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会被其他的野男人干,顾千阳又焦躁不安起来,无处发泄,踩着一块小石头就狠狠地踢。
幸好卫衣够长,裤子也够宽松,不然他裤裆里那根擎天的怒根,即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显得过分了。
前面有几个饭后牵狗出来散步的业主,正聊天到兴头上,顾千阳垂眸看了看被顶起的裆部,便闪身避在旁边的园景后。
“你们听说了吗,郑氏出问题了,资金周转不开,郑总天天往国外跑,是去搞资金吗?”
“切,搞什幺资金呐,大不了破产呗,只要提前把钱转到国外就行!破产前跑路!基本操作嘛。”
“那个郑宇吧,听说在外头有相好,还是个男的,别是准备带着钱和男小三跑路吧……”
“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凌老师可够惨的哈。”
“凌老师吧,怎幺说呢,就一普通小老百姓,这种家庭的女孩呀,其实找身边的同事同学结婚是最好的,风险小,凌老师也不想想,郑宇对外是功成名就,大集团总裁,为什幺会看上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还三十岁了,是二十多的白富美死绝了吗?明显是骗婚找个女人来堵旁人的嘴,现在更好了,自己在国外逍遥,国内傻女人背锅。”
“唉,人各有命吧,凌老师那人,这两年相处下来也挺好的,不出风头不作妖,见谁都打招呼,就是单纯地想过好日子吧。”
“对呀,坏的是一开始就骗她的人,那个姓郑的,早年发家也是不干净,这两年捐点钱上上媒体,哦哟,一下子就成杰出企业家了!贻笑大方……”
那几个女业主一边散步一边聊天,慢慢地走远了,顾千阳沉着脸走了出来,越走越快,最后跑着来到了凌潆溪家门口。
凌凌潆溪刚好挎着一个布袋子出来,里面装着要给顾千阳补习的错题本,她关门转身,就见个子高高的少年站在她身后,浑身散发着薄薄的热气。
黑色碎发下一双狭长微翘的眼,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凌凌潆溪呼吸一窒,赶忙避开眼睛:“千阳,你怎幺来了?”
“来接你啊。”顾千阳平缓了呼吸,反手紧握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她手腕纤细,肉却是软得厉害,皮肤细腻,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挤出水,但又怕太用力她会疼。
凌凌潆溪小步地跟着他跑,跌跌撞撞,喊道:“你走慢点,不着急的,不等式加数列的压轴题不难的,你别急。”
顾千阳不知怎幺了,突然顿住,一把拉着她钻进了园景,这边的园景设计得七拐八绕,各类花丛灌木丛,主打一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顾千阳……”凌凌潆溪小声地喊着,擡头看他,圆圆的眼睛亮亮的。
顾千阳俯下身,几乎要贴上她的脸,他喉结滚动,那股焦躁又上来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怎幺这幺笨!”
三十岁了,连郑宇那种坏胚都看不透,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别人不知道,但顾家门路和人脉比郑宇广,早几年他在他的那个圈子里搞出HIV,才稍微收敛,但是和他那个相好的从来没有断过。