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道具或者只用手的spank、乳夹、鞭子、肛塞还有穿刺,以及……手指和性器的插入……”,贝聿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现在一定红得很明显。
其实这些项目平时就算在她面前上演她也不见得会脸红,可他们此刻身在办公室中。
是的,他们。
还有正坐在贝聿对面,为她的反应而轻笑起来的白云晓。
贝聿当然是十分羞赧的,她向来把自己的理智和欲望分的很开。解决欲望时她不会扭捏,但是在工作场所也不会去惦念着这些事情。
事情本来也不是这样的。
贝聿只是很正常地加个班,核对一些必要的细节,以及认真地准备明天的课程。她习惯把工作超额且优秀地完成,所以自然成了最晚离开的那个。
然后白云晓就来了,本来认真工作的贝老师在擡起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时被吓得轻呼一声。
她本以为是谁忘拿东西才返回来的。
她瞪圆眼睛盯着站在她办公桌前的白云晓,问道:“您怎幺来了?”
然后她惊觉在那天那场谈话后她已经习惯称呼白云晓为“主人”和“您”了,她的潜意识比大脑更先习惯身份的形成。
她咬唇,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怎幺会知道我还没走?”
白云晓笑了笑:“猜到你会加班,”他顿了顿,“但没想到真的只剩你一个。”
贝聿沉默着,她很想问如果今天加班的不只她一个,他又会用什幺理由解释自己在下班时间忽然来到这里呢?
总之不会是来找她,他们在其他人眼中并不熟。
她忽然有点失落。好像拥有了好东西却不能分享出去的小孩子一样。
白云晓像是会读心一样紧接着说:“如果还有其他人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理由换一下罢了,”他说着将一只纸袋放在了桌上,“我那天开车回去时发现你落下的。”
贝聿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自己那天用作搭配的丝巾,大概是她当时乱蹭时掉落的。
而那天的氛围,他们没人会再在意一条丝巾。
白云晓又像变魔术似的忽然拿出一个黑色信封,说道:“当然,只有你一个人的话,这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于是他们面对面坐在了茶水间,像是甲方和乙方即将签订协议的场景一样。
贝聿所面对的也的确是和协议差不多的东西。
或者更准确地说,那是一份契约。
第一张纸上明确讲清他们的关系只是主奴,以及提到在他们产生无法解决的分歧而必须分开前,他们要对彼此保持绝对的坦诚。
很客观,很现实。
现实的让贝聿小小的不开心。
可当她看到第二张时,她的不开心被暂时抛在了脑后。
那是一张列满了她曾经历过和没经历过的项目的清单。
它们整齐的排列在上面,形式规整的好像不带有一点欲望。
白云晓看着她涨红的脸,压低声音问道:“列这个主要是让你看看,有什幺是你难以接受的,我可以更加清楚该怎样进行。”
贝聿安静地看着那些项目。
她喜欢spank,手掌和工具都会让她的肉体和灵魂一起颤抖着高潮。
肛塞她也尝试过,虽然不舒服但可以接受。
穿刺她不知道是怎样的感受,但她的好奇大过于抗拒。
至于插入,她当然喜欢。无论是手指还是性器,她喜欢那种被充实和填满的感觉。
只有鞭子,她想起几年前自己在医生和护士奇怪但克制的眼神下的痛苦。
想起那些很久才淡下去的伤痕。
身体上的消失了,可心里的没有。
一直都鲜血淋漓。
她咬唇,擡起头来看着白云晓,小声地说:“鞭子……我不太喜欢鞭子。”
白云晓看着她,轻轻抚摸上她的手:“放心,我们会一点一点来,你的感受永远很重要。”
贝聿不敢再被他这样看着,迅速低下头,感觉自己好想流泪。
太久没被这样对待。
白云晓看着她,笑了笑说:“我本来还想按照惯例附上我的体检报告,但是想到我要是有什幺隐疾恐怕也不会在这里工作到现在。”
他站起来,走到贝聿身边半蹲下来,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开心点贝老师。”
贝聿感觉他的声音好像从耳朵一路传到心里,那根弦被拨动产生可以扰动空气的共鸣。
否则怎幺会忽然难以呼吸。
很奇怪的感受,他是她的主人,可他喊她老师。
不再是不熟时带着礼貌与疏离的称呼,而是带了别的东西的。
那种东西让贝聿流水。
他离她那样近,和即将要亲吻一样近。
她意识到白云晓说的对,他们的确还有很长时间。
她感觉自己湿了。
不管她是否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