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苏念下葬。秋雨洇久,气息秽湿。
玉瑾烁着一身缟素,面色悲痛欲绝,几乎要哭昏过去,心底却静的像一滩死水。
虽说身边人都在做戏,可唯独她演得最真。
玉成走到她身边,一手接过侍卫手里的伞,一手揽住她的肩,将她虚虚地抱着。
“哥哥…”玉瑾烁将脑袋埋进兄长的胸膛,泪将他衣物濡湿。
虽说兄妹之间这样并无不妥,但倘若有人细心瞧了,便能瞧出点“耳鬓厮磨”的意味。
被抢了伞的侍卫景一默默在雨里待着。
在玉瑾烁身边待了许多年,他自然明了——但这些并不是他该关心的。
雨湿淋淋地淌下来。
“景一。”
他似乎在雨里愣了很久,才听见主子在唤自己。
玉瑾烁疑心自家侍卫被雨淋傻了,走上前,拨开他面颊上被雨沾湿的发。
景一耳尖充血,赤红红的。
瑾烁本想再逗逗他,刚伸出手来,旁边却有人将她的手拦下。她不必猜便知是兄长。
她侧头去看玉成。玉成面色平淡,却揽着她的肩,撑着伞,向后退。
气氛开始变得怪异。
不过玉瑾烁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她心里面在想别的事。
比如…苏念的死,似乎有些怪。
苏念死的前几日,将家里曾经的田亩卖了出去,换成了金子。又在昨日,瑾烁让仆人将苏念的东西全部搬空时,无意间,在枕头底下摸见了一封和离书——是只有他签了字,而她却在之前从未瞧见的。
一回想到这件事情,玉瑾烁就气得眼皮直抽。原来多年的夫妻情谊,在他眼里是丝毫不值钱的。但一想到那完犊子玩意已经死了,她心里就好受了些。
……
玉清隐匿在阴影里,眸色晦暗,刺刺地盯着远处相依的兄妹二人。
……
玉瑾烁回到府中。
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刚走了没几步,却见昏黄的灯光下,一张乖顺的脸。
玉清像是淋了雨,面色潮红,眼睛却水津津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将他额发浸得湿漉漉。
“母亲。”
玉清低低地唤她。
他此刻的声音低哑,像是原本清冽的少男音色被粗粝的砂纸细细磨损——
又混着不明不白的意味。
她吝啬地将目光分到他身上,平静、冷淡地。
他却被这份寒意烧灼。
像是意识到了他的眼神,她收拢了脸色,恢复原先的温和;又将手腕间的佛珠转动。
“怎幺不带个伞?连个侍从都不带。”她轻轻抚过玉清微凉的脸颊,说话时俯身贴耳,“瞧瞧,都淋湿了。”
“无妨的。”他红着一张脸,不动声色地靠近她那抚上他脸颊的指尖。
明明骨子里是阴暗爬行的怪物,还偏偏装成温顺的小狗,颤着沙哑却故作温软的声调,眼巴巴地凑到她身边——
祈求她的爱抚。
……
深夜。
景一被玉瑾烁抵在墙角。她扯着他的衣襟,迫使他低下身来。
他被吻得嘴唇湿红。
玉瑾烁存了心的要去逗景一,不再吻他,而是挑弄他身下那根勃勃生机的家伙。
那物是肉红色的,还渗着浊液。她一拨弄它,它就淫荡地翘立着。
“怎幺这幺多水…”她似乎在嗔怪它和它的主人水太多了,将她都弄脏了。
她踹了一脚景一的淫物,笑骂道,
“骚货。”
景一额间渗出些薄汗,似乎在吃痛。
瑾烁攀上他的肩,贴上他的唇。
因为她那句话,景一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能呜呜咽咽地承接她的吻,被吻得露出些痴态来;意识迷糊,连句替自己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被玩弄得眼神溃散、眼皮微微翻白。
真是只…好狼狈的小狗。
她像是要把他嚼烂般细细品尝,咀嚼充满汁水的果肉般。玩够了,她把他扑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
交合处,汁水黏连。
他出了好多汗,她每一次狠狠坐下,都会惹着他浑身颤栗。他的筋肉上淌着汗液。许是意识开始模糊了,他会带着哭腔,为自己的体液弄脏了她而道歉。
她将软腻乳肉塞在他嘴里。他把奶尖尖含着,潋滟着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眸,即使意识不清,却依然秉持着乖巧小狗的准则。
“好孩子。”
她忍不住夸奖景一。
可刚说罢,她就莫名想起了玉清。
方才玉清那张被雨淋湿的小脸在她脑中不断浮现又不断消失。
她的眼眸忽明忽暗。
……
夜里,又开始下雨。
有只充满仇恨的小狗偷偷听墙角,任凭秋雨带去满身寒意。
水声淋淋沥沥,在玉笙笙的胸腔里也下起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