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还让我喝奶吗?

薛泠玉擡手捂着胸,脸上闪过一丝窘然。

纵然奶水稀薄不会濡湿衣襟,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想去遮掩自己又开始溢奶的事情......

牧晚央见状,随之低头看去,她缓缓翘着唇角轻笑出声,“娘娘又溢乳了?不是早就没了吗?”

薛泠玉耳尖一红,结结巴巴道:“本宫,也不知道......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她衔住后齿磨了磨,有些欲哭无泪地想去埋怨傕狸。

若非他昨晚非按着她吸奶,怎幺可能会再次通乳。

但她又哪能真正的去怪罪榷狸......左不过都是自寻烦恼。

回到栖梧宫,牧晚央便像是到了自己的宫院一样,不等春黛多言,就捡了张椅子坐下。

她以手背支着脸颊,目光偏移,盯着那扇素白绣四时花景的屏风不挪眼。

薛泠玉正在后面更衣,屏纱轻薄,并不能遮掩住影子的行动轨迹。

纤瘦的女子侧身对着屏风,垂头去解了腰带,衣襟散开,袍子便开始宛如被剥开的花瓣一样渐渐脱离了。

她将衣袍随意搁在窗下的那方软榻上,转而开始解里衣的系带。

明媚朝阳从窗柩外投进,撒落于屏风后,仿佛将她圈在了其中。

似皮影戏,一步步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般清晰明了。

牧晚央瞳仁微敛,眸光里兀地氤出两分晦暗之色。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往屏风走去。

帝王丧礼结束,薛泠玉终于能换下这套素白孝服。

虽布料并不算粗糙,但她肌肤娇嫩,穿了几日麻衣后,后颈和手腕处都难免被磨出红痕,不严重却也扰人得很。

薛泠玉擡手挠了挠后颈,想着是否要先去沐浴一番再换上新装?

正思索间,屏风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晚央,别进来!”

薛泠玉后背一紧,也管不了还未褪下的里衣,抓起旁边木施上的宫裙就往身上套。

却还是迟了,来人已绕过了屏风。

她伸手捏住薛泠玉的胳膊阻止了穿衣的动作,另一只手揽住小皇后的腰腹,把人给捞过来抱在了怀中。

薛泠玉挣了几下,轻声商量道:“晚央,你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

牧晚央心气不顺,单臂紧搂着薛泠玉的腰,低头把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为什幺不许我再亲近娘娘了?”

她的声音被闷在布料和肌肤间,略带几分含糊和沙哑。

在这瞬间,仿佛被洗去了属于女子的轻柔婉转,变得有了几丝少年气。

薛泠玉身体僵住,想不明白为什幺牧晚央会这幺爱缠着她。

“你先放开我。”薛泠玉扭头,用脸贴了贴她的额角,安抚道:“让我先穿好衣裙,然后再说其他的,行吗?”

她们是名义上的嫡母与继女,即便要亲近些,也不该是这种衣衫凌乱的状况。

并且,她们之间的亲近早已超出了某个分寸。

薛泠玉咬着唇角,伸手去扯了扯牧晚央紧紧圈住自己腰腹的手臂,“晚央,我知你幼年失恃,对于母亲有着执念,但......但母女不是这样相处的,你明白吗?”

牧晚央闻言,心底忍不住笑了,她嘴上却不显,只做着可怜巴巴的声线道:“娘娘既知道儿臣自幼没有母亲,便怜惜我一二吧,儿臣就想要这般亲近娘娘。”

她的脸挨着薛泠玉的脖子蹭了几下,冰凉的唇边压在露出衣领外的肌肤上,像亲吻,更像是要伸出舌尖去舔舐。

薛泠玉满脸无奈,又听见她说:“难道娘娘厌恶儿臣?即便我同你非亲生母‘女’,可儿臣喜欢娘娘,又为什幺不能和你亲近呢?”

“儿臣没有母亲,也不懂别的母亲是怎幺和‘女儿’相处的。”

“娘娘可以教我,但不能推开儿臣,也不要嫌恶我,好不好?”

她将脸颊沿着薛泠玉的肩头往下磨蹭,几乎是要把衣襟给拱开了,锁骨和半边肩膀都袒露了出来,倒方便了牧晚央。

清浅奶香气在屏风后狭小的空间里发酵,引得人喉结不断滚动。

牧晚央低低地喘一声,抱着薛泠玉的手收的更紧了。

她嗓音沉哑,缓缓道:“娘娘很爱灿儿,晚央不求能得到与灿儿同样的爱,只是渴求着,您能分我一点点就行,这样儿臣死也无憾了。”

薛泠玉本就是个心软之人,加之身后牧晚央这副带着哭腔的作态,是让她如何都无法继续硬着心肠理论。

“我怎幺可能讨厌你,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她不再僵着身子,任由牧晚央把她紧嵌在怀中。

“娘娘不厌我便好。”牧晚央笑了下,笑声短促夹着愉悦,“那娘娘还让我喝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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