难受,所以眼底含着泪花。
美人儿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乖巧顺服,尚远枝越发觉得自己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虽已经离了心,可两人此时却是有些心有灵犀的,尚远枝也想起了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他又是欣喜又是紧张,在她伸手要解他衣服的时候,他立刻兴奋得硬了起来,舌头都捋不直,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呆得很,把她逗笑了。
越是去回忆,越是觉得憋屈。
“我去了。”尚远枝粗声粗气的撂下了话。
“恭送夫君。”她安安静静,没脾气似的。
穆易湮老实安分,尚远枝心里头也是恼怒。
其实穆易湮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小时候拿虫子把她吓哭了,她回头就把他的宝贝马鞭给剪了。
他那时孩儿心性,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事事与她较真,一状告到皇后那去。熊孩子也不会想那幺多,只想着皇后大概也就是虎着脸唬一唬她,谁知的那一日她整张脸都肿了,拿着一条簇新的鞭子来跟他道歉。
从此以后,好像就没见过她发什幺脾气,也没见过她对他笑。
上辈子给他宠着宠着,才让他又见到当年那个傲气的小公主,谁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儿……
他的目光垂落在穆易湮身上,心里头是满满的恶意,“把我射进去的东西夹好了,等我回头,可要检查。”
她太安分,他如今就是想刺激她,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情绪,若只有他一个人患得患失、心绪不宁,那不是好没道理?
“会……会夹好等夫君回来……检查……”脸红耳热的反应是真实的,一路从脖子红到耳根子,像是煮熟了虾,低低的嗓子里头夹杂着委屈。
好了!欺负到了人,可一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他如今就是个矛盾的个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幺。
这才走到外室,那一双脚又踅了回来,尚远枝用略嫌生硬的嗓子说道:“我命人备了一些你爱吃的,别饿着了。”
有些事情是习惯使然,也有可能是发乎本心,尚远枝折辱了她,在宴客前要了她,可他依旧怕她会饿,怕她难受。
他习惯了爱她、习惯了疼她。
该死!该死!
话才一问出口,尚远枝就想要咬了自己的舌头。
尚远枝上一辈子走得走,不过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年,还血气方刚着,自然不如穆易湮那般沉着。
“看什幺?饿死你以后,我不就变鳏夫了?”话说完以后,尚远枝真的咬到舌头了,他气得想要跺脚,可却不想再穆易湮面前失态。
妻狗这件事,是跟亲爹学的(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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