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过后，方静替赵泠昕细细地上了药膏，然后一边写着教案，一边耐心地等待她脸颊浮红、呼吸急促。
耳机里播放着柔和的英文歌曲，她在键盘上舞动的手指却缓慢了起来。瞥了一眼时间，而后眼角瞄到已经躺在床上，揪着薄被努力想把自己包裹进去的赵泠昕。
啊，一定痛苦吧。她如此想着。
青色的薄被不大，怎幺样都会露出一大片的身体，那欲盖弥彰的欲望在膨胀发酵，随着她开始颤抖不已的躯体。
这几年来，方静把她生理上的需求照顾得很不错，即便精神憔悴欲裂，肉体却匀称健康，至少她揉捏起她的乳房时感受到确是如此。
短袖上衣被辗转反侧的动作掀起，堆在上乳，两个浑圆的下轮廓已经半露，惨白的肌肤上泛着渐层似的粉红，好像冒着热气那样。
她许是没有注意到方静的眼神，也可能是已经被忍耐了一整天的情欲凌驾，竟然自顾自把手往下伸，插在裤子里开始摩擦。
「唔啊……」忍不住泄漏声音，她紧忙擡头，恰好和方静的眼神对上，后者没有躲闪的意思，直勾勾地看着她，脸颊也红红的。
「继续吧。」方静听见自己说，「继续做，我想看。」
赵泠昕难堪地咬唇，深深吸了一口气让空气充盈她的肺部，然后闭起眼睛继续手部的动作。
她不敢直接碰触那块湿漉漉的地方，而是隔着一层被沁湿的内裤按压细缝，直到迫不及待的阴蒂凸起，她一下又一下地辗过去，粗糙的布料擦着那颗小小的红珠。
「呃……嗯！」她蜷缩成一团，双腿夹了起来，抖着肉波达到小小的高潮。
口腔干黏，她好像吃了一块蜜糖一样，喉咙难受得紧。睫毛上染了泪珠，每个眨眼都很模糊，但她仍然能知道方静正在靠近。
她侧躺的身体被扶正，仰躺在床上喘气，方静剥开她早就没了遮羞意义的衣服，像个热切的婴儿那样舔吻她的乳头，只是色情意味更浓厚地在激凸的尖端旁打着圈舔。
「啊！」眼泪涌出来，她盯着方静。
「没事的、没事的。」她吻着那圈新鲜牙印，安抚颤抖的赵泠昕。
「一次不够的吧？妳还想要不是吗？」手掌肆意把她的乳肉捏成各种形状，她最喜欢这种完全掌握的感觉，「我会给妳，不要担心。」
身体上移，她舔吻女人的唇瓣，手向下摸索，按了按膀胱的位置让她双腿陡然一合，之后她又慢慢把腿揉开，没把裤子脱掉，而是直接滑进她的内裤里。
「哈啊……慢点。」赵泠昕抓住方静的手腕，想阻止她玩弄阴蒂的恶劣行径。
方静吻去她的泪珠，移开拇指，转而用两指插入她的湿穴，那烫呼呼的小嘴来者不拒，热情地裹住两指，收缩又张开，像在吞吃她的手指。
「呜、快点……」
方静擡头，赵泠昕那张泪痕遍布的脸蛋很羞涩，眼睛里闪耀欲求。
她进出得太慢了，根本只是把手指放进来之后偶尔蜷起，这毫无缓解痒意的作用，反而让她浑身难受。
「今天我有点累了，」方静起身，把赵泠昕剩下的裤子全都脱了，然后跪在地上，将床底下的箱子拿出来，拿出一根粉红色的双头震动棒，在赵泠昕的直视下用酒精消毒擦拭，按下开关，她兴奋道：「就用这个代劳吧。」
「不、不要！」赵泠昕声量大了点，抗拒地往床边靠近，被方静一把推了回去，紧贴着墙壁。
震动的物体一靠上赵泠昕的阴唇，她就尖叫了起来，「啊！呃唔……不、等等……关掉！」
没过几秒，穴口便流出汩汩水液，方静把东西拿远，赵泠昕眼泪直流地痉挛。
「够了……我、这样就好。」
「不够。」方静皱眉，压制赵泠昕的双腿，两指掰开她的阴唇，把穴口露了出来，缓慢地将物什插入她的阴道。
「不要开，」赵泠昕眼泪直流，一手虚虚地握住方静的手，一手推着她的肩膀，「拜托。」
方静叹了口气，擡眼时眼底都是委屈，「我明明在帮妳，为什幺好像是我做错了？」
她凑上来吻赵泠昕，嘴上控诉：「好累，最近生活的开销又大了。」
「这个礼拜六去看奶奶吧？很久没去养老院看她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赵泠昕眨眨眼，突然间不太愿意看向方静，但推拒的手已经失了力气，握着的手也放开了。
喀。
「啊、呃……」赵泠昕喘气起来，整张脸胀红不已，无法自制的一双腿颤动连连，腰肢弓起又落下，像是撑到极限的弓。
潮水如同永无止尽般喷涌出来，很快湿了一大片的床单，方静握着那根婉拒进进出出，可惜玩具是直挺挺的一根东西，没办法做出和手指一样蜷曲勾弄的动作。
但也够了。
她极度兴奋地抽插玩具，在噗滋噗滋的水声和赵泠昕越发像是哭泣的呻吟声中心跳加速，她俯身舔起她的阴道口周围，把溅出来的淫水都勾到舌头上。
「喜欢，我好喜欢妳。」她脱掉自己的衣服，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那里早因为赵泠昕的媚态而湿透，「不要离开我，不要去找其他人。」
她想起那个叫章景的女孩，那一副分明就是觊觎赵泠昕的模样。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把她偷走。
方静蹭了蹭震动棒比较短的那端，急切地坐入，她叹了声，扭动起腰肢和屁股，恍然间看到那个令她愤怒的部位。
那个刺有孟字图样的锁骨下方。
「哈啊……好痛！」
「忍着，忍着！」方静咬住那块皮肉，用像是要撕扯下来的力道咬着，且一边扭腰让震动的东西更深入赵泠昕的阴穴。
「为什幺妳要那幺招人喜欢？为什幺？！」方静发了疯似地摆腰，全不顾赵泠昕的哭求，而同时间，她竟也潸然泪下，热烫的泪水砸在女人的皮肤上。
她双眼血红酸麻，一直到自己都痉挛高潮了还不愿意停止，那股在极致的快感被迫连续后的疼痛冒出，她缺氧似地急促喘息，然后挺直腰身，又流下眼泪。她拥抱赵泠昕颤栗的身躯，感受她生存的体征，呼吸的身体起伏。
「永远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方静趴在她的身上，两人身体都黏呼呼的，好像两句融化的蜡像即将融合为一。
她叼着赵泠昕渗血的皮肤，咽下一口混杂着血露的唾液。一个不合时宜的颠狂想法就这样跳出来：
『如果把她吃进自己的身体里，她就不会离开，也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了。』
穴内被玩具撑得满满当当，酸涩的感觉彻底麻痹她的文明。她起身把已经没电的玩具拔出来丢在一边，眼里闪烁着不明的花火，又如同野兽般伏下身去舔她的穴口。
阴毛被液体黏在一团，狼狈的穴口被玩到合不拢，歪歪扭扭地张着在那毫无防备。
方静的舌尖探进去浅浅抽送，赵泠昕惊喘了声，发出困倦的呢喃，企图用手碰了碰方静的脑袋，却阻止不了方静痴迷地舔阴。
她痛苦地仰起头，颈子上的青筋直跳，血液涌向通红的脸颊，一股被憋了许久的叹息泄了出来。
当初孟云行给她下的药里，不仅是一次的催情，那是会产生严重副作用的药物。喝久了，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强制下令发情的动物，每天都积累着大量性欲。
这样怎幺活啊。
赵泠昕亟欲叹息，想把身体里的污秽都吐出来，可那些肮脏混着回忆，恶霸地随着每次的性爱从阴道进入。
她赖以生存的东西终究会毁了她。解方就是毒药本身，她又要如何逃避？
方静的施舍一步一步在毁灭她的自尊连带自由，她们之间的友情早就失真了，现在这样的关系，有时会让赵泠昕觉得自己就和卖身的妓女没有两样。
只不过——
看着方静眼角的泪痕，她仍然感到一阵歉意，搭在她裸露的肩上的手，也收紧了一点。
她擡头瞇眼望向天花板，那里斑驳的痕迹总像是一个男人狰狞绝望的脸。血液从男人后方开始蔓延，逐渐染红整片天花板，然后开始向下垂涎。
湿黏的铁锈味弥漫在鼻尖，那黏稠的液体垂到赵泠昕的鼻头上，哗啦一声，整间卧室被血红色的海洋淹没。
她的胸腔开始剧烈起伏，肚子下凹，胸口鼓起，却怎幺也无法让新鲜空气灌入肺部。
「深呼吸——」「吐气——」
「深呼吸。亲爱的，妳的症状一直没有减缓。」中年的女人满脸关切地坐在软沙发上看着过度呼吸的赵泠昕。
「这样的话，我其实比较建议妳使用药物控制，毕竟我们已经尝试整整一年了，几乎没有任何效用。」她按下笔盖在本子上迅速书写着什幺，然后将桌上的热茶推近赵泠昕的膝盖边，她微笑说：「喝点吧，洋甘菊，对妳的心情有帮助的。」
「妳看这样如何，我替妳转到本院的精神科。」她推了推下滑到鼻头的眼镜，圆润的脸很和善，泛着健康的红光，「不用担心，我们的医生都很温柔，精神科医师跟我的差别只在于她能够开药给妳。」
「我以为，这能够更好地改善妳的生活状态。」女人笑了笑，赵泠昕只得连连点头。
离开咨商室后，她一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手机收到了来自咨商师的一封讯息，上面写着精神科医师的名称和诊间号码、日期及时间。
忽然之间，后方传来一阵拉力，有人握住了赵泠昕的手腕，阻止她往前走。
「什……啊。」回头时，任苒站在她的身后，头上包扎着绷带，红色的血液微微浸出，她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ok绷和药膏，甚至连手臂上也有差不多的包扎。
她的眼皮肿胀青紫，赵泠昕内心一怵，沉默在两人间散开，任苒看起来没有要主动打破静默，没办法，赵泠昕只好开口：「怎幺了？」
任苒抿抿嘴，像是耗费了一生的力气，胀红着脸颊，把龟裂的双唇张开，喑哑又微弱地问：「能不能借我点……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