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他胆大妄为》
1、
冬日昼短。
天刚蒙蒙亮,一缕淡金色朝阳透过冬日厚重的叠云落在高耸的宫墙顶端。
宫墙边杵着颗枝桠光秃的榕树,剩几片泛黄的叶子,在皑皑落雪中被寒风卷的簌簌作响。
一片黄透了的被风从树尖卷了下来,在空中飘飘打着旋儿,将将着地,一只纯黑色皂靴毫不留情地将它踩进洁白的雪地里,踏碎了公主府冬日早晨的宁静。
“鹤大人!”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一见到来人,立刻抱剑俯身。
“嗯。”来人一身黑色劲服,紧裹在修长有力的身体上。墨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小麦色的俊脸上毫无表情,淡淡应到:“公主醒了吗?”
“醒了,”一个侍卫答,“正等您呢。”
“知道了。”
男人淡应了声后提步迈入,腰间佩剑在大雪中透出一股冷肃的铁寒味。
先前回话的侍卫一直俯身恭送,直到男人的身影熟练地开门进入殿中心的公主卧房、消失在门后。
旁边侍卫新来的,见他这样,不解道:“我看刚刚那人穿的不也是侍卫服吗?你这是——”
“你懂什幺?”那人低声驳道:“那是李钰鹤!”
“罪臣之子李钰鹤?!他怎幺会在这?!”
“嘘!”先前的人教训道:“小心说话!罪不罪臣的都不该咱管,你只要知道,他现在是公主面前的红人,管着整个公主府,想安生过日子,最好别得罪他!”
不能得罪的红人不知外面的官司。
他在卧房外厅拍掉身上的雪,用丝帕精细地净了手,又烤了火,确认身上的寒气血腥气都散了,这才推开里屋的房门。
屋内红罗凌乱,燃着暖融融的熏香,夹杂着少女独有的香味,旖旎温暖。
哪怕这味道李钰鹤几乎日日可以闻见,踏入的脚步还是微微一顿。
直到房屋中间挂着红罗的床上传来一声嘤咛,仿佛怨他放了冷风进来,他这才回神,进屋,转身关上了门。
外面冰天雪地,屋内却温软馨香。
屋内铺着整片波斯进贡来的纯白长毛地毯,踩上去如坠云端,窗边摆着的桌椅,雕工精细,用的是最上乘的红木;屋内得见的所有布料都来自江南最好的织坊,用的是最最珍贵的天蚕丝。
整个房间无一处不精细、不奢华,用最好的绫罗绸缎和天工造物,娇养着夏国唯一的公主。
李钰鹤脱履前行,片刻后,脚步停在房间中央挂着绯红绫罗的大床边。
他身上佩剑未摘,冷寒坚硬的剑柄抵上坠着丝滑绸缎的床侧,发出闷闷一声低响。
男人轻轻垂首,目光毫不逾矩地落在脚下红白交错的地毯上,安静守着。
片刻后,两根白瘦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红罗边,撩开了遮掩床上风景的绫罗。
“李钰鹤,”床上少女身上裹着柔比白云的寝衣,露出的锁骨和一段脖颈儿比身上的棉布更柔更白腻上几分,嗓音娇软,不满道:“今儿不过是下了点雪,你怎幺迟到这幺久?”
李钰鹤脱履前行,片刻后,脚步停在房间中央挂着绯红绫罗的大床边,单膝跪下。
他身上佩剑未摘,冷寒坚硬的剑柄撞上坠着丝滑绸缎的床侧,发出闷闷一声低响。
男人轻轻垂首,视线毫不逾矩地落在脚下红白交错的地毯上。
片刻后,两根白瘦细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红罗边,撩开了遮掩床上风景的绫罗。
一只雪白娇小的脚从红罗中间探出,毫不犹豫地踩在床边男人伸出的手掌上,淡粉色的脚跟无意识抵着男人长满老茧的小麦色手掌磨蹭。
“李钰鹤,”红罗拉开,床上人身上裹着柔比白云的寝衣,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少女黑发如瀑,露出的锁骨和一段脖颈儿比身上的棉布更柔更白腻上几分,嗓音娇软,轻声斥道:“今儿不过是下了点雪,你怎幺迟到这幺久?”
李钰鹤闻言表情没什幺变化,侧脸线条凌厉淡漠,稳稳托着掌心女人柔若无骨的左脚,沉声道:“是奴才的错。”
男人的声音毫无起伏,丝毫没有被全大夏最为尊贵的女人责怪的慌。
宝珠公主瞥瞥他死水一般的脸,嫌弃地撇了撇嘴。
“无趣,罚你今晚不许吃饭。”少女罚完,用珍珠似的脚趾怼了怼男人肌肉紧绷的大腿,“给我穿鞋袜。”
“是。”
穿好鞋袜、吃完早膳,剩下的便是贴身侍女们的工作了。
来接手的侍女见到李钰鹤,都慌张地服了服身。
本来他顶着那张俊脸,不说是万千少女梦中人,也绝不会让人见而生畏。
只是他到公主府后,不止靠一人之力打服了府内所有侍卫、雷厉风行地重组了侍卫营,更是短短几天便抓住了宫中妃子派来公主府里的探子——据说那探子被抓到的当夜,整个公主府都听了一整夜的凄厉惨叫。
千锤万炼训练出来的死士,连锦衣卫都拿他们没办法,一夜过后,居然真的吐出了另外两个死士的消息。
然后终于从李钰鹤手中得到了自尽的机会。
因而,尽管李钰鹤几乎从未罚过府内正常的家丁婢女,那一夜之后,众人还是见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就打哆嗦。
又敬又怕,堪比见了活阎王。
门口的老侍卫刚跟新人科普到这儿,就看见那让他们又敬又怕的活阎王抱着一袭黑色的大氅出来了。
他仰头望望越下越大的雪,疑惑地眨眨眼,也不敢问,目送着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可能武功好的人身上热气更重更抗冻?
不懂。
公主院子左拐第一间便是李钰鹤的房子。
他推门进屋,慢条斯理拍掉身上的雪,这才放下一直抱着的大氅,露出下面已然炙热如铁的东西。
男人连自慰都是面无表情的。
他坐在暗蓝色帷帐的床上,高大的身体显得尺寸正常的床狭小不已,板着那张被宝珠公主嫌弃的死鱼脸,掀开冰凉的裙裾,露出下身挺立的东西。
大手握住,粗鲁地揉搓。
面无表情的俊脸逐渐紧绷,额头控制不住滚着热汗爆出青筋。
李钰鹤一边在脑袋里控制不住地回想刚刚鼻尖的馨香、掌心的柔腻......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耻。
理智崩塌的片刻,男人紧闭的薄唇终于轻启,用哑得吓人的声线如珠如宝吐出两个字来: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