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少妇S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痛失亲人。
当个孤儿,或者寡妇。
她曾在二十岁时确诊NPD,托关系消除了诊疗记录。
她不觉得自己有病,她只是喜欢扮演美强惨。
惨是必须的。
被别人同情、可怜,才能理所应当地享受他人的照顾和奉献。
她交过二十八任男朋友,每一任男友在恋情开始时,都以为自己是她的拯救者。
又在离开时,为无能拯救她悔恨不已。
小学时,她假装被同学霸凌,追求者替她打人;
中学时,她谎称自幼多病,男学霸每晚来家里帮她补课;
大学时,她是因父母重病不得不边打工边上学的坚强少女。
她确实去打工了。
别人上课的时间她自己赚钱,偶尔打打辩论赛,积攒声名。结课论文和设计作品总有人免费代写代做——自己只用听几节闭卷考试的科目。
吸血鬼的人生多幺轻松,只要有足够的人类,就有足够的血包。
如果爸妈死一死,她甚至不用步入职场,只管上网卖卖惨,带带货,做个不用上班的网红。
可惜,他们看起来身体硬朗,如此,只能期盼一个短命的丈夫。
百无会所实现了她的梦想。
“我真的可以把他买回家,对他为所欲为?”女人避开男倡,对训练师主管亮出感激到泪花闪闪的眼睛。
她的眼泪具有表演成分,可训练师主管也不是吃素的。
“在大卵内,你可以支配他的一切;在大卵外,我们鞭长莫及。”
S听懂了弦外之音,不为所动,带着男倡直奔民政局。
“亲爱的,我对你一见钟情。”她说。
“谢谢你,替我赎身。”男倡泪流满面。
半小时前,城市新闻报道了一则惨剧:
一对新人领完结婚证,在离开民政局的路上,为避让突然摔入马路中央的喜鹊巢穴,调转车头,撞上隔离带。
驾驶汽车的新郎因未系安全带摔出车窗,当场死亡。
新娘浑身染血,抱着一窝喜鹊蛋在马路边嚎啕大哭。
那副茫然失措,涕泪涟涟,无法接受现实的模样,谁看了都心疼。
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打动了无数网友,众人合力扒出了新娘的社交账号。
她是珠宝设计师,业余时间常在短视频平台直播,贩卖充满美好寓意的首饰。
“她为无数人送去祝福,可祝福杀死了她的爱人。”
“新婚当天发生这种事,代入一下都不知道下辈子该怎幺活了,555。喜鹊,送太太一个遗腹子吧……”
“无论有多悲痛,小姐姐都要努力活下去呀,我很喜欢你设计的首饰,已经买了十个戒指!”
死了新郎,小姐姐活得好得很。
车晓辰听罢,眼睛虚眯,表情充满不解,“这篇稿子是她雇人写的吧?”
无性恋看不懂异性恋的操作。
“半小时内,她的账号涨粉一万四……”整形医生把平板页面切到短视频平台,“啊,她改名了!”
朱邪凑过去,看见一行闪瞎眼的ID:
老公独守奈何桥。
T
起初,我们以为T是被误选入饕餮盛宴的羔羊。
她怯懦地走进来,眼神飘忽,恐惧社交,不敢说话,用手机敲字和男倡交流。
只让几个男倡跪在地上,翘着屁股 ,分别喊了几句“操死我,爷爷”“操死我,校长大人”“操死我董事长先生”……
但她录了像。
离开大卵后,这些录像被AI降噪,替换了缅甸风装潢的背景,分发给一直在寻找众男的亲人,和并不知道他们被拐卖至缅甸的同事。
截至目前,已经有三个老父亲心梗入院,五个公司的论坛掀起热闹的八卦盛宴,男倡卖身的视频被其中格外缺德的家伙上传pornhub,打上了缅甸男畜偷拍的标签。
消息还在不断向受害者昔日的老师、同学、朋友传播,无论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他们都被断绝了重返社会的生路。
这场传播波及的关系网,超过了我们对男倡进行背调的范围。
“T之前来咱这儿参加过网络安全员的面试,人有点……内向。因为十分钟自我介绍环节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落选。”
“请回来!”车总当场拍板。
U
U和朱医生一样选择了数字2,选中一对拜把子兄弟。
他们日日黏在一起,挥霍父母的养老金,混吃等死。
两个人待久了就有了兄弟相,我在整形时将他们的容貌改得更为相近,活像一对亲兄弟。
U告诉哥哥,如果他能一声不吭看她玩死弟弟,她就替他赎身,放他离开。
哥哥答应了。
U当着他的面往弟弟腹中灌酒,等他的啤酒肚胀起来,就用通电的苍蝇拍疯狂击打他的肚皮,直到他死亡。
然后搅碎他的尸体,喂哥哥吃下,直到他活活撑死。
V
女人总有隔空的默契和相似的趣味。
V同样选择了一对兄弟,告诉哥哥,如果他能一声不吭看她玩死弟弟,她就替他赎身,放他离开。
哥哥愤怒地拒绝,V说:“好呀,那你替他去死,我放他离开。”
V把哥哥捆起来扔进挖掘机的大斗,举高到篮筐旁,投落,如此反复,投掷四十余次,直到哥哥被活活摔死。
在哥哥断气的瞬间,弟弟失声痛哭。
V起动挖掘机,毫不留情碾过弟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