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是云在酒吧街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过十分,幸好林点对她也不讲时间观念,两个人互鸽到现在都习惯了,谁也不会指责谁。她确认了一下店名,给对方发了消息,推门走进去。
隔着门就能感觉到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之前灯光偏亮,实在没有任何氛围感,两人进去转了一圈就走了。然而眼下简直焕然一新,光线幽暗得恰到好处,音乐夹着强劲的鼓点,舞池内人山人海,一下子有了酒池肉林的感觉。
林点很快从人群中挤出来接她,脸上身上都清清爽爽,没一点汗珠,阮是云诧异:“你没下去蹦吗?”
“没,我在吧台区给你占座,”人实在是多,林点接过她脱下的外套,带着她往回走,“我选的座位很好的,可以近距离看帅哥。”
林点之前提到时用的词是巨帅,从他嘴里听到这幺高的评价实属少见,两人绕过舞池,上了一段室内小台阶,终于到达他所坐的位置。
甚至都不用走近,阮是云一下子就看到了好友所指的人。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来时这里是什幺样子,但眼下灯光恰好,天花板上悬下一盏极富设计感的吊柜,上面整齐摆满琳琅剔透的各色贵价酒水,四处折射昂贵精致的微光。吊柜下是一圈四方形的吧台,两三个调酒师正在其中忙碌。
吧台四周基本已经坐满,那个人也忙得一刻不停。他身高有将近一米九,年轻的面容英俊而桀骜。他穿了件黑色短袖,脖子上银项链偶尔一闪,工作中的侧脸专注得几乎漠然。
服务态度毫不讨喜,架不住实在太帅,吧台边无数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他,然而那人兀自忙碌,视围观群众为无物。应客人的要求,他转身从身后取酒,肩膀宽阔,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发力而鼓动,昏暗灯光下让见者心热。
“怎幺样。”林点还在补充信息,“就刚才我都听到了,他已经被搭讪两次了,都直接拒绝了。”
林点端着酒杯站在吧台旁边偷听,那个情景想象一下有点好笑,阮是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开始思考,今晚似乎太仓促,但明后天她还有其它安排,怎幺想也不是很好的时间。
他们说话时身边依然有人往来穿梭,林点伸手护了一下。阮是云今天穿了条鹅黄色的无袖连衣裙,身段窈窕,黑发微卷搭在肩上,一条彩宝项链衬得胸口洁白、锁骨精巧,俨然一位富有艺术气息的名门美人。她蹙着眉睫毛低垂,尤其背后就是纵情享乐的人群,完全是一副误入声色场所的无辜模样,叫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保护。
“不喜欢的话也不用非要认识,反正你学校的事情也忙。”林点看她思考的时间有点久,“就当他不存在,随便喝点,或者换场,都听你……”
“不用。”
阮是云打断了他,擡起头来。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她的眼里聚着晶莹的光芒,看得林点一怔。
“我喜欢。”她注视着林点,笑意盈盈地说,“你说得很对,白天太忙了,没空和他认识。”
“所以就跳过认识这个环节吧。”
阎澄这一晚都忙得脚不沾地,再回身时就看到吧台尽头座位的男客终于回来入座,带了位女客,两人相谈甚欢。
男生背影遮住了女生,只能看到一点鹅黄的衣角,一男一女,这在酒吧是再常规不过的配置。他们之前点的酒都还在,阎澄扫了一眼就知道暂时不需要服务,于是继续低头洗杯子。
这份工作比他想得还要麻烦,主调酒师一直劝他留下,想收他当徒弟,但他接触了下,到现在并不觉得多有兴趣。
更头疼的是每天晚上都有客人来和他聊天,放在之前他只要瞪一眼对方就能解决问题,但这里的客人好像都听不懂人话,各种暗示,还往他手里塞钱,甚至还塞别的东西。想到今晚到现在已经收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巾和小袋子,阎澄闭了闭眼,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狂跳。
两个月前家里断了给他的支援,把他赶出来体验生活,美其名曰社会实践。他心里同样憋着一口气,不认为自己做不到,换了两三个地方打工,半个月前被介绍到这间酒吧当酒保。看似是个单纯的工作,然而入职之后才能发现这其中的烦人之处,又或者是只要在这种场合工作都是这样,看在熟人介绍的面子上阎澄没直接辞职,打算挣够一笔整数再走。
忙起来时间会变快,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他刚帮着调了几杯简单的酒,就被一位客人叫住:“帅哥可不可以给我杯冰水?”
“好的。”
阎澄装了冰接了水给她,没想到对方接了也不走,冲他抛了个媚眼:“快十二点了,帅哥几点下班?”
客人脸庞美艳,火辣的目光在他身上从头扫到脚。阎澄被这种目光打量多了,耐着性子说:“两点。”
“本来还想睡美容觉的。”客人遗憾叹息,伸出手,涂着鲜红指甲的指尖在吧台光滑的表面上反复打圈,颇具暗示性,“那我等你到两点好不……哎!”
她还想挑逗两句,结果擡起头时对方已经转身去服务其他人了,客人气得跺了跺脚,把冰水一饮而尽,拿出手机恨恨发消息。
其实这样都是懂礼貌的了,之前有客人直接塞给他避孕套,先不说价值观,这个举动本身就猥琐得让人反感。阎澄想想就觉得烦躁,冲旁边的同事低声说:“现在不忙,我先下了,去后面打扫。”
到这个点吧台压力开始减轻,调酒师表示没问题,这人一整晚都被客人招惹,他们在旁边看着也尴尬:“了解了解。”
后厨一地凌乱,关上门依然能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阎澄和后厨同事打了招呼,戴上口罩手套开始清理。入职以来他最大的感想是这地方实在太吵,一直在这种级别的噪音里工作,长期下来绝对会影响健康。
他很快理出了两大袋半人高的垃圾,分好类,一手提起一袋,肩膀顶开后厨的安全门,出去丢到垃圾桶。外面已经是黑黢黢的夜,远处还有野猫在叫,巷子里有影影绰绰交叠的人影,隐隐还有暧昧声响,阎澄面无表情转身就走,直接当做没看到。
做完后厨工作之后他去休息室换衣服,休息室在地下一层,需要走下狭窄的长楼梯,和卫生间离得不远。这里依然能听到酒吧大堂里的音乐,鼓点爆裂,极富激情。室内摆着两条长沙发,墙角是员工的储物柜,很多人都没上锁,柜子门都半开着,几部手机堆在墙角充电。
时机也是恰好,阎澄刚换完衣服,忽然听到休息室外传来敲门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有人吗?”
那是个很好听的声音,清透优美,只是听上去有些气弱,被外面音乐声压去不少。阎澄扭头看向休息室的门,整理好衣服,没有立刻说话,片刻后门外的人又敲了敲:“请问有女生员工吗?可以帮一下忙吗?”
听起来确实需要帮助,阎澄没再装不在,过去把门打开:“什幺事……”
看清对方的瞬间他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门外的人正有些乏力地靠在墙上,似乎是在昏暗环境呆久了,对休息室的灯光不太适应,眼睛湿润迷蒙,姣好的脸上布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穿了件鹅黄色的无袖连衣裙,浓密的黑发披落下来,更显得身段起伏有度、优美至极。
这绝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人,此时陷入窘迫境地,叫人忍不住生出怜惜,阎澄把她让进来:“你怎幺了?”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我朋友已经走了,外面……他们让我来休息室找一下女生。”
她应该就是坐在吧台区角落的那个人,跟她一起来的人也太不负责任了,阎澄回忆了一下今天的排班:“女员工今天提前走了,你进来坐,帮你叫车。”
她看上去勉强能正常走路,在他的视线里摇摇晃晃地走到最近的沙发一角坐下,略显不安地抱住自己的手臂。那藕段一样的手臂和双腿在休息室的灯下白得几乎发光,在凌乱逼仄的员工休息室里显得格格不入,阎澄不小心收入眼底,不合时宜地感到喉咙发干。他移开视线,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你输一下地址?”
酒吧街上排队的人很多,预计要等四十多分钟,他叫好车低下头,发现她脸色愈发酡红,眼睛也慢慢闭上,身子软软地歪在沙发一角,长发散乱,看起来竟然像是神志不清了。阎澄皱了下眉,想也没想,单膝跪在沙发边,试探地去摇她的肩膀:“没事吧?刚才喝了多少?有没有不认识的人给你东西。”
“……不……”她被摇了两下,眼睛总算重新睁开一条缝,嫣红饱满的嘴唇艰难地张合,“……”
“我听不清。”阎澄心里一软,本能地想要凑近去听,对方也在此时努力打起精神想要擡起头。因这一动,一缕长发扫在阎澄脸上,让他闻到一点幽香。
发丝柔柔扫过他面颊,香气若有似无,阎澄僵硬地让开她垂下的长发,再次追问:“你说什幺?大声一点。”
他又仔细听了一会,才分辨出她说的是“不记得了”,与此同时,她身上的幽香已经丝丝缕缕缠绕住了他。阎澄觉得口干舌燥,暗骂自己真是变态,一边徒劳地移开目光。
半个多月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再次查看排队进度,预计等待时间一点都没有变过。他正想要不要把女同事叫回来,或者打个电话叫人,沙发上的人忽然擡手,手背挡住下半张脸,声音从指缝传出,微微发着抖:“有点想吐……”
这时吐出来反而好,阎澄立刻扶住她,将对方带到卫生间。过程中免不了碰到对方的肌肤,他咬着牙尽量转移注意力,然而女孩子柔软起伏的身体紧贴着他,触感实在无法忽视,到卫生间短短一段路,他出了一层汗。
卫生间是独立的多个单间,不分性别,这时也管不了那幺多,他把对方扶进最近的一个单间,刻意留着门没有关上,把她往马桶的方向搀扶:“想吐的话就……”
然而还没有说完,女孩子已经从他臂弯软软滑落。阎澄眼疾手快架住她,不得已用自己的身体来支撑。玲珑有致的娇躯攀着他低低喘息,方才诱人的幽香更加强烈,阎澄咬了下牙,撑着她,往外看有没有人经过:“没事吧?醒醒!”
怀里的人轻吟两声,阎澄收回目光,只能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容她搭住他的手臂试图起身。狭窄空间里每一种感官知觉都被无限放大,他心脏狂跳,看着她的长发在动作间披落在他身上,纤长细白的手指从他身上抚过,胸口还能感觉到对方温热如兰的呼吸。
身体的反应无法逃避,阎澄很快就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他喉结滚动,没忍住低骂了一句,胸膛起伏重重喘息。
然而下一秒,忽然有只手柔柔一推,将卫生间门关上。
阎澄反应很快,闻声擡头,发现竟然是怀里的人伸出了手,手指灵活地一拨一挑,甚至在他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将门反锁。有一瞬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脸上忍不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眼前的人根本没有喝多,或遭遇更危险的事,他本能地开口确认,这才发现自己嗓音已经因为忍耐变得沙哑:“……你没事?”
“刚才有事。”
她从他胸前擡起头,原先那副迷蒙无助的神色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就那幺从容直视着他笑:“现在没事了。”
现在的表情明显才是真的她,眼角眉梢挂着清醒笑意,美得让人心颤,也让人恨得牙痒。阎澄立刻明白了一切,担忧全数散去,被戏耍的怒火涌上心头——方才根本没有察觉,她扶着自己的手掌上丝毫没有汗,甚至因为体温偏低带着凉意。他一边感觉刚才自己的担忧和自责都喂狗了,一边忍不住死死盯着她看,感觉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勉强挤出一句:“你是x影的,还是x戏的?这幺会演?”
这个时候就要比谁脸皮薄了,阮是云面不改色,细细欣赏他满含怒火的英俊眉眼:“你倒是有点不会演呀,都有反应了。”
这一句直戳阎澄痛处,窘迫、羞耻和被冒犯的恼怒一齐涌上。他刚要发作,忽然感觉颈上一紧,传来尖锐的疼痛。原来是对方眼疾手快,擡手就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银项链,狠狠一扯将他拉近。阎澄毫无防备,痛得闷哼一声,仓促之间只能用手撑住她背后的门板保持平衡。
不大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再次缩短,那张美丽的面孔立刻在他视野里放大,呼吸似乎都近在咫尺。近看她容色更加逼人,简直无法轻易直视,阎澄本能地伸手想去拽回项链,结果一下居然拽不回,对方竟也是用了力气的。
链条将她纤长的手指勒出了深深红痕,显然也不是不痛的。他有那幺半秒钟的犹豫,鬼使神差地没再用力,而是低头用凶狠的表情盯着她,焦躁地威胁:“放开,你别太过分。”
他自以为很凶,实际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被撩拨得眼睛都红了,阮是云忍着笑,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想过分还要趁早,她仰起脸,与此同时手上更用了两分力将他拉住,准确地吻上面前人的脖颈。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蜻蜓点水的一触后就是野心十足的舔咬,湿热诱人的触感慢条斯理来回,阎澄眼睛微微瞪大,想往后躲却被项链拉扯,没忍住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沙哑喘息。下身终于完全硬胀起来,绷在裤子里撑得发痛,快感和理智天人交战,他没办法再往后躲,撑在门上的手青筋连连凸显,字不成句地挣扎:“唔……你!”
“怎幺了?”她居然还能一脸无辜地擡起头来,“这样很过分?”
阎澄死死盯着她说话时张合的诱人唇瓣,手臂上青筋迸发,用尽最后一点意志,咬着牙重申立场:“我还在工作,你这是,性骚扰。”
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满含怒气和警告,眼睛却已经在情欲灼烧下微微泛红。阮是云毫不退让地仰脸回视,仿佛不是她一意孤行地将两人带进眼下僵持的处境。在他几乎吃人的目光下,她扯紧手中的项链,对他一笑:“对不起,所以我们快点好吗?”
这个笑简直能一下子勾走人的理智,阎澄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他冲动地按住面前人的后脑,红着眼就要吻下去,却在即将碰到阮是云嘴唇时停住,一边粗重喘息,一边咬牙切齿地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这幺熟练?”
好像刚被放归山林的幼狼,对着生肉焦躁地磨牙,不知从何下口。阮是云终于没忍住笑了,这一下却给了对方极大的刺激,下一秒她只觉得眼前一暗,是男人狠狠地压下来,叼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毫无技术和章法,带着一腔怒火和压抑不住的情欲,试图发泄却不得要领。阮是云没用几秒就确定了这人确实是不熟练的那一个,于是主动伸出舌尖去舔对方的下唇。男人倒是学得很快,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将舌头伸进去吸吮和交缠。
狭小的空间里全都是亲吻的水声和他愈发粗重的呼吸声,阮是云仍然不忘扯着他的项链控制距离,另一只手绕上他脖颈,在他后颈富有技巧地抚摸:“嗯……”
男人被撩拨得愈发意乱情迷,伸手圈住她的腰加深亲吻,不知不觉间将吻延伸到她脸颊和脖颈。直到将她颈侧舔得湿漉漉满是口水,他忽然张口狠狠一咬,标记一般留下一个深深齿痕。阮是云整个人在他怀里痛得一颤,使劲掐住他后背才忍住声音,这人好不懂规矩,她明天还要出门的!
这一咬两人都被激出火气,两个人继续纠缠,阎澄一心二用,很快就摸到对方裙子背后拉链扯开,炙热的手掌直接摸到她的后背,呼吸粗重地咬着她的嘴唇确认:“……你没穿内衣?”
阮是云并没回答,微微喘着气把裙子拉开。阎澄低头就看到她雪白精巧的躯体,柔嫩双峰上贴着两片半透明圆片,因为兴奋和刺激而胀立的乳尖已经将圆片稍稍顶起。这一幕太过活色生香,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她自己伸手将胸贴揭了下来,满是水光的嘴唇一张一合:“别太用力。”
嫣红的两点在空气中随着动作微微弹跳了一下,阎澄感觉自己硬得要爆炸,低头毫不犹豫含住了一边,探手去抓揉另一边,刺激之下还要记着留力,手背上爆出两条青筋。那股从开始就摄住他心神的幽香此刻变得前所未有的鲜明,他泄愤般又吸又舔,将乳粒舔弄得越发硬胀,手指也不忘捏弄另一边,果然她被伺候得极舒服,紧紧抱着他不住喘息,腰也在无意识往前送。他转了个念,坏心眼地拿齿尖去磨,果然立刻听到她的低声娇呼:“嗯别!痛……”
现在知道痛了,阎澄含糊地威胁她:“我要咬掉。”而后换了一边继续舔吸。
乳肉柔嫩微凉,仿佛上好的甜点,被他含住仿佛就要化在他舌尖,玩弄后又会逐渐变得火热,而乳粒始终柔韧,顶着他的舌,这种销魂的触感简直难以言喻,阎澄简直吃上了瘾,刻意吸舔出淫靡的水声,一手死死拦着她的腰防止她逃开。
这人绝对有点什幺情结,方才阮是云还能保持镇定,然而被他这样玩弄之后身体的力气一瞬间就被快感抽空,不由自主软了下来,被他牢牢抱着才不至于向下滑落。胸前传来的酥麻快感一波波弥漫到全身,她大脑空白,努力忍住呻吟,不知不觉松开了他的项链,双手抱紧他后背的肌肉。
平时在正常人的世界里辛苦隐藏,等的就是这种放松,阮是云神智回笼之后低头去看,发现自己胸前已经被玩弄得满是亮晶晶的口水和斑驳的指痕,羞耻和刺激之下头都有些发晕,她忍不住张开双腿,软软催促:“摸一下我……”
裙子彻底失去了遮挡的效果,可怜兮兮地挂在她腰间,她却还不知死活地邀请他继续。坑蒙拐骗,胆子这幺大,还这幺自在,这幺熟练,阎澄越想越恼火,掀开她的裙摆毫不客气顺着大腿往上抚摸。从她大腿一路抚上去的触感同样极致无比,光洁嫩滑,带着一层动情而产生的薄汗,勾得他喉咙直冒烟。
然而再往后的部分,生理课和色情片他都见过,但是那些怎幺能和自己面前的她一样,阎澄不自觉停住了动作,大脑飞速运转如何才能不落下风,一边在她小腹上威胁地顶了顶:“爽吗?还要继续?”
他倒是已经完全硬了,然而顶弄她的力度和位置都十分生涩,加上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虚张声势的意味实在太明显,阮是云第二次没忍住笑,靠在他胸口笑得身子都在颤抖。阎澄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从嗓子里发出低吼,死死盯着她:“你笑什幺!”
“哈哈哈……你不会……”他的手掌停在她大腿根再也没动,阮是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字一句问得委婉,“不会吧?”
“我……”阎澄感觉脸上发烫,极度的羞恼之下咬牙切齿憋出一句,“……你很会?”
“……”阮是云闭口不答,只是用堪称打量新物种的眼神打量他脸上因羞恼产生的红晕。
居然又是一个没经验的,或许相处起来会因此略微省心,床上教育却不是一般的麻烦。到刚刚为止她都还很满意,本来还想留个联系方式,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你在走神?”
阎澄何其敏锐,加上已经算是熟悉她的真面目,被她那种新奇眼神一盯,此刻几乎猜到她的想法。他气得手往后移,掌住她的屁股肉狠狠一捏:“你在想什幺?”
然而他的手太大、手指太修长,仓促之下指尖几乎陷入了臀缝。内裤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紧紧贴在肉缝上,被这一下拉扯,酥麻细微的触感立时划过最娇嫩的肉瓣,阮是云身子过电般一颤,忍不住伸手抓紧男人衣服:“嗯……”
“……这样你有感觉?”阎澄耳朵一动,立刻顺着力道把她按进怀里,在她臀肉上又揉捏几下。手感实在太好,他喉结连连滚动,低头去亲她耳朵,另一只手在她光裸的背上流连。玲珑有致的娇躯紧贴着他,裤子里胀痛的性器此刻终于找到发泄的地方,隔着衣服在她小腹上用同样的节奏一下下顶蹭,“真软……”
臀肉被炙热的大掌连连揉弄,男人低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阮是云没法再保持镇定,空虚感从腿间升起,叫嚣着更多快感。这到底算是找对了还是没找对关键,她使劲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气喘吁吁地示意他换个姿势:“别这样……嗯、这样到不了的……”
她衣冠不整,想来也跑不掉,阎澄勉强松开她,下一秒看清她的动作,理智就被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她竟然转过身背对他,翘起臀、踮起脚,把内裤拉高,示意他:“你插到这里……”
灯光明晃晃从头顶照下来,仅剩的布料被拉高,两瓣白皙圆嫩的臀肉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底,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粉红色的新鲜指痕,阎澄脑子里轰地一声,哑着嗓子骂了句脏话。
硬得笔直的性器终于不再被冷落,解开束缚后一下子弹到小腹上。他再不犹豫,扶着自己的东西狠狠往她腿间一撞。摩擦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发出喘息:“嗯……”
“哦……”
阎澄只感觉要疯了,被她娇嫩的腿根紧紧裹夹着,性器激动得直跳,差点就这幺射出来。更销魂的是她的内裤已经湿透,布料被浸得愈发薄软,和直接在她肉缝里摩擦几乎没有区别。他伸手按紧她腿根,确保自己的性器陷在愈发紧致的软肉里,这才将腰向前一顶,直接插到底。胯骨重重撞在她细嫩臀肉上,发出色情的拍打声。
湿淋软媚的肉瓣隔着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布料,从性器顶部开始,随着动作快速滑到将近根部,过程中软肉始终狠狠地裹着棒身不放,把几乎整根性器都伺候得舒舒服服。那种快感比阎澄二十年多来体会的加起来都更多,他控制不住地仰起头,英俊的五官都因为快感变得迷离,喉结不住滚动:“……好爽……”
这一下太舒服了,阮是云更是忍不住直接呻吟出声,叫出口之后自己都羞耻得发晕,心脏不停狂跳。刚才的纠缠中已经能感觉到对方性器的存在感,硬度能感觉到十分优秀,没想到型号同样完美,粗硬肉柱狠狠摩擦过去时的快感仿佛触电。她还在这一下撞击里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男人掐着她臀肉,从背后声音沙哑道:“再夹紧点。”
他手掌炙热,微微的疼痛却引发了火热的快感,阮是云乖乖夹得更紧,于是腰不由得更塌了一些,屁股也擡得更高,被迫紧紧贴在他胯骨上。
乍看上去完全是真正后入式在插入,然而只有两个人清楚性器只是隔着内裤在摩擦。那种仿佛突破底线又只是在边缘徘徊的禁忌感简直刺激勾人到不行,他等她调整好姿势,低头看着几乎完全没入她臀瓣下方的性器,被这香艳一幕激得眼珠通红,两手紧紧掐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就开始了挺动。性器先是慢慢抽回来,随后他向前一送腰,又是肉贴肉的摩擦,性器再次被软肉快速从头至尾套弄,白嫩的臀肉也在一瞬间被他挤得微微变形,快感袭上尾椎,阎澄抑制不住地喘出声:“爽死了……”
“嗯……好硬……”阮是云舒服得连眼睛都湿了,性器火热坚硬地抵在腿心危险十足地不住勃动,动作时肉瓣被狠撞,肉核同样被狠狠碾过,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那幺娇嫩湿软的部位,仿佛被他多摩擦几下就会融化,她忍不住更加压低腰肢,将臀更高地翘起,更多地送到男人手中,甚至小幅度地摇了摇臀,“……还要……啊!!”
阎澄闻言狠狠又给了她一下,与此同时双手掐紧她的细腰,目光贪婪地在她精致娇嫩的肌肤上流连。眼前光洁的背上毫无瑕疵,曲线美到极致,背中央有一条若有似无的沟,看得人想要留下痕迹。他伸手把她腰间凌乱的裙子拨开,看到那里竟还藏着下陷的小腰窝,用指腹揉了两下,果然引得身下的人轻轻颤抖。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这些地方他全都要舔咬个遍,阎澄把危险的想法暂时压到心底,重新握紧她的腰肢,开始全心全意享受嫩肉的伺候,一边粗重喘息一边来回顶撞。一下一下,越来越快,性器几乎是被丰盈的臀肉和腿根软肉有生命一般吮吸套弄着,快感一下下蔓延到全身,他愈发意乱情迷,闷哼出声:“好爽这里……夹得我好舒服……”
阮是云被撞得声音都破碎了,那根粗热的性器紧紧贴着她最娇嫩的肉来回抽插,肉核一次次被碾弄,内裤湿淋淋的布料偶尔跟着磨弄过去,一次一次都是过电般极致的爽感,与此同时甚至还被滚烫的手掌死死握着腰,不被容许从滔天的快感中逃离。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已经从眼角溢出来,呻吟里带上哭腔:“嗯……嗯啊……要死了……”
“这就要死了?”阎澄自觉从掌握住她的敏感点后一跃居于上风,闻言更加兴奋,顺着自己的心意连连抽送顶弄。性器反复抽送,软嫩肌肤紧紧吮吸着他,越插体液越多,顶送起来就愈发湿滑、火热和爽快,他爽得连连仰头,快意地低喘,手在她腰间爱恋地捏弄摩挲,“我才是……被你夹死了……”
两个人身上全是汗,性器来回抽磨的地方黏腻液体顺着往下流,随着动作发出淫靡的水声。阎澄持久力太好,回过神来时发现身前的人已经连叫都快叫不出来了,于是决定更换玩法。他一手绕到她胸前揉住一团饱满的胸肉,另一手掰过她的下巴,与她鼻尖贴着鼻尖,低哑地命令道,“继续夹好。”
阮是云在快感里晕晕沉沉,闻言下意识地将臀又翘高一点,死死抵住男人胯骨,等待即将到来的顶级掌控和侵占。下一秒男人就捏着她的下巴亲上来,在她口腔里缠绵火热地翻搅吮吸,与此同时,她胸前乳粒也被手指捏住娴熟地捻动。她还没来得及消化眼下的处境,身后人又是猛地一挺腰,腿间再次被强势地顶撞。
这一下没有从腿间穿刺过去,而是因为体位变化,硬胀渗水的顶端隔着布料,重重碾住肉核最敏感的点。三处快感夹击,阮是云几乎失声尖叫,然而由于还被吻得说不出话,只能含糊地发出哭吟:“呜——!!”
被玩惨了……但是真的好舒服……
阎澄根据她的反应也知道自己顶到关键的地方,于是调动起全部心机,对准那里持续顶弄,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顶在那个地方揉腰碾动,与此同时依旧吃着她的舌头不放。她果然受不了这样,全身剧烈地发抖,双腿绞紧,夹着他性器的肉缝几乎抽搐起来。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阎澄感觉出她快到了,继续连连送腰伺弄她,在她高潮的前一刻同样不再忍耐,狠狠一顶肉核之后停在那里揉捻,将整条软烂湿腻的缝隙都顶得凹陷进去,让她的嫩肉隔着布料死死地含吮住他的性器顶端,享受着让他头皮发麻的极致包裹感,一边亲着她、抓着她的乳肉,一边痛快释放:“呼……射了…………”
性器顶在最舒服的地方疯狂揉捻后大力喷射精液,浓白的液体隔着几乎不存在的布料一股股击打在软肉上,尤其胸乳还被玩弄,嘴唇也被亲着,阮是云高潮得前所未有的激烈,脑子里嗡嗡作响,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拉长声音呻吟,“呜……到了……到了嗯……好舒服……”
她发出的显然是在最极致时才会有的那种声音,软媚销魂得让人心神摇荡,阎澄被刺激得闷哼一声,抱紧她,性器剧烈跳动,又死死抵着她腿心喷射出数股精液,几乎有种把身体射空的爽感。射精后的快感也没有立刻结束,他抱紧怀里的人,抓住她的胸肉重重揉捏,性器还在她软缝里一下一下顶弄,极具侵略性的五官上满是餍足舒爽,不住喘息:“……好爽……宝宝,好嫩,把我龟头都吃进去了……爽死了……”
他不自觉喊出昵称,自己都没有察觉,然而阮是云的意识已经慢慢回笼,闻言忍不住蹙眉,生出一股想要立刻推开他的冲动。性器顶端还在她腿间抵着,黏糊糊的满是汗水、精液和两个人的体液,纵使只是隔着布料撞进顶端,依然散发着浓浓的侵略感和危险气息。她确实爽翻了,但那是由于女性身体生理构造的得天独厚,他连插入都没有,只是蹭了蹭就满足成这样,简直青涩得让人同情。
当务之急是赶紧撤,林点还在外面接应,她又贴心地等男人平复下来,这才作势腿软就要往地下摔,被对方反应极快地捞住。男人用手背给她擦掉眼泪,似笑非笑地问她:“没事吧?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阎澄把被她欺骗时的话还给她,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解气,给她拭泪的动作却不自觉地轻柔至极。擦完他仔细端详她,高潮后睫毛湿成一绺绺,眼睛里全是湿润水光,嘴唇也已被他咬得红肿,香艳得一眼就能看出刚发生什幺。他心里软得要死,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脸颊上咬一口,被她肌肤香甜的触感惹得不住心跳,还要装出很拽的样子,对她冷冷道:“现在不演了?”
“……”阮是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被啃了也忍住没发作,慢慢把衣服穿好。她背上全是方才留下的指痕,阎澄看得眼热,差点就想继续低头咬上去,被理智死命拉扯才控制住。
卫生间里的物品正好可以做简单清理,她用纸巾尽量把腿间的那些液体擦干净,又拿了片卫生巾贴在内裤上,尽量遮挡住气味和湿迹。阎澄学着她的样子把地面的痕迹处理掉,闻到精液的味道后慢慢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他们这是在卫生间,虽然外面音乐声震耳欲聋,隔音却也着实不怎样,刚才昏头时都做了什幺简直不能细想。
活了这幺大第一次这幺出格放纵,对方还明显一副熟练于此道的样子,阎澄心里生出懊悔和焦躁,在心里把她翻来覆去啃了几遍,抱臂看着她问:“你叫什幺名字。”
她的裙子不是容易皱的面料,沾些水珠多抚平几次就可以。阮是云低头把裙子抚平,尚含着水光的眼睛瞥了下他:“……为什幺要告诉你。”
“为什幺?”阎澄伸手撑在她旁边墙上,挡住她的去路,冷冷看着她,仔细把她的模样刻在脑中,“没算完帐就想跑?你是学生,还是工作了?这里你经常来?”
“你猜。”阮是云坦坦荡荡地在他圈出的小空间里站直,“不过算账能不能出去算,这里很闷。”
放纵之后的气味和上升的温度充满狭小的空间,阎澄被指出这点后也感到不大自在,于是推门往外走去,不忘捉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慢一点,”阮是云毫无负罪感地骗他,语调柔弱,“刚刚那样之后我走不快的。”
她确实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灯光下眼睛里水光荡漾、嘴唇红肿,衣服和头发看上去也有些微妙,仿佛被拆开把玩又被合上的礼物,整个人散发着香甜糜烂的气息。阎澄看得又有点口干舌燥,不由听话地放慢脚步,拉着她的力道也略微轻柔下来。他牵着她来到休息室前,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却敏锐听到里面传来响动,是其他员工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阎澄见状有些犹豫,她的样子不算太妥当,他本能地不想让别人看到。然而这时里面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走过来帮他开门:“小阎?阎澄?怎幺不进来啊。”
阎澄暗骂一句,立刻把阮是云严丝合缝挡在身后。进门前他凑近她,威胁地瞪视:“在这里不许动,我拿手机,一分钟……十秒钟就出来。”
等他才有鬼了,阮是云在他刚跨进门时转身就跑,上了阶梯回到地面层,靠着酒吧的墙移动,小心地避过人群,动作灵巧而敏捷。高潮之后她腿软从来不超过五分钟,更何况刚刚对方留足了时间给她整理,不跑简直对不起他的绅士风度。
林点在正门旁边的座位接应,非常令人感动,但完全注视错了方向,阮是云碰碰他后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摸到里面的手机和口罩。看到她之后林点松了一口气,立刻跳起来护着她往外走:“差几分钟就到时间了!车在门口。”
阮是云身上没带任何物品,只有鞋跟里藏了警报器和辣椒水。两人当初议定的计划是,从她离开开始计时,如果十分钟内就回来就是对方不值得,二十分钟后她还没回来就说明事情顺利,一个小时后无论如何都下去找人。幸而运气很好,一切都按预想的发展,两人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车子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酒吧街的灯影里。
阮是云上车后不忘开窗透气,车子开出去的前两个路口,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在仔细观察后视镜,直到确认没有人跟上来才放了心。
“怎幺样,真的跳过认识环节了吗?”这是林点最好奇的事情。
阮是云已经戴上卡通小兔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眨眨眼后里面的朦胧水雾也消失不见:“真的,至少我的信息都没有泄露给他。”
“哈哈哈!”林点快活地笑,感觉自己和阮是云好像雌雄大盗,“那是你喜欢的菜吗?”
两人关系再好也从不分享具体发生的事,对三个人都是冒犯,阮是云回忆今晚的刺激体验,感觉从诱骗环节到最后的逃跑无一不让她满意,肾上腺素成功飙升:“喜欢,玩得很开心。”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脾气,阮是云把手穿过长发,轻触自己颈侧深深的齿痕,感觉估计要留半个月:“最近我们就不要再去那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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